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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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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间的气氛骤然凝固。
一片寂静中，张颌弱弱地举起了手：“那个……或许我可以考虑植入机械触手。虽然这玩意会让我钱包大出血，但在安全性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叶柯凡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方敏敏：“植入不合适的触手会致死？这是……方博士的新发现吗？”
方敏敏没有立即回答，她用手指勾了勾小绿的叶片，犹豫片刻后才开口：
“不算是，其实是我偷看我爸的研究报告推测的。植入机械触手的死亡率确实已经微乎其微了，但是其他类型……我不知道。”
她抬起头，看向叶柯凡，眼神里透着一丝认真：
“你不是让我留心沙利文的体检报告吗？我就是翻阅他的报告，得出了一些猜想……我认为，沙利文现在精神状态异常，很可能就是植入不合适的触手，引发了后遗症！”
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时宁听不太懂他们在聊什么，但也跟着做出“一脸震惊”的表情。
叶柯凡沉思一会儿，忽然咧嘴笑道：“谢谢你，敏敏，这个信息对我很有帮助。”
时宁看着他的笑容，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这个沙利文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几乎所有伪人都打起了他的主意？
方敏敏俏皮地扮了个鬼脸：“不用谢哦，这都是姐姐应该做的！”
叶柯凡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看向时宁：“你应该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这个学校的学生都这么针对沙利文……”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方敏敏立即打断了他，语气里忿忿不平，“沙利文就是很讨厌啊！十年前他凭空出世，一出现就被评为‘S’级预备役。最好的资源全倾注在他一个人身上，关键是倾注也就罢了，他的投入产出比还很低！一想到未来，他要接元帅的班，我就觉得……”
“敏敏。”叶柯凡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大概就像敏敏说得那样，大家讨厌他，也是觉得太不公平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莫名其妙抢走了所有人的风头，而且……”
“而且这小子还总是顶着一张‘什么都不在乎’的脸，招摇过市。”时宁认真地接口道。
他太懂这种感觉了，就好比一个腰缠万贯的富二代，一边往水里扔钱，一边做出“视金钱如粪土”的姿态……
“嘿！你怎么猜到的！”
叶柯凡“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不过这次狩猎游戏，也轮不到我们和他对上。”叶柯凡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地说，“楼珈可讨厌他了，早在半个月前就放下豪言，说要狙击他的‘S’级之路。”
方敏敏也笑了起来：“楼珈这是为了他哥吧？他们楼家好不容易要出一个‘S’级的天才，结果造的声势全被沙利文抢了去。”
“是啊，不过也幸亏楼珈看不惯沙利文，这反而为我们的复仇提供了可趁之机。如果能引导楼珈和沙利文对上……说不定就能兵不血刃，同时除掉他们两个。”
叶柯凡顿了下，用一种嘲弄的声音缓缓道：“这招就叫做——驱虎吞狼！”
房间里静了一瞬，夜风也跟着停歇。几缕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冰冷的地板上，除了时宁以外的三人都无声地笑了起来。
时宁只好也扯了扯嘴角。
他笑不出来，这一刻，他平白觉得沙利文有点可怜。
就像族群当中的异类，明明竭尽所能融入人群，却被所有人秘密地排除在外。
……就像他一样。
*
时宁现在有些无聊。
自昨晚的夜聊之后，叶柯凡等人便不再理会他，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张颌和方敏敏几番潜入实验楼，悄无声息地盗来足量的金属零件、化学药剂和电子元件。
叶柯凡则是搬来一张课桌。时宁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扳手、钳子、螺丝刀……只见他戴上护目镜，不断将手里的金属零件拆开、重组，发出阵阵清脆的“咔哒”声。
桌上的材料逐渐被拼凑成一个复杂的装置，红蓝电线交错，试管中液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见时宁都快看入迷了，张颌拍了拍他肩膀道：
“厉害吧，小叶子绝对是这个学校最优秀的武器大师！”
“哦，是吗？”时宁顿时也来了兴趣，“所以他这是要做什么武器？高达？初号机？其实我觉得造个电磁炮也不错……反正总不可能是玉米加农炮吧？”
张颌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尴尬道：“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这是狩猎游戏！我们怎么可能搞得到那么多材料！”
时宁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中微微一震。
张颌纠结的，竟然是武器制造的材料问题？也就是说，只要材料到位，叶柯凡连“某科学的超电磁炮”都造得出来？
“我做的是炸弹啦，不过爆炸的效果……或许和电磁炮也差不太多？”
叶柯凡听见了他们的讨论，摘掉护目镜转过头，坏笑着对时宁说道。
时宁使劲点头：“明白！我们这是要用炸弹对付楼珈吧？你们打算怎么炸，是直接扔过去还是……”
“直接扔过去可不行。”叶柯凡摘掉手套，揉了揉太阳穴道，“这是定点爆破的炸药，我们必须把楼珈他们引过去。”
“引到哪里去？”时宁问。
“不知道，食堂或者体育馆？这取决于沙利文会出现在哪里。”
“你竟然知道沙利文在哪儿？”
“不知道啊。”叶柯凡双手一摊，“但是楼珈也不知道，沙利文自狩猎游戏开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我们可以……骗他！”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锋利的小虎牙。
时宁沉默良久，最后抓了抓头发，甚是不解道：“难道楼珈是什么笨蛋吗，别人说啥他都信？”
“不，他可不笨。”叶柯凡胸有成竹，“他只是太自信了。他的小队已经控制了校园内的大半物资，他以为到了这个阶段，足以称之为‘对手’的家伙，只剩下沙利文一个，殊不知……”
“蚂蚁也有吃掉大象的梦想啊！”
叶柯凡振臂一挥，其语气、动作、神态，无一不像一位精通人性的男讲师，但——
时宁只想逃。
他没有梦想，也不擅长骗人，更不想和任何一个伪人对上……他觉得叶柯凡的作战计划一点都不靠谱啊！
“不过，因为梁硕的缘故，楼珈好像认识我们了。”叶柯凡直直地看着时宁。
“什么意思？”时宁忽然变了脸色。
“嗯，大概就是说，这个伟大的炸弹引爆计划可能需要你去充当‘引线’了。”
时宁一脸呆滞，什么……什么东西？
方才不还说，这是定点爆破的炸弹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人体炸弹！
叶柯凡伸出手指，在他呆滞的眼前晃了晃，“别担心，你需把消息带到，退一万步讲，只要你不踏入那一栋楼，都不会被炸弹波及的。”
“我靠……你这么一说更恐怖了好吗？”
时宁哭丧着脸，语气中满是惊恐，“什么炸弹一经引爆，就能炸毁一整栋楼啊！”
虽然时宁极力反对，但计划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
叶柯凡帮时宁串好口供，又给整个故事编造了前因后果。
在这个故事里，沙利文被刻画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带恶人”，而时宁则是一朵惨遭强盗打劫的“小白花”。
时宁沉默：“……”
不要把你们自己做过的事编进去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时宁这朵小白花实在气不过，于是决定“弃暗投明”，加入楼珈的讨伐大军，将沙利文有关的信息，一股脑儿地抖落出去
时宁眼前发黑：“所以你手上还有什么关于沙利文的重要信息？”
“这不重要。”叶柯凡摆摆手道。
“这很重要！”时宁尖叫道，“请你搞清楚，我完全不认识什么沙利文啊！他有什么特征吗？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吗？耍什么武器，用什么必杀技？不然我怎么证明见过他，甚至还被他打劫了啊！”
时宁一叠声说了下去，说得差点上气不接下气。
叶柯凡默默欣赏时宁抓狂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说不重要是因为……这个学校没人见过沙利文。我们除了知道他眼睛是绿色的，对其他信息一无所知！”
时宁愣怔了一瞬。人生在世，居然连一点信息都没留下……难道沙利文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时宁脸上破碎的神情太过显眼。过了一会儿，叶柯凡忽然开口道：
“算了，再和你透露一点我所知道的信息吧……如果楼珈问起来，你就说看见了沙利文的触手。”
叶柯凡压低了音量，窗外树木苍郁，浓密的绿意间，灼灼日光透过高而小的透气窗，投下一小片斑驳的影子。
时宁定了定神，睁大眼睛听叶柯凡继续说下去。他说：
“……据我所知，沙利文的触手是一团柔软而细长的触须，边缘处还隐隐透着淡蓝色的光。”
【可公开情报】
1.伪人会在身体机能接近衰竭时，将记忆上传终端，由此去申请下一具躯体。伪人习惯将遗忘称之为「死」。伪人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死亡，那就是未能及时将记忆上传终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