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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演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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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杯年后就要开始报名了，你过年在家也不要太放松，多想想。”柯为叮嘱，“快过年了，天有冷，等下周学校放假了，你也放假吧。”
看乔幼棠乖乖点了头，柯为眼里满是欣慰，却故意做出严肃表情说道：“拍卖会的事我也听说了，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但是你也不要自满，不要浮躁，脚踏实地才能走得更远。”
“我知道了，老师。”乔幼棠松了口气，还好柯为没有问他拍卖会的事。
“行了，走吧。”柯为摆摆手说道。
没有谁不会在周五下午开心，乔幼棠像一只小鸟飞出学校，坐上了停在校门口的车。
“这周感觉怎么样？”卫宗淮问道。
乔幼棠刚刚连蹦带跳地过来，微微有些气喘，“挺好的，就是在外面画画好冷呀。”
“怪不得你今天穿了这么多。”卫宗淮勾了勾唇角，刚刚看乔幼棠跑过来的时候，赶紧简直想个毛绒球在滚过来。
乔幼棠不知道卫宗淮心里说他像个球，车上的空调很热，他摘下帽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问道：“江秦川他们的演出是几点？我们来得及过去吗？”
“来得及，我们先去吃饭。”卫宗淮答道。
江秦川前几天打电话邀请乔幼棠去他们乐队的livehouse，他们这次要先现场演唱新歌，晚上0点再发专辑。
乔幼棠没去过这种线下演出，怕自己融入不进去，便叫上了卫宗淮。
江秦川听说卫宗淮也要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瞬间紧张，他以前的演出从来没有家里人来看过，突然来这一次，让他有种被突击检查的感觉。
“小乔，你们到了吧？记得结束后别走哈，我让人带你们来后台，乐队几个哥们都想见见你。”
江秦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卫宗淮刚把车停在场馆门口。
乔幼棠：“行，我们现在准备进场了，你们演出加油。”
“谢谢，等下你跟我哥就在下面看好了，我们一定嗨翻全场！”江秦川声音里的笑意和兴奋隔着电话也未曾减少半分。
挂了电话，乔幼棠跟着卫宗淮往安检口走，那边已经排了不少人。
“你们也是'壹派胡言'乐队的粉丝吗？”站在乔幼棠他们前面的一个打扮时尚的女生热情问道。
乔幼棠刚点了头，手里就被塞了一把扇子，扇面上印着乐队的名字和logo，一看就是粉丝定制的周边。
这场演出是场小型的livehouse，总共售票不过几百张，但是大家的热情不减，在门口排队的时候就叽叽喳喳地聊起来了。
“虽然小胡乐队不火，但是歌真的不错。”
“wb上说今晚有新歌，我特地从其他城市过来的。”
“我好期待新歌啊啊啊啊，他们上一张EP我就很喜欢，希望这张能保持质量。”
“小胡乐队这么穷还能坚持出歌，感动了。”
乔幼棠被周遭的气氛所影响，心里也期待兴奋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乐队歌迷的一份子。
这种期待和兴奋一直保持到站在台下看着乐队出场的时候到达顶峰。
乔幼棠和卫宗淮站在第一排，看着一束光突然照亮漆黑的室内，激烈跃动的音符在耳边炸响，周围的所有人在一瞬间欢呼尖叫起来。
摇滚乐总有一种振奋人心的力量，吉他手的每次拨弦都像是在打破某种规则，密集的鼓点从地板传到人的心里，让现场所有的观众都像是被点燃火焰，热烈地燃烧，在此刻跟着节奏跳跃。
在这处小小的空间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像是消失了，大家只为了一个理由而来，那就是热爱与自由。
台下有人开始开火车，乔幼棠被挤得紧贴着卫宗淮，卫宗淮揽过他的肩膀，防止有人撞倒他。
台上的灯光转变，屏幕上打出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歌名，旁边的人欢呼起来，用最热情的态度迎接新歌。
乔幼棠看着台上的乐队开始表演，屏幕上出现了他为这张EP所创作的封面，一样的热烈，有生命力，和歌曲融为一体。
江秦川摇头晃脑地弹着贝斯，余光扫过第一排的观众，似乎注意到了乔幼棠和卫宗淮，对着他们露出一个龇着大白牙的笑。
“他们做得还不错。”卫宗淮看着台上说道。
家里总觉得江秦川是在不务正业，他们乐队也一直不温不火，家里人从未关注过，这还是卫宗淮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听他们乐队的歌，意外的还不错。
这就是热爱的力量吗？乔幼棠想。
这是个普通的夜晚，但它会永远以最鲜艳的色彩留在在场的每个人心中。
快结束的时候，大家都依依不舍，一直喊着安可，乐队被震天的喊声喊上来两回后，这场演出才算是真正地结束了。
乐队退场，观众在散场音乐中往外走，每个人脸上都余留着刚刚狂欢过的痕迹，仿佛下一秒又可以投身那场派对。
乔幼棠和卫宗淮站在舞台侧边，等了没几分钟，就有个戴着工作牌的年轻男生来还找他们。
“请问是乔先生和卫先生吗？”那男生见两人点了头，才带着他们往后台走“江老师他们在换衣服，麻烦你们稍微等一下。”
后台有点乱糟糟的，工作人员都忙着收尾工作，虽然忙忙乱乱，但大家也都为成功结束演出而开心。
江秦川刚换完衣服就跑来找乔幼棠，刚刚表演那么久也不嫌累，还有力气跳起来冲乔幼棠挥手。
乐队另外几个人也跟着跑过来，站在江秦川身边好奇地打量乔幼棠和卫宗淮。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几个要见的大菩萨，还不赶紧给他磕一个。”江秦川指着乔幼棠开玩笑道。
乐队其他几个人也不含糊，排队轮流对着乔幼棠鞠躬。
“诶，不用。”乔幼棠吓了一跳。
“用的用的。”一个看起来长相很憨厚的男生挠挠头，他是乐队的鼓手。
乐队的主唱穿着铆钉皮夹克，头发染成了黑红交杂的颜色，看起来很叛逆，唱歌的时候也很狂野，开口说话的时候却一口南方口音，听起来很没有气势。
主唱说：“真的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愿意不收钱先给我们画封面，我们现在连馒头夹咸菜都吃不上。”
“是啊，我们本来想封面就随便搞一个，但是老江偏说我们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不能将就，还好找到了你，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做几首歌把我老婆本都贴进去了。”吉他手也一脸唏嘘地插话道。
键盘手：“你画得真的特别好，老江拿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吓一跳，以为他去哪个艺术展偷的。”
乔幼棠有些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夸张，大家都是朋友。”
“对对对，你是老江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们的尽管说。”鼓手拍着胸脯保证。
其他人也是一通七嘴八舌的套近乎，把江秦川都挤了出去，最后还邀请乔幼棠和卫宗淮今晚跟他们一起去大排档吃庆功宴。
“我们还有事，就不去了。”卫宗淮知道那种场合乔幼棠肯定不习惯，怕他不好意思拒绝，便先开了口。
卫宗淮表情看起来就不是个和善的人，气势迫人，体型高大，乐队其他几个人对上他大气都不敢喘，此时被拒绝，也只能讪讪。
看气氛有点冷，卫宗淮又对着江秦川说：“我给你发了个红包，就当恭喜你们演出圆满结束了。”
江秦川现在穷得很，赶紧掏出手机收了红包，看到金额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卫宗淮哪对他这么大方过！
“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不是我表哥了！”江秦川恨不得上去抱住卫宗淮的大腿。
乐队其他几个也好奇地凑过去看江秦川的手机屏幕，看清金额的那一刻都忍不住叫出声，再转头看向卫宗淮的时候像在看财神爷。
主唱：“看来我们这段时间都不用吃馒头夹咸菜了。”
吉他手偷偷给了主唱一手肘，“别卖惨了，你本来也没吃几回。”
乐队几个人互动亲密，虽然喜欢互相打趣，但是能看出来关系非常好，乔幼棠默默围观了下，有点羡慕。
卫宗淮察觉到乔幼棠的情绪变化，偷偷捏了捏他的手，跟大家道别后带着他先走了。
外面寒凉，乔幼棠刚刚把帽子甩在了卫宗淮的车上，此时出来被风一吹就打了个哆嗦。
还好他们车停得近，乔幼棠小跑到车边，在原地跳着跺脚，催促卫宗淮赶紧过来。
卫宗淮忍俊不禁，乔幼棠穿得圆滚滚地跳起来真的非常可爱，像一颗弹跳球。
“冷吗？”卫宗淮用手包住乔幼棠的头。
“冷呀，今年好冷，可惜一直不下雪。”乔幼棠撇撇嘴。
“预报说过几天就下。”卫宗淮凑近亲了亲乔幼棠的脸颊，“等下雪了带你去堆雪人。”
乔幼棠已经很久没有堆过雪人了，听卫宗淮这么说，心里已经期待起来，希望快快下雪。
卫宗淮看他眼睛亮亮的样子，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扬，看到这个人开心他也会很开心。
乔幼棠的头还被包着，风被大手挡在外面，他现在已经不怎么冷了，但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卫宗淮还不上车，要跟他一起站在外面。
这个答案乔幼棠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卫宗淮已经开始俯下身在他的唇上摩挲，含含糊糊
地想跟他说些什么，乔幼棠一句都没听懂。
今天的吻似乎格外温柔，卫宗淮并不急于去探索更深入的地方，而是流连于表面，轻轻舔舐吮吸，像遇到一块十分符合他心意的诱人小蛋糕，明明想一口吃掉，却故意小口品尝，拉长享受美味的时间。
乔幼棠的手揪着卫宗淮的大衣，在熨烫好的布料上留下些微痕迹，苦茶的气息包围着他，让他无法思考。
“真想一直这样下去。”卫宗淮小声喟叹。
想永远抱着他，亲吻他，对他做更过分的事，卫宗淮垂眼看着乔幼棠，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乔幼棠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想要攥住点什么，他抬起头，第一次主动吻上卫宗淮的唇。
这个轻轻的吻青涩又笨拙，没有技巧，没有伪装，是最好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