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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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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先生和姚小姐吧，你们跟我来，少爷已经在藏画室等着了。”管家礼貌地将刘森和姚月引上楼。
藏画室的门开着，乔幼棠正在画架前面看什么，听到身后有声音才回过头看了一眼。
“你们来啦。”乔幼棠羞涩地笑了下，指指面前的这个画架，“这个画架上的是我自己觉
得还不错的，其他的画你们可以自己看，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排的。”
看刘森和姚月站着没动，乔幼棠有些疑惑，刚想开口问，就听姚月突然发出感叹，“小乔，怪不得你之前不想卖画，我要是这么有钱，我也懒得卖。”
刘森没有说话，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这边给出的合作条件是不是可以再稍微加高一点，本来以为已经很能打动人了，但是今天来了乔幼棠家才发现，是自己狭隘了。
来之前刘森和姚月只以为乔幼棠是个普通有钱的富二代，上回见到他，感觉就是个脾气很好的弟弟，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惯出来的坏毛病。
直到昨晚乔幼棠把地址发给他们的时候，刘森和姚月才发现这是A市有名的别墅区，房价吓死人，他们画廊以前的客户都没遇见过有条件住在这儿的。
“你家甚至管家，我还以为只有电视剧里才有这种职业。”姚月眼神微妙。
刘森尴尬地咳了咳，拍了下姚月的肩膀，示意她干正事。他们俩今天可是特地开着SUV
过来的，绝不能空手而归。
这件藏画室非常大，乔幼棠现在占用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是数量也很可观了。
刘森和姚月一一看过这些作品，心中惊叹，按照这个上面标注的时间，乔幼棠的进步速度也太快了，而且还能在保质的情况下产出这么多，这是什么让人嫉妒的天赋。
“怪不得姜瑞说小师弟的天赋高得让人嫉妒。”姚月小声嘀咕，要是她跟乔幼棠年龄差不多，看到这种差距，心里可能真的会不平衡。
乔幼棠离得有点远，没听见姚月的话，看刘森和姚月已经看完了所有的画，眼含期待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觉得可以吗？”
刘森点点头，“非常可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谈合作，合同我们都准备好了。”
“真的呀？那你们跟我来。”乔幼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李穹和律师已经在会客室等待，乔幼棠把刘森和姚月带过来的时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表情。
李穹喝茶的手顿了顿，心里想，乔幼棠这个表情要是去商场上谈判，现在已经输了一半了。
所幸乔幼棠在这里只是一个吉祥物，几人真正谈起来的时候，乔幼棠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插不上话。
李穹是乔定柏安排给他的人，乔幼棠完全信任他，所以他只需要在李穹问他选a还是选b的时候回答，其他时候听李穹谈就好了。
“李助理真是厉害。”刘森脸上的笑有点僵硬。
李穹的笑比起会谈刚开始时，多了几分真心，“过奖。”
刘森给的合同条件已经是业内不错的水平了，他也是因为看中乔幼棠，加上看在柯为的面子上才给出的这个条件。但是跟李穹谈了半小时，刘森不仅又让出了几个点，还莫名觉得自己赚了不少。
“刘先生过奖了。”李穹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将确定好后的合同递给律师。
李穹带来的律师看过合同，确认没有问题，小声地开始跟乔幼棠解释重点条款。
乔幼棠听完后只知道自己未来需要定期向刘森他们的画廊提供一定数量的画，其他什么分成提点的，他不了解行价也无法判断，不过有李穹和律师把关，他也不怕出问题，懵里懵懂地签了字。
刘森眼神复杂，但想到这份合同能给画廊带来的收益，心态又恢复了平和，说道：“小乔，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乔幼棠羞涩地笑了下，将合同递给刘森。
刘森装好合同，正准备跟姚月去楼上拿画就突然被李穹叫住。
“刘先生，以后关于小乔先生的商业合作方面的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李穹递给刘森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姓名、职位和联系方式。
刘森迟疑了下，看站在一边的乔幼棠没有反对，才接过名片收好。
完成了合同商议，刘森和姚月上楼去将选中的画打包拿下来，这些他们今天就要直接带走。
虽然特地开来的SUV车内空间够大，但是刘森两人来之前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画，最后还得靠姚月坐在副驾驶抱着两幅，他们才能把画全塞进车里。
“怪不得老师这么看好小乔。”姚月抱着画动了动，努力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天赋高，家庭条件又好，除了画画什么都不用操心，这种人才适合搞艺术。”
刘森看着车目不斜视，不赞同道：“其他都是锦上添花，最后还是得靠天赋加努力。圈子里也不是没有富二代，但是有几个真的混出头的？大多数都是捧出来一个好听的名声，一看画什么都不是。”
“你看看你手上拿的画，这是随随便便能画出来的吗？我听老师说，小乔每天在他那画一天，晚上回去还接着练，比其他天赋不如他的还要努力得多，这种人成功也是应得的。”刘森说。
姚月讪讪闭上嘴，她想到藏画室里乔幼棠半年画出的习作数量，也意识到刘森说得是对的。
——
过完年没多久就到了新月杯报名时间，乔幼棠一直关注着，早早地就报了名。
之后，乔幼棠的生活就一直紧锣密鼓地过着，他得同时完成两幅大画，还要抽空画点画给画廊送去，他突然忙得都关注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不觉间，天气转暖，应在四月盛开的樱花也如约而至。
柯为拿着茶杯刚从办公室出去，就迎面遇上几个院里的领导和老师说笑着路过。
院长是柯为的老朋友，看见他便停下寒暄，笑着说：“老柯下课了啊？刚刚王老师还说起你呢。”
旁边一个女老师接话道：“柯老师还记得谢斌吧，给您当了一年助教，这次他的参赛作品画得非常好，院领导特地表扬了他，我说是不是在您这学了不少呢。”
“记得啊，是个挺努力的学生。”柯为委婉答道，他印象中谢斌并不突出，不知这次是画了什么出来，才能让这几个老领导都夸赞。
“是啊，他基础挺好的，就是一直没开窍，缺少创新。”王老师感叹，“没想到他这次的画这么有灵气，我们几个指导老师都觉得这幅画的获奖机会很大。”
这话说得柯为起了点好奇，“有这么好？画得什么主题？”
“我特地拍了照，您看看，也给点指导。”王老师从相册里找出图片，“是奇幻主题的。”
见柯为接过手机开始认真看照片，院长也笑眯眯地凑过来跟他一起看，点评道：“这个学生是今年的黑马啊，要是他今年能拿个入围奖，优秀毕业生都有他一份。”
柯为却没有如院长预料的那般露出欣赏表情，反而眉头越皱越紧，表情越发严肃。
王老师察觉不对，赶紧问道：“柯老师觉得这画不好吗？”
柯为将手机还给王老师，拿出自己的手机，从聊天记录中找出一张照片展示给她看，“你看看这幅画。”
王老师疑惑地接过手机，才看了一眼，表情骤然一边，不敢置信地又细细看了一会儿，才表情古怪地将手机递给几个院领导看。
“这……这两幅画怎么这么像？这幅是谁画的？”几个院领导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院长开口问道。
“是我一个学生。”柯为说。
院长知道柯为收了新学生的事，虽然没见过，但是知道能被柯为看上的人，水平必然不差。
抄袭在绘画界是大事，谢斌还没毕业，要是这幅画还是要送去参赛后闹出什么丑闻，丢得也是他们学校的脸。
“老柯啊，这件事不是小事，不如我们把两个人叫过来问个清楚，万一是有什么误会，也好提前解决。”院长脸上再不复刚刚的笑模样，严肃说道。
柯为点点头，给离开不久的乔幼棠打去电话，只说是有事让他回来一趟，并没有在电话里提这件事。
自己指导的学生陷入这种事里，王老师也不敢随意对待，赶紧去一边联系了谢斌。
突然被叫来的两人都在学校，来得很快，不过十几分钟，乔幼棠和谢斌就都站在了柯为办公室里。
乔幼棠并不认识院领导，突然被叫回来有些不明所以，进了门就走到柯为身边问他是有什么事。
与乔幼棠相比，谢斌心里有事，被突然叫来的时候心跳得很快。
王老师很谨慎，怕手机拍摄的照片看不清细节，还特地叮嘱谢斌把画带过来。
“谢斌啊，你把你这幅画给柯老师看看。”王老师说。
谢斌上前将画放在了柯为的办公桌上，状似疑惑地问，“柯老师，我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柯为还没开口，站在他旁边的乔幼棠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办公室里所有领导和老师瞬间都把目光投射到乔幼棠身上，此时的乔幼棠却感受不到这些，他眼里只能看见这副跟他才画完的作品格外相似的画。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乔幼棠问。
“这你得问谢斌。”柯为眼神冷利，“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斌僵立在一边，手心全是冷汗，在所有人或疑惑或怀疑的眼神中努力保持镇定，说道：“柯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斌，你这幅画是全部由你自己创作的吗？有别人给你提过建议，或者你参考过其他人作品吗？”王老师问。
见谢斌摇头，王老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院领导，见他们没有反对，才看向乔幼棠问道：“这位同学，你的画有参考过别人的作品吗？”
“没有。”乔幼棠回答的时候没有看王老师，而是一直看着谢斌，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个答案。
“小乔，把你的画给谢斌看看。”柯为说道。
乔幼棠依言调出照片拿去给谢斌看，其他人都已经看过那张照片，此时都仔细观察着谢斌的反应。
谢斌控制着自己不要手抖，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后惊讶开口，“你的画怎么跟我的这么像？”
“我也想问。”乔幼棠捏了捏拳，“这种相似程度不可能是撞稿吧？”
此时，乔幼棠心里已经了然，柯为把他叫回来是对质的，谢斌跟他之间必然有一个人抄袭了。
乔幼棠想不明白，他很肯定自己没有抄袭，但是他这幅画从头到尾都是在家里完成的，谢斌并没有机会接触到，就算是抄袭，他又是怎么抄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