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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蓝蝴蝶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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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见了你之后，不要我的。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Frank就是这样，他对人的喜欢，和喜欢小猫小狗没有什么区别。喜欢的时候，对你千般万好。不喜欢了...完成他认为的义务以后，就会一脚把你踹开。sin，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让他安定？凭你那双长得像项今河的眼睛？”
“如果他遇上更像项今河的人，你猜他会不会像抛弃我一样的，丢掉你？”
总会有不一样的吧，苏添杨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来了北京，他知道萧霖见到他一定会生气，可他想知道真相。不想稀里糊涂地做别人的影子。
萧霖对他的关心不假，拥抱他时的温度，担心他呼吸困难时的表情，说喜欢他时的语气...都是这么真实。
等萧霖睡着，他一点点嗅着他的呼吸，俯下身去紧紧抱着他，别丢下我....求求你。
萧霖感觉有只庞然大物压着他，他睁眼瞧是苏添杨压着他，手掌抚了抚他的后背，“快睡觉，明早我们要赶飞机。”
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萧霖坐在车里，拿手帕擦拭眼镜，看坐在前方开车的助理。他自认为对下属没有过多苛责，逢年过节的也不会叫人加班，多数时候还是他自己开的车。
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背叛他？
助理通过前视镜瞥见萧霖的表情，忐忑地捏紧方向盘。平日温文儒雅的人，一旦生气，气场充满了压迫感。
“你明天开始，可以不用来了。”
“萧总....我....”
“我不想听你的理由。”萧霖冷淡地瞥他一眼，“我费心力培养你，不是让你给我捅刀子的。想我原谅你，也行，你就站在这，站到我满意为止。”
助理跟了他三年，他现在无地自容，深知如何辩解都没法让萧霖消气，索性低头闭嘴了。
萧霖步入电梯，掏出手机看，有一则新的微信弹窗，来自angel。他敲了敲酒店的房门，angel立马蹦跶着脚步给他开了门。
“Frank，你真的来了。”
“好久不见，angel。”萧霖笑了笑，“有没有吃午饭，要不要和我出去吃一点？”
“好！”angel欢喜地拿上小夸包，缠着他的手臂下了楼。他一如往常，很会活跃气氛，嘴甜说着漂亮话。萧霖轻掀唇角，他很少这样，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
眼见他们走近，助理表情惶恐不已，angel强装镇定上车。
车内氛围一直处于诡异的低气压。
ange的l小心试探令萧霖厌烦，跟了他三年，观察他最基本的情绪表达是基础，不成想，他还自以为演技精湛能瞒天过海。
确实很会找借口，说自己都是因为爱他，才会被陈荀当枪使，不是有意背叛他的。
蠢得无可救药。
“angel，我对你不差吧？”萧霖握着他的后脖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就这么对我？联合陈荀，给我难堪？”
“难堪吗？”angel后腰发颤，形势被架在这，干脆破罐破摔，“你找上他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吗？Frank，你就是个冷血的自私鬼，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他从始至终不过是个可笑的替身。只是我跳出来，搅了你的好事，撕破你的面具罢了。”
萧霖轻笑，“这就是你的爱？”
“我跟了你三年。凭什么他一来，你就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要看着他过得比我好？就因为他像项今河？这不公平，Frank。”
萧霖脖颈青筋暴起，加重了手指的力道。angel浑身发抖，眼神却病态，“既然你回不到我身边了，你恨我也好。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去，等你腻了，还不是和我一个下场，甚至会更惨。他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他提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恨？你还不够资格。”萧霖松开手，“你真是太蠢了。angel，如果你拿上我给你的那笔钱，可以过很好的生活。我甚至会看在过去相处的份儿上，将来给你更多的关照。但这样的情分，被你作践掉了。你觉得，你现在后悔落泪，会让我多疼你吗？你做出这种蠢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了。”
“别再让我看见你，angel。就像你看清了我的真面目，我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萧霖下车，对助理说，“你带他回酒店以后，就回公司辞职吧。车停在公司地下车库。”
苏添杨刚下课，收到了一段录音，是angel新发给他的。
听完之后，他的脑子重重的嗡了一声。
-angel：你以为你是特例吗？
-angel：你最好祈祷他对你的新鲜感能保持得再久一点
-angel：可惜，等项今河哪天分手了，或者更像他的人出现了，你只会比我更惨
-angel：sin，别指望Frank会爱你
明知是挑衅的话，苏添杨还是止不住设想，萧霖会不会真的因为项今河分手，转头就不要他了？
或者哪天他像angel一样，搅和了萧霖的好事，也会这样被他丢掉吗？
不，他不想，不想。
萧霖说他不喜欢项今河了，喜欢他，现在喜欢的是他，没错，他喜欢他。
叮咚一声响，微信有了一条新弹窗，是萧霖发来的定位。
-小杨梅，过来接我。
苏添杨开摩托过去，抵达时分萧霖正站在大马路边抽烟，周围不少路人往他身上瞧。平时叫他过来接他，都是给他当司机，今天怎么没车？
“你的车呢？”
“不要了。”萧霖揿灭烟蒂走过去，“我坐你后面，载我回去。”
萧霖坐摩托车？苏添杨看他那身熨烫齐整的西装，坐他的车灰扑扑地回去，多有损形象。而且，他没有多余的头盔。
“要不，我们打车？”
萧霖才不坐那种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的坐垫，里头混了不知道多少气味，他长腿一迈，坐在了后面。
“走。”
“不戴头盔会罚款。”他已经想象到那样的画面了。
“开你的车。”萧霖拍他的后背命令道。
苏添杨实属无奈，摘下头盔递给他先戴上。他设法走小道，去就近的车店买个新的。开车前，他叫萧霖抱住他的腰。
萧霖看了他两秒，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慢慢靠到他背上。
“.......也不要这么紧。”苏添杨滚了滚喉结，摩托顶棍，没被交警叔叔抓住，他就先在路上社死了。
萧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逆反心理特别重，和他唱起了反调。还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若有似无地撩拨他。
痛苦而绝望地回了家，萧霖从裤兜掏香烟，仰头往沙发一趟。
画面就这样静止了。
不洗澡吗？
苏添杨走过去，香烟燃烧发出的沙沙声明显加快。
“下午没课了吗？”
“没了。”
萧霖看了他一眼，“晚上呢？”
“晚上去句子。怎么了？”
萧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叫苏添杨坐过来，“帮我把眼镜摘了。”
苏添杨照做，刚折叠好眼镜腿，想去睡房找眼镜盒，萧霖就猛压下他的脑袋，像鱼游动般含吻住了他的唇。
昏黄色灯光照耀，玻璃墙上的蝴蝶阴影拓印在床上，随萧霖或远或近的距离，在苏添杨身上明明灭灭。
萧霖给领带系上蝴蝶结，可怜的sin虎躯一抖，粘稠白灼顺着领带缝隙滴落。苏添杨很想把人抱过来，可偏偏他人有时坐得近有时离得远，腹腔火热地快成活火山了。
“去北京的时候，为什么不发我消息？嗯？”
“学长....”
“你有疑问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本人，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吗？”
苏添杨难捱地哼一声，清凉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他深吸一口气，“我又没有说错。Z大校园贴吧还在传你和项今河的合照呢。”
“.....所以就来了北京？”
“不止，还有你大门的密码。”苏添杨耳根闷红，现在萧霖就穿了衬衫，漂亮的长腿暴露在外，随动作，衬衫下摆掀卷一点又一点。他艰涩地咽了咽口水，尽量把目光挪向别处，“好学长，你放过我吧....”
萧霖缓缓靠近，在他呼吸紊乱的瞬间，侧头吻在他脖子的蝴蝶上。苏添杨颤着从喉咙溢出一声闷哼，下腹淤堵得要死，而罪魁祸首还在挑衅，舌尖时落时起地舔舐纹身。
他大掌忙捻搂过他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萧霖的体温离得更近了。
“我错了学长，以后会第一时间发你消息的。”他真的，从嗓子眼痒到了全身。
萧霖不语，低手扯动领带，“哦？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sin摇晃抖动挣扎淌淌，已经裹得够严实了。
“我错了....我不该，不该，不打招呼就去北京。应该，先，先问你....”
“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嗯？”
苏添杨想起那一胳膊肘击，真是记仇，“我，我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萧霖低手慢慢摩挲他的唇角，“不会了是吗？”
苏添杨唇颤，“...不会了。”
萧霖满意地起身，苏添杨纳闷地撑起身体，目光随他移动，“学长....你去哪？”
“洗澡。接下来你自由活动吧。”
苏添杨：“........”他还能怎么活动啊？锄空气吗？
通过快速呼吸磨蹭了几下丝滑的布料，但终究不见效。他无可奈何地瞪着天花板，听浴室里传来流水声，好像那热水已经滚流到了他的身上，全身毛孔绽开，清冽的香水味涌入，一挠一撩的。
他决心找到始作俑者，讨个说法。
飞快下床，每挪一步就燥热难耐，直至握住浴室的门把手，他嫌弃这种小人行径，最多门口徘徊，不会真的闯入。
所以，萧霖洗澡从不锁门。
他现在觉得，是时候让萧霖提高点安全意识，哪怕是独居在家，洗澡也要锁门。
一不做二不休，推了进去。
里头的人颤呃了一声，似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神色略慌。
苏添杨耳根一热，萧霖的手生的漂亮，用力的时候，指尖泛起粉，和草莓水果冻一个样。他托着沉重的呼吸，快步走了过去。
苏添杨的手比较大只，一用力，手背的青筋盘踞像高耸的山脊，充满力量和野性。指缝涌出汩汩白灼滴落灰色瓷砖萧霖瑟缩在他怀中，险些喘不过起来，撑在墙上的手掌紧拽成拳。
苏添杨轻咬他的耳尖，手心继续抚慰他，“我们是朋友吗？”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强烈的怨怼。
萧霖急速短促地呼吸，“...小杨梅。”
“想休息？那你现在是对谁流口水呢？”苏添杨啄吻他的唇瓣，“是项今河，还是我？”
“.....你。”
苏添杨在联结音绵绵泛滥的流水里加重了呼吸，他轻咬他的唇瓣，“学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他的手掌配合亲吻的动作时不时揉捻萧霖的后脑勺，由慢转快，甚至贪婪地吸吮起他的舌尖。热水很快流转在两个唇齿间，伴随交缠的呼吸声，萧霖低手扯松蝴蝶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