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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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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第一次见到的人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哆哆止住声音，歪着脑袋看着他。见李清砚始终没什么动作，它稍稍放下戒备，轻手轻脚走到他脚边，用力顶蹭他的裤脚，在宝蓝色校服裤上留下薄薄一层雪白色的绒毛。
李清砚不太在意，感觉到哆哆的示好，干脆蹲下来，顺着哆哆的毛，从它头顶一路摸到尾巴尖。
被摸爽了的哆哆又大着胆子呼噜起来，比方才还要大声，甚至在李清砚停手的间歇站起来，用它圆滚滚的小脸去蹭他的。
“你还蛮有猫缘的，当初郑览拿了多少零食讨好才换得哆哆施舍般的温情，要是让他看到哆哆第一次见你就这么亲近，他估计要跳河了。”
宋先时也注意到哆哆的动作，比起惊讶，更多的是看到一猫一人和睦相处的欣慰。
“对了，你没有猫毛过敏之类的问题吧？”还没来得及察觉到自己的长辈慈爱心态，宋先时后知后觉询问起李清砚的过敏源。
见李清砚摇头，宋先时稍稍放下心来。
刚才还想着这孩子要是过敏的话，就只能把他送到附近的酒店去住了。
毕竟就算暂时把哆哆送去姜别书那边，房子里的猫毛残留一时半会也清理不掉。
秉承着雨露均沾的公正心态，哆哆在李清砚脚边享受够了，转头走到宋先时脚边故技重施。
顾及着等会儿还要给人上药，宋先时不想还要去重新消毒，任哆哆怎么撒娇，硬生生忍着没摸它。
被主人冷落的哆哆生出巨大的不满，再度站起来，不过这次不是蹭蹭，而是伸出它自以为锐利的爪子，恶狠狠地在宋先时大腿上磨爪子。
昨天刚剪了指甲，虽然夏天穿得薄，但也不怎么疼。所以宋先时也不制止，任由着猫主子胡闹。
无论自己怎么闹腾，主人始终不为所动，它自己也觉得无聊，掉头去猫碗前大吃特吃。
目睹全程的李清砚只觉得宋先时对哆哆不是一般的养宠感情，纵容它的脾气，记录它的点滴，大大小小的时刻都记在脑子里，不然也不会看着照片立马就能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几乎看不到泪痕的小脸，圆滚滚但算不上超过的身子，看不到一处打结的顺滑长毛，油亮得像是能发光，无不昭示着主人的用心。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过来沙发上，我给你上药。”
回过神的李清砚依言坐回到沙发上，等着宋先时拿药回来。
俩人到家后，宋先时第一时间将药膏放进冰箱里，在不影响药效的情况下，冰凉的感觉能让伤处好受些。
“肯定会疼，你稍微忍着点，别动。”
即使提前打过预防针，宋先时还是集中全部精神，小心翼翼将沾着药膏的棉签贴在李清砚红肿的脸颊上，尽量放轻手上的力气。
为了稳住自己，宋先时空着的那只手撑在李清砚身后的靠背上，让李清砚生出一种被宋先时环抱着的错觉。
加上完全被打破的社交距离，李清砚甚至能看到宋先时纤长的睫毛。
过近的距离让李清砚又生出那么点不自在的感觉，下意识抿唇，不出意外地扯到嘴角原本已经凝血的伤口。
“不是说了别动嘛，你看，又流血了吧。”殷红的血珠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渗出，宋先时下意识拧眉，“我已经很轻了，照理来说不会很疼啊……”
面对宋先时略带责怪的话，李清砚没回答，只是抬手按住面前人皱起的眉头，轻抚两下。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令宋先时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止血药粉洒了大半。他轻咳一声，偏头躲开李清砚的手，解释道：“没生气，也没怪你，是我语气不好，我的错。”
“我知道哥是关心我，不用道歉。”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李清砚抛开心底里的羞耻感，第一次对着宋先时叫出那个称呼。
没想到李清砚会这么轻易叫自己哥，宋先时重新蘸取药粉的手一顿，猛然抬眼看他。
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彼此沉默在空气中化开，留下一屋子意味不明的奇异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