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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考同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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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明天就是月考了，大家要专心复习。”张妄在下课时提了一嘴。
“又是月考啊，真怕这次没考好，被安排单独坐。”高义大声抱怨。
沈翎也凑过来：“是啊，感觉这二十几天就鸟一样，不过，马上我就可以和林玄做同桌了。”
高义震惊，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什么鬼？你和林玄！”顿时，全班目光向他汇聚，见状他减小音量，“你们俩怎么回事？都到这种关系了！我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了。”林玄一脸玩味地盯着他。
”负心汉。”见沈翎在一旁偷笑，高义将剑锋一转：“你还笑，我可生气了。”边说还边双手抱胸，哼了一声。
沈翎见他一副小学生样，笑得直不起腰，“高义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还没说完，张妄就把他叫了出去。
”怎么又叫他去办公室了？都第几次了？”高义小声问林玄，林玄摇头表示不知道。
办公室内，张妄正端着一杯茶，抿了口，说：“明天就是月考了，时间还挺快，对吧？”
沈翎没回答，张妄又开口：“这几个星期，你和班上人都熟得差不多了，你的成绩呢，我每次也找个谈了，”张妄顿了顿，“老师呢，认为你是个有潜质的，是可能和班上某些同学竞争的，所以希望你这次能尽力考好点，不要犯些低级错误。”
沈翎点头，没聊多久，张妄就让他回去了。
卢俊永远是最八卦的一个，见沈翎回来，就问：“老张又叫你干嘛？”
“还不是成绩的事，他对我……好像期望还挺大。”
“你也成了老师身边的红人喽。”卢俊有些阴阳怪气。
这一天在自习中度过，搞得全班都蔫了。
下晚习后。沈翎故意放慢收书包的速度，想等林玄一起回家。
看见林玄要走，沈翎叫住他：“林玄！”
听见沈翎叫自己，他停下脚步。适时高义从门内进来，看见两人站在门口，不解道：“你们干嘛呢？”
林玄没理他，对沈翎说：“我今天有事。”
“好吧。“沈翎失望地吐出一句话，他本来还想问林玄一些问题的，现在只能和高义回家了。
三人一起走到校门口便分流了。沈翎和高义一起走。
昏黄的路灯下，高义时不时看一眼沈翎。被沈翎发现几次后，沈翎直了当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呃……没有。”高义局促地说。
“那你怎么总是看着我？”
“我就是……想问问……你和林玄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之前好像跟我说过你和他不认识……”
沈翎被他问傻眼了，：“什么叫我和林玄是什么关系，就好兄弟呗。”
“可是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主动给别人做过什么手工，”高义有点悲伤，“你都还没说，他就给你做了。”
“你就是个小学生吧？”听高义这么一说，沈翎心中滋生出另一种感情。笑了一会儿，沈翎又开口：“高义，我觉得呢，林玄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只是缺一件能让他敞开心扉的事。”
高义似懂非懂地点头。
沈翎走到小区门口，和高义告别：“我先走了，拜拜！”
高义回了一句，继续前行。
深夜，林玄回到家洗了个澡后累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把风扇位置调了调，又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早上七点半，林玄望了望窗外，起身把风扇关掉，穿起拖鞋到洗手间里洗漱。
看着镜子中自己黑眼圈，心想：好明显。伸了个懒腰，洗漱完后便去了学校。
八点，沈翎因为新生没有排名而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他坐在考场内，心里有点烦躁，早读时没看见林玄，他害怕林玄早上缺考。他不明白自己现在的感觉，不明白自己……
监考老师进来，沈翎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开始考试”一声机械音后，沈翎埋头考试，由于身边一直有人在传纸条、讲话，让本来就烦的他更加浮躁。
……
上午考完试，沈翎整理好卷子打算回家。还没走几步，他被人叫住，随后一两个挑染着红头发的女同学挡在他面前，问：“同学，有没有兴趣处个cp(情侣)呀？”
“没有。”沈翎回答的斩钉截铁，绕过她们继续向下走。
可那两人并没有放弃，而是跑到沈翎面前，推了他一把：“喂，你别给脸不要脸，都到最后一个考场了，我们都是千年的狐狸，你他妈的还玩什么聊斋！”
沈翎险些摔倒，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孩，冷声道：“我不同意，你们想怎样？”
“怎样？”其中一个女同学轻蔑的回答：“那你最好有个靠山，不然……”她狠狠戳着沈翎，一字一句地说：“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恐吓我？”沈翎轻挑双眉，“没有用的，我不怕。且不说这是哪，再者你敢做什么，我可以全身而退哦。”
见两人被唬住，他装出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不急不慢的向下走去。
楼下，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松了口气，他向林玄跑去，明知故问：“在等我吗？”
“不是。”林玄嘴上这么回答，腿已经不自觉地跟着沈翎移动。
沈翎一直向林玄抱怨了一遍刚发生的事，林玄细细听着，待他快讲完时才说：“没事就行。”
“唉，只怪小爷我太帅。”沈翎自恋地夸奖自己。
林玄轻嗯一声后，他更飘了，“真这么帅？我以前只听女孩子夸过哎！”
“白痴。”见沈翎飘飘欲仙，林玄下意识反驳。
过了一会儿，沈翎又开口：“林玄，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上午有多担心？你考试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玄看着沈翎没回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自己现在也有些迷茫。
在和林玄分开后，沈翎不久就到家了。
看着冰箱里的菜，沈翎实在不想动手做——有点累，干脆点外卖吧。
……
沈翎边吃外卖边刷视频。
“叮咚”一声提示音，沈翎点开聊天框。
「奶奶：翎翎在干嘛呢？」
见是李雨发的消息，沈翎笑着回复“正在吃饭”还配了个干饭的表情包。
「奶奶：那你好好吃饭吧。」
沈翎回了个“好”，放下手机，乖乖吃饭。
饭后，他拿着手机躺在床上，复习了一遍数学便睡了过后。
“糟了糟了，睡迟了！”沈翎嘀咕，快步爬上五楼，赶在老师发卷时进入考场。
他喘了几下，稍微平静一会儿后，开始答题。
收完卷后，一堆混混围住沈翎。
沈翎没有抬头，默默把文具收拾好，准备回班。
见沈翎站起来，一个黄毛混混推了他一把。沈翎踉跄几步后，撞上了另一个人。
“喂，同学，听说你欺负我朋友啊？”黄毛盛气凌人地开口。
沈翎被他这么一说，想起早上的事，冷笑一声。
看到沈翎笑，黄毛莫名恼怒，但由于没有沈翎高，拽不住他的衣领，干脆想照着他腹部来上一击。可惜还没打到，沈翎便掐住黄毛的肩膀。
“怎么？想打架？”沈翎慢慢用力，见黄毛有些吃痛，他扬眉道：“就这点实力啊？这么多人呢，你不丢人呐？”
黄毛见自己落了下风，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咬牙切齿：“你们就光看着？我被人打了，你们干什么呢？”说完，一堆人七手八脚地围上前，抓住沈翎的手。
沈翎只好先放开。
黄毛逐渐站起身，踩着沈翎的试卷，一脸嚣张地说道：“你继续狂啊！”边说，边伸手准备打沈翎。
扇了他一巴掌后，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沈翎”。
几个小混混呆在原地骂骂咧咧地回头查看来人。
“哦，林玄啊！”其中一个认识林玄的小混混刚开口，就被黄毛打断：“怎么今天林学神有时间上来管我们的事啊？”见他身后空无一人，松了口气，“再怎么急，你也该让林焕辰来解决吧，毕竟作为好学生，太柔弱了，打坏了可不行。”话音刚落，黄毛摆手打发林玄离开。
可林玄不仅没动一下，还向室内走来，坐在沈翎周边的位子上，目光落在沈翎脸上，想沉住气，却以失败告终。
“是就我一个，但，”林玄扫了眼室内，都是知道孙盈的，“你们敢动吗？”
黄毛以为林玄在拿林焕辰的声势吓他们，也明白林焕辰根本不会护着林玄，嘲讽他：“呵呵，你不会想让林焕辰护着你吧？但我怎么更相信他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呢。”
闻言，林玄低头摆弄起桌上的2B铅笔，缓缓吐出一句话：“那孙盈呢？”
几个人明显愣住了，像他们一样在这一片混社会的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孙盈。
黄毛神色慌张，留下一句“算你狠”，就带着一众人士走了。
临走时，沈翎被人推了一把，险些撞在林玄身上。站稳身子，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上来了？”
林玄拉着他向下走，路上沈翎一直在想：幸亏是在考试中心五楼，要不被别的同学看到了，挺尬的……
“林玄，”沈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林玄回过头，看着眼前不安的沈翎——此时的少年像一只被新主人捡到的流浪猫。
流浪猫问道：“你怎么突然上楼了?你的考场不是在本班吗？”
“你很久没下来，老师让我上来找你。”林玄松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翎和他道了声谢后，一起回班。
班上，张妄没看见两人，问了高义和卢俊才发现两人压根没在班上出现过。于是，他焦头烂额的到处寻找两人，幸亏他刚出教室没多久，两个人就从楼梯走上来。
张妄长呼一口气，“你们俩怎么回事？”
沈翎走上前，准备把今天的事告诉张妄，“老师，我有件事和你说……”
林玄拉住他的肩膀。
沈翎回头见林玄有些皱眉，本来不想再说下去，可张妄一直追问：“怎么了？有事和老师说。”
“没什么，”沈翎挠挠头，“就是想找个借口解释一下迟到的事。”
张妄没在追究，抓紧时间让他们进班，“好了，快进去复习。”
林玄走上前，与沈翎错开回班。
班里有些哄闹，一看就是卢俊把消息散布出去了，可能还添油加醋。
见俩人依次回来，众人目光迅速锁定沈翎。(为什么不看林玄？当然是不敢了。)
余萌怕大家分心，敲了敲桌子，说：干嘛呢？还不快复习！还有二十分钟就下课了。”
众人怕被记名罚扫，迅速将注意力转回课本上。
沈翎和林玄提上饭盒去“食堂”，屁股还没坐热，卢俊和高义就凑上来。
“你们俩刚刚去哪玩了？”高义边吃饭边问。
沈翎看了眼林玄。开口：“没去哪啊，就我东西找不到了，让林玄帮我找了一下。”
卢俊对他的回答半信半疑，因为和林玄不熟，所以没问太多。
过了一会儿，林焕辰进来后，卢俊便走开了。
一晚上的复习过后，沈翎和高义像往常一样等林玄回家。但今天，沈翎故意把高义支开，一个人站在门外等着。
“高义呢？”林玄收拾完东西后，只见到沈翎疑惑地问。
“他先走了。”沈翎一面说着一面向外走去。
去校门后，他步子逐渐放慢。
林玄察觉到他的异常，也将步子放慢，以至于最后两个人停在路边。
算了，我还是直接问吧！沈翎想了想，对林玄说：“孙盈是谁？”
其实在沈翎问出口前，林玄就想好了答案，只需说出口：“一个朋友。”
“哦，”沈翎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废话，不是你朋友，你还敢拿别人名字诈人！”
林玄被他这副炸毛的模样逗笑。
沈翎见林玄笑得那么开心，唇边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抿了抿嘴，心里的疑问被另一种感觉所占据。
林玄清了清嗓子，神色恢复平常，解释道：“孙盈是一个别人避之不及的社会人也是我的——老板。”这是林玄第一次和别人提及这件事，不过沈翎也是第一个问的。
沈翎并没有注意听他的话，只是木讷地点头，心早飞到别处。
林玄见他呆呆的，以为他是被今天的事吓到了，安慰道：“没事，她人挺好的。”
沈翎盯着林玄的脸，回味着他刚才微笑的表情。绯色慢慢爬上沈翎的耳根，他想伸手触摸那双梨涡，却又怕林玄生气，只能干想着。
“沈翎？沈翎？”
沈翎在林玄的叫声中缓缓回过神来，眼前的少年恢复以往的冷漠，仿佛刚才只是沈翎的一个梦。
两人重新迈开腿。
两人今晚氛围有些不对，一言不发，只是匆匆向前赶。
晚上沈翎躺在床上，一会后，出去倒了杯水，拖鞋的“嗒嗒”声最终停在了阳台。
沈翎贴着大理石，脸上的红晕却丝毫不退，他的思想好似定格在那片灯光下——少年微勾着的唇角和若隐若现的梨涡以及自己的目光。
很快睡意袭来。
考试结束，成绩也很快公布。
沈翎刚来便看到一群人正围着墙看，凭着凑热闹的心情，他上前去。
原来是看成绩。沈翎又从人群中走出来，背着书包上楼。
卢俊看见沈翎进来，笑嘻嘻地问：“你看成绩了没？”
“没有，我还没看见自己的。”沈翎见卢俊心情很好的样子，猜他考得不错。
还没等他问，卢俊就迫不及待地炫耀：“我也只看到我的排名，也就班级第十三，年级十五吧！”
沈翎真挺替他开心的。两人笑了一会儿后，林玄走进来。
林玄每次自带冷场效果，班上静了下来。
见林玄进班，沈翎和他打招呼。而林玄只是点了点头，坐在位置上整理笔记。
“你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你，真是个装货。”卢俊小声和沈翎说。
由于沈翎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过什么矛盾，就没搭话。
早读时，张妄拿着一张表格进门。
顿时，读书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紧锁张妄手中的成绩单。
张妄把成绩投屏。
卢俊本来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慰”沈翎，但看到沈翎的排名后，他握紧拳头，瞟了沈翎一眼。
“我这次考的也不错诶。”沈翎对卢俊说道，没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对。
卢俊假笑了一下，趁沈翎不注意，“切”了一声。
林玄看到排名后松了口气，朝沈翎方向望去，恰好与卢俊的目光对上。
卢俊以为刚刚的事被他发现了，于是破罐子破摔地对他竖了个中指。
沈翎正好看见林玄皱眉，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心情一落千丈：他是不想和我做同桌吗？也是，人家本来一个人好好的，我还进去插一踋。
十分钟后，张妄把表格拿下来，让大家按顺序到门外排好。
第一名是林玄，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第二名是齐渊，选了第二排的位置。然后就是沈翎了，他进班先是犹豫了一会儿，他本来很想坐林玄旁边的，但一想到早上林玄的眼神，就有点忐忑。
“沈翎，快找个位置坐好。”张妄在门外催促。
沈翎想了想，向林玄方向走去，他可以感受到林玄的目光，但林玄好像并没有看他一眼。
直至到林玄身边，他都还在迟疑。几秒后，他越过林玄，向更前面走。
林玄抬头看着沈翎的背影，“同学，你坐在前面容易挡着别人。”
听到林玄这么说，沈翎又老老实实地回到他身边。
第四名第五名迅速选好位置，张妄报名排坐。当最后一个人坐下时，下课铃响起。沈翎现在没心情吃早餐，趴在桌上。
林玄也因为刚刚的事有点心烦，想等沈翎吃早餐时静静，但凑巧的是沈翎今天不吃早饭。
林玄把带着几个字的稿纸向沈翎方向推去——你今天不吃东西？
沈翎撇了一眼字又看向他，拿过稿纸，画了个小表情，然后就去吃饭了。
林玄看看纸上像河豚炸毛一样的表情，笑了一声，把头埋在桌底，不知道在写什么。
门外，高义发现沈翎在偷看林玄，偷偷吓了下他：“沈翎！”
沈翎没被他吓到，回过身来。
“怎么了？你俩有矛盾了？”
沈翎摇头：“我也不知道。”
“安心吧，哥们。”高义拍了拍沈翎。
吃完饭还剩个五六分钟，沈翎见林玄在睡觉，不想打扰他，偷偷跑回位上。但效果不佳，刚坐下就被发现了。
“沈翎，”林玄睁眼，边将稿纸交给沈翎边压低声音，“你好慢啊。”
沈翎望着正经的林玄和不正经的稿纸——上面是一条鱼如何从平静变得炸毛，最后一帧是沈翎开始的表情。
沈翎完全被这幅画的抽象画风逗笑，把稿纸还给林玄。
……
晚上，高义和沈翎站在门外等林玄，顺便聊天。
“你们俩今天没怎么说话，到底有没有矛盾啊？”
“可能是误会。”沈翎在回答完高义后，在心里补了句：也可能不是。
林玄今天没背书包就走了出来。
一路上，高义没停过嘴，他想调和俩个人的关系，但越调和就越不想掺和，因为两个当事人TM是一言不发啊！
高义气不过，找个借口先行一步。
平常五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两人拉长成十多分钟。
最后还是沈翎忍不住和林玄抱怨：“其实，你要是不想和我坐一起的话，我也可以理解的，你不用对我皱眉头，你……其实不用勉强自己的。”
林玄有些茫然：“什么？”
“你不用再装下去了，我明白你性格冷淡，这么多天一直和你粘在一起，让你被迫改变自己的习惯，是我的不对……”
没等他说完，林玄便扶额打断：“这都什么鬼？我没对你皱眉，是和卢俊，还有我要是真不想让你做我同桌，你一辈子也别想做。”
听到林玄的解释，沈翎黯淡了一天的眼中泛起光，“对谁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对我。”
你还说高义小学生，我看某人更像。林玄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就到了楼下，于是他向家中走去。
刚开门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不用猜，林玄也知道是齐娥在骂林天。
他不想掺和，拿起换洗的衣服就去洗澡。
洗完澡后，他想回房休息，刚出浴室便对上林天凶狠的眼神。
“MD，你还敢看我的热闹！”林天见自己的狼狈样被林玄看见，恼羞成怒地打了他一耳光，“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和你妈一样招人嫌……”
林天边打边骂，而林玄只能攥着拳头，却不能向林天挥去。他最后只能当个出气筒。
林月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又迅速把门关上。
齐娥也从主卧出来，但她只冷哼一声，袖手旁观。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林玄带着伤口回到房间。
刚进门，他就看见林月提着一些药物，泪流满面地和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林玄没有和她说话，只是接过她手中的药，把两人卧室间的幕布拉上。接着林玄把灯关掉，在黑暗中凭感觉上药。
其实，林天打人很有技巧，他知道打哪人最痛但又不致死，甚至有些地方连痕迹也没有。
把药还给林月，林月眼晴通红地接过，还不忘一遍遍地道歉。
“没事。”林玄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从床头拿出纸巾递过去。
林月抬眼看向他，看着他的眼睛。林月可以说是林玄从眼中有光的小孩变为冷漠稳重的小大人的见证者。有时候，她甚至会认为林玄是那种，哪怕看见一个濒死之人也会面无表情离开的人。
可现在，他好像又在朝着之前的方向走，好像他童年的空缺正在被填补。
林月擦干眼泪，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林玄回答得很坚决。
林月见他神色不对，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也没继续追问。
两人都回到床上睡觉。
次日清晨，林玄受到了昨晚的馈赠，一步一步地向学校走去，终于在上课前卡点到班。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沈翎注意到他戴了口罩，帮他移开凳子，问道：“怎么戴口罩了？”
林玄轻描淡写地回答：“感冐了。”
“哦。”沈翎点点头，不再搭理林玄。
怕扯到伤口被沈翎发现，林玄一上午没说话。
中午回家，齐娥一边给林焕辰夹菜，一边用命令的口吻对林玄说：“最近辰辰的成绩不太理想，你多帮帮他。我也不多要求你，每天晚上回来后抽一个小时给辰辰补补课就够了。”
林玄还没开口，林焕辰先反对：“我不要他给我补，麻烦死了。”
“辰辰，你听话一点。现在你已经两百名开外了，等下次，你考进一百五十名，妈妈就给你买最新款的设备哦。”齐娥不厌其烦地劝说林焕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林焕辰不耐烦地吼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很久，可直到最后，林玄把碗筷收拾好了，也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
下午林玄不想在那个虚伪的家里待太久，很早就去了学校。
一段时间后，沈翎也到了班上。看见林玄趴在桌上睡觉，悄咪咪地摘下了他的口罩。
林玄在他碰到自己前出声：“干嘛？”见是沈翎想摘自己的口罩，他瞬间清醒：“感冒会传染的！”
闻言，沈翎也只好悻悻的收回手，和林玄道歉。
林玄没说什么，只是拿出物理练习册刷题。
林焕辰一下午没来上课，到晚饭时才出现。
沈翎心想：来的挺早，都可以直接吃饭了。
见林焕辰向这边走来，他有点心慌：我这不是还没说出来吗？
“走啊！”林焕辰挑眉递给林玄一个饭盒，“你们不饿吗？”
林玄若无其事的接过饭盒，和林焕辰一起去吃饭，沈翎跟在他们后面，时不时观察一下气氛。
“我妈怕你饿着叫我给你带饭，还嘱咐你要辅佐我一阵子会很辛苦。”林焕辰自顾自地说了一些话。
沈翎见他说得那么真切，开始对他有所改观。
“高义呢？”林焕辰问。
“他今天有事请假了。”
“哦~。”林焕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这个笑容，沈翎有点发颤。
林焕辰坐在林玄对面，眼睛看着他打开饭盒，“哥哥吃饭也不摘口罩吗？”
林玄手抖了一下，淡定的回答：“我其实不太想吃饭。”边说还边把饭盒向对面推。
林焕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出其不意地去抓林玄的口罩。
他大声说：“WOW~原来是破相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沈翎感觉一句句私语在耳边徘徊。他把林玄拉回班。
回班后，他才静下心来去看林玄的脸——嘴角青一块紫一块，唇部和鼻子上还有些破皮。
沈翎的手轻轻的碰到林玄的伤口，“痛不痛啊？”
林玄倒吸一口冷气，握住沈翎的手，“废话！”
“切，我这是安慰你。”沈翎把手抽回来，看着林玄的伤口，莫名的心疼起来，“其实就有点挂彩，过不了一个月就好的。”
“我知道，”林玄不再想讨论这个问题，“你快去吃饭。”
沈翎给他一个独处的时间。
沈翎走后，林玄重新规划了这个月的安排，嘀咕道：“看来这个月有事做了。”
沈翎那边，卢俊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问：“林玄这是？”
“你想知道的话，还是可以直接去问他的。”沈翎见卢俊幸灾乐祸，埋头吃饭。
“我要是敢问他，我早去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卢俊留下一句话，愤愤地走开，沈翎看见他后来找林焕辰去了。
沈翎走到林玄身边，“我回来了！”
林玄把手中的胃药藏在桌洞里，说了一句，“嗯，后来林焕辰没说什么吧？”
“没啊。”
林玄没说什么，专心看书。
沈翎不好意思地问：“你这个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被打了。”林玄回答得无所谓。
“谁打的，不会是林焕辰的父母吧？”
林玄咽了咽口水，咬着唇不回答。
沈翎见状，不再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