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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赛博中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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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港的海水在午夜化作数据冥河，骆九溟的机械足尖碾碎浮动的电子纸钱。黄大仙庙的全息符咒突然失效，十万个数据亡魂从基站涌出，它们的电子哭嚎震碎尖沙咀所有霓虹灯牌。
"骆sir见过百鬼夜行么？"江玄翊的声音混在亡魂啸叫里，他的左臂已化作湘西尸王爪，暗红尸毛缠着赛博光纤，"不过这次领头的..."尸王爪突然刺穿扑来的数据亡魂，扯出藏在灵体内的O记警徽，"是你的老上司。"
骆九溟的改装军刀劈开亡魂潮，刀刃触及警徽时加载出加密档案——现任警务处长张崇辉的克隆体生产线，竟藏在黄大仙庙的电子功德箱里。当他踹开庙门时，香炉迸发的数据流灼穿防弹西装，露出皮肤下蔓延的械命纹。
"清除程序启动。"张崇辉的克隆体从电子烟雾中走出，他的脖颈条形码正转化为湘西尸纹，"骆九溟督察，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机械手掌突然裂开，射出沾满尸毒的纳米子弹。
骆九溟旋身避让的刹那，嗅到子弹上的缅甸罂粟味——与三年前击毙毒枭坤沙时沾染的气息完全相同。当他的判官笔刺入克隆体胸腔时，迸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电子香灰，灰烬中浮现张崇辉本尊的实时画面：那人正在赤柱监狱地底，将江玄翊的脑组织切片植入培养舱。
"游戏提示。"江玄翊的尸王爪捏碎克隆体头颅，"这些傀儡的视觉数据直通系统本源..."他的唐装下摆突然被械命纹吞噬，露出腰间别的点三八警枪——正是骆九溟卧底时期丢失的配枪。
亡魂潮突然集体转向，它们的电子眼投射出同一段全息影像：1997年的骆九溟站在江家血泊中，枪口对准少年江玄翊的眉心。当这段画面重复到第七遍时，所有亡魂突然融合成巨型赛博纸扎人，它手中的哭丧棒竟是骆九溟的机械臂原型。
"中元节快乐。"江玄翊跃上纸扎人肩头，尸王爪撕开自己的胸膛，"这份大礼..."他扯出跳动的赛博心脏，表面刻着「骆九溟所有物」的缅甸文，"要不要亲自验货？"
骆九溟的神经警报器突然过载，机械肋骨内侧的械命纹开始增殖。当他用判官笔划破纸扎人灵符时，迸出的数据流竟是自己警校毕业典礼的记忆——画面里的同期生后颈，全都烙着江氏宗祠的饕餮纹。
"看清楚了吗？"江玄翊在弹雨中贴近他耳畔，"你身边从来就没有..."尸王爪突然刺穿骆九溟左臂，带出截闪着荧光的脊椎骨，"真正的人类。"
骆九溟的义眼穿透荧光脊椎，看见里面嵌着枚微型盂兰盆。当他的机械手指触碰盆沿时，加载出的视频令他瞳孔骤缩——警校教官正将记忆芯片植入他后颈，而手术台背景里的湘西符咒，竟与江玄翊尸王爪上的纹路完全相同。
"死亡不是终点。"江玄翊的尸王爪突然变异成数据锁链，缠住骆九溟的械命纹，"遗忘才是。"他拽着对方撞破庙墙，跌入突然出现的时空裂缝。
两人摔进2017年的赤柱监狱机房，少年江玄翊正被绑在手术台上。骆九溟看见当年的自己举起记忆移植器，而此刻的江玄翊突然操控他的机械臂调转方向，将移植器刺入当年自己的太阳穴。
"这才是真正的轮回。"现世江玄翊的械命纹已蔓延到脖颈，"你每杀我一次..."手术台上的少年突然睁眼，瞳孔分裂成数据漩涡，"就会创造一个新的地狱。"
赤柱监狱的时空裂缝突然坍缩，骆九溟的机械臂卡在2017年与2024年的交界处。他看见少年江玄翊的手术刀刺入当年自己的脖颈，而现世江玄翊的尸王爪正被械命纹吞噬，暗红尸毛已蔓延至左眼瞳孔。
"这才是真正的献祭。"现世江玄翊的声纹突然混入少年声线，他拽着骆九溟撞破时空屏障，"用三个时空的因果律..."手术台上的记忆移植器突然爆裂，迸出二十七枚赛博舍利，"喂饱城隍系统！"
骆九溟的判官笔自主划开时空薄膜，他们跌回2024年的维港。海水已化作沸腾的数据汤，十万亡魂正被赛博纸扎人吞噬。那具百米高的纸扎人胸腔内，张崇辉的本体正将O记特警炼成铜尸傀儡，每具傀儡脖颈都烙着骆九溟的械命纹。
"惊喜吗？"张崇辉的机械佛珠扫过海面，掀起数据海啸，"你每杀一个我，械命纹就多控制十具尸傀..."他的僧袍突然撕裂，露出满身跳动的赛博舍利，"现在整个O记都是你的提线木偶！"
骆九溟的义眼突然过载，加载出恐怖画面——所有被他械命纹感染的警员，正在港岛各处屠杀市民。他们的电子眼投射着骆九溟警校时期的证件照，口中却念着江玄翊教的湘西赶尸咒。
"是选救香港..."江玄翊的尸王爪突然刺入自己心脏，扯出半枚跳动的赛博舍利，"还是救你的正义？"他将舍利按进骆九溟的械命纹中心，整片维港突然静止。
骆九溟的视网膜炸开双重记忆：1997年的自己抱着中枪的江玄翊冲进实验室，2024年的江玄翊将判官笔刺入自己心脏。当两段记忆重叠时，械命纹突然变异成湘西尸王符，他的机械臂不受控地插入海面——十万尸傀同时转身，将枪口对准张崇辉。
"这才像话。"江玄翊在弹雨中大笑，他的左眼彻底化作数据漩涡，"现在让它们看看..."尸王爪撕开自己胸膛，露出里面跳动的缅甸翡翠，"什么叫真正的百鬼夜行！"
赛博纸扎人突然发出尖啸，吞噬的亡魂从眼眶喷涌。它们化作电子纸钱贴满张崇辉的机械佛珠，每张纸钱都浮现骆九溟卧底时期的杀戮记忆。当张崇辉试图引爆赛博舍利时，发现所有舍利都已被械命纹污染，表面爬满湘西镇尸咒。
"游戏结束。"骆九溟的械命纹突破临界点，他的机械臂变异成青铜判官爪，"该清算二十七年的人命债了。"爪尖刺入张崇辉的电子脑，加载出的不是记忆数据，而是整座城隍系统的源代码——那些二进制符咒里，竟嵌着1997年《中英联合声明》的密语片段。
张崇辉的身体突然碳化，维港升起二十七道数据龙卷。骆九溟看见每道龙卷里都站着个自己，从警校新生到卧底毒枭，所有克隆体同时举起判官笔。而海面倒影中的江玄翊，正将翡翠舍利塞进少年自己的胸腔。
"别心软。"江玄翊的尸王爪贯穿骆九溟后背，指尖捏着枚跳动的人类心脏，"系统本源在太平山地底..."他的声纹逐渐虚无，"用我的尸王符炸开......"
话音未落，整座维港突然坍缩成数据奇点。骆九溟在强光中抓住江玄翊残躯，触到的却是缅甸雨林的湿润泥土——三年前的自己正抱着濒死的江玄翊，而对方染血的手指，正将翡翠舍利塞进他机械肋骨的内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