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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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扬抓着他脖子上那根项圈把人拖进沙发里，俯身下去加深了之前的那个吻。
时秋厌心跳极快，胸膛里那只小鹿撞的头破血流。
招扬这时才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生日礼物，眸色渐深，他声音莫名有些暗哑，“你一直戴着？”
“……嗯。”时秋厌还在喘着粗气，他衣服凌乱，身上出了层汗导致碎发全都黏腻在脸上，看上去乱糟糟的。
招扬抬手帮他拨到一边，与他额间相抵，“时秋厌，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是招扬。”时秋厌完全没有思考就脱口说出了这个答案。
招扬做出这个决定并非一时冲动，尽管在当晚那种情况下的确有一分影响他决定的成分在里面，起到了微小的推动作用。
谈恋爱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常年单身寡王目送主角走进校门，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没什么特别的。”招扬问系统:“他们学校抓早恋吗？”
【系统007震惊:宿主你之所以要跟主角在一起不会就是为了等这个吧？】
比如先假意跟主角在一起，再反手举报主角早恋？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招扬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系统007脱口而出:咦？难道这不是你的计划吗？】
招扬想抽它，奈何系统没有实体，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地抽了根烟。
【系统007悄然探出一只试探的虚拟脚丫子:宿主，你好像变了】
招扬弹了弹烟灰，无声地等着它的后文。
【系统007果然继续往下说:你开始把这里当成真实的世界了！宿主你好棒！】
这道夸奖听上去让人哭笑不得。
招扬却笑不出来，“你监视我？”
【系统007:我没有！我充分尊重宿主的独立人格以及隐私权限！】
招扬有种想把烟塞脑袋里熏死这个垃圾系统的冲动。
可惜这种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招数根本行不通。
【系统007:宿主，你觉得孤独吗？】
招扬把剩下大半根的香烟捻灭，“你真的是人工智能吗？”
有那么一瞬间，招扬从007那里捕捉到了活人的气息。
可是在他脑海中说话这种现象太过于匪夷所思，在他有限的见识和认知里，这完全超出了人的能力范畴。
【系统007:是的】
“那你应该快成精了。”招扬给出暂时的结论。
系统007不知道是无法理解成精的嘲讽内涵还是对他的话无话可说。
招扬坐在车里等到听见从学校里面遥遥地传出几声上课铃声，整个校园内彻底恢复寂静后他才驱车离开。
蒋与诚突然打电话过来，招扬有些意外。
他接起电话，“什么事？”
“扬少，齐思匀出事了。”蒋与诚欲言又止。
招扬问系统:“齐思匀是谁？”
【系统007及时跳出来跟他解释:齐思匀就是齐炎恩的弟弟】
招扬又问:“齐炎恩是谁？”
【系统007:……上次跟你赛车对冲的那个酷哥】
“哦，我说他狗链子挺好看那个。”招扬想起来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我买的比他那条好看。”
【系统007:……所以这就是你给主角戴狗链子的理由？】
时秋厌戴着项圈出现在教室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每一个看到他的同学全都整齐划一地朝他行注目礼。
班长的位置还是空的，听说是请了病假，不过大家都清楚或许跟上次那件事情有关。
时秋厌对他们神色各异的眼神视若无睹，径直穿过过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徐海深凑过去盯着他，准确说他的视线是在时秋厌脖颈上的项圈上面:“我去！这个项圈竟然被你给拍下来了？！”
凑热闹的同学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时秋厌跟他并不熟，他跟班上的每一个人都不熟，所以他往后躲了躲，跟他拉开合适的社交距离。
徐海深伸手想去碰却被对方躲开了，他这才悻悻地收回手，“你哥对你也太好了吧？我小叔想买都没能买到。”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一件令人浮想翩翩的物件，如果被赋予一个坚定的不菲的价值，很多人都会对它消除成见，起码态度会发生转变。
得益于徐海深的宣传介绍，仅仅一个早读过去，十九班的人全都知道了上次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帅哥其实是时秋厌的哥哥，而时秋厌今天脖子上戴的则是他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高奢品牌配饰，价值一百二十多万。
时秋厌看似让人误会的行为瞬间变成了秀哥哥以及炫富。
班长的家境如果可以伪造，那么过去的时秋厌又为什么不可以低调？
上课铃声已经打响，时秋厌把人堵在厕所最里面的隔间，“你什么意思？”
徐海深一脸茫然，“什么什么意思？”
“谁准你那样说的？”时秋厌扬起下巴。
这回徐海深听懂了，“我只是想帮你解围而已，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扬哥欺负你才要求你戴项圈……”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你更没资格这么喊他！”时秋厌扔下这话转身就走。
老师已经进班，时秋厌只好绕到前门举手喊报告。
全班只剩下两个空位。
老师让他进来，推了推眼镜问副班长:“徐海深同学也请假了吗？”
知情人士时秋厌沉默着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翻对应的教科书。
副班长也是一问三不知，“下课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出去了。”
最后一个失踪人口出现在门口，“报告！”
时秋厌在他经过时把自己的课本竖在了桌面上，阻隔掉令人不适的视线。
“你很讨厌徐海深？”招扬审视着他那张脸，漂亮的脸蛋儿生气起来是生动的漂亮。
“他喊你扬哥。”时秋厌把脑袋沉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什么？”招扬没听清。
“他喊你扬哥。”时秋厌抬起头更清楚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哥？”招扬一脸认真。
“扬哥。”时秋厌用了更大的音量，吐字清晰到可以去干播音主持。
“嗯，你扬哥听着呢！”招扬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
时秋厌心中那颗无限膨胀的气球瞬间被戳破了，他没忍住跟着笑起来。
“扬哥。”
“嗯。”
“扬哥。”
“嗯。”
“扬哥。”
“傻子，闭嘴。”
两个人因为一个称呼互相嘲笑起来。
系统007无语又莫名其妙。
【系统007:……目前我们依旧无法替代人类】
招扬收回早上的那句话，谈恋爱还是有所不同的。
时秋厌晚自习下课之后从校园围墙翻了出来，他拿着自己的手机举到招扬面前，“可以加个V信吗？”
招扬把烟头踩灭，也拿出自己的手机跟他扫码，随口问道：“你哪里来的手机？”
“佘玉添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时秋厌如实回答。
招扬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你跟他关系很好？”
在此之前，系统007对他描述的好友关系在他心里是没有具体概念的。
时秋厌验证信息的手微微一顿，如风过水面般无痕，“嗯，他帮过我很多，是我的、朋友。”
“朋友就送你这种垃圾手机？”招扬想把他手机给扬了。
【系统007:宿主，你倒是送贵的啊！】
招扬还真把人载去了手机店，手机店外面的灯牌还亮着，紧闭的大门透露出已经打烊的信号。
招扬冷着张脸：“明天买。”
终于反应过来的时秋厌没忍住笑，他觉得这样的招扬格外可爱。
嘲笑对象的后果就是被丢在大街上。
招扬开着车一路疾驰，车尾气甩了两条街。
【系统007:宿主！你快回去接主角啊！这么晚不好打车的】
招扬把车停在路边，这里距离刚才的4S店不到三公里。
他说：“007，再给我报一次数据。”
系统007都要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出现短暂的卡顿之后才开始显示数据。
【系统007:主角当前对你的好感值——100】
【系统007:主角当前对你的厌恶值——0】
【系统007:主角当前黑化值——0】
系统007报完数据自己都沉默了，主角不争气的情况下系统能怎么办？系统也很无助的。
“扣扣扣——！”
车窗忽然被敲响，玻璃外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招扬摇下车窗，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徐海深脸上是堆聚的惊喜，“扬哥！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等着你来蹭车呢！”招扬解锁车门，“上来。”
徐海深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谢谢扬哥！”他喜滋滋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招扬在他关上车门后落锁，然后把车开了出去。
车窗外熟悉的街景一闪而过。
招扬没问他要去哪里，蹭车的徐海深同样对这个问题闭口不提。
“扬哥，你好专情！”徐海深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给招扬颁个专情奖。
招扬：“？”
“我身边很多少爷小姐用的物件都是日抛、周抛、月抛，连我自己都有这个毛病。”徐海深夸赞的有理有据，“但扬哥你就不会这样。”
“哦。”招扬的表情宛如在看一个智障，从他嘴里给出的答案更是冷酷无情：“今晚就换。”
徐海深：“？？？”
车子很快驶到刚才的4S店门口，时秋厌还站在街边，几乎没有挪动过位置。
车前灯把前路照亮，时秋厌眼睛躲闪了一下光照，认出来后立马小跑过来。
“招——”他的声音猛地顿住，视线越过车窗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徐海深。
徐海深朝他招手，“时秋厌，好巧。”
【系统007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主角当前黑化值——99】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