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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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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秋厌突然疯了似的冲上去把徐海深往车下拽，粗暴的更像是在发泄情绪。
徐海深痛呼着喊救命，“扬哥！扬哥你快拦住他，好痛！”
【系统007:主角当前黑化值——0】
【系统007:主角当前黑化值——99】
【系统007:主角当前黑化值——0】
【系统007:主角当前黑化值——99】
【系统007:主角当前黑化值——0】
……
系统乍然跟抽风了一样反复横跳。
场面一度凌乱又滑稽。
招扬脑内播报的提醒音吵得他头疼，他揉着太阳穴说:“够了。”
这声音很管用，起码时秋厌终于停止了对徐海深的单方面进攻。
拉扯间徐海深脸上出现好几道棱，衣服皱巴巴的，嘴角还被趁乱抡了两拳，说不上来的狼狈。
时秋厌眼睛还是红的，看向徐海深的目光恨不得把他除之而后快，不过此刻他已经冷静下来，只是微微抖动的双手暴露出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打人的那个看上去比被打的那个还要可怜。
招扬看向他，说:“上车。”
时秋厌这才越过徐海深坐进去。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时秋厌似乎很生气，这很难得。
招扬完全是一副思考中的状态，以至于他险些闯掉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
【系统007及时提醒:宿主，刹车！】
招扬才猛然回神。
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灌入耳中，令人顿感不适。
旁边时秋厌偷偷摸摸的拿手扣底下座位的皮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犹如夜间活动的老鼠。
招扬对此毫无反应，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时秋厌渐渐地不敢动了。
“报数据。”招扬招呼系统。
【系统007:主角当前对你的好感值——100】
【系统007:主角当前对你的厌恶值——0】
【系统007:主角当前黑化值——98】
招扬听完后终于朝旁边的人丢了颗雷，“你在吃醋？”
时秋厌:！
招扬继续往下说:“我身边出现的所有人都值得你讨厌吗？”
时秋厌咬住下唇。
招扬把速度放慢到最低，“或者唯独他不一样？”
时秋厌唇瓣已经被自己咬出血色。
招扬倏然把车速提高，引擎声在夜里拉响警报。
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灌了时秋厌一脸，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对不起。”时秋厌跟他道歉。
招扬把车逐渐减速，最后停靠在路边，“到了。”
时秋厌扭头才意识到身处哪里。
窗外熟悉的巷子口，那是招扬跟他的第二次见面。
时秋厌刚下车站稳，他没敢关车门，害怕车会开走，他弯腰俯下身去看驾驶位上的人，“招扬。”
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憋出一句:“刚才是我太冲动，请你别生气。”
张扬的跑车绝尘而去，亮眼如它的主人，让人抓不住。
时秋厌垂眸踏进了那条漆黑的小巷，虽然他此刻更应该出现在学校宿舍里。
系统007根本不敢冒头。
招扬也没打算搭理它，目前还不到时候。
有个词叫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招扬把这句话合理但随意的用在了主角身上。
周末的脚步步步走近，学校里最后一堂自习课结束，代表放学的铃声在众多学生的千呼万唤中如约响起。
时秋厌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他龟速整理着自己的书包，离开时关上了教室的前后两扇门。
学校大门口外，招扬靠在车前刷着手机，一众学生陆陆续续从他跟前经过，几乎每个人都要把视线在他身上停留数秒。
时秋厌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他了，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缭乱，直到走到对方跟前才确定人是真的，“招扬？”
招扬站直起身，“上车。”
时秋厌看着眼前的绿色越野，“你换车了？”
招扬车库里的车他有幸见识过，很多，但招扬常开的屈指可数。
“嗯，脏了。”招扬说。
招扬没明说，不过结合昨晚的事情，也足够时秋厌独自浮想联翩了。
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招扬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播报声。
【系统007：主角当前黑化值——0】
看来是想通了。
招扬对于系统这次播报的数据并不意外，如果不是这个数据他或许会更意外的。
车外的街景与平日里有所不同，直到两侧的环境已经远离市区的高楼，时秋厌才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路。
正值中午，海边没什么风，头顶的太阳介于晒与不晒之间。
这里很显然是一片还未开发出来的海域，海边沙滩有些粗粝，海浪扑上来呈现目测有三十公分的高度，形成清澈透明的水墙，这是人迹罕至的清澈。
时秋厌从来不知道S市还有这种地方，放眼望去都是自然的气息，甚至显现出一种落后的荒芜。
招扬把鞋子在路边脱下来，光着脚踩进了沙滩里。
时秋厌愣了两秒，接着紧随其后，他一步一个脚印踩上了前面留下来的新鲜脚印。
招扬走到海边坐下来，冲刷上来的海浪刚好可以淹没掉他半只脚，与被晒到发烫的沙滩不同，海水很凉。
时秋厌在半道上捡到了一只很接近心形的贝壳，贝壳边缘恰巧也是暗红色的。
招扬看着他献宝一般举到自己面前观赏的贝壳，嗤笑一声，“时秋厌，你是三岁小孩吗？”
“我希望你可以像小孩子一样自由快乐。”时秋厌蜷缩起手指，坚硬的贝壳边缘抵在他掌心。
招扬眺望着海面，“谁跟你说的小孩子就自由快乐？”
海面上一浪翻过一浪，根本看不到尽头。
“但我希望你自由快乐。”时秋厌在他旁边坐下来，屈膝跟他摆出相同的姿势。
“你觉得我现在不快乐吗？”招扬问他。
“嗯。”时秋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我会让你真正自由快乐的。”
招扬从他的眼里想要望进他的心里。
他发现他越跟时秋厌相处，他就越不了解这个人。
时秋厌像是一团被迷雾包裹的谜团中心，他所能看到的终究只是最表面的白。
时秋厌到底在隐瞒什么？
“时秋厌，生日快乐。”招扬想不通就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随即变戏法地摊开手，他手心里放着一条项链。
铂金的链条上坠着一个圆环，是枚刻着英文字母的戒指。
“ZY。”时秋厌辨别出指环内侧的字母，“招扬，你知道送戒指的意义吗？”
而且还在戒指上刻自己的名字，就好像他是他的专属一样。
“意义是人强加于物品的主观意愿。”招扬把项链扔给他，“它最大的意义就是可以在你穷到吃不起饭的时候变卖成救你命的钱。”
卖钱自然是不可能卖钱的。
时秋厌温柔地摩挲着戒指上内凹的字母触感，“可你已经送过我生日礼物了？”
“谁规定礼物只能送一份？”招扬问的理所当然，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今年十八岁。”时秋厌眼睛亮了亮。
听懂他意思的招扬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还挺贪心。”
两个礼物还不够。
“本来不贪的。”时秋厌把项链叠戴在脖子上，项链比项圈要长许多，刚好坠在下方如同项圈上的一个配饰。
招扬仰面倒在沙滩上，四肢往外伸出一个大字型，太阳照在他的脸上，他闭上了双眼。
没过几秒，他感觉自己脸上方投下一片阴影，于是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时秋厌的掌心有一颗痣，左右手各一个，位置接近到几乎能重合。
“你做过手模吗？”招扬盯着他骨节分明的双手。
“没有。”时秋厌蜷了下小指。
“赚钱的方式对于你而言有很多，为什么偏要选择风险大的？”招扬抬手抓住了上方的手腕。
时秋厌条件反射性地挣扎了一秒就乖乖不动了，他说：“离家近。”
“撒谎。”招扬立马揭穿了他的谎言，“时秋厌，你说谎的时候小指会习惯性蜷缩，你自己有留意到吗？”
系统007都没有这手资料。
【系统007：宿主你是怎么发现的？】
“用眼睛发现的。”招扬回答了一句敷衍统的废话。
时秋厌整个人呆住，显然他本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还有这种小习惯。
“我要听实话。”招扬突然开口，“回答我。”
时秋厌毫无准备，更没有办法。
他错开招扬看过来的视线，“因为想遇见你。”
招扬挑眉:“继续。”
“想看见你。”时秋厌破罐子破摔，“所以就去找了你会出现的场合工作。”
这个回答在招扬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招扬:“会所那次见面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对吗？”
时秋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我们以前见过？还是你单方面见过我？”招扬边问边把007拉出来盘问。
【系统007:宿主，这个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了，我这里只有你穿进来之后的大致剧情，前情提要数据库数据为0。】
“见过。”时秋厌想找那张合影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外面。
“我有照片，真的！”他急于证明，“我们现在可以回去拿！我就放在我箱子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