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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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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办公室里好几位老师惊呼。
【系统007:宿主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
“冷静不了一点。”招扬上前拎着对方的衣领把人拽起来，“那我现在也跟你打闹打闹，如何？”
余长树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摔在地上，镜片裂出细纹，他面露惊恐地向其他老师呼救:“疯子！疯子！快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走！”
扰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招扬缓慢地收紧掐住他脖子的手，轻扯嘴角:“让人来替你收尸吗？”
【系统007跟着瑟瑟发抖:宿主，别冲动！】
“这、这位家长，您先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靠窗的一位男老师起身过来劝阻，“我是时秋厌同学的数学老师，这个孩子成绩优异，性格坚韧，是个好孩子，如果有这种欺凌行为，我们绝不姑息始作俑者。”
“他好不好关我屁事？”招扬把手里的人像丢垃圾般甩开，转身离开了教师办公室。
徒留下一屋子老师各自面面相觑，随后有人上前把余长树搀扶起来，“老余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咳！”余长树脖子上留下一圈红色掐痕，涨得面色发红，“疯子！神经病！谁把这种人放进来的？啊？值班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
值班保安在校园里巡逻，看着四处晃悠的某位家长，上前同他搭话，“时秋厌家长，问题都解决了吧？”
“嗯。”招扬回以微笑。
“那就好那就好。”保安松了口气，“不过我看您这么帅还年轻，没想到孩子都念高中了哈哈！”
招扬笑容愈发灿烂，“眼睛不需要可以捐出去。”
保安的笑容僵在脸上，反应过来又窘又尴尬，正试图解释，突然旁边响起动静。
他们不远处的墙根下，从外面呈抛物线飞进来一个书包，接着又是一件校服外套。
保安立马噤声，还不忘提醒旁边的人保持安静。
招扬没理会他的小动作，盯着墙上扒过来的那只手，有些眼熟。
显露出来的面积不断扩大，那只手的主人翻身骑在墙上，接着整个身体朝里面倾斜着向下试探，最终双脚稳稳落地，熟练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惯犯。
少年转身，招扬跟一双漂亮的眉眼对上视线。
旁边的保安没敢在他翻墙的时候惊动他，守株待兔般等人平安落地后立马抢先一步上前，“哪个班——时秋厌！又是你！”
时秋厌露出一个告饶的表情，余光却不断偷瞄旁边笑着看戏的男人。
保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指责的话没再继续说，好心地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到别处巡逻去了。
“我、我刚才……”时秋厌被他笑得窘迫，拼命在脑海中回忆自己刚才翻墙的姿势够不够帅。
招扬双眸几乎要把他身上的衣服看透，语气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年轻就是好的快。”
时秋厌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想到之前两次都是眼前这人在帮他，再次向对方道谢。
措不及防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招扬敏锐地捕捉到他肢体动作间不明显的僵硬，看来好得也没那么快，“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了我两次。”时秋厌捡起地上的书包跟外套，从书包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表，“这个物归原主。”
呈现在招扬眼前的手表干净无暇，跟他当初买回来的一样新，表链缝隙里都看不到血迹，明显是被人仔细擦拭过的。
“一块破表也值得你这么对待？”招扬收回视线，语气透着不屑，“脏了就是脏了，哪怕复原的再干净，也是脏的。”
时秋厌举着表的手悬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大概没预料到自己的好心回报招来的是不屑一顾。
招扬讽刺的意味越发明显，“都被揍成那样了还有功夫捡垃圾？”
虽然招大少爷口中的垃圾差不多能拉高垃圾领域水平线。
时秋厌脸色瞬间爆红，完全是窘的。
“你这么做图什么？拾金不昧三好学生？还是想讨好我？”招扬把他的手拍开，寂静中发出巴掌般的脆响。
手表无声地砸落在两个人之间的草地里，像一种沉默。
系统007几欲吐血。
【系统007发出提醒:宿主，他身上还有伤】
招扬:“带伤翻墙的姿势倒是很利索。”
【系统007:他那是太能忍，但能忍不代表感受不到疼痛】
时秋厌急切地同他解释:“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跟想法，只是这表很贵，我就想——”
“只有你这种住在贫民窟的小乞丐才会在意。”招扬不耐烦地打断他。
时秋厌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蠢货！”招扬一脚踢开那只无辜的手表。
时秋厌眼中透着委屈，仍旧道歉，说:“对不起。”
招扬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借着身高的优势将人半提起来。
时秋厌属于典型的营养不良，体型偏瘦削，甚至过了头。
招扬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这点，但都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过去，他半眯着眼，像捕到猎物的凶兽，眸中透着嗜血的狠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道歉？”
时秋厌微微垫着脚尖，睫毛轻颤，嘴唇也在抖，完全说不出话。
时间过去有一分钟那么漫长，又好像只眨眼般短暂，招扬把人甩开。
时秋厌向后酿跄着跌坐在地，伤口被二次伤害的疼痛让他险些痛呼出声，最后咬牙强忍着，忍出满额头的冷汗。
他再一次目送对方的身影走远。
招扬步调不断加快，心情说不上来的烦躁。
【系统007:他身上还有伤，你怎么可以！】
【系统007:宿主，你是要拯救美强惨，不是给主角的黑化道路添砖加瓦】
招扬冷笑，“黑化？我看他小白花得很，知恩图报，不愧是主角。”
系统007听出他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但各项数据读取后都无法分析出他生气的原因。
黑色的车影在马路上极速飞驰，两边的风猎猎作响，直把招扬额前的碎发朝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往下拧紧的双眉。
车速还在不断向上攀升。
系统007检测后实时发出警报。
招扬充耳不闻，突然问:“地下拳击场在哪儿？”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叫嚣着沸腾着，那股烦躁没有被压制，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系统007沉默数秒，最终还是在他脑海中画出了一个风格眼熟的路线图。
招扬打着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在前方的岔路口右侧拐了进去。
他到的时候刚好遇到上一轮结束，现场气氛正值抛物线下落阶段，空气中混杂着汗液、烟草、香水以及酒精的味道。
新一轮的对决还没开始。
观众里面有人发出叹息，“M还是差点儿意思。”
有人跟着应和，“可不是，要说好看还得fall上场，那才精彩！”
这个词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招扬听到耳边议论声越来越大，话题中心无疑是那个叫Fall的人。
“话说今天Fall怎么还没上场？我今晚可是特意来看他的。”
“今晚Fall好像没来？”
“要看他完全凭运气，我连着蹲了半个月就碰见他两次。”
“听说Fall是个学生，平时得上学。”
“学生？那才多大？”
“高中生，早就成年了。”
“妈的老子还以为没断奶呢！”
“Fall要是没断奶，你怕不还是个卵。”
这话立马引得周围一阵爆笑。
招扬在兔女郎二次经过时喊住她，“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我要上场。”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低，周围议论声都跟着暂停，不少人朝他看过来，目光中带着好奇与打量，更多的是看戏。
有个络腮胡大汉朝他吹口哨，“上场？你这小脸儿白白净净的，揍成猪头多可惜！”
周围又爆发出一阵轰笑。
招扬跟着笑着朝他勾勾手指，“要不要试试？不过到时候你就是跪地求饶喊爷爷都没用。”
络腮胡大汉被他激怒，“操！你要是喊声爷爷，老子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观众席出人上场，现场气氛重新被点燃。
尤其是在招扬登台的那一刻，场下寂静两秒后再次爆发出的轰叫势要把屋顶掀翻。
络腮胡大汉鼻孔朝天，对着他喷出一声鼻息。
招扬慢条斯理地把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里面只剩下一件短袖T恤。
裁判依次跟他们确认准备就绪，一声口哨响落，对决正式开始。
台下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如翻涌的浪潮不断冲刷着更高点。
兔女郎重新端着托盘出来，穿梭于观众席之间。
托盘里放着新一批的砝码。
无论是从体格上还是外在形象上，几乎都是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大部分的观众都押了那位壮汉。
刚开始局势也的确如此，招扬招招落于下风。
对面的络腮胡壮汉趁机不忘挖苦两句，说的最多的依旧是那句话:“求爷爷，爷爷考虑放你一马如何？”
几乎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落下的瞬间，招扬完全改变了路数。
原本呈一边倒的局势依旧是一边倒，不过这回倒的是招扬这边。
络腮胡大汉倒是个硬骨头，后半场被摁着打愣是没喊一声。
招扬看着手下鼻青脸肿的猪头，实在再下不去手，倒不是升起恻隐之心，完全是被对方给丑到不忍直视了。
他勾起嘴角，“你这张脸打成猪头简直就是灾难。”
被他打到吐血的壮汉险些再被他气到吐血。
裁判适时上场宣布胜出者。
招扬把赢到的钱撒向观众席，再次激起千层浪。
新一轮开场，其中又有招扬的身影。
这次不同，站在他对面的是职业拳手。
观众群兴致再次被拔高。
这一次的押注，招扬获得的支持明显有所上涨，不过依旧不够看。
一连五场，招扬玩上了车轮战。
场下观众都已经喊累了，他状态看上去反而越打越兴奋。
其中有两个对手甚至是被抬下去的。
起初还有人自告奋勇主动挑战他，越到后面越没人敢登台。
【系统007有气无力:宿主，你再打下去就可以称霸地下拳击场了】
招扬自动屏蔽掉脑海中的噪音。
没人再敢登台挑战。
招扬终于下场，他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毛巾擦汗，刺激性的耗能项目结束后，他此刻心绪反而平静下来，他忽然问:“Fall是谁？”
工作人员毕恭毕敬:“我们这里的兼职拳手，不过Fall过来的时间很随机，今天就没来。”
招扬觉得可惜，他刚才打的并不算过瘾，无奈对手太菜，听上去似乎有些水准的人偏偏没来。
听出他意思的系统007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一度庆幸自己没有实体。
招扬把毛巾搭脖子上，拿出手机跟他加好友，“下次那位Fall过来，你发消息告诉我。”
下一秒，工作人员收到一个五位数红包，态度越发恭敬，“好的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