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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想让你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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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又静的可怕，为什么展泽会画这种表情包..为什么他就这样和我道歉了.. 余至盯着这张纸条脑子发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只剩下红晕的脸。
少年睫毛眨了眨拿起黑笔回了句。
“滚。”
展泽望着旁人清晰的侧脸与被秋风吹起的小碎发，眼神仿佛定在他身上。
余至一转头就和一位直勾勾盯着他的展泽对视了，两位并没有很紧张的躲避视线而是盯了不下10秒。
“好看吗？”展泽歪了歪头
“不…不是你他妈先看我的吗！还问我好不好看。”
余至说完就低头假装看书。这次学会了，他说话的音量小了很多。
前桌已经习惯了后面的吵吵闹闹。
傅司南等安静下来后转过头：“哎展哥鱼儿学校旁边开了一家很好吃的川菜！超级香！反正今天周五，放学要不要去试试啊？”
傅司南见10秒了还没人理他便拍了拍余至：别冷暴力我啊！”
余至推开他的手：“哎呀去去去。”
听到满意的回答傅司南转头问展泽：“那..展哥也去的对吧？”
“嗯。”
那人的声音还是一样冷清，旁人觉得他不是一般的装。
“嘿嘿！那就这样定了奥！”
傅司南约好就转回头和陈伊小心牵手。后面的人还是少次看到前桌的小情侣这么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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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题的少年抬头靠近余至：“鱼儿？”
鱼儿是余至的小名，家长经常这么叫，有次家长会被同学听到了，他们自然也开始这样称呼。
余至皱了皱眉，把手中的纸用力捏，看似凶狠的小声警告告诉旁人：“别这样叫我。还有，别靠我这么近。很热。”
坐在墙角的少年把桌子向后移了几步。展泽却也后退和他并齐，保持一点距离小声说：“离的太远显得我们很不熟。”
余至认为只是签了合约，还没到能靠这么近..甚至快要亲上的地步。
他蓦然开口：“本来就不熟。”这话说的有点磕绊，耳根红的又上涨，现在更热的应该是余至的脸。
展泽又靠近了一点，害的余至往后仰了几寸。
他们在秋风的吹拂中对视，那人慢慢开口。
“那现在熟悉一下好吗？男朋友？”
……
一阵秋风让余至不清醒的思绪萦绕。还没消红的耳根越发红润。他眉头紧皱。
“随便你。”
展泽刚要开口余至立马双手抓住把他的头扭过去，躲避了视线。
余至单手拿起抽屉里的手机，小心举起：“别吵了，我要给傅司南上分。”
说完将手机横屏，专心帮傅司南打等级。展泽时不时就转过来偷偷瞄旁人几眼，得到的不是一句“亲切的问候”就是那人的红耳根。
铃声在不久后打响，英语老师拿着一堆默写纸和在校学生手册砸在了讲台上。迫不及防的巨响传来，余至被吓了一激灵，游戏也因此输到起跑线。他抬头刚要骂人，却发现英语老师正用犀利的目光瞪着他。余至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再加上本来和英语老师关系不太好的情况下他反瞪了那男人一眼。接着低头继续上分。展泽本想让他好好上课，不知危险在靠近。
英语老师脾气大家都知道不怎么好惹，教室里一片寂静。那男人带着风的快步走到余至桌前，展泽还没来得及在这之前提醒他老师来了，因为那男人走路一点声音没有。
本想让余至吓一大跳，而余至思根本不想管他，一个劲的上分。刹那间，那男人的手伸向了手机，将余至的手机收走，扔到讲台。余至还没反应过来，手型甚至都还没有变回来。
“某些同学，在我的课上还敢玩手机！自己成绩什么样子心里没有数吗！就这副德行和嘴脸我看你以后能有什么屁出息！只会和你那爷爷一样出门流浪！”
点到关键词，余至立马站起来指着讲台那位男人骂：“你他妈骂我就骂我，骂我家人算什么事？给老子道歉！” 余至是在爷爷的培养下长大的，在去年10月底因肺癌离开了他。这原因导致余至无心学习，现在却被台上那位自以为是的人调侃。
那男人似乎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觉得可笑的当着全班的面喊：“我给你道歉？你拿什么和我提这条件！什么是尊敬师长你知道吗！”
……
眼看局势闹大，有的同学安抚着余至不要激动，傅司南转头急切的平复着余至的心情。可现在的正式他根本无意识。在余至准备冲上去的那一刻，展泽拦住了他，把他按回座位。余至被那力气压的无法挣脱。眼眶红润，呼吸急切。旁人拍了拍他的肩站起来对着台上的人说：“老师，余至现在成绩不理想，姚老师说他高一英语应该上的了班级前五吧，短暂的下落能代表什么，如果被您这样嘲讽的话，我觉得您又点盲目无理了。”台上那位震惊的神情让余至好像有点平静了，他不明白展泽为什么要辩护他。
还没等那人开口，展泽看了一眼旁人，余至立马躲避视线。他继续到：“在这较真，会不会很累啊？”
英语老师对这一操作不理解，觉得是展泽怂了开始问候他，得逞的笑了笑：“肯定累啊，像这类人..”
还没等他说完，展泽转头对着余至说：“老师我没问你，我觉得余至同学和你说话有点太费口舌了。我心疼他。”
此话一出，全班都一副傻乎的面孔，就连台上的男人也气的指着两位少年威胁到：“行啊，几个小兔崽子！给我等着！”感觉没面的人拿着余至的手机就冲出了门。教室又是一片安宁，展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坐下抽了一张餐巾纸，对旁人悄悄说：“别哭，他走了。”
余至的脸越发烫，震惊许久没眨的双眼异常酸涩导致一闭眼眼泪顺着白红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结果递过来的纸轻轻擦拭着，过了许久慢慢开口。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喜..”
要说的话没说出口，余至皱眉与展泽对视。
“因为不想让我的合约男友受委屈。”
余至愣了半两。
“别管闲事，下次管好自己。”
“嗯。”
余至以为他同意了就转头干自己的事，那人却又补了一句。
“我想管。”
……
余至没有说话，拿了张纸条在上面写了两句话。
“随你。”还有
“谢谢，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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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纸条的人脸庞不是一般的红，这些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用字面形容。收到纸条的那位耳根也红润起来，看起来..很羞涩。
这时，语文老师踏了进来，这节课换了语文来代课，进来后告知了余至和展泽晚自习去班主任办公室，恐怕消息已经传到姚华那了。
他低头回了一句：“晚自习我陪你把手机要回来。你如果拒绝，我可以偷偷跟着。”
余至收到纸条先是无语，这和强制同意有什么区别。他没理，只是默默把纸条扔到抽屉最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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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时间的晚自习。展泽示意余至和他一起去姚华办公室。
姚华一看到两位少年就漏出不妙的表情。
余至率先开口：“这件事情是我先顶得嘴，展泽给我解释而已，和他没啥关系，要罚罚我就行了。”
展泽皱了皱眉：“没有老师，是我让英语老师冲出了教室，当时我的脾气没控制好，我..”
姚华把余至的手机掏出来扔到桌上，打断了展泽还没说完的话。
“你们两个。”她叹了口气：“下次受欺负找我，不要硬刚，英语老师那我说过了，明天他会给你们道歉，记得回个歉，态度好一点，免得又闹事。”
姚华站起来拍了拍余至的肩：“余至啊，好好学，拿出行动打压别人，这件事情我今天帮你垫着，拿着你的进步成绩来还我。知道了吗？”
“嗯，谢谢老师。”
姚华把手机递给余至：“手机拿好，不许在课堂上玩！”
余至点了点头。拿回了手机。
姚华转向展泽：“小泽，很会说话，但是下次不要自己上！还有，看好余至。”
“好，放心吧老师。”
姚华看两位态度都还很诚恳，本来想让他们写的检讨也吞了下去没说出口。最后叮嘱了两句便让两位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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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排一起走在校门口的路上，银杏还在落，落在少年的肩上、鞋上、和那青涩的心上。两人都没有再提那件事情，安静的空气使风声更明显。
余至低头看着微信消息。
F：咋样了哥们？
F：咋不回消息？还在老姚办公室？
F：没被欺负吧？后续记得告诉我啊！
F：我和陈伊在校门口饭店等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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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30分钟，消息全是来问后续的。余至啧了一声，把手机放进口袋。
“那个..”他先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嗯？”
“傅司南说了，去校门口饭店。”
“我..”
“你不去就回家，我也没逼着你去。”
还没说完又被插上了嘴，旁人加快了走路的脚步，好想是想要快速逃离这个地方。展泽立马跟了上去继续和展泽并排。
转头对着余至说：“没说不去，鱼儿，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我。”
少年定在了原地，金黄的银杏似乎停止了飘动。
旁人也跟着停下来，有些疑问的眨了眨眼。
“你别多管闲事，我自己的事情能解决。”
说完这句终于继续加快脚步往前走了起来。
不管余至走的多快，展泽始终能和他并排到一起。
他抓着人的衣角让余至停下来。被扯着衣角的那人不耐烦的转过头：“干什么，傅司南在等着我们，能不能快点。”
展泽没听他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面前人的眼眸：“你眼睛很红，以后不要哭了，不想让你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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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至欲言又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左手被人牵了起来往前赶。秋天衬着那人滚烫的手掌，两位散发青春朝气的少年在铺满银杏的街道下肆意跑着，他们朝着黄昏，余晖落在脸庞，只剩两只互相紧扣着的手，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