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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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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者宫殿
受部队保护，领导者及领导者宫殿大部分人员都安全到达隅城。
初入隅城的他们，被安排在了议院。
议院历史悠久，在作为议院之前，它是一座古典的中世纪城堡。它不仅有着复古的外形，还保留着中世纪城堡所具备的不见天日的暗沉，和附近因为许久没有人清理从而显得荒凉的环境一衬托就格外阴森森的。
隅城没有议员。
而隅城的人明显对这个复古风的城堡不感兴趣。以至于，刚刚进入城堡时，领导者被城堡内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他身后的领导者宫殿众人也是。
对于这种荒凉有没有人愿意来的地方，隅城当然不会派人来清扫。更何况，他们更不知道这群人会在今天来到——否则怎么着也得象征性扫一下。
为了以后在这工作的身体健康，所有人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哦，除开领导者。所有人一致认为领导者更适合处理公务——虽然领导者本人不这样认为。
祁淮便是在众人打扫时到的。
这座城堡，打扫起来并不容易，所有人都在怀念有机器人服务的时候。
可惜隅城并没有普及这项服务——这真真让人后悔。
他们只能忍着苦加油干。
当祁队长到来时，他们看见的仿佛不是祁淮，是他下面那庞大的‘A计划’。
谁都知道祁队长统领着机器人。
“祁队长！能否让您的部下帮助我们整理城堡？”
“比起整理，我的部下们更加适合拆房子，不介意的话随时欢迎外借。”祁淮目光粗略扫了一眼屋里，“领导者在哪？”
那态度轻佻又冷漠，议员们脸色一黑，“领导者在里边第二间房间。”
“谢谢。”
“祁队长！”那人不信邪，又喊住他问，“那可不可以向你借类人，我们……改装一下？”
祁淮冷冷地瞥了一眼过来，他说，“你可以试试。这些事情，麻烦和A计划安知一联系。”
“你来了？”
年轻的男人在祁淮推门进入的瞬间抬起头来，额头散落的些许发丝和眼底的青黑让他看上去有些疲惫。
祁淮关上门。
面对领导者他也没什么所畏惧的，姿态依旧高高在上，“倘若赵沟没有回来，你又会派遣谁去主城？”
领导者笑了。“祁淮，说话不要那么直接——说了多少次了。”
“莫一，回答我。”祁淮冷哼一声，“我也说过，不要把打太极这一套用在我身上。”
莫一耸肩，“为什么不相信赵沟可以回来？”
“你比我聪明。这些事你预料得到，赵沟他会不会回来你都已经想好了下一步。”
祁淮目光平静地看着领导者，他的声音和以往一样冷淡：“莫一，如果赵沟没有回来，去的人只能是我。”
“你想过如果你没回来会怎么样吗？”莫一随手抓了一把头发，有些烦躁：“如果你没有回来，那么你认为谁有能力可以控制‘A计划’？”
“你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去做这些事，你的存在是为了整个人类！人类需要有人保护，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不是这个，你也不会答应让赵沟出发——我们都在期望他能回来。不管私心还是公事。”
祁淮厌恶地皱眉，“不是因为只有让他出去，他的情况才不会变得更糟糕。一个合格的军人，宁可死在搏斗中也不愿因为愧疚后悔碌碌无为一生。”
“莫一，如果赵沟没有回来，我会即刻出发。”祁淮垂眸，“如果我没有回来，让牧郤接管‘A计划’。”
青年的态度强硬又不容拒绝。
年轻的领导者看着他，很快败下阵来，莫一沉默了一会，“你确定，那家伙现在都没有到达隅城你确定他会接受？”
“这本来就是他的父亲开辟出来的天地。”祁淮瞥了一眼过来，“接不接受都得有人担起这个重任。”
莫一握紧拳头，“我不认为他会妥协。”
祁淮笑了。
“拭目以待。”
莫一骂了他一句。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领导者率先移开目光。
又是一阵沉默后，他忽然道：“最近我一直有一种想法。”
“怪物不可能是在太阳消失后突然冒出来的，他们或许更久之前就存在。”
“嗯。”
“你父亲的失踪，老师的死亡和怪物牵扯上关系就明了了许多。”
“他们存在的时间或许比我们想的还要久。”
“祁淮，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莫一道，“当初领导者的离开太过于突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而和他联系最密切的几位议员也相继离世。我接管了之后，总觉得不对劲。”
祁淮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领导者。
“他一定留下了某些东西，但是我不知道。在约翰先生离世前，我曾接收到他的邀约，说是有事情汇报，但我没有想到，在赴约前天，约翰先生会突发疾病。”
“莫一，约翰的身体早在老领导者在的时候就很糟糕了。”
“我很难不把两者联系起来。”莫一懊恼地笑了一下，“前些日子，我终于查到了些东西。领导者在位的最后四年，一直在和某个人发通讯。内容被加了密，我还没有破解出来。”
祁淮皱眉。“什么地方。”
“第三十四主城的森林。”他放低了声音，“你父亲失踪的地方。”
“你怀疑，这件事情和怪物有关系？老领导者在进行某种研究？”
莫一点头。
祁淮却不再陪他聊这件事。“莫一，我们现在没有精力管这些。”
“可是祁淮，我们不可能永远缩在隅城。”
“所以？你又有什么办法呢？”年轻的将领反问道，“或者说，你觉得经过这一遭，隅城还可以坚持多久？”
莫一靠在椅背上，“也许，有一天，人类会主动地向怪物发起攻击。”
“等……余醒研究出适合全主城的日光。”
祁淮握紧拳头，又缓缓放松，“在那之前，这么轻易地轻举妄动愚蠢至极。”
莫一看着窗外笑了，“你说的对。”
隅城的天空悬挂着的人造太阳，领导者喃喃道，“这条路，人类还要走多久？”
出发近四天，赵沟和隅城一直保持着联系。
从隅城出来他就异常小心。为了避免招来怪物，他没有开探照灯，戴着夜视镜摸黑前行。
怪物通体全黑，在黑暗中很难察觉。而人类不同，怪物发现人类异常容易——他们天生适合黑暗。一旦被怪物发现，你几乎逃不开。他们体积庞大，，运动速度极快，追人易如反掌。但同样，因为体积庞大，他们动起来发出的声音也是极大的。
运气好可以利用声音逃脱，运气不好，声音会帮你多招几个敌人。
被发现了几次，赵沟已经失去了全部类人。
他现在只有一个人，所以他更加的小心。
第一主城就在前面了。
他不敢使用伪翼，他怕自己像历斯一样被拽下去——不然他现在就已经可以到达主城。那将是他永远的阴影，最后他把历斯掩埋起来了，可是他却永远无法把那一天见到的事情给掩埋在记忆里。
可他忘记了，只要他飞得够高，怪物就抓不住他。
他太怕怪物了，也太小心翼翼了。
赵沟小心翼翼地向主城走，快了，只要转弯……
男人身影顿住。
他在转弯时遇到了怪物。
庞大的，漆黑的，拥有一口森白尖牙的怪物。
他转身就跑，可是很不幸，他转身时看见自己周围绕着另外几只怪物。
庞大的，漆黑的，森白牙齿上沾着人类的血液。
他被怪物包围了。
赵沟想，完了。
他又想，辛亏提前绕路安顿好了历先生。
隅城，A计划临时分部
“队长……收不到赵沟的通讯了，约定时间过了半小时，他依旧没有向我们汇报。”
祁淮点了点头，“继续关注，或许是在躲避怪物。”
“另外，把我的装备准备好。”
“队长……”
负责汇报的人僵在原地。
祁淮抬眼看他。
那人抿着唇荒乱地跑走。
祁淮没有继续呆在部队为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
祁淮其实很怕死，知道的人不多，每次有危险他都冲在最前面。
以前……祁淮比现在怕，那会他甚至不去接触任何他认为危险的事情。
直到牧将军的死亡。将军，对……他得去看看牧郤，他答应过父亲。
相比“A计划”，“N计划”要忙很多。他们是人类的部队，比起冰冷的机器人，更受人们的欢迎。以至于，接待的活一直都是“N计划”在做。
领导者旗帜坠落已经过去半个月。还有人从主城一路躲躲藏藏着过来。
新世纪十六年，领导者宫殿重修隅城，大量幸存者涌入隅城。
人造日光再度出现危机，隅城第一研究院向A计划寻求帮助，A计划派遣赵沟及数名类人前往第一主城寻求资料。
七月，A计划失去与赵沟所有联系，赵沟确认死亡。
同月，A计划祁淮申请回第一主城，领导者宫殿拒绝，并再度派遣一支全类人的小分队潜回主城。
同月，N十四小分队正式加入隅城。N十四队长拒绝A计划邀请，并宣布回归N计划，听从马尔斯上将直接指挥。
七月中旬，隅城失去所派遣类人小队所有消息，拿取资料计划再度失败。
八月，A计划祁淮再度前往领导者宫殿，次日，领导者宣布同意祁淮出隅申请，派遣祁淮拿去所需资料。
自此，主城之行，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