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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榜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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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第三个人吧。”文修永不甘示弱,握住言生尽的另一只手,“要说认识的时间,我可比你早。”
“连自己信息素都收不好的人果然低劣,你认识得比我早?”习容鸥眼睛像刀一样狠狠剜向文修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按你那个酒吧认识的时候算吗?”
文修永愣了一下,先下意识收起了信息素,他没料到习容鸥会这样说,但转念一想,他和言生尽都不避嫌成这样了,习容鸥发现他口中那个一见钟情的人是言生尽也很正常。
言生尽当时听文修永提过一嘴,现在也知道他俩在争什么,只是他虽心知肚明大学时这个身体里的还是原身,却没法说出来,只能看着他俩继续争。
“不好意思,按加上微信的时候算的。”文修永牙尖嘴利地说道,他脑子碰上和言生尽相关的事就转得很快。
他这样说习容鸥是真没办法反驳,空着那只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靠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文修永还不忘来关心言生尽:“对了,哥,你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吧?”
言生尽和池句是一起被送到医院的,腺体科的医生检查过后确定言生尽只是易感期释放了过多的信息素导致信息素匮乏,打了葡萄糖等醒过来身体便没什么事了,言生尽醒了便意味着他好得差不多了。
再加上他作为alpha强劲的体魄,晕过去都是因为易感期作祟,想要恢复简直是很简单的事。
习容鸥显然没想到文修永还会这样趁机偷鸡,靠关心言生尽来直接赢过和他的针锋。
他其实只是在犹豫要不要用和言生尽的婚姻来打击文修永,却又怕这个死不要脸的人顺杆爬让言生尽和他离婚。
他受不了。
言生尽离开他,他受不了这个结局。
“没事了,池句怎么样。”言生尽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其实处于易感期他现在看到文修永就像猫看到了猫薄荷,好在文修永最初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安抚了他,他还能保持冷静的大脑。
听到池句的名字,病床旁的两人都同步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习容鸥这次抢了先:“他地下室那些东西被警察一块端了,他爸也保不了他了,你不用担心他,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文修永呵呵冷笑了声,提起的嘴角都像在嘲讽:“装啥呢,池句是精神出问题以后要住精神病院了,怎么你说得好像是你做了什么一样,一点不把法律放眼里是吧。”
“你……”习容鸥被呛声回来,气得站起身来,但握着言生尽的手,起了一半的身又停住,索性就又坐了下来,“你懂什么,他精神分裂是可以脱罪的,让他不能从医院出来才是我做的。”
文修永嗤了声,他觉得习容鸥就是在言生尽面前装b(不是装beta)。
他俩这态度很显然还要继续吵,言生尽对池句到底是该进监狱还是进精神病院这事不发表看法,他问一嘴只是怕池句在他信息素的压制下出了什么问题归结到他身上,知道池句没啥事,言生尽也不想再刨根问底。
不过好在,他俩又要找个由头吵起来的时候,医生终于查房查到了这里,他一推开门还有些惊讶:“哎,这床病人醒这么快?”
有医生在,文修永和习容鸥二人便收敛了很多,也不对着干了,听着医生拿着病历本絮絮叨叨:“你还在易感期内,近期多和你的omega待会儿,但别标记了哈,你现在信息素还是比较躁动,标记对你和对方都不好。”
“好了,你们哪位是病人家属?和我出来一下去办个出院手续。”医生把笔一按,插回自己衣服口袋里,视线在文修永和习容鸥身上扫过。
“我,”这次文修永还是没有习容鸥快,习容鸥腾地站起来,他在言生尽手背上轻轻拍了下,然后挑衅的视线从文修永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医生身上又端的一副儒雅,“我是他的妻子。”
文修永很轻地嘲笑了一声,言生尽看过来,他又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
等习容鸥和医生出去关上了门之后,文修永就拿起言生尽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我们私奔吧,现在就走。”
他终于能够说出这句被习容鸥打断的话。
【人设值+10】
言生尽低垂着眼,看着自己被文修永握住的手默不作声,他在权衡,现在究竟是什么反应才更有利于任务的推进。
最后,在文修永期待的目光里,他缓缓开口:“好。”
现在就走当然是不现实的事,文修永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等习容鸥回来和他说开。
离婚也好,再结婚也罢,文修永就是想让习容鸥知道,这段感情里,不管是讲究先来后到还是说两情相悦,他和言生尽才是最般配。
习容鸥回来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他刚推开门的手没有放下去,僵硬地扯出了一个笑:“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正是对着看着他的言生尽说的。
然后,便只能看见言生尽张张合合的嘴巴,言生尽说出第一句话他便开始头晕目眩,轰轰作响的耳鸣声几乎要振破他的耳膜。
“习容鸥,我们离婚吧。”
习容鸥庆幸他提前做了准备,也庆幸他没有放下开门的手,这样默默撑着门也无人发现,他艰难地开口:“是因为他吗?”
都不用提名字,说的是谁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习容鸥不是傻子,更别说他还是omega,能闻得到信息素。
和文修永吃饭时他就觉得文修永身上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这种困惑在文修永知道言生尽被池句带走后便被解开。
再加上看到言生尽时文修永第一个冲进去,言生尽易感期内接受了标记却不是他,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结果——
和文修永在酒吧遇见,让他神魂颠倒的那个人,就是言生尽。
【人设值+2】
言生尽叹了口气,他好似对这个场景束手无策,习容鸥像机器人一样走过来,他手上是医生办的出院证明,他递到言生尽手上,眼神里很空洞:“是不是他要你为标记负责,他在骗你他是alpha他……”
“不是,”言生尽打断他,既然做出选择,那他就要把戏做足不留一丝破绽也不留一丝情意,“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和标记无关。”
文修永听到言生尽的话,努力压平他的嘴角,与之相反的是习容鸥,马上就要倒下的姿态,声音微不可闻:“我们,先出院,好不好。”
言生尽能感受到旁边文修永捏了捏他的手,但看着习容鸥的样子,他好像还是心软了,朝着文修永摇了摇头:“等我回去整理一下东西,你再来找我。”
他说完忍不住低头看手上的出院证明单,指腹在上面磨搓。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再抬头时,眼前已从医院那白色的墙面和若隐若现蓝色的墙饰变成看上去十分温馨的米黄色墙纸。
这是他在习家的房间。
习容鸥打开了房门,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三两个碟子和一个碗,
这已经是习容鸥囚禁他的第八天。
言生尽连着喝了八天的粥,现在看到习容鸥端来的饭菜,直接扭开了头。
习容鸥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俯下身很心疼地摸了摸言生尽的手腕,那上面有一个拷环,圈数很小,几乎是贴着言生尽的手腕,所以言生尽动作猛烈一点,上面就浮现出红痕:“怎么又这么用力,疼不疼?”
“你松开就不疼。”言生尽道,他对于习容鸥骗他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当时言生尽同文修永商量好,等他理完在习家的东西,就让文修永接他走,再由文修永带他去和习容鸥离婚。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言生尽刚一回家,前脚进家门,后脚就被习容鸥一手帕捂晕了过去,最后看见的便是习容鸥歉疚又疯狂的表情。
等言生尽醒来,他看见的便是手上的铁链,那铁链并不长,只能让言生尽下床走到马桶前,又恰好同门只差了一只手的距离。
显而易见,他被习容鸥囚禁了。
或许是心虚,习容鸥第一次端来饭菜时都不敢正眼看言生尽,只不过后来他越来越习惯,也就逐渐不再挪开视线,甚至有时候会说上两句话。
言生尽也是这时才知道,把他捂晕的迷药和手帕,是习容鸥去办出院证明时准备的。
习容鸥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又起身,避开了言生尽的要求,在床上放了个小桌子,把托盘上的饭菜一一端出来,放到言生尽面前。
“先吃饭吧。”习容鸥道。
言生尽看着饭菜,气笑了,他从三天前就开始抗议不要喝粥,但习容鸥每次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左耳进右耳出。
也是,只有喝粥才是最简单最无害最有效抑制人力气的办法,习容鸥自然不会舍近求远去用别的方法。
“你明知道文修永并没有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非要和他作对激起他对我的欲望。”言生尽看着站着低头不知道在空托盘上摆弄着什么的习容鸥,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习容鸥手停顿了一秒,也不装作没听见,只是像是没事人一样朝言生尽笑:“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想要你能够喜欢我。”
但等看清言生尽没有情感波动的神色,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笑得很苦涩,说话也变得像是喃喃自语,眼角就要落下泪来。
“明明我已经要成为你最喜欢的类型了,为什么你还会喜欢他。”
【人设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