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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拍戏（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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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实用型男胡知川被喂酒那一段的视频，极速出圈。
从胡知川本人的日常照片，以及他同学或顾客的口供来看，他私底下真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小孩，没想到演起浪荡小王爷来如此带劲。
张家晴的坏是蔫坏，表面还是斯文端正的，反差并不大，瑄亲王就不一样了，基本上就是他的反面，这部还只是胡知川的第二个角色，没想到一个新人演员演得这么好。
同时，得到剧组允许，川川酥还把刚开机时她来探班那天胡知川和她拍的视频发了出去，当然，她给自己的脸做了模糊处理。
根据川川酥所言，其实她考上研之后更加迷茫，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做科研的天赋，又自卑又绝望，放不下考研的沉没成本，父母也绝不可能允许她放弃，又不知道继续下去能有什么结果。
让胡知川祝她学业顺利只是一个粗浅的愿望，但等胡知川真的说完那么一大串祝福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只是想被祝愿遵从本心，多爱自己，天天开心。
“其实我也不会因为小川说了这些话就放飞自我去退学，我知道我还是想读下去的，只是压力太大我太难过了，这段话真的给了我很大的鼓励……”
一个英俊、踏实、勤快、演技好、正义勇敢又真诚的新人演员，其涨粉速度和话题热度之惊人难以想象。
这段视频也同拍戏片段一样爆红，无数营销号配音搬运，宋恩恩突然忙得转不开，根本不知道还能做多少个话题，从早到晚都在和公司的宣发部门对接补物料，忙碌，但幸福。
胡知川没想到这段也能火，他和邱月明晚上洗漱后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看着评论对他人格的无尽抬高，受宠若惊：“……我一直都这么讲话的。”
“是，但你是公众人物，大家对你的爱恨都会放大。”
好的特质受到更多赞美，坏的特质受到更多谴责，人的爱恨被放得特别极端，很多事情放到现实里稀松平常，在网上却能吵出五百楼。
胡知川这辈子都这么过来，见谁难过都得安慰两句，说点好话，他本能觉得川川酥应该不只想听那些，好好学习学业顺利爸妈都不知道念多少回，何苦千里迢迢来找人说，便多说了点。
中学的时候他安慰因为家长里短在课堂上痛哭的班主任，同学说他这人真够装的，他当了演员，突然就变成了世界上最真诚最好的人。
他有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了，这种感觉像他爸妈觉得他考上大学就一定能在首都年薪百万一样，话里都是爱意，但他有点害怕自己辜负他人的期望，他觉得自己总要令人满意才行。
“你就做自己就行，”邱月明揉揉他脑袋，“小抚慰犬。”
“什么新外号？”胡知川挑眉。
“不是吗，我感觉你一闻到别人难过就要上去安慰一下。”
胡知川想反驳，但这确实是实话，他就见不得别人不开心。
他只能凑到邱月明旁边闻来闻去，用鼻子顶他：“月明老师，你闻起来很难过，我能不能亲你两口。”
见原本摸个手都能脸红半天的人现在都这样了，邱月明叹了口气，把他捞上来摁在床头亲了会。
邱月明张了嘴，胡知川好奇地舔了舔，舔到他的保持器，滑溜溜的，他之前就注意到邱月明睡前会戴个透明牙套：“这是什么，整牙的吗？”
“小时候矫正过，咬合不是特别好，要戴这个保持，不然会反弹。”邱月明解释。
“哦——听起来好麻烦，我要整吗？”
听说很多艺人本来牙齿不乱，但是为了上镜还是得微调下，胡知川龇了龇牙。
他的牙完全不乱，从牙龈到中线都很完美，就是三号牙有点偏长，形状细滑，平时看不会觉得是虎牙，咧着嘴细看才会注意到。
看起来更像抚慰犬了。
邱月明刚给他取完外号，见他露出小狗表情，笑了出来。
“有那么难看吗！”胡知川怒了。
“好看，你的牙长得很好……基因真好。”邱月明感叹。
他俩刚住酒店那天邱月明就来纠正他了：“你怎么能横着刷牙？你会楔状缺损的。”
“嗯么要起脏缺损？（什么叫楔状缺损）”胡知川满嘴泡泡。
“就是牙齿缺块，你得上下刷。”
邱月明握着手教他，他都给刷懵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发力。
吐掉泡沫，邱月明又问：“你牙医没跟你说过？”
“啊？我没看过牙医。”胡知川挠挠头。
这回轮到邱月明大惊失色了，当即掰开他的嘴看了看，脑袋绕了一圈把不用口腔镜就能看见的牙齿都看了一遍，露出疑惑的神情。
邱月明：“一次都没看过。”
胡知川：“对啊，我没牙疼过。”
邱月明：“……你从来不吃甜食和碳水？”
胡知川：“咋可能，我们那儿天天就是来碗碳水吃完就睡晕过去，甜的我也吃，就是没那么爱吃，给我就吃。”
这下轮到邱月明不解了，一个人怎么会又不注意饮食又不会刷牙还不看牙医结果牙齿牙龈一点毛病没有？
……基因啊，真的是基因。
胡知川还不知道自己拥有了连邱月明都羡慕不已的基因：“你经常看牙医吗？有蛀牙吗？”
“谁没蛀牙？不看牙医的人才没蛀牙，”邱月明脱口而出，随后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就没有，“……有几颗，但我都补了，不注意的话容易蛀牙。”
胡知川露出同情的表情，怪不得邱月明一吃东西就拿着牙线和漱口水走了，他还以为是这人要面子，不管哪儿24小时都得是香的。
邱月明一看他就知道抚慰犬要上班了，捏了下他的脸：“好了，睡觉吧，这有什么要安慰的？”
虽然他觉得自己真往牙医椅子上一躺还是很需要安慰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盯组”，加上有个外向的老乡，邱月明莫名迅速融入了《王妃》的主演组。
李卷和田益民本来对他有点又敬又怕，后来发现邱月明好像还蛮表里如一，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就逐渐放开了。
于是，休息时，就能看到他们四人组再加一个当红大明星邱月明，鬼鬼祟祟地坐在小椅子上，支着腿围成一圈，有点好笑。
“说起来，小胡一开始老是想象不出那种有钱人趾高气扬的样子，他说他见到的有钱人都还蛮好的。”李卷捂着脸笑。
蛮好的有钱人眨眨眼，瞧他两眼：“那之后呢。”
“那之后，那之后……”胡知川蛮不好意思。
“之后他看了您演的电影！”娄佳琳抢答，“学得可像了。”
“我看看多像。”邱月明偏过头去，托着脸看他。
“……你真要听吗？”胡知川犹豫。
“嗯，我听听，正好点评一下。”
胡知川深吸一口气，随后晃晃脑袋，摆足架势，随时入戏。
胳膊一叉，小脖一伸，下巴一仰，阴阳怪气地骂了句：“呵呵，个帮乡毋宁（这群乡下人）。”
邱月明愣了：“……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呃，”胡知川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你，在《老家》的时候的台词。”
他想起来了。
当时《老家》排练，赵序说让他演得更刻薄一点，邱月明没有地域歧视的习惯，半天想不出来对外地人刻薄怎么演，最后赵序手一拍：“你怎么在心里骂我！你现在就怎么骂出来！”
邱月明白眼一翻：“乡毋宁。”
这个台词就留到了电影里。
邱月明干笑了两声，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能听懂的娄佳琳在旁边已经笑到快从椅子上翻过去：“洋泾浜啊！”
这一幕也被站姐拍下，把五人组合取名叫F4+1，又名刷新（键盘F5），《王妃》是真的红了，现在都得限制拍摄人流，不仅胡知川红，西海电影公司追加投资之事半公开，邱月明光明正大来盯组，他的站姐和代拍也悄悄出现。
毕竟邱月明的图还蛮值钱的。
胡知川刷这次的八卦才得知：“月明，原来你跟赵序是合伙人啊？”
“……算是吧，不过钱都是赵序出的，”邱月明答，“那会他让我帮忙，好处就是分我点股份，每年躺着就有分红，但是经营上我没权限。”
“哦……”
怪不得这俩人时好时坏，原来是同事。
邱月明补充解释：“他刚创业在这边没有人脉，我跟很多人熟悉，可以带他认识，所以才找我的，我俩没关系。”
邱月明在这些事上很诚恳，他不知道在亲密关系里沉默寡言是不是很容易造成误会，就会竹筒倒豆子倒干净，胡知川问一句他就解释十句，以免后顾之忧。
看得胡知川很想在公共场合亲他一口，但是忍住了。
平静又开心的拍摄生活延续一月有余，胡知川的生日在夏天，顺便还在剧组给他过了个生日，只不过要上镜不让吃蛋糕，胡知川急得团团转，嚷嚷着等拍完戏他一定要吃。
越到杀青，李卷越是担忧，她时常一言不发，刷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娄佳琳跑过去把她脖子一搂：“你怎么不开心呀姐姐？”
“有点担心吧，”李卷笑笑，“我还是第一次演好人呢。”
“你这叫本色出演呀！本色出演！这可是做你自己，”娄佳琳把她晃来晃去，“做自己有什么难的？”
“你说得对，做自己有什么难的。”
李卷笑得轻松，眼皮淡淡地垂，望向临近夏天的树，拍古装一天比一天热了，花也开得茂盛，飘得到处都是。
赶在盛夏来袭之前，《王妃》剧组终于杀青。
胡知川第二次演戏，就作为主角留到了最后一天，薛瑞寒订的花和邱月明捧来的花一起进剧组，他一手一束，笑得开怀。
近期流行拍立得杀青照，新派的助理妹妹捧着公司给的拍立得拍了不少，到最后一天也如此，宋恩恩和助理妹妹一人一个机位绕着他们拍。
这部戏的妆造困难，胡知川舍不得卸妆，拍杀青照时也是小王爷扮相，刚好和他最出圈那个镜头一样，素净又奢华，现在又捧了两大束花。
娄佳琳又在一旁大呼小叫：“胡老师~看起来好有钱~”
富家女一眼看出花束价值不菲，恐怕在小地方都没得卖，直接伸手：“拍完能借我拍一下吗？”
“不可以，等你下部剧杀青我去给你送花，”胡知川摇摇头，“这是别人送我的，所以我不能借出去拍。”
“哦——”娄佳琳挤到胡知川耳旁，小声，“是你助理搬进来那束不能借，还是邱老师送你那束不能借啊？”
胡知川瞪大了眼，这句话显然意有所指，他视线飘忽：“不，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是谁，送给我的东西肯定不行的，我只能借出去自己买的东西……”
娄佳琳捂着嘴笑，她太聪明了，“不管是谁”这句话一出她就知道邱月明代表的身份不一般，胡知川也察觉到他说错话，懊恼地撇下嘴。
“其实我刷到你们的同人文了，好好看哦，”娄佳琳提醒他，“胡老师，你要开始习惯镜头了。”
“……很明显吗？”胡知川大概懂娄佳琳的意思。
“超级，超级，”娄佳琳点头，“胡老师，咱们休息的时候，你的眼睛就跟黏上去一样，连田益民都有可能发现吧……”
胡知川往旁边瞧瞧，田益民正在咧着个大嘴比耶，浑然不知在被讨论。
宋恩恩拍到一半，发现她忘了给充电宝充电，一个白天没充进去，手机接近没电，她问胡知川：“我拿你手机拍下？”
“哦！好，”胡知川道，“密码062300。”
“你这也太容易破解了，下次换一个，万一手机被私生偷了呢，”宋恩恩皱眉，这不就生日加俩0，解锁完开始指挥，“好了好了，来你去跟李卷合一张。”
“嗯！好！”胡知川快步跑去找李卷。
宋恩恩拍图很快，几张出图，技术了得，胡知川绕着片场拍一圈，她放下手机示意OK，然后把图拿出来跟他说挑哪些drop给她，她统一拿去给宣发部门。
然而，打开相册的时候，宋恩恩的手停住了。
胡知川很少拍照，不自拍也不拍别的东西，相册的东西很少。
她想从今天拍的第一张开始看，往上一划，看见了那几张法拉利前盖里的玫瑰花。
“……胡知川，这是什么。”
宋恩恩的脸冷了下来：“你不会要和我说，你一夜暴富买了辆超跑，然后在前备箱里放了点红玫瑰，自娱自乐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