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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拍电影（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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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澡卸妆，胡知川往床上一砸，长舒一口气：“好累——”
“太久没拍戏了吧，”邱月明跟上，“哪里累？”
“腰有点……站久了，”胡知川翻了个面，“我觉得你得负起这个责任，按理来说，按理来说我的腰不会这么差的吧……”
“好。”邱月明脸不红心不跳，帮他按了会腰。
平时过得荒淫无度，邱月明到底是个敬业的演员，来了剧组，他们就盖着被子纯睡觉。
翌日，他们换了场景，去拍搭景的镜头。
赵序很久没演戏了，但基本功还在，拍起来还是像模像样，懒懒散散地问他东西在哪被偷的，然后给他补□□件的流程。
“先给你立案了啊，你那个身份证呢，用个临时的，出来玩够了，补办的得邮寄，好几天呢。”赵序的笔戳了戳面前的单子。
公事公办，又有点日复一日做重复工作的厌倦，很板正的民警模样。
“哎，多谢多谢。”元游点点头。
一出戏，见导演说OK，赵序马上就摇头晃脑去找薛瑞寒显摆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我演得比你像样吧？”
“不是，什么意思呢，衣服脱下来给我演一遍。”薛瑞寒上手就解他扣子。
“你变态啊！我他吗可是基佬我跟你说直0授受不亲啊！”赵序尖叫着跑开。
李导敲敲剧本：“不要耽误进度啊。”
“哎，对不起。”赵序道歉。
邱月明幽怨地看了一下这俩人，张张口又闭上，最后努力措辞了一下：“……大学的时候薛瑞寒也这样吗？”
“哪样？我感觉他跟我脾气要再好一点。”胡知川没get。
“就……不太在意穿脱衣服这件事。”邱月明想了想。
“……男生宿舍不都这样？”胡知川疑惑，“把内裤穿了已经很客气了。”
走读生邱月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还有人不穿？？？？”
胡知川笑了：“反正我穿！但是确实有室友会……嗯……”
做同性恋还是不好，这个世界上的醋根本吃不完。
剧组的拍摄有序进行，拍到夕阳西下，他们赶着日落把昨天没拍完的一幕拍完。
元游在前面小步快走，走到离湖边很近的位置才跑起来，一溜小跑跑到水边，湖面碧波荡漾，脚底下的青草石子粒被踩得打转，他脚底车轱辘似的往前滑了一阵，呆呆地盯着夕阳看。
谭海在身后跟着慢慢走，踩着这一片他熟悉又不熟悉的土地，最后跟到元游身边。
元游：“那边没有遮挡物，这个视角好漂亮。”
谭海点头：“嗯。”
元游又问他：“你以前，从大道走，看到的是什么样的？”
谭海指了指旁边的树和建筑物：“从那里落下，照得屋顶很亮。”
“那你没见过这么完整的夕阳了。”元游笑着说。
谭海又轻轻“嗯”一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铺天盖地的金灿灿的日光。
镜头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被夕阳照出一个剪影来，看不清细节，元游侧过脸来，微微上扬，看着谭海的脸，二人肩膀中间一束立起来的小花，是小摊上买来的干花。
他刚想开口，说帮他拍张照片。
剧本上写的是转场到相机屏幕里，一位游客举着相机把他们的背影拍下，再一步一步靠近。
拍完广告来客串的郑观雪在他们身后停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们好，刚刚给你们拍了张照片，请问可以发给你们吗？”
“诶？”元游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景区拍照收钱陷阱。
“谢谢，可以的。”谭海倒是直接答应了。
“不是收钱的，我是摄影师，顺手拍的，”郑观雪和他们加了个联系方式，又把相机里的画面给他们看，“看，很漂亮。”
落日晕在他们身后，这里人少，树木把天空裁得错落有致，明明暗暗萧瑟华美，空荡荡掠过几只鸟，看上去好像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
郑观雪又问：“我给你们拍个单人吧？”
元游道过谢，站在那里，在郑观雪的指导下拍了两张，等到给谭海拍照时，他摆摆手道：“不用了。”
“嗯？”郑观雪眨眨眼。
“不用单人照，合照就很好。”谭海笑笑。
反正他都要死了。
留一张不孤独的照片，就够了。
李导的眼睛眯起来，转头跟摄影说：“这个画面太好了，两个人侧脸都这么好看。”
“要加镜头吗？”摄影很识趣地问。
“加几个吧，到时候看能不能用上。”李导想了想，掏出纸笔来给他画分镜。
有对视，有偷看，众人最满意的一个镜头，是元游拿了那束花，举着放在夕阳下拍照，谭海只在身后远远观望，没有往前走，镜头从元游的后脑勺往下缓缓地扫，扫过修长的身灰扑扑的衣，一直扫到地面拖长的影子，离他的鞋尖一步之遥。
谭海轻轻踢了踢地面的小石头，没再往前走。
后面的影子和踢小石头是李导和邱月明自己加的，效果出来很美，用赵序的话来说：“有点文艺片不知所云故弄玄虚的调了。”
“哈哈，赵老师还是喜欢拍商业片是吧，节奏比较快。”李导轻笑。
“那不是，我只是喜欢赚钱，”赵序看着监视器，“拍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
“哇，好现实的理由。”薛瑞寒吐槽。
“不好吗？大家都有追求，都想活在镜头活在梦里，那我在镜头外就得现实，不然梦里的东西怎么放到现实里？”赵序很得意。
薛瑞寒没说话，否认不了。
这部显然会赔钱的电影，正是因为每个人都很现实，所有人都有钱有名不在乎，才能诞生。
他们几个一看是客串拍不了几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烂片，片酬都不肯要，权当来免费度假，还能和好友一起记录下对俩人的祝福。
邱月明和赵序本就习惯在组里留够时间，让大家休息好了灵感充足再好好创作好好演，这次更是要给时间让胡知川习惯拍电影，拍摄时间一部抵其他电影两部。
然而在场都是经验丰富的大牌演员摄制团队，群演都是科班抓来，拍摄进度飞快，饶是胡知川只拍过两部，还是电视剧，被点拨几次之后也迅速抓住了电影画面的拍法，完全没有耽误。
本来他们计划里，大概是得拍到明年冬天结束，临到假期末尾，一看通告单加快了不知道多少，赵序抓过邱月明：“你们能不能周末也飞回来，这边不差多少镜头了，然后咱们这个夏天就拍完送去后期啊？”
“太累了，不可能。”邱月明摇头。
“那你们有什么长假？先拍一点再压缩一下海岛的拍摄时间呗，我觉得是可以抓紧拍完的，小胡成绩咋样啊不用提前回去补考吧？”赵序扭头看他。
“肯定不用补考。”胡知川摇摇头。
“真厉害。”邱月明笑了。
“我都可以的，能拍完的话抓紧拍完吧？这样大家也有空进下一个组。”胡知川表示同意。
邱月明想了想：“……那，三天及以上的假期可以，毕竟我们路上还有十几个小时。”
出了组，俩人直奔机场，飞回澳洲，卡着时间回了学校。
同组的同学们看到胡知川回来，打趣他：“假期去干吗了？你都不在我们群说话。”
“有点忙。”胡知川笑着挠挠头。
“嗯？忙什么，你去实习了吗？”常盛问他。
“呃……”胡知川想了想，“现在还在保密！以后就知道了！”
下了课，常盛在门口等他，两人走到一块，他就开口了：“你去拍戏了？”
“嗯嗯？！”胡知川瞪大眼睛。
“哈哈，不用紧张，我不会说出去的，”常盛笑了，“你说要保密，不是很容易猜到你在拍戏吗？”
“哦……看来下次还是得编个借口。”胡知川想想也是，他一个因为出柜被业内隐性封杀的艺人，假期找不着人，还说“要保密”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不用，编借口的话，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去圆，”常盛摇摇头，“你应该没这个本事。”
常盛和他很有边界感，虽然俩人住得不远，但没蹭过胡知川的车，只是今天他又问：“你去wws吗？我刚回来，要去采购。”
“啊……”
胡知川今天是要去的，但是邱月明说过不喜欢他们私下接触太多，介意他送常盛回家，要是一起去的话，中途把人家放下又很奇怪。
想了想，胡知川摇摇头：“不去哎，我今天要赶紧回家。”
“好，那拜拜。”常盛摆摆手，去坐公交。
为了避免遇上常盛，胡知川开车去aldi，邱月明说今天想吃海鲜饭，但是去南岸市场还是有点远了，超市买买也行。
海鲜、蘑菇、彩椒、洋葱……这样炖一锅很方便，碳水蛋白质维生素全都有，不用多炒菜，还少洗几个盘子。
下了课能惦记着男朋友想吃的东西去超市买回家，然后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也太幸福了。
胡知川一边在冷柜挑虾和鱼，一边笑得有点傻。
只是，当他的手伸向一袋鱿鱼时，另一个人也瞄准同一袋伸出手，二人的手就这么猝不及防碰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胡知川率先道歉，这才抬起头。
是常盛。
“诶？啊！你，你不是去……”胡知川愣了。
“我不是去wws了？”常盛看着他，“我只是想着，你好像更喜欢来这边，觉得这里是不是更好些呢，没想到遇见你了。”
“不过，你不是要赶紧回家？”
看着常盛眯起来的眼睛，胡知川心虚了。
真是一语成谶啊，果然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么？”常盛看起来有点难过，继续追问他，“你在躲我？总觉得你从上学期开始就不太喜欢我，如果你不擅长拒绝的话，我会离你远一点的。”
“没有！我不讨厌你，我觉得你人挺好的，”胡知川连忙摆摆手，“只是……”
“只是？”常盛凑得离他很近。
“好吧！我跟你坦白，因为我男朋友不太喜欢你，他比较介意我跟别人来往太密切，”胡知川摸了摸鼻子，“对不起啊，虽然你是直男，但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我不讨厌你的。”
“哦……”常盛若有所思，“你会把学校发生的所有事都跟他说吗？他怎么知道我们来往密切的？”
“嗯，差不多吧，”胡知川点点头，“主要是上次送你回家，他不高兴了。”
“好吧，”常盛认可了，“你真的很诚实。”
“我觉得这是最基本的，所以，不好意思啊，我答应他不会送你回家，也不会和你关系太亲近了，”胡知川又跟他道一遍歉，“这才，骗你说不去超市……”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反正都遇上了，我们一块逛完吧，我会自己坐公交的。”常盛看起来很诚恳。
……来都来了。
胡知川想了想，这样应该……也还行？
买完东西，和常盛道别，胡知川独自开车回去，邱月明送他的新车，他把车顶打开吹着风，沐浴在温柔的夕阳下，很舒服。
到了家，他拎着菜跑上楼，一开门，邱月明不在窗边，而是在门口等着，见他进门，张开双臂。
“我回来了！”胡知川扑过去被他抱进怀里，举了举手上的袋子，“我买了蔬菜和海鲜，晚上我们做海鲜饭吧。”
“好呀。”
邱月明低下头，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脖子，让他们的头发丝缠在一起，又放开这个怀抱，捧起他的脸接吻。
他眉眼弯弯，笑着问：“你一个人去逛的超市吗？”
“嗯嗯……也不对，”胡知川的眼珠转了转，“我在超市遇到常盛了。”
“在超市遇到的吗？”邱月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对呀，在aldi遇上他了，本来他问我去不去wws的，我说不去，没想到他改目标了，”胡知川摸了摸脖子，“嗯然后我说我男朋友介意我和别人接触太密切，所以我们就不要私下一块出去，我也不能送他回家，但是来都来了就一块逛了会。”
胡知川坦诚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今天穿一件沙色的麂皮薄夹克，内搭简单，白T恤和牛仔裤，早上走得急，忘了弄发型，头发丝在头上软软地垂着，又在车内被风拂过，稍微有点乱，不及时间充裕时精致英俊，但最像他，看起来很好接近。
“这样。”
邱月明垂下眼帘，点点头，随后伸手替他脱了外套：“有点脏了，扔掉吧。”
“啊？脏了吗！”胡知川愣了，“可是这件是新的，要不拿去洗一下？”
“没必要，衣服穿不完的，脏了扔掉就好，”邱月明回过头冲他笑笑，“而且上面有股蔚蓝的味道，我讨厌商业香。”
他拿着外套，转过身，顺手把肩膀上拈着的一根棕色短发扔进垃圾桶。
“好吧，那我以后注意不要弄脏。”胡知川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他虽然是个大人了，但在学校里还是比较内向，平时的生活也都是和邱月明待在一起，不怎么参与同学间的聚会。
胡知川去了个儿童保护ngo实习，一开始回来跟邱月明说那些在问题家庭被折磨的小孩说得泪如雨下，邱月明一度很担心他的心理健康问题，想着约个咨询师跟他聊聊，没想到咨询师的时间太满，他们还没约上，胡知川的状态就好了。
需要ngo插手的家庭往往不仅限于常见的家庭暴力，还有很多父母有严重精神问题甚至涉及药物滥用和毒/品，每次都是在警察的保护下才能进去家访。
胡知川是个很适合做这类工作的人，他的共情能力非常强，长得好看性格好有耐心又温柔，小孩儿都很喜欢他，信任他的速度很快，按理来说实习生是以观察为主，没想到那些小孩主动跟他说话，连同事都对此感到很惊讶。
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他能很快学会怎样把工作上的情绪从生活情绪里剥离出来，哭了没两个礼拜就能正常上下班了，虽然看起来也不会开心到哪去，起码能好好地跟邱月明抱抱。
“……总觉得当年调剂还给你调对专业了。”邱月明不敢想象胡知川的性格学工商管理……也能学，但他肯定没现在开心。
“是吧，我也觉得，其实我本科的时候就觉得了，唯一崩溃的是毕业了没找着工作，”胡知川笑了，“你知道吗，吴总监跟我一个专业……她跟我说社会学也可以搞传播啊，我说也差不多吧，我是那个被传播的，我们会议室都笑了。”
邱月明也笑，就这么静静听着胡知川说他们专业的点点滴滴，如何帮助如何无力如何生气，但他最后还是想做一行，他不缺钱了，想做点有价值感的事情。
胡知川就像一棵贪婪又不贪婪的树，拼命汲取养分枝繁叶茂，为的只是替树下行人遮一遮阳，那他想做的事就是保护这棵树不会被行人伤害。
校园生活平静地延续着，上课或是去实习，偶尔周末去临近的城市转转，等到期中假，他们还飞回国，补了几天拍摄。
“你俩拍得真够快的，”赵序看了看，“海岛部分也提前拍完呗，到时候就直接公费度假了。”
“这么好？”胡知川眼睛亮了。
“是啊，他让他舅舅把岛空出来给我们玩两个月，肯定拍不了这么久，”赵序扭过头来，“正常一个人得好几万一天的！”
“嗯，做成度假村了，会对外接待客人的，”邱月明笑笑，“提前了很久让他们取消对外放预约，那两个月都归我们。”
“哦原来还能拿来赚钱……”胡知川意外，“我以为只是买个岛放在那呢。”
“赚不了多少钱，平摊一下维护成本而已，很多事情不住人也得做，开荒时得做发电废弃物处理之类的准备，还有植被建筑的维护，各种蔬果的种植，”邱月明跟他介绍，“就像飞机游艇，还有像这种庄园，自己得有但是不会经常用的东西，都可以对外出租，有钱不赚太傻了。”
“原来如此……”胡知川点点头。
他坐在那若有所思的，有些话当着很多人的面不好说，邱月明看了看他，也没追问。
到了晚上，两个人快要相拥而眠，胡知川把脸埋在邱月明的胸口蹭了半天，嗯嗯哼哼的，邱月明哭笑不得：“你要说什么？说吧，这里没别人。”
“嗯就是……哎呀，”胡知川仰起脸，“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邱月明奇怪。
“后悔……跟你妈妈闹翻……”胡知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这可是有庄园有直升机有岛的家庭啊，那些什么飞机游艇我怀疑你家也有……”
“说什么话呢，”邱月明把这个一直占他便宜的人捞出来亲了亲，“人没了那些又不会死，后悔什么？”
“如果你后悔了要跟我说，”胡知川很认真，“如果只是说我们都没钱了，然后想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的话，我努努力是可以的，但是你家里能给你的那种……”
“胡知川，我不是废人，不用你养，也不用你补偿我，你是爱我，不是欠我，”邱月明认真地打断了他，“我只是没我妈有钱而已，我自己也算得上有钱人，而且……”
邱月明没说了。
“而且？”胡知川好奇。
邱月明又把他按回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而且，就算我脱离家庭一无所有，我也只是担心你和我在一起有落差，我在其他喜欢你的人面前没有竞争力而已。”
“哪来的其他人喜欢我啊……”胡知川脸红了。
“有，你很有魅力……你很认真，很好看，对任何人都很包容，愿意帮助和倾听别人，一直在追求美好的事物，很真诚，”邱月明把他抱得很紧，顿了顿，“如果我不能提供给你别人都没有的东西，我会觉得，你随时可能离开我，我才害怕我没钱。”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长这样说这种话？”胡知川被对方这番夸奖搞得语塞，“……那照这样说，我也给不了你。”
“你给过了，”邱月明摇摇头，“没有味蕾的人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感受不到，你是我的味蕾。”
胡：“味蕾？”
邱：“嗯。”
本来有点煽情，胡知川想到一众人都谴责邱月明没有味觉，突然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邱月明不解。
“想起你在绿化带里现掰的夜宵了。”胡知川逗他。
邱月明试图解释那是每天运过来的有机蔬菜，然后意识到那可不就是刚从地里掰的：“……偶尔也吃熟的东西。”
胡知川歪歪脑袋：“什么时候？”
邱月明向他解释：“《一剑封喉》，你走之后拍大夜，全是动作戏，太饿了，吃了一碗……面。”
那日胡知川刚走，他和胡知川萍水相逢，没一个见面说话的由头，加了联系方式也只能躺在那里，他一直以为自己……没那么在意。
只是拍完戏，他突然饿得很厉害，非常非常想吃面，别的食物都不行。
胡知川很意外：“面？有麸质的？”
邱月明：“嗯，凉面。”
邱月明回忆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诡异的食物浪漫色彩，胡知川总对他说什么都没关系，这也没关系那也没关系，搞得他把自己执着一生的很多东西都七零八落扔掉了，原来连igg测试化验单上标红的麸质和牛奶都早早就没关系。
胡知川的关注点奇怪：“怎么不吃凉皮？我觉得凉皮更好吃。”
邱月明：“那会你没带我去吃，我不认识。”
胡：“那是你带我去的……”
邱：“不是，是你带我去的。”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困意慢慢席卷，胡知川哼着哼着没声了，邱月明也闭上眼，进入梦乡。
拍完期中假，又忙忙碌碌结束了第二个学期，他们先回国，和其他人先汇合，随后再一同包机前往那座海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