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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身份揭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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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舟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里捏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密报。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是无数道泪痕。
密报上的字迹清晰刺眼："白鸽"真实身份已确认，系仁济医院医生顾清远......
他的手在颤抖，纸张被捏得皱皱巴巴。脑海中不断闪过与顾清远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在诊所里温柔地为病人诊治的样子，他在院子里专注地整理药材的样子，他发烧时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样子......
"不可能......"陆沉舟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但证据确凿。密报上详细列出了顾清远参与地下党活动的证据，包括他多次为受伤的地下党成员提供医疗救助，以及利用诊所作为联络点的证据。
陆沉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即下令逮捕顾清远，但他的手却迟迟无法拿起电话。
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个上海淹没。陆沉舟突然抓起外套冲出了办公室。他必须亲眼见到顾清远，必须亲耳听到他的解释。
诊所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陆沉舟推门进去，看到顾清远正在整理药材。听到声响，顾清远抬起头，看到是他，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陆队长，这么晚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沉舟打断了。
"为什么要骗我？"陆沉舟的声音沙哑。
顾清远的笑容凝固了。他放下手中的药材，静静地看着陆沉舟："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骗我！"陆沉舟突然暴怒，一拳砸在柜台上，药瓶哗啦啦倒了一片。
顾清远没有躲闪，只是平静地说："我没有骗你。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真心？"陆沉舟冷笑，"你接近我，是不是也是为了获取情报？"
顾清远摇摇头："我从未利用过你。相反......"他顿了顿，"我一直在避免让你卷入这些事。"
陆沉舟愣住了。他突然想起，每次他想谈论政治时，顾清远都会巧妙地转移话题。原来，他是在保护自己。
"跟我走。"陆沉舟突然说，"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
"陆队长。"顾清远打断他，"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陆沉舟抓住他的肩膀，"你明明可以......"
"因为这是我的信仰。"顾清远直视着他的眼睛，"就像你忠于你的职责一样。"
陆沉舟的手无力地垂下。他知道顾清远说的是对的，他们站在对立的两端，注定无法同行。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顾清远的脸色变了："你快走，他们来了。"
"不，我不能......"
"走！"顾清远突然推了他一把，"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离开这里！"
陆沉舟被推得踉跄后退，他看着顾清远决绝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转身冲出诊所，消失在雨夜中。
身后传来枪声和喊叫声，陆沉舟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个雨夜，无法忘记顾清远最后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不舍，有决绝，还有......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