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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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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问出的问题都关于你，我所踏出的每步都指向你。』①
许远舟坐在咖啡厅，手里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
他的目光落在曼哈顿的街道上，阴沉沉的天气一片薄雾缭绕，像是他此刻的心情，模糊不清，却又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无法让他从内心的焦躁中抽离出来。
他已经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和苏逸辰坐下来谈谈。
尽管他知道，这次谈话可能会让他更加痛苦，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清楚。他想要知道，苏逸辰和林琛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逸辰推开门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目光扫过许远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许远舟抬起头，看着苏逸辰在他对面坐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许远舟，你这是追着我追到国外来了？”苏逸辰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是，我这一个月，都在这里。”
苏逸辰笑了一下：“那还挺巧的，没想到我们还能碰面。”
许远舟被这句嘲讽的话生生刺了一下，手指收得更紧。
“找我有事？”
许远舟点了点头，手指紧紧攥住咖啡杯，指节微微发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是，我想问你……”
苏逸辰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和林琛……是什么关系？”许远舟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尽管他极力掩饰，但还是无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苏逸辰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意外。他沉默了几秒，随后淡淡地说道：“你调查我。”
许远舟沉默，他那天回去之后，确实让关逸帮忙查了一下林琛，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他嫉妒。
凭什么林琛能靠近苏逸辰。
而他只能远远看着。
“你们是什么关系。”许远舟固执地问这一个问题。
“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许远舟的心猛地一沉。他盯着苏逸辰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但苏逸辰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动。
“可是那天他碰了你。”许远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眼圈一周都泛了红。
苏逸辰下意识回想了一下，皱着眉说：“没有。”
“就算是有，那又如何？许远舟，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哪怕我和谁在一起，都跟你无关。”
许远舟心里一阵阵焦虑，身体往前倾，语气带着激动：“怎么会没关系！我有关系！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快疯了！”
他嫉妒得快发疯了。
“阿辰……那株玫瑰没死…它没死，关逸告诉我说，它长出来一点绿芽了，你可以去看的！它真的没死……求你了，你去看一眼好吗？”
苏逸辰看着面前快要濒临崩溃的男人，涌上一股酸涩，声音哽咽：“许远舟……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回不去了……玫瑰没死又怎样，三年前的苏逸辰已经死了。”
“三年后你告诉我，你喜欢我，爱我……多可笑啊。”
“你可笑，我也可笑。”
“之前的那个苏逸辰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等到的是你的不信任。现在的你说爱我爱得发疯……许远舟，我不信你。”
“我不信你爱我……”
许远舟的胸口一阵闷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挤压着他的心脏。他感到一阵窒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否则他可能会失控。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先走了。”他匆匆丢下这句话，转身快步离开了。
苏逸辰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时对方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是他没有追出去，许远舟的一切他都不想再有任何粘连。
许远舟一路快步，走到漆黑的巷子里，没有人能看到他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
…………
许远舟眼前渐渐黑了下去，他的意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坠入无尽的深渊。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刺骨的寒意从皮肤渗透到骨髓。
他挣扎着想要呼吸，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深海吞噬，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水压不断挤压着他的胸腔，让他几乎窒息。
他拼命挥动手臂，试图向上游去，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越挣扎越沉重。
海水灌入他的口鼻，咸腥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喉咙，仿佛要将他彻底淹没。就在他几乎放弃希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脚下的海水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他感觉自己像是踩空了，身体猛然下坠，失重的感觉让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的景象飞速上升，仿佛他正从万丈高空坠落。他的四肢无力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却只有冰冷的空气从指缝间流过。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他，死亡正在逼近。
他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入无尽的深渊，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
许远舟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从一场无法挣脱的梦魇中挣脱出来。
“是幻觉……都是幻觉……假的，是假的……”
他的视线模糊，眼前的天花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陌生而遥远。手指紧紧攥住被角，指节泛白，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他缓缓蜷缩起身子，膝盖抵在胸口，整个人像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轻轻颤抖。
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滑落，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浸湿了一小片。
他的呼吸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了胸口，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些幻觉的残影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无形的触手，缠绕着他的思绪，拉扯着他的神经。
许远舟不敢再动，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只要一动，那些恐惧就会再次将他吞噬。
他的身体微微弓着，像是试图将自己藏进一个看不见的壳里，可那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
眼泪无声地流着，他没有去擦，只是任由它们滑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无法言说的恐惧稍稍减轻一些。
院外，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滴打在窗上，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他的手指深深地嵌入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苏逸辰的话——“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许远舟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破碎。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倒影中的自己。
那张脸苍白得可怕，眼睛红肿，眼神空洞得像是失去了灵魂。他盯着里面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厌恶。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无法摆脱这种痛苦。
他的手指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猛地收回手，仿佛被烫伤了一般。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想要冲破他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玻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他看向书桌上的书……
“砰——”
玻璃被他用书背一下子砸碎，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玻璃的冰凉触感让他感到一阵短暂的清醒，但很快，那种痛苦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刀刃轻轻划过他的手腕，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疼痛让他感到一阵短暂的解脱，仿佛那种痛苦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他的手指渐渐用力，刀刃深深地嵌入皮肤，鲜血顺着他的手腕缓缓流下。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但那种疼痛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画画……对了，我还可以画画……”
“只要画下来，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离开我了……”
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苏逸辰的脸。那张脸依旧平静，眼神中带着一丝他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许远舟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滴落，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他的手指。他低头看着那鲜红的液体，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疯狂，有些绝望。
他跪在地上，手指蘸着血，开始在地上涂抹。线条凌乱而急促，却渐渐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轮廓——那是苏逸辰的脸。
血渍晕染开来，像是某种诡异的艺术。他的眼神越来越狂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逃离那种窒息的感觉。
他用血画的苏逸辰越来越多，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地板上，墙上。有的微笑着，有的皱眉，有的眼神温柔，有的带着一丝冷峻。
每一个都像是从他心底深处撕扯出来的碎片，带着他的痛苦、他的渴望、他的绝望。
血渐渐凝固，他的手指也开始变得冰冷。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个未完成的画上。
画中的苏逸辰侧着脸，眼神深邃，仿佛在注视着他。许远舟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张脸，指尖的血渍在上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苏逸辰……”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的身体缓缓滑落，背靠着墙，坐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在他一次又一次不断划开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的整只手臂都是鲜血淋漓，不成样子。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血色的画像上，眼神渐渐涣散，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许远舟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我好疼……阿辰，我想死掉……”许远舟低声呢喃，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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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来自——鲁米
许远舟：（不语，一味地画画）
苏逸辰：（不语，等着下一章知道一切）
关逸：（不语，操碎了心）
林琛：（不语，一味地背锅）
温书杭：怎么都不说话？那下一章我可要说了?? ?˙?˙? ??
嗯……这一章纯虐老许，无不良引导??
嘤…大家不要看剧情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U^皿^U
咳咳咳咳，压抑了许久的老许还是疯掉了……我表示很伤心…151515
这章追妻进度是多少呢，猜一下？>?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