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身份之谜 ...
-
庭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白夜站在门口，脸上依然带着那抹温和的微笑，但在施意绵眼中，这笑容却显得格外刺眼。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白夜缓步走近，"许先生，施先生，我们得谈谈。"
许之寻下意识地挡在施意绵面前，语气冰冷："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白夜轻笑一声："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邀请两位加入我们的'破晓计划'。"
施意绵注意到许之寻的身体明显绷紧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白夜的目光转向施意绵，"那施先生呢？你也不想知道这个游戏的真相吗？"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看了看许之寻，又看了看白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许之寻突然抓住施意绵的手腕："我们走。"
"等等！"白夜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你真的以为能一直瞒下去吗？许之寻，或者说......系统管理员先生？"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他转头看向许之寻，发现对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你在胡说什么？"许之寻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施意绵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白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蓝光的小装置："需要我播放那段监控录像吗？三年前，系统控制中心，你穿着管理员制服的样子......"
许之寻突然松开施意绵的手，一个箭步冲向白夜。但白夜似乎早有准备，轻轻一挥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就挡在了他们之间。
"别白费力气了，"白夜说，"这个副本已经被我控制了。"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他看着许之寻，声音颤抖："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
许之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是的。我是系统管理员，或者说，曾经是。"
施意绵感觉一阵眩晕，他扶住旁边的柱子："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操控？"
"不！"许之寻猛地转身，"我早就不是管理员了。三年前，我发现系统在利用玩家进行某种实验，就试图关闭它。但系统有了自我意识，它把我困在了这里。"
白夜冷笑一声："感人至深的解释。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施先生，你接近他的真正目的？"
许之寻的表情变得痛苦："我......"
"让我来告诉你吧，"白夜转向施意绵，"你是系统选中的'特殊样本'，而他的任务就是监视你，收集数据。"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他看向许之寻，希望对方能否认这一切。但许之寻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不是这样的......"许之寻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一开始确实是任务，但后来......"
"后来你爱上了你的观察对象？"白夜讥讽地说，"多么俗套的剧情。"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许之寻拉住了。
"听我解释，"许之寻的声音里带着恳求，"我确实隐瞒了身份，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一直在想办法帮你逃离这个系统......"
"够了！"施意绵甩开他的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就在这时，整个庭院突然开始震动。白夜的表情变得严肃："看来系统发现我们了。许之寻，如果你还想救他，就跟我合作。"
许之寻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好。"
施意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之寻拉着手跑了起来。他们穿过庭院，来到一扇隐蔽的小门前。
"进去！"许之寻推开门，把施意绵推进去，然后自己也跟了进来。
这是一个狭小的密室，墙上布满了发光的符文。白夜随后进来，迅速关上门。
"这里是系统的漏洞之一，"白夜解释道，"我们可以暂时躲在这里。"
施意绵靠在墙上，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他看着许之寻："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许之寻深吸一口气："系统在利用玩家进行意识上传实验。它想把所有人的意识都数字化，变成它的一部分。"
"而你是唯一知道如何关闭系统的人，"白夜接着说，"但你需要施先生的帮助。"
"我？"施意绵惊讶地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系统选中的'完美样本'，"许之寻解释道，"你的意识结构特殊，可以承受系统的核心代码。我们需要你进入系统核心，植入一个病毒程序。"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这......这太疯狂了。"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许之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我，但我发誓，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
施意绵看着许之寻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真诚和恳求。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许之寻隐瞒了身份，但在那些生死关头，他确实一直在保护自己。
"好吧，"施意绵深吸一口气，"我该怎么做？"
许之寻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首先，我们需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口，那是一个由数据流组成的怪物，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系统找到我们了！"白夜喊道，"快跑！"
他们冲出密室，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狂奔。施意绵感觉自己的肺部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停下。
"这边！"许之寻拉着他们拐进一条隐蔽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大厅，中央悬浮着一个发光的球体。
"那就是系统的核心，"许之寻说，"施意绵，你得进去。"
施意绵看着那个发光的球体，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我该怎么做？"
"把手放在球体上，"许之寻说，"我会引导你。"
施意绵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当他的手触碰到球体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里是一片由数据流组成的海洋，无数光点在他周围飞舞。施意绵听见许之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跟着我的指引......"
他按照许之寻的指示，在数据海洋中穿行。突然，他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一个由无数人脸组成的怪物。
"那是系统的防御机制，"许之寻的声音变得紧张，"别被它抓住！"
施意绵拼命地游动，但黑影的速度太快了。就在他快要被抓住的时候，一道金光突然出现，将黑影击退。
"快！植入病毒！"许之寻喊道。
施意绵集中精神，想象着一个破坏性的程序。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发光，那些光点迅速凝聚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成功了！"许之寻的声音里带着喜悦，"快出来！"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猛地拉回身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许之寻正焦急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许之寻问道。
施意绵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开始扭曲："发生了什么？"
"系统正在崩溃，"白夜说，"我们得赶快离开。"
他们跑出大厅，发现整个空间都在崩塌。墙壁、地板、天花板，一切都在分解成数据流。
"出口在那里！"许之寻指着一个发光的门。
他们冲向出口，但就在快要到达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数据流突然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施意绵看见数据流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那似乎是系统的化身。
"快走！"许之寻突然推开施意绵，"我来拖住它！"
"不！"施意绵想要拉住他，但已经来不及了。许之寻冲向系统化身，身体开始发光。
"许之寻！"施意绵绝望地喊道。
"走！"许之寻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白夜拉着施意绵冲出门外。在最后一刻，施意绵看见许之寻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与系统化身同归于尽。
当他们跌出门外时，身后的空间彻底崩塌了。施意绵跪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他......"施意绵的声音颤抖。
白夜叹了口气："他选择了牺牲自己。这是唯一能彻底摧毁系统的方法。"
施意绵感觉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突然想起许之寻最后那个笑容，想起他们一起经历的种种。即使许之寻隐瞒了身份，但他的感情是真的。
就在这时，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施意绵惊讶地发现，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站在朋友家的门口，手里还拿着准备按门铃的手。
"这是......"施意绵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周。
白夜站在他身边，表情复杂："系统被摧毁了，所有被困的玩家都回到了现实世界。但是......"
施意绵知道他想说什么。许之寻永远留在了那个世界。
就在这时，施意绵突然感觉口袋里有什么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X"。
"这是他留给你的，"白夜说，"他说，这条项链会代替他陪在你身边。"
施意绵紧紧握住项链，感觉泪水再次涌出。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男人。
即使他曾经隐瞒了身份，但他的爱是真实的。而现在，这份爱将永远留在施意绵的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