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现实余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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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意绵站在朋友家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条银色项链。午后的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但他却感觉浑身发冷。
"你还好吗？"白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施意绵转过身，发现白夜的表情异常严肃："系统虽然崩溃了，但它的影响可能还没有完全消失。"
"什么意思？"施意绵问道。
白夜正要回答，突然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门开了，朋友探出头来："意绵？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啊！"
施意绵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在朋友的记忆里，他只是迟到了几分钟而已。他回头看向白夜，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朋友疑惑地问，"你在看什么？"
施意绵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走进熟悉的客厅，施意绵感觉恍如隔世。朋友们正在厨房忙碌，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这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平凡，让他几乎要以为之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但口袋里的项链提醒着他，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意绵，来帮我切菜吧。"朋友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施意绵走进厨房，拿起菜刀。当刀刃接触到蔬菜的瞬间，他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危险的副本世界。
"意绵？"朋友的声音变得遥远。
施意绵猛地摇头，眼前的幻象消失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切菜，但手却在微微发抖。
晚饭时，施意绵努力表现得正常。他听着朋友们聊天，偶尔插几句话，但心思却完全不在当下。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仿佛在期待某个熟悉的身影会出现。
饭后，施意绵借口累了，早早告辞回家。走在夜色中的街道上，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路灯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项链。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施意绵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加快。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渗出冷汗。
就在他准备跑起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施先生。"
施意绵转身，看见白夜从阴影中走出来。他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你跟踪我？"
白夜摇摇头："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系统虽然崩溃了，但它的残余影响还在。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我怀疑还有其他管理员存活。"
施意绵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说许之寻可能还活着？"
白夜的表情变得复杂："我不确定。但系统崩溃时产生的能量波动很异常，我怀疑有人利用那个机会逃脱了。"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紧紧握住口袋里的项链："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需要你的帮助，"白夜说，"你是唯一一个直接接触过系统核心的人。你的意识里可能还残留着一些系统代码，这些代码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其他幸存者。"
施意绵犹豫了。他不想再卷入这些超自然的事件，但想到许之寻可能还活着，他又无法拒绝。
"好吧，"他最终说道，"但我有个条件。如果找到许之寻，我要第一个知道。"
白夜点点头："成交。"
第二天，施意绵按照白夜的指示，来到城郊的一栋废弃建筑。这里看起来像是个旧工厂，但施意绵知道这只是表象。
白夜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带着施意绵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来到一个地下实验室。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高科技设备，墙上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
"这些都是我从系统崩溃时抢救出来的设备，"白夜解释道，"虽然不如系统本身的强大，但足够我们进行一些基础操作了。"
施意绵看着那些闪烁的屏幕，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他扶住桌子，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你还好吗？"白夜关切地问。
施意绵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白夜的表情变得严肃："这可能是因为你意识里的系统代码在活跃。我们需要尽快提取它们。"
他让施意绵躺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然后开始操作设备。施意绵感觉一阵困意袭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这里和系统的休息区很像，但更加空旷。
"施意绵。"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施意绵转身，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许之寻站在那里，穿着那件熟悉的黑色风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许之寻？"施意绵的声音颤抖，"真的是你吗？"
许之寻走近几步："是我。我利用系统崩溃时的能量波动，把自己上传到了你的意识里。"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你为什么......"
"因为这是唯一能保护你的方法，"许之寻轻声说，"系统虽然崩溃了，但它的创造者还在。他们不会放过你这个'完美样本'。"
施意绵感觉一阵寒意："创造者？你是说系统是人为制造的？"
许之寻点点头："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目的是创造出一个完美的数字世界。而你，是他们计划中的关键。"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世界再次崩塌了。他看着许之寻："那你呢？你也是他们的一员吗？"
许之寻的表情变得痛苦："曾经是。但我发现了他们的真实目的后，就试图阻止这一切。现在，我是唯一能保护你的人。"
就在这时，纯白的空间突然开始扭曲。许之寻的脸色变了："他们找到我们了。快醒过来！"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猛地拉回身体。他睁开眼睛，发现实验室里一片混乱。警报声刺耳地响着，红色的警示灯不断闪烁。
"发生了什么？"施意绵挣扎着坐起来。
白夜正在疯狂地操作着控制台："有人入侵了我们的系统。他们......"他突然停住，脸色变得苍白，"不，这不可能......"
施意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实验室的墙壁开始扭曲，就像系统副本里的场景一样。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扭曲的空间中走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施意绵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人的长相，赫然就是白夜。
"好久不见，'我'。"新来的白夜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
施意绵震惊地看着身边的白夜，又看看那个新来的白夜："这到底......"
"他是我的复制体，"白夜咬牙切齿地说，"系统的创造者制造的完美复制品。"
复制体白夜轻笑一声："别这么激动，'我'。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不是吗？"
"不！"白夜厉声说，"我早就脱离了那个疯狂的计划！"
复制体白夜耸耸肩："随你怎么说。但现在，请把我们的'样本'交出来。"
施意绵感觉一阵寒意。他下意识地后退，突然听见许之寻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别怕，我在。"
复制体白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变得锐利："有趣。看来我们的样本还带着一个小惊喜。"
他突然伸手，一道无形的力量将施意绵拉了过去。施意绵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响起许之寻焦急的声音："坚持住！"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墙壁突然爆炸了。烟尘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
"放开他！"许之寻的声音响起。
施意绵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许之寻站在那里，不是意识中的幻影，而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存在。
复制体白夜的表情变得狰狞："这不可能！你应该已经......"
"死了？"许之寻冷笑一声，"抱歉，让你失望了。"
他迅速冲到施意绵身边，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施意绵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你......你怎么......"
"以后再解释，"许之寻低声说，"现在，我们得先解决这个麻烦。"
复制体白夜发出一声怒吼，整个实验室开始崩塌。许之寻拉着施意绵往外跑，白夜紧随其后。
他们冲出实验室，来到地面上。但复制体白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你们逃不掉的，"他狞笑着说，"这个区域已经被封锁了。"
许之寻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是吗？那你看看这个。"
他举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符号。复制体白夜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开始分解成数据流。许之寻迅速将那个符号按在地上，一个巨大的能量场瞬间展开。
施意绵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等他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里看起来像个安全屋，墙上布满了各种监控屏幕。
"这是哪里？"施意绵问道。
"我们的临时基地，"许之寻解释道，"白夜早就准备好了这个地方，以防万一。"
白夜点点头："现在，我们暂时安全了。但不会太久，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施意绵看着许之寻，感觉有太多问题想问。但最后，他只问了一个："你真的是许之寻吗？"
许之寻的表情变得柔和："是的，我是。我利用系统崩溃时的能量，重新构建了一个身体。虽然不完全，但足够真实。"
他走近几步，轻轻握住施意绵的手："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施意绵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他紧紧握住许之寻的手，仿佛害怕对方再次消失。
白夜咳嗽了一声："虽然不想打扰你们的重逢，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许之寻点点头："是的。系统的创造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墙上的监控屏幕一个接一个地黑掉，最后只剩下一个还在工作。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老者。
"终于找到你们了，"老者的声音沙哑而冰冷，"游戏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现实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