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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eaper11: 讨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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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明亮的高层办公室里,尤晔埋头处理着文件。
直到奥莉薇敲门进来:“阿晔。”
尤晔终于从那堆文件里抬起头来,揉揉疲惫的眼,看到来者是奥莉薇,她才有一丝松懈之感。
“奥莉薇,你怎么来了?”
奥莉薇将消息告知尤晔:“最近天玑区失踪了许多孩子,下至5岁的儿童,上至15岁的青年,而他们的身份不是孤儿就是老人照看的留守儿童。”
尤晔凝视着奥莉薇:“奥莉薇,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奥莉薇:“太阴福利院里有儿童也失踪了。”
尤晔才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思考着:“失踪了多少个?”
奥莉薇:“一共5个。”
“5个!”尤晔怒了,“丢了五个都不上报,吴丹人呢?我让她管,她就是这么管的?!”
奥莉薇:“她可能已经倒戈于尤绍了,害怕你撤了她的职,降罪于她,已经跑了。”
“跑了?!”尤晔大怒,“奥莉薇,你务必给我找到她,还没有人敢在我手下这么做事!她好大的胆子!找到了我亲自审她!”
“是!”奥莉薇将那封信笺拿出来,双手递交给尤晔:“对了,太阴福利院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笺。”
尤晔接过,扯开信封,看起来。
写信的人很严谨,信纸上的字是电脑打印出来的,并非手写。
信纸上的内容很短,不过一眼便能扫完,但尤晔盯着那信愣了半晌才收起来,喊着:“走,回尤家。”
傍晚时分,谬白跟着尤春前往尤家。
快要到达尤家大门口时,谬白走在前方,问尤春:“你这次回尤家是为了?”
尤春的声音在谬白的背后幽幽响起:“为了讨一些陈年旧债,顺便……”
“三少爷回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对话被打断,尤春和谬白都朝那人看去,是尤家的管家尤耿,也是尤绍的得力手下,忠心耿耿地服侍了尤绍30年之久。
尤春轻蔑地回:“我提前通知也要有人应啊。”
尤耿依旧面带微笑,可惜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对尤春的不重视。
“三少既然已经嫁……进去谬家,又何必再回来呢?”
一旁的谬白抱手玩味地看着两人暗暗较劲,直到自己等得厌烦了,才傲慢地说着:“他是离开了尤家,但我们就进不得尤家的大门了?嗯?”
尤耿:“哪有,来者皆是客,谬二少的面子没有,谬家还是有的。”
这话倒是真的刺激到谬白,他怒气冲冲地一把揪上尤耿的衣领:“倒是没想到尤家一个管家也能如此嚣张。”
“我一切不过都是听从家主的吩咐。”尤耿依旧面带笑容,“二位里面请。”
谬白可受不了这气,只想一拳挥上尤耿地脸,却被尤春拉住。
“那就多谢尤管家。”
进去之后,尤绍与尤珩正在用餐,一大桌子菜品色香味俱全。
尤珩看到两人的到来,嘲讽道:“怎么这时候来了,难不成谬家不给你饭吃?”
“珩儿!”尤绍还假仁假义地装了一番,招呼着谬白和尤春,“来来来,坐,吃点。”
尤珩却不满,筷子一扔:“爸,他什么时候有资格上桌吃饭了,不过是嫁给了尤家的废物。”
嫁、废物几个字重音强调了。
谬白连谬御浩都不给面子,何况是尤家这群无脑势力,又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他冷笑:“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废物,我脾气还不怎么好,所以不能上桌吃饭,那大家都别吃了!”
一边说,一边阴狠地朝尤绍和尤珩走去,再抬手一把把桌子掀了,顷刻间,一大桌子食物全部倒在瓷板上,碗盘皆碎成瓷片,一些汤渍还污了尤珩的衣服。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尤珩窜起来,连忙擦拭掉身上的汤渍,怒吼着。
“谢谢夸奖。”
谬白邪笑着退到尤春的身边,然后朝尤春伸手,尤春默契地掏出一根丝帕递给他,谬白擦擦手,再扔还给尤春。
尤绍面色也阴沉下去,下逐客令:“你们今天若是来闹事的,就请回吧。”
站在尤绍背后的尤耿在了解到主人的意图后,走到两人的身边,冷着脸:“谬二少和三少请吧。”
“老子还不想待呢。”谬白侧头看尤春 “走了。”
尤春冷凄凄地笑出声:“为什么要走啊?我们的目的可还没达到呢。”
“目的?”尤绍疑惑地盯着尤春。
一向在尤家面前卑微胆怯的尤春这次抬起头来,用那双令人心里发慌的眼神直视尤绍:“是啊,尤家主的秘密可真多啊。”
这话一出,尤绍惊了,他凶狠地看着尤春,随机又装出好父亲的模样来。“阿春这次回来定是想家了,我父子俩上楼聊聊?”
“尤家主既然想聊,那就聊聊。”尤春上楼前还嘱咐谬白,“小白,我一会儿就下来。”
谬白冷淡地嗯了声。
尤绍跟尤春进去书房后,还命令尤耿:“你就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许靠近。”
尤耿毕恭毕敬地回:“好的,家主。”
房间门噔的关上后,尤绍才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审视他这个最小的、最不得他欢心、也最无用的孩子。
不对,或许他并非无用,只是在隐藏而已。
“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尤绍以一种不容置否的口吻逼问尤春。
尤春没有立刻回答尤绍,他慢慢走向皮质沙发,坐下,才高傲地盯回去,他答非所问:“尤家主还信佛吗?”
尤绍低头一看,视线落在胸前的佛像玉牌上,这是用上好的天然羊脂玉雕刻成的,还被天玑区最出名的灵玄寺主持玄净法师开过光,能压制邪祟,增添福运,只是不知何时,原本白色的佛头泛起红丝,仿佛是佛像在流血。
尤绍越想越心烦,他一把取下来,将它扔进垃圾桶:“说!今天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讨债啊。”
尤春语气稀松平常,但尤绍却被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势压迫着,他的头上慢慢生出冷汗,他抬手用衣袖揩去。
“债……什么债?”
“我的债,我妈的债……”
尤春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他就是想看尤绍害怕恐惧的模样。
“你的债,我……我的确没怎么管你,但起码没有抛弃你,至于尤晔和尤珩做的事,你该去找他们。”
尤春早就知道尤绍是个自私至极的人。
“至于你妈,你妈自己愿意当我情人,自己愿意生下你,也是自己愿意去死的,关我什么事!”
“照你这么说,你一点错都没有?”
“顶多少于对你的关心,可这还不是你不中用。”
尤春偏要扎尤绍的心:“也是,尤晔倒是深得你的心。”
尤绍杀心尽显:“她迟早有一天会死于她的野心”
“难道不是你无能吗?”尤春幽幽开口,“不对,是你老了。”
“我会年轻的,我会年轻的!”年过60的尤绍害怕变老,渴望身体再次充满力量,能有掌控一切,纵乐的资本,“只是时间问题。”
尤春走向尤绍,双手撑在桌子上,弯腰俯视尤绍,说:“年轻孩子的血液这么有用吗?”
“你!”尤绍唰地一下站起身,震惊地睁大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尤春:“我?我什么都知道。比如太阴福利院,比如3721医院,比如可尼娅村198号地下室。”
尤绍:“……”
尤春:“还需要我说吗?”
尤绍低吼:“你又没有证据!”
尤春:“证据?我既然来找你,怎么会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
尤春是来跟他谈判的,那就好办多了。
尤春回头,看向那扇被关上的门。
门被几个下人拉开,尤晔和奥莉薇赶忙朝尤家内部走去,进入大厅,尤珩鼻青脸肿地坐在一旁擦着药,谬白悠闲地翘着腿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尤晔走到谬白身边:“你怎么来了?”
谬白睁眼,但也没有起身,懒洋洋地回:“等人。”
“等人?”尤晔思考了一下,明白谬白说的人是尤春,“他现在在哪里?”
谬白不想回答,便又闭上眼,不理尤晔。
尤晔质问尤珩:“尤珩你说,尤春在哪里?”
“他……”扯痛了嘴边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也语气不善地回,“跟爸在书房里。”
尤晔连忙上楼去到尤绍的书房,可被尤耿拦住了:“大小姐,你现在不能进去。”
尤晔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去:“让开!”
可尤耿只听尤绍的命令:“不让!”
尤晔语气柔软下来,提点尤耿:“耿叔,我爸已经老了,就算再忠心,也该考虑考虑后路,良禽择木而栖。”
尤耿笑得慈祥:“大小姐,我老了,也不懂什么择木而栖,我的主人只有家主。”
“哼!”尤晔鄙夷地看着尤耿,“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龌龊事吗?”
尤耿依旧面不改色,回:“家主发布什么命令,我做什么。”
尤晔:“还真是一条好狗啊。”
尤耿望着尤晔背后的奥莉薇:“大小姐何尝不是也如此呢。”
尤晔回头望了眼恭敬站在她身后的奥莉薇,她气愤尤耿这么侮辱奥莉薇。
“我跟奥莉薇可不是你们那样肮脏的关系。”
“我只是家主的手下。”
“再说一遍,让开!”
“不让。”
话落,奥莉薇的利剑搭上尤耿的脖子。
尤耿:“就算大小姐今天砍掉我的头,没有家主的命令,大小姐也进不去。”
“吱呀——”
剑拔弩张的时刻,门被打开了,尤春走了出来。
他无视掉所有人,下楼只朝一个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