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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eaper5: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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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贝莱斯闪移到洛明阳身后,举着拳头给了他一个爆头。
“不要学老娘说话!”
洛明阳揉揉头:“哦。”
贝莱斯飘移到谬白面前,问:“说,是谁?谁是新娘?”
考诺克萨:“对啊,是谁?”
谬白一脸平静地说:“尤家的小儿子尤春。”
洛明阳重复了一遍:“小儿子,尤春,耶!男嫂子!”
谬白的另一只耳朵再次受到摧残。
贝莱斯再次尖叫起来:“啊——”
洛明阳则兴奋地叫起来:“啊——”
谬白等待着慢半拍的考诺克萨一起吼着:“啊——”
外面的前台再一次拿出手机拨打着报警电话,手直哆嗦:“喂,警察蜀黍,你们什么时候到啊,他们又发疯了!”
谬白站起来,连着给三个人的头一巴掌:“叫叫叫,叫什么,很惊奇吗?”
一向木讷的考诺克萨都道:“很惊奇。”
洛明阳咬下一大口肉,嚼嚼嚼,然后才道:“其实也不奇怪,白哥本来也不注重性别。”
“那我们要给这个男嫂子准备什么礼物吗?”贝莱斯歪头想起来,“要不我到时候在你们婚礼演奏一曲我新造的曲子。”
洛明阳嘟囔着:“算了吧,狗姐,人家拉曲是如听仙乐耳暂明,你的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贝莱斯一个眼神杀过去,洛明阳瞬间闭嘴。
考诺克萨想了想:“我没什么其他东西,但枪我倒是可以送一把。”
洛明阳又吐槽起来:“你们到底是去祝白哥结婚,还是去砸场子的啊。”
贝莱斯和考诺克萨异口同声地问:“那你送什么?”
洛明阳噌的一下站起来,举起手里的鸭脖子:“当然是送吃的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贝莱斯和考诺克萨:“......”
谬白发话了:“不用准备任何礼物,我跟他不过一场交易。”
贝莱斯:“交易?”
谬白点点头:“嗯,我保他,他助我解我身体里的M2号病毒,老头子的控制我受够了。”
考诺克萨:“如果他真能解你的毒,保他一程也不是不可。”
一向话多的洛明白却沉默了,他一边啃着鸭脖,一边沉思着:有助白哥解毒的本事,却只图人保护,可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玩够了,我们就走吧。明天我就不出来了。”谬白站起身。
贝莱斯担忧问候:“怎么了,明天又要毒发了?”
谬白点点头:“嗯。”
考诺克萨:“药丸呢?”
谬白眼里的仇恨泛起:“老头子不给,说要给我个惩罚。”
“靠!他以为他是上帝啊。”贝莱斯骂了一句,“看来这男嫂子是必须要保护了。”
几人刚要走出门,警察却进来了:“接到报警,有人说你们在寻衅滋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谁报的?”贝莱斯瞪着警察,“肯定是那个该死的前台,我要锯死她!”
警察们一听,对视一眼,语气更是强硬:“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洛明阳扯扯贝莱斯:“狗姐,不要说了。”
贝莱斯还想说什么,却被谬白打断:“我们可以跟你们走一趟,但若是找错了,我们可不善罢甘休。”
警察们:“走吧。”
一行四人跟着警察走了,到了前台处,除了考诺克萨面无表情,其他三人都恶狠狠地盯着前台。
前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垂着头左看右看,待几人走了之后,赶忙去找上司,递交辞职报告:“我不干了!我要辞职!!太恐怖了!!!”
而去到警局后,几人都抱手冷冰冰地说没有闹事。
洛明阳:“警察叔叔,这就是污蔑,这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泯灭!你们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谬白却嘲讽起来:“现在警局办事都这么随便了?”
警员:“你乱说什么?”
警队队长陈泽拦住警员,望着面前四个奇怪的人,尤其是坐在中间那个将飞镖当耳饰戴的金发男人,他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有藐视一切的冷漠感。
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员过来对着陈泽说:“陈队,查了监控,他们没有闹事,只是在俱乐部里吃东西和玩。”
警员:“玩会拿电锯?会把靶子都打坏?还惊叫连连?”
一向沉默的考诺克萨出声了,他理性得不带一丝情感,冷冰冰地说:“电锯只是个人爱好,靶子就是玩镖玩枪的时候无意打坏的,至于尖叫......这是我们的欢乐仪式。”
警员低骂出声:“都是疯子!”
“呵呵......”谬白明明在笑,却让众人感到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慌感,“我们的确是疯子。”
说完,谬白站起身,道:“我们走。”
贝莱斯扛起自己的电锯,骂了一句:“上帝不会保护你们的!”
洛明白也瞪了他们一眼,便跟着走了,考诺克萨依旧像以往一样默默跟在最后。
那警员还在不依不饶:“陈队,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话刚落,一柄飞镖直直飞向那个警员,巨大的冲击力将他钉在墙壁上,众人全部吓傻了,却又在须臾之间,那柄镖自动朝门外飞回去。
那个警员吓得身体僵硬,直到过了许久才背靠墙,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上,哆嗦着手去看扎破了的衣服。
陈泽见人并未被伤到,应该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但这样强大的实力,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难道是那个组织的人?
血冥镖飞回自己的手里,谬白绕指转了几圈,握在手里,想从包里掏出纸巾擦去镖上的灰尘,兜里却空空如也。
他烦躁地啧了声。
“要吗?”
一个清朗的声音出现,一行人看过去,发现来的人是梅怀奕。
梅怀奕的手上拿着一根白色丝帕,他慢慢走近,朝谬白伸过去:“擦擦吧,干净一些。”
谬白盯着没说话。
洛明阳左牵考诺克萨,右拉贝莱斯,决定退出修罗场:“白哥,我们就先走了,你先聊。”
贝莱斯不乐意:“不行,我要看!洛明阳,你的力气不是用在拦我们上的。”
洛明阳天生力气大,硬生生地拉走了考诺克萨和贝莱斯:“狗姐,我们还是走吧。”
贝莱斯嚷着:“我看看怎么了,上帝允许我看的,而且都是前男友了,怕什么!”
声音越来越远,梅怀奕却依旧举着那块帕子,温柔劝道:“用吧,虽然分开了,但那些情谊还在。”
谬白拿过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血冥镖,然后一把扔到梅怀奕的身上,掉落在地。
“你来干什么?”
谬白一边冷漠地问,一边歪头将镖戴在右耳上。
梅怀奕望着谬白,一个戴耳饰的动作却勾起来他的回忆,以往他们情事过后,都是他亲手给谬白戴上的。
谬白蹙起眉头,疑惑地望着梅怀奕:“没事我就走了。”
梅怀奕眼神清明,回:“婚期将近,谬董让你最近不要再惹事。”
听到谬御浩,谬白更厌恶了:“你还真是他的好狗啊。”
梅怀奕望着要走的谬白,喊:“小白,你的婚礼......我能来吗?”
“你去问问你的主人啊,问我做什么?这场婚事可是他要求的。”谬白走了几步,又回头瞥了眼梅怀奕,“对了,不许叫我小白,你没资格。”
小白。
在这一瞬间,谬白想到了尤春叫他的那副迷恋神情。
谬白踏着步子远去,只留在梅怀奕一个人站在原地,他弯腰捡起那根白色丝帕,掸去上面的灰尘,再凝视着那个一同随着黄昏远去的背影。
漆黑的夜终于降临,陈泽办完今天的案子,踏着月色回家。
可走着走着,多年做警察的警觉感告诉他,有人在跟着他。
陈泽停下脚步,望着前方,发现一片漆黑,回头一望,还是黑色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难道今天太累了?”
陈泽再次向前走去,可微弱的脚步声在背后响着:“嗒......嗒......嗒......”
他确信了就是有人在背后跟着他,他转过身去,却依旧什么也没有。
“喵!”
一声凄惨的猫叫声在前方传来,他应激地又回过身去,一只流浪猫惊恐地逃过。
就在陈泽想着原来是猫的时候,一根绳子缠上他的脖颈,他去拽,去扯,才发现那不是绳子。
凹凸不平,粗糙的、冰凉的手感,这不是绳子,这好像是......
是藤蔓!
那藤蔓越收越紧,勒的陈泽喘不过气,可任凭他怎么扯拽,那根藤蔓都断不了。
随之,陈泽的后背传来一股阴冷潮湿的寒意,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皮肉,他的骨头。
做警察这么多年,也算遇见过许许多多的危险,可都没有这般恐惧。
这是对未知的恐惧。
“你是谁?”
尤春瞬移到陈泽的身后,幽幽的声音响起:“动了我的人,就该受到惩罚啊。”
陈泽不理解:“你的人?”
他挣扎着回过头去,背后却空无一人,脖子上缠绕的藤蔓也缩离走,他得到了喘息,仿佛刚刚一切都是一场梦。
陈泽发了疯般,快步朝前跑去,到达光明之下,他赶紧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自己,发现自己的脖颈上有一圈紫红印记,那是刚刚的藤蔓勒出来的。
这不是梦!不是幻觉!
那个人在警告他做事要小心。
他的人。
今天他唯一处理过且觉得奇怪的人就是那四个人。
难道他跟那四个人有关?
陈泽额头上的冷汗还在往下滑落,他回头望着那个狭窄黑暗的街巷,沉默着。
许久,黑夜里才响起声音。
“喂,孟哥,你帮我查一下今天那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