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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eaper9: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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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尤春恢复成原样,慢慢走下楼。
开门,入目的是洛明阳扶着醉醺醺的谬白,考诺克萨和贝莱斯则跟在两旁的画面。
洛明阳笑呵呵:“嫂……尤春,那个白哥就交给你了。”
贝莱斯吐槽:“酒品真差,喝多了更像疯子。”
洛明阳把谬白交给尤春,尤春赶忙接住,道谢:“谢谢你们送他回来。”
贝莱斯催促着:“好了,走了。”
“那我们先走了。”洛明阳挥手跟尤春告别。
尤春微笑着告别:“嗯,再见。”
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温柔的微笑敛起来,他眼睛被占有欲给填充。
“哒。”
“哒!”
“哒……”
脚步声慢慢远去,他扶着谬白走上楼,进入谬白的房间。
尤春没有开灯,他曾在这样阴暗的环境下生活了二十多年,他熟悉也喜欢这种氛围。
“小白,为什么今天要喝酒?是为了梅怀奕喝的吗?”
尤春将谬白放在床上,他的手抚上谬白的脸,再一路滑到谬白的脖子上,他张开手掌,握上谬白的脖颈。
“嗯?怎么不回答我?”
一边问一边收紧大掌,谬白原本舒展的眉头皱起来。
“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跟他见面呢?”
谬白原本因酒精而嫣红的脸变得苍白,他也睁开双眸,挥拳去打攻击自己的人。
“给……老子……滚!”
尤春伸出四根藤蔓缠上谬白的双手双脚,让谬白失去挣扎的力气,他才俯身下去,贴到谬白柔软的耳垂上,轻轻地问。
“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会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醉意朦胧再加上周遭环境昏暗不清,谬白看不太清身前之人的面容,但这人身上的那股腥甜香气,他却觉得很熟悉,好像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了。
“你是谁?!”
尤春松开了大掌,拿指腹去描摹谬白的眉眼,鼻子,再移落到谬白的唇瓣上,他玩弄蹂躏着,那四根藤蔓也攀延地越发长,直到四根藤蔓纵横交错地铺满整个床面。
尤春很喜欢这样,仿佛谬白整个人都躺在他的怀抱里。
“你是谁?”
“我是你的伴侣啊。”
“滚!”谬白却生气了,他骂道,“老子有伴侣!”
尤春恨意泛起,他又吃醋了!
“有伴侣?”谁!谁?!是梅怀奕吗?”
谬白听到这个名字,更生气,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但被钳固得死死的,可他非要出这口气,偏头咬上尤春的耳朵,再如恶狗般死死钳住不松口,直到一股苦涩的汁液流进嘴里,他才松口。
“呸!”谬白吼着,“别跟老子提他,老子嫌恶心!”
尤春不管被咬出齿印、流血的耳朵,反而哈哈大笑:“这么说,小白不喜欢他?”
谬白冷笑:“喜欢……”
尤春又变脸了:“你再说一遍。”
“喜欢你个嘚儿。”谬白愤愤不平,“别恶心老子!”
尤春的眉眼柔和下来:“小白这才乖。”
缠绕着谬白的藤蔓松放一些,谬白趁机坐起来,想要逃离。
可尤春哪里会放过他。
“走哪里去。”尤春的一根藤蔓缠上谬白的脚踝,将谬白拉回床上,“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夜啊,小白。”
话落,覆盖住整个床面的绿藤蔓开始长出一朵又一朵猩红的小花,整个房间里开始充盈着腥香甜腻的味道。
迷人的、梦幻的、颓靡的……
谬白的头又开始发昏,但他又很眷念着这种气味,身体开始变得绵软,他瘫躺在凹凸不平,冰凉膈人的床上,嗅着那花香。
尤春才不在乎他用了什么卑劣手段,他只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只知道他的小白也沉浸其中。
身体开始变大变高,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在这静谧又欲气浮动的夜晚展现出来。
“小白,春天到了。”
温暖又刺目的阳光透过光洁的玻璃照射进昏暗的房间,谬白也慢慢醒过来。
他睁开酸痛的眼睛,又闭了闭,才坐起身来,顺手一模,光滑又细腻的触感传来,他侧目一看,尤春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身侧。
嗯?
他……昨晚又把人睡了?
他打量着熟睡的尤春,发现尤春的背身有许多抓痕,左耳上还印着一个红色的齿痕。
不是?
他把人折腾成这样?!
谬白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也不清白,红紫色的痕迹也不少。
但他对昨晚的事毫无印象。
“看来下次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他翻身起床,忍着腰疼腿酸,走进浴室里去洗澡。
当水声响起的那刻,被窝里的尤春睁开眼,静默地笑起来。
谬白围着浴巾出来时,尤春垂着头坐在床上。
他看了眼,转身去找衣服:“醒了就起来离开我房间。”
话语里没有一丝温情可言。
尤春不生气,如谬白所说,起床、捡起衣服套上、准备走出房间。
“对了,一会儿把这些衣服和床单洗了。”
尤春:“好。”
下午时分,谬白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天玑区新闻,他拨通群电话。
谬白:“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贝莱斯:“当然是我们送你回去的。”
洛明阳:“白哥,你还好吗?昨晚的确喝的有点多。”
谬白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场面:“嗯,还好,下次不喝这么多了。”
“你很奇怪啊,以前可从来不说喝多了这种话。”贝莱斯八卦起来,“你不会昨晚发生了什么吧?”
洛明阳兴奋了,也起哄:“发生了什么?”
贝莱斯:“小屁孩儿,你都多大了,还不知道那种事?只知道吃!”
洛明阳嘟囔:“疯狗,你也就比我大四岁。”
贝莱斯:“大四岁也是大!”
谬白:“别吵了,昨晚没发生什么。考诺克萨。”
考诺克萨才终于说话:“嗯?”
谬白:“R部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考诺克萨:“暂时还没有,异族人现在很会伪装隐藏,不是那么好发现他们的踪迹。”
贝莱斯:“R部的人有什么用,人类的那套搜查方法对于找异族人来说没什么用。”
考诺克萨:“我们家族的人也没有什么新线索。”
洛明阳:“那怎么办?这个月就快过去一半了,我们连异族人的下落都不知道。”
谬白也烦躁,但又没有办法,便道:“算了,后面再说吧。”
挂了电话,整个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新闻主持人还在讲述近日的热点事件。
“近日,天玑区失踪儿童事件频发,警方现已调派专业人员着重调查,希望早日找到失踪儿童下落。”
谬白:“失踪儿童……会跟异族人有关吗?”
“小白,吃饭了。”
已经将床铺衣物清洗干净,饭食做好的尤春喊道。
谬白关掉电视,不待尤春落座,就先坐到餐桌上。
尤春也乖乖坐到谬白对面。
谬白夹起一块已经被烹饪好的鲜肉,放进嘴里,咀嚼着,那块肉被牙齿咬成碎块,混合着唾液一起滑落到肚里,尤春沉默着,偷偷地观察着谬白,他期待又忐忑地等待着谬白的评价。
“好吃吗?”
声音微弱,品尝美食的谬白没有听清,他吞咽掉嘴里的那块肉,才问:“什么?”
尤春再次问了一遍:“好吃吗?”
谬白点了点头:“还不错。”
“那过两天能陪我回尤家一趟吗?”
尤春请求。
谬白顿了半晌才说:“可以。”
尤春才开始动筷,埋头吃起饭来,他一个劲地扒着瓷白碗里的米饭,却没有夹上一筷子菜。
偌大的房子里只传来碗筷碰击的微弱铛铛声,谬白不喜欢这样沉重的氛围。
之前他一个人住时,基本上都在外面跟贝莱斯他们混,就算回来一人独处时也会把电视打开,声音起码要加到25以上,想让空荡安静的房子多一点人的说话音。
可现在这所房子里终于多了一个真实的、具体的活人,为什么还会这样沉寂?
他问:“你不喜欢吃菜?”
尤春拿筷子的手顿住,望着那盘已经只剩下一半的肉,回:“尤家说过,没有命令,不能随意动筷。”
谬白冷声说道:“尤家……可这里不是尤家。”
只见谬白夹起一大筷子的肉丝放进尤春的碗里,强势又好心地催促尤春:“吃!”
尤春温柔地笑了,这简直就是伟大的主赐予他的食物,他要一口一口慢慢品尝着。
午餐吃完,谬白去到外面的长廊上,搭了一把椅子,坐上去,眺望远方。
过了许久他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之际,听到微弱的脚步声慢慢朝他靠近,他没有睁眼,他知道是谁。
薄毯被盖在谬白身上时,他也依旧闭目养神,他不感恩,这是尤春该做的,当然尤春做的的确周全。
“尤春……”
尤春回应着:“嗯……”
“春天吗?”
吹拂过来的风里夹杂着一股花香,谬白想起他好像时常闻到一股别样的花香,只是那是在梦里、还是幻想中、亦或是现实里嗅到的呢?
他分不清?
记忆在哄骗他。
“是。”尤春坐在地上,大胆地攀上谬白的椅子,但又跟谬白的手隔了一段距离,尤春将头磕放在椅子边沿上,也迎着春风,“春天是个美好的季节,一切都会活过来。”
“那可真好。”
尤春望着那只有浅浅绿意还泛着土色的花园,问谬白:“小白喜欢花吗?要不要我给你种上。”
谬白懒洋洋:“都可以。”
这是属于他和谬白共同的居住园,尤春希望它美丽漂亮,符合谬白对家的期望,而不只是座冷冰冰的砖石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