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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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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兰贵族学院的秋季舞会向来是权力洗牌的修罗场。
水晶吊灯下，时水端着香槟杯，指尖轻轻敲击杯壁，琥珀色的液体映出他似笑非笑的脸。他今天难得穿了黑色礼服，领口别着一枚银质玫瑰胸针——那是齐慕前天晚上用解剖刀抵着他喉咙时，顺手别上去的。
“哥哥。”
一道甜得发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水没回头，但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少女踮着脚尖，像只轻盈的猫，悄无声息地贴到他身侧。她穿着纯白的蕾丝礼服裙，栗色卷发扎成双马尾，发梢缀着小小的银色铃铛，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妤，时家最小的女儿，表面是天真烂漫的“森兰小公主”，背地里却是校园情报网的操控者。
“你怎么来了？”时水语气温柔，眼神却冷得像冰。
时妤歪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当然是来看哥哥和齐慕学长的‘世纪共舞’呀。”
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时水的手腕，那里有一圈淡淡的淤青——昨晚齐慕掐出来的。
“啊啦，这个痕迹……”她压低声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哥哥，你们玩得真激烈呢。”
时水眯起眼，香槟杯里的液体无声地晃了晃。
“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今晚喝的东西里加点‘料’。”
时妤咯咯笑起来，铃铛声清脆悦耳：“哥哥舍不得的~”
她踮起脚，凑到时水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毕竟，我可是唯一知道‘糖果师’真实身份的人呢。”?
时水的瞳孔微微一缩。
舞会中央，齐慕正被一群女生围着。他懒散地靠在钢琴旁，黑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领带松散，锁骨若隐若现。
“学长，能邀请你跳支舞吗？”某个财阀千金红着脸递出手。
齐慕没接，只是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打火机，火焰在他指尖跳跃，映出他眼底的冷漠。
“滚。”
女生们瞬间噤声，悻悻退开。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轻盈地穿过人群，直接扑向齐慕——
“齐慕学长！”
齐慕下意识地抬手，时妤却精准地停在他面前半米处，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冲他笑。
“我是时水的妹妹，时妤。”她甜甜地说，“学长比传闻中还要帅呢。”
齐慕挑眉，目光越过她，看向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时水。
“你妹妹？”
时水没回答，只是轻轻晃了晃香槟杯，眼神危险。
时妤却像是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依旧笑得天真无邪：“学长，我哥哥平时很冷淡的，但他其实超——喜欢你的哦。”
齐慕嗤笑一声：“是吗？”
“当然啦！”时妤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塞进齐慕手里，“这是他昨晚熬夜做的，说是要送给学长的‘特别礼物’呢。”
糖果包装纸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有毒，敢吃吗？”?
齐慕盯着糖，忽然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在时妤期待的目光中，将糖果含进嘴里。
“味道不错。”他舔了舔唇角，眼神却盯着时水，“甜得让人上瘾。”
时水的指尖微微收紧，香槟杯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时妤捂嘴偷笑，铃铛声清脆：“啊啦，哥哥脸红了。”
舞会结束后，时妤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铃铛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出来吧，学长。”她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
阴影处，齐慕缓步走出，打火机的火光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时妤转身，笑容甜美：“当然啦，毕竟学长对我哥哥‘很感兴趣’嘛。”
齐慕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时妤从裙子里掏出一份文件夹，递给他：“这是哥哥过去三年的‘实验记录’，包括他经手过的所有药物，以及……‘意外死亡’的名单。”
齐慕接过，随手翻了几页，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你想要什么？”
时妤歪头，铃铛轻响：“很简单——我想看你们‘在一起’。”
齐慕冷笑：“理由？”
“因为——”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声音甜得像蜜糖裹着砒霜。
?“只有疯子才配得上疯子呀。”?
?
次日清晨，时水的实验室桌上多了一杯咖啡，杯底压着一张字条——
「糖很甜，下次试试更毒的东西。——Q」
而时妤的枕头下，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张照片——
画面里，齐慕正掐着时水的下巴，将那颗“有毒”的糖果渡进他嘴里。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谢谢助攻，下次请报废打8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