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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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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词跟着前台进了茶水间，从种类繁多的饮品中选了一袋茶包，看着随着热水升腾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的茶香，他将嘴巴凑过去，用水雾润了润唇。
从离开韩知行的目光后，就一直躲在乐词身后，一边看着他眼睛发亮一边窃窃私语的两位alpha小姐姐此刻正在泡咖啡。
两个人脸上带着有点奇特的笑容交头接耳了一番后，其中一个率先走了上来，往他的杯子里倒了些凉水。
“这样就可以喝了。”
“谢谢。”
“不客气。”小姐姐红着脸，鼓起勇气道，“你……你真漂亮。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得多。”
“哦？”乐词弯了弯眼睛，友好地笑着道，“你们也有看《我与你》的综艺吗？”
“那当然。”两个前台连忙点了头，刚刚面对韩知行时那副职场精英的样子早已经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眼睛里都闪着牛马八卦时兴奋的光，“这个节目是最近热门的话题了，哪里会有人没看过。更何况，还有韩总和乔楠参加！”
乐词参加的是这节目的第三季，前两季就因为独特的节目风格和大热明星的加入而狠狠圈了一波粉，第三季还没开播就已经万众瞩目了。
而这一季嘉宾的素质又都那么高，光是看脸的路人就不少，节目也自然顺风顺水地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热门摸鱼话题，谁要是不看，午休的时候闲谈都插不上话。
“是吗？”乐词故意打趣道，“那是我好看，还是乔楠好看？”
“……都好看。不过我个人的话，更喜欢你。”她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摄像头，才压低了声音道。
“这么滴水不漏吗？放心，这里没有隐藏麦克风也没有摄像头。”乐词哭笑不得地道。
“那你呢？韩总喜欢你们两个的谁啊，我天天磕你们cp，就是……”她听到乐词这么说，明显更兴奋起来，只是嘴上没个把门，话便吐露出去了。另一个小姐姐连忙上来捂住她的嘴，她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有多么不合时宜。顿时吓得噤了声。
原以为乐词不会回答了，却见他扑哧笑了一声，挥了挥手道：“这有什么了？好奇是人之常情吧。再说了，你们韩总和乔先生总是出双入对地在公司进出，他们什么关系，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啊？”两个小姑娘听他这么说，顿时有点失落，“哪里有什么出双入对的。乔楠是第一次来我们公司。原本代言人谈得都不是他，还是大股东指明要他才改的。”
“就是啊。前期准备的方案和物料都废了。乔楠虽然很火，但是代言顶奢还是配不上的。听财务部的同事说，乔家背后出了不少力。只是要说我们公司也不缺钱，费了这么大力气，别砸了口碑才好。”
“你这话说的，名声不就是用来换钱的，哪里有资本家嫌钱多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道。
其实这些公司的八卦，无论真假总不该和一个外人说的。但是乐词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他就是站在那里，略微勾勾嘴角，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对他好，想要看他笑得更开心一些。
“你也别难过。”其中一个红着脸，鼓起勇气道，“要是在节目上没有喜欢的人，我可以留你个方式吗？”她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谢谢你。”乐词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轻声道：“不过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是……我。”
“什么？”小姑娘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乐词轻轻放下茶杯，唇角微扬，眼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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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乔哥！接下来我们换个姿势，把手上的戒指对准光线，这样出来的照片才好看。”摄影师道。
乔楠照着他的话试着摆了摆，然后一脸为难地道：“可是这样拍出来，我都在暗处了。人都看不见了，这样也不合适吧。”
“怎么会。”摄影师随口接了一句，但见乔楠表情，又立刻陪着笑道，“那这样，我们再换一个姿势，您先看我……”
乐词看着眼前的这一场戏，心思却在飞转着整理着自己获得的信息：韩家目前资金链稳定，但是为了和乔家合作，甚至不惜品牌的声誉吗？之前乔楠从来没来过这里，那也就是说，合作是最近才开展的？
他想起那天晚上程野对自己说过的话以及临出门前他给自己隐约的警告——韩家私下里秘密重启了维斯佩拉研究所的研究，现在正在寻找霍明晦遗留的研究数据以及寻找资金支持的事，不由得蹙起了眉。
程野说过要小心韩知行，他现在和韩家的牵扯很深，乔楠的联姻绕过了嫡长的韩大少轮到他就是证据。
可乐词却觉得，韩知行的打算似乎也没有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身边的人每一个似乎都藏在了一团黑雾里，却又和周围的其他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一时半会之间也很难看清。
而站在他身旁的韩知行同样看了一会儿拍摄，走到了正坐在显示器前的艺术总监旁边，食指轻轻点了点桌面道：“你不去管管吗？就由着他们胡来？”
艺术总监谢光年脸不红心不跳地关上了屏幕上显示着失败两个大字的空当接龙画面，站起身来，那张年轻干净的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对着韩知行长吁短叹道：“韩总，合同是您亲自签的，想必您最清楚了。这个项目，我这个工作室就是个架子，化妆室助理摄影师都是乔先生的团队自带的，我想管，也说不上话啊。”
韩知行知道这家伙的臭脾气——团队合作什么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管他什么大明星小明星的，就是联盟的主席来了，进了这个摄影棚也要听他的。他自己的作品，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插手置喙；若是被别人碰过了，他是绝对不会接手的。
也正是因为乔楠接受不了这么苛刻的要求，所以才不得不将现成的天才摄影师放在一旁，带了自己的团队来。
韩知行看着被十来个人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的边化妆边讲解姿势的乔楠，又看了看屏幕上刚刚拍好的两组照片——平心而论，照片是美的。但是距离品牌一贯的艺术感和高级感还差得远。
不过韩知行对于韩家的业务也不算上心，反正他是按老爷子的意思执行的，好坏也赖不着他。他余光扫过乐词，压低了声音跟谢光年道：“ 「夏夜绮境」系列的广告进度怎么样了？候选人有了吗？”
谢光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真是稀奇，韩总怎么也关心起这些小事来了。人选是没有，不过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别想给我塞关系户。”
「夏夜绮境」是小诗筹备了五个月准备推出的夏季高珠系列，概念是永不落幕的仲夏夜之梦。
为了配得上那些流光溢彩的宝石，在挑选模特上，谢光年更是格外用心——既不能太弱了被珠宝压下去，又不能风格和首饰不匹配，削弱了主题的梦幻感。
“没有关系户。”韩知行双手抱胸站在那里，脸上是从容的笑，似乎很胸有成竹似的，“给你推荐个人，用不用在你。”
“谁啊？”
“乐词。”韩知行向前轻轻地唤了一声，乐词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转头向他们看了过来。
他回头的那一瞬间，没有背景，没有光影，没有景深，几乎拍照需要的所有要素都没有，但是谢光年却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在那一刻拍下了一张最美的人像，而那双海蓝色的眸子，是他见过的，最梦幻唯美的东西了。
“他、他……他是谁啊！”谢光年惊叫一声，引得在场地中央拍摄的众人都纷纷看了过来，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地抓着韩知行的手臂道，“有这样的好苗子，你怎么早不推荐给我？”
“人站在那里都快一个小时了，是你才发现。”韩知行戏谑地道，“看来他的魅力是不如空当接龙大了。”
“怎、怎么会。”谢光年气势顿时弱了下来道，“什么空当接龙，韩总你别污蔑我，正经人谁会在上班玩游戏啊。我只是在寻找灵感而已。”
“行。”韩知行也没追究他的掩耳盗铃，笑眯眯地道，“他拍夏季的广告，够不够格？”
没想到谢光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实话跟您说，他要是做我们工作室的模特，我能把他推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但要是考虑到和「夏夜绮境」的匹配度……梦幻感是够了，但他有点太漂亮了。”
漂亮过头，只怕把宝石的光彩都掩盖了。
韩知行知道对付谢光年这种人是不能硬劝的，不然脾气上来了，更是适得其反。于是他便直接道：“那正好，也省得我费心说服他了。那你继续找吧。”
他这么直接让步，反而让谢光年更加犹豫了起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么一个艺术品似的人，他要是不能拍上一次，恐怕以后每天晚上睡不着想起来都会捶胸顿足吧？
乐词站在一旁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了韩知行的意思，站在旁边，眼睛含笑地道：“要是总监不方便也就算了。可是韩总，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不作数。”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韩知行胸前的盘扣，指甲在白炽灯下泛着莹润的光。
韩知行被他的一句“韩总”叫得心漏跳了一拍，忘记了自己还在镜头前，本能地伸手捉住他的手，十分默契地配合他道：“放心，谢总监这里不行。我给你找别的工作室。”
“别别别……”眼见着这样惊艳的素材要被人抢走了，谢光年几乎是立刻叫了出来，“我能拍的，我们签合同，我让她们现在就准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