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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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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
魑魂翳一个分身在街上溜达，他想着如何让游戏变得有趣。
“魑公子，阁主有请。”一个黑衣人突然落在魑魂翳面前。
“陆阁主？”魑魂翳挑眉，那黑衣人点了点头。
魑魂翳跟着陆销魂的死士到了销魂阁，陆明夜领着他们进去。
“不知阁主今日叫我，所为何事？”魑魂翳行抱拳礼，看着坐在地上的陆销魂。
陆销魂从垫子上站起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可别杀了我。”
“这是阁主的地方，我哪里会对阁主动手呢？”
“复活血求锋后，我一直监视着你们。”
魑魂翳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笑了笑，“敢问阁主用的何种手段？”
魑魂翳想着，倘若是复活过程中加入的代价，那自己也无能为力。
“明夜，取我罗盘。”陆销魂开口，陆明夜带着死士离开大厅。
“魑公子，请坐。”陆销魂坐回垫子，魑魂翳坐在他的对面。
“这些天，据我对血求锋的观察，他似乎并不如你所说那般……”
“我仰慕老板，自是在内心里美化了他的形象……”
“魑公子，我是真没想到你是魔啊……”陆销魂嗤笑，他紧紧盯着魑魂翳的眼睛。
“在下……知道阁主不喜魔，这才收敛气息，还望阁主海涵。”魑魂翳面带歉意。
“我经过商，知道你在客套，在销魂阁，就不能真诚一点吗？”陆销魂很不满，怒形于色。
“阁主，”陆明夜拿着一个罗盘走了过来，“我拿来了。”
陆销魂指了指桌子，点了点头。
陆明夜将罗盘放在矮桌上，魑魂翳观察着罗盘。
“我便用此物，来看任何和我见过面的人在经历什么——放心好了，这东西很智能，该屏蔽的东西都会屏蔽的。”
“令珮，我出去了。”陆明夜看着陆销魂，作礼。
“嗯。”陆销魂点了点头，转而望向魑魂翳。
魑魂翳看着陆明夜走出去，这才注意到陆销魂正盯着自己。
“陆阁主可还有其他事情？”魑魂翳商业微笑。
“我可不是做生意的——”陆销魂偏过头，“我是按策划要求，送你一个礼物。”说罢，陆销魂拍了拍手。
“什么？”魑魂翳疑惑不解，他看着两个死士抬着一个人过来了。
那两个死士把这个人扔在地上，这个人一声不吭。
陆销魂敲了敲桌子，那两个死士就离开了大厅。
魑魂翳没有仇家，他不明白这“礼物”何意。
“魑公子不去看看吗？策划为你准备的礼物。”
魑魂翳只觉得陆销魂是个疯子，策划也是。
“我属实冤枉，”流逝的声音传过来，“魑魂翳，你自己没有主意，我给你个指引不好吗？自己做不了反派BOSS，培养一个总可以吧？”
魑魂翳冷笑，“你是打算控制我一生吗？”
“怎么会？我可怕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噬主，就这一件事，办好就结束了，至于让游戏继续有趣下去，就不关你的事了。”流逝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魑魂翳很不爽。
“这可是你说的。”魑魂翳咬牙切齿。
“啊，对，我说的。”流逝很随便地说。
魑魂翳这才走过去看那个人，那个人一脸惊恐。
魑魂翳把那个人拎起来打量，才到自己肩膀，十分瘦小。
“从哪儿找来的？”魑魂翳把那个人放下，施法治疗。
“策划让我派人去街上捡的，大抵是个流浪者。”陆销魂语气冷漠，毫不在意。
“你不对她好点，让她成为你的朋友？”魑魂翳看着那个人，探查了那个人的信息。
“朋友？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她不肯放弃自己的记忆。”陆销魂冷笑。
“交朋友一定要她失忆吗？”魑魂翳不理解陆销魂。
“你懂什么？”陆销魂震怒，“你存心在我的地盘找我不快吗？”
“你不反思自己，又如何交到朋友？让他们都忍受你喜怒无常的脾气吗？”
“你是想要得罪我？”
“我在说教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否则你一辈子都交不到朋友！”
“送客！”
魑魂翳拉着女孩走了，陆销魂怒不可遏。
魑魂翳将女孩带出销魂阁，准备丢下女孩离开的。
“求你了，我没地方去……”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有什么用？”魑魂翳有些鄙夷。
他们离开销魂阁的落点在树林中，四周也没有别人，魑魂翳懒得做戏。
魑魂翳自以为不心怀苍生，他认为自己就该忽略蝼蚁。
“多大了？”魑魂翳莫名开口，他内心烦躁，自己明明算过的，十六岁。
“十六……”女孩仰视这个比自己高很多的男人，她回忆自己颠沛流离，受人欺凌的过去，实在想不到情况还能差到哪儿去。
这个男人敢跟陆阁主叫板，总归不是什么普通人。
“求先生收留我……”女孩极尽谦卑。
魑魂翳打算拒绝女孩，他可不想带着异性到处晃，毕竟自己也才二十二，得到年末才能二十三。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做什么。”魑魂翳冷漠无情。
“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把我留下来！”女孩恳求，“我是妖，我真的无处可去了。”
“哼，”魑魂翳轻蔑地笑了笑，“可你不是狗，是猴子。”
女孩试图抱住魑魂翳的大腿，魑魂翳嫌弃地后撤一步。
“如果先生收留我，我绝不背叛先生……”女孩抱了个空，栽在地上。
魑魂翳突然想起来自己求血求锋留下自己的时候，可自己是出于爱慕才追随血求锋的。
“为什么？”魑魂翳冷冰冰地开口。
“因为先生能救我，能庇护我……”女孩低着头，很是怯懦。
“小猴子，谦卑和恭敬不是弱者该有的心理，那是让强者受人称颂，弱者受人冷眼的东西。”魑魂翳笑起来，笑得诡异。
女孩是害怕的，可她别无他法。
符远妄觉得女妖可怜，他开口求魑魂翳，“你就留下她吧……”
“可是，我只想在求锋一个人身边……”
“她是流逝给你的任务对象，就当是为了摆脱契约，可以吗？”
“你还真是心软，”魑魂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着女妖，“哪怕成为蛊人？”
“不怕！”女妖十分坚定，她不觉得成为蛊人会比她之前过得更差——一个在马戏团表演的猴子。
魑魂翳则是对符远妄说，“我把她赶走，她孤立无援，不照样黑化成为反派？”
“可她未必成为BOSS，而且，要是她日后缠上你……”
“那我就灭了她！”
“可那样流逝必然达不成目的，也未必会放过你。”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了。”
魑魂翳斜睨了一下女妖，“行吧，你跟我走一趟。”
“对了，你叫什么？”魑魂翳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自己明明已经算到那个女妖没有名字。
“求先生赐名。”女妖跪在地上，叩首。
魑魂翳一时语塞，“那你就叫离云吧，”魑魂翳顿了一下，那是他名字中隐含的字，他补了一句，怕被误会——尤其是怕血求锋误会，“‘离离天际云’的‘离’‘云’。”他说完，又觉得自己欲盖弥彰。
魑魂翳是没有自己的地方的，所以想了想，他还是把女妖带去找血求锋了。
血求锋那时候正从冥界上来，就看到魑魂翳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的女孩。
其实，如果不探查的话，也看不出来她是男是女。
“魑魂翳，这又带的谁啊？”血求锋八卦，魑魂翳红了脸。
“我这是第一次带人……”魑魂翳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他本来是找血求锋商量的，现在却局促不安起来。
“总不能是谈了恋爱吧？”血求锋调侃魑魂翳，他探查女孩，却发现这是只十六岁的猴妖，不禁尴尬地笑了笑，毕竟魑魂翳就是再禽兽，也不会动一个未成年。
魑魂翳怎么也张不开口，他害怕血求锋误会他，急得快哭了。
“交给我吧，”符远妄轻声，“事情因我而起。”
魑魂翳尴尬得动不了，只能如此。
符远妄操纵魑魂翳的身体，作礼，血求锋觉得奇怪。
“你这是……不用跟我客气。”血求锋有一瞬的不解。
“求锋，我想收留她，可以给我找个地方安置她吗？毕竟孤男寡女并不方便。”
“好，你今天的语气倒是谦卑恭敬，有点像皇亲贵戚。”血求锋继续开着玩笑，符远妄只觉得内心再也不能毫无波澜。
符远妄本就是皇族，本就知礼节。
“求锋，我没恋爱，她只是我偶然遇到可怜人而已。”
“哦？恋没恋爱是你的隐私，不用跟我解释——不过你竟学会了多管闲事，可喜可贺，要不要请你吃饭？”血求锋爽朗地笑着，符远妄总觉得这话中带刺。
血求锋怀疑魑魂翳被人夺舍，魑魂翳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人，这才开口试探的。
“求锋，我怕你误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符远妄语气带着恳求。
血求锋看着魑魂翳的脸，那是魑魂翳从未有过的表情。
“好啦，不开玩笑，我答应你了，毕竟我们是朋友——一会儿一起上班，我先带你们找个地方。”血求锋莫名心生怜悯，他想着这次的玩笑过分了，魑魂翳看上去很可怜，可怜得不像魑魂翳。
符远妄觉得心很痛，但他知道痛的是魑魂翳的心，而不是自己的。
“我不能共情魑魂翳，那样就容易占据魑魂翳的身体……”
符远妄说完话，就把身体还给了魑魂翳。
血求锋打算试探一下魑魂翳是否被夺舍了，于是开口问道，“魑魂翳，你还记得我上次吃的什么吗？”
“午饭的话，在食堂吃的牛肉炒芹菜、青椒豆腐、鲜花饼……”
“不用说了……”血求锋偏过头，“怎么记得这么详细？”
“因为求锋……”魑魂翳张开嘴，却说不出来“很重要的人”，只能改口，“是我的朋友。”
血求锋觉得魑魂翳没被夺舍，带他们到了公司附近的公寓楼。
“这里还有几个床位，而且住在这里的都是女的。”
“快谢谢血老板。”魑魂翳看了女妖一眼，女妖赶紧像血求锋表达感谢。
“谢谢血老板！”女妖眼里充满感激。
“倒也听话，哪里捡的？”血求锋开口询问，魑魂翳想支走女妖。
血求锋看出魑魂翳的顾虑，叫隔壁的女人出来，“林太太帮忙收拾一下这姑娘。”
“好的老板。”林太太点头，冲女妖伸出手。
女妖望向魑魂翳，魑魂翳点了点头，女妖就跟着林太太走了。
“策划硬塞给我的。”魑魂翳开口。
“啊？为什么？”血求锋不解，“还是因为你和他的承诺吗？”
“是的……”魑魂翳察觉到血求锋的不悦，赶紧解释，“这是最后一次了，求锋，这件事做完，我还是只跟你做事……”
“别着急嘛，没关系的……”血求锋拍了拍魑魂翳的肩膀，“那女孩叫什么？”
“‘离离天际云’的‘离云’。”魑魂翳有些忐忑。
“在你的名字里呢！”
“没有……”魑魂翳感觉自己在狡辩，可他不想血求锋认为他对那只女猴妖感兴趣，“只是我实在不会取名，脑子一抽就……”
血求锋看魑魂翳慌张的样子，拍了拍魑魂翳的肩膀，“安了，我知道你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
“是在说我会在那女妖成年时下手吗？”魑魂翳多想，他决定继续解释，“求锋，我有喜欢的人了。”
“啊？什么时候？”血求锋八卦，魑魂翳不想血求锋问下去，再问他也说不出口。
“求锋，是不是该上班了？”魑魂翳转移话题。
血求锋看了看表，“嗯，走吧。”
“等我留个分身安排一下她……”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