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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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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魑魂翳睡不着觉了，他决定偷偷去找血求锋。
“求锋在冥界吗？”魑魂翳算了算，血求锋不在冥界，而是在办公室的卧室里。
魑魂翳没有去找血求锋，他有钥匙，可他觉得深夜去卧室还是有点不合礼数。
“要是求锋在外面就好了……”魑魂翳想着，开窗户时，吹进屋的冷风冻得他瑟瑟发抖，“滑雪的时候可没这么冷。”
魑魂翳被自己蠢笑了，“我这穿着睡衣又不是棉袄，当然会冷。”
“对了，该收回分身看看情况了。”
魑魂翳问符远妄，“你也会分身吗？”
“不，是因为你带着我，我也是你的心魔，所以才会伴随着你的每一个分身……”
“我听闻心魔都是伤害人的，可你却处处帮我……”
“我不想你承担我的因果。”符远妄向来温柔，将心比心。
“你也是我的朋友。”魑魂翳觉得符远妄是好人。
“好突然啊。”符远妄笑了笑，魑魂翳愣了一下。
符远妄和他长着一样的脸，可笑起来却令人如沐春风。
魑魂翳自己的笑倒是有些狂傲不羁。
“符远妄，远妄，再笑一下给我看。”
“怎么了？”符远妄不解，却还是冲魑魂翳笑了笑。
“我明白了……”魑魂翳笑起来，符远妄更迷惑了。
“这才是我要的感觉，”魑魂翳眼睛闪了一下，“是不是很吸引人？”
“我并不觉得……”符远妄声音很小。
“可能是因为我自恋吧，我觉得那样笑很好看。”
“好像确实比你之前笑得好看……”符远妄的声音更小了。
魑魂翳一脸黑线。
“学会了基本理论，但还没有开始养蛊。”魑魂翳想起来正事，验收成果。
“已经很快了——”符远妄开口，“不过，原来你的分身收回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魑魂翳很好奇。
“很神奇，一点也不突兀。”
“远妄。”
“嗯？”符远妄在魑魂翳面前飘着。
“可以这么叫你吗？”魑魂翳有些期待。
“当然可以。”符远妄微微一笑。
“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趁着现在我有空……”魑魂翳开口。
“时过境迁，我也没什么牵挂和羁绊……”
“好吧，看来还是只能你帮我。”魑魂翳摆了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别失落嘛……要不，你帮我做点东西？”符远妄拿魑魂翳没办法，魑魂翳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而已。
“什么东西？”魑魂翳有些好奇。
“一些好看的小玩意，饰品什么的，我来想它们的样子……”
“好！”魑魂翳痛快答应。
符远妄就那么想象着，魑魂翳也就把那些东西做出来，那些材料在他手中很快就精巧无比。
“真好看啊……”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十点休息，还想做什么？”
“再做套衣服吧，我来想。”
“好！”
魑魂翳很开心，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开心，他本来没多少情绪的。
魑魂翳和符远妄在一起聊天，别人是听不见的。
“有点像自言自语，自己抽风……”魑魂翳想着，可还是笑了起来，“远妄只是我一个人的朋友……”
“你的想法很危险。”符远妄开口。
“啊？”魑魂翳不知道符远妄为何突然这么说。
“你还小，你不懂。”符远妄叹了口气，温柔地望着魑魂翳。
“我懂的，这意味着，远妄永远不会背叛我——哪怕我自己背叛我自己，你都永远不会背叛我。”魑魂翳眼里闪着光。
符远妄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想着衣服的细节。
“远妄，看着我吧，别让我离初心太远，失去自我，我不想成为一个把我当成一串数据的人的棋子。”魑魂翳坚定地说。
“好。”
魑魂翳第二天上班时，脸上带着笑。
“魑总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闻静搭话。
“嗯，”魑魂翳笑了笑，“不过不方便告诉你。”
“好吧……”闻静耷拉着脑袋，“那我去工作了。”
“去吧。”魑魂翳说着，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魑魂翳停了下来，转而敲了敲血求锋办公室的门。
“进。”
魑魂翳推开门，血求锋正看着电脑。
“求锋……”魑魂翳开口，他有些犹豫要叫血求锋“求锋”还是“老板”。
血求锋抬起头望着魑魂翳，“怎么了？”
魑魂翳听到血求锋柔和的声音，和复活前血求锋威严的声音截然不同，但魑魂翳都很喜欢，却说不上来更喜欢哪个。
“求锋，今天过后，我大概就能解除老板的入魔状态了——那是一种能让人恢复成最初种族的方式……”
血求锋眼里闪着光，“此话当真？”
“嗯……”魑魂翳顿了顿，“但是，我不确定求锋最初的种族是什么……”
“当然是鬼，还能是魔不成？”血求锋轻笑。
魑魂翳沉默，他算到血求锋是雪魔心魔，他担心血求锋本就是魔。
“符远妄，有没有更为保守，把他变成鬼的方法？”
“或许只能靠我们的法术，凭空制造有这种能力的蛊，我会帮你，如果先前的方法没有用的话……”
“再教我一个分身吧，有备无患。”
“好。”
“魑魂翳？”血求锋见魑魂翳发呆，叫了一声魑魂翳的名字。
“抱歉。”魑魂翳随口一说，就像条件反射一样。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血求锋笑着，魑魂翳有些犯花痴。
“是求锋的魅魔体质对我的影响吗？”魑魂翳想着，开口，“我想知道求锋现在……状况怎么样……”
“你看不出来？”血求锋有意跟魑魂翳开玩笑，他有些想恶作剧魑魂翳，像他之前对血知兰和血吟啸一样。
“求锋看上去很开朗，但我觉得，求锋其实还是心情不好……”
“为什么？靠直觉吗？”血求锋追问。
“我……”魑魂翳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或许是靠直觉吧。”
“魑魂翳，你刚进来时好像很开心，除了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以外，还有别的事吗？”血求忍不住闲聊。
其实魑魂翳并没有开心，他只是在练习微笑。
魑魂翳学着昨天符远妄对他笑的样子笑了笑，“没有了。”
“魑魂翳，你之前不是这么对我笑的……”血求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魑魂翳觉得这样笑有用。
“像是哄小孩子的那种……”血求锋说出口，“我想我不是小孩子，而且我并不需要安慰……”
魑魂翳愣住了，“哄小孩子？安慰？”魑魂翳觉得难以置信，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符远妄昨晚因为什么跟他笑。
“这样吗？”魑魂翳笑得有些僵硬。
“不过怎么笑都好了，”血求锋看了眼电脑屏幕，“魑魂翳，去工作吧。”
“其实我已经放分身进办公室了，隔着门放进去……”
血求锋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然后看电脑屏幕，“那你自便，我可得工作了。”
“是。”
没来得及分身，就闲下来了，魑魂翳决定让符远妄现在就教自己。
魑魂翳专心修炼着，完全不在乎时间。
血求锋本来想让魑魂翳帮自己打印设计稿的，他看魑魂翳专心修炼，便没有打扰，自己去干了。
血求锋离开办公室下楼，正好抓到了偷懒八卦的员工。
员工对血求锋闻风丧胆，现在被吓得腿打颤。
“老板……”几人怯生生地开口。
“我对你们的理由不感兴趣，工作做完了吗？”
员工们听到血求锋严肃的声音，一时开不了口。
血求锋打印稿子，他们这才想起来回答，一番讨论之后，由一个代表解释。
“老板，工作还没做完……但是就差一个整理了，小张正在做，我们几个的分工都做完了，就等小张把整理发过来我们好打印……”
血求锋拿好自己的设计稿，“这样啊，用得着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吗？”
“我承认我们是在偷懒，但我们留在那儿也没什么用……”
血求锋摆了摆手，并不打算继续计较。
血求锋回到办公室，魑魂翳还站在那里。
“站着不累吗？”血求锋心里嘀咕，却没有打扰，他觉得打扰会让人心境不稳，走火入魔。
“虽然魑魂翳是魔，但魔也有心魔。”血求锋想着，自己去缝纫机那边做衣服了。
吃饭
中午下班，魑魂翳却还是站在那里修炼。
“不去吃饭吗？”血求锋忍不了了，魑魂翳站了一个上午，血求锋搂住魑魂翳的肩膀拍了拍。
魑魂翳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血求锋，吓了一跳。
“至于吗？”血求锋有些揶揄，“魑魂翳，站着累不累，下次坐沙发上也行。”
“嗯……”魑魂翳偏过头，不去看血求锋，他想着，“求锋只是因为把我当成朋友，才这么关心我吗？”
“魑魂翳，去食堂？用不用收回分身？”血求锋和魑魂翳勾肩搭背。
魑魂翳觉得血求锋和自己过于亲密了，但他没说出口，他很享受和血求锋贴着的感觉。
“分身……嗯，收回。”魑魂翳有些手足无措了。
血求锋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界的事，他拿开自己的胳膊走向门口。
魑魂翳有些愣神，他还想血求锋再搂他一会儿，但他还是跟了上去。
仅仅是扯了几句闲话，整栋楼里除了他们，便再无其他的人了。
魑魂翳看血求锋会拿什么吃，他自己一般吃的清淡。
血求锋只是挑了好看的吃，魑魂翳很好奇血求锋喜欢吃什么。
可魑魂翳没忍住问了出来，“求锋，你喜欢吃什么？”
血求锋想了想，“也没什么，毕竟都没什么味道。”
“求锋，你在冥界吃什么呢？”魑魂翳追问，他并不觉得食堂里的食物没什么味道，食堂的食物对他来说反而很好吃。
“生的血肉之类的了……”血求锋顿了顿，“其实很腥，有味道。”
“好吃吗？”
血求锋注意到魑魂翳好奇的目光，摇了摇头，“我想对你来说，不好吃。”
“啊？”魑魂翳不懂血求锋为何判断自己不能吃，他更好奇了。
吃过饭，血求锋决定去看妹妹。
魑魂翳分身做事，倒也识时务地没有跟着血求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