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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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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冥界元宵节过去后，二月就没什么特别的日子了，锋刃的人开始讨论三月的计划。
离云在某天小心翼翼地拉住魑魂翳的衣角，“师父，我可以过生日吗？”
“哪天？”
离云很少主动提出什么要求，魑魂翳平时也并不在意，但还是问了问。
“春分……”离云还是小心翼翼的，她觉得，被师父和恩人收留已经是莫大的恩情，自己不该提出什么要求的。
魑魂翳点了点头。
那天对离云来说是最幸福的一天。
她的恩人带她出去玩，她的师父给她买了好吃的蛋糕，她和一起过元宵节的那些人一起庆祝。
血风轻送她礼物，林太太也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饭菜。
她的愿望是：希望大家永远幸福快乐。
生日愿望并非必定实现的。
她的身体恢复如初，可以练习武学了。
她的天赋异于常人，修炼速度飞快。
“远妄，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魑魂翳有不好的预感。
“可能是策划给的设定吧，让她尽早拥有反派BOSS的实力。”
魑魂翳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可他又不知道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BOSS。
策划告诉魑魂翳，“在离云成年后，就该成为反派BOSS了。”
魑魂翳带着离云去了马戏团报仇。
在出发前，他刻意给自己和离云做了伪装。
魑魂翳买了两张票，他们进去后，表演还没开始。
离云带着魑魂翳潜入后台。
听到脚步声，魑魂翳施法将自己和离云隐身。
训练员走进来，动物们开始表演。
训练员对这些听话的动物很是满意，给它们喂了些吃的，走到了今天新买来的猴子前。
“跑了一个，猴子表演取消了，”他拍了拍猴子的脸，“好好学。”
离云坐不住了，魑魂翳就带着离云现身了。
魑魂翳带着离云掀了马戏团，却并不打算收拾烂摊子。
魑魂翳打晕了训练员，把马戏团的所有人抓了起来，关闭了马戏团的大门，胁迫马戏团的管理者给今天以及以后的票退掉。
“你说，他们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离云并不知道魑魂翳想要什么回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人求饶，可魑魂翳施法将他们的内心想法展示出来。
“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个人听到自己的内心想法，很是恐惧，他狡辩着，可恨意愈发浓烈。
“人类就是虚伪，表里不一——”魑魂翳对离云说，“很少有人类能反人性地善良正直。”
魑魂翳眼睛发光，离云有些害怕的。
“师父教你怎么给人凌迟。”
那些人求饶，魑魂翳狞笑着。
离云看着魑魂翳好看的脸上可怖的笑容，她觉得自己心里魑魂翳的形象有些割裂。
离云回忆起魑魂翳将自己带出销魂阁后对自己的嫌恶，她突然觉得这没什么。
“恶人自有恶人磨。”魑魂翳看着这些人流下惊恐的泪水，心情愉悦起来。
离云觉得师父有些奇怪，她看到魑魂翳身上冒着的黑烟，吞噬着那些人的恐惧，将他们变成行尸走肉。
“师父……要是里面有无辜的呢？”离云小心翼翼开口。
“不会的——无辜的，我又怎么会抓过来呢？”魑魂翳诡异地笑。
离云信任魑魂翳，她没有能力不去信任魑魂翳。
马戏团外的郑诚，还是联系了血求锋。
“这么快就出事了？”血求锋很震惊，语气中尽是关切。
“不是，”郑诚发起了视频通话，“他砸了一个马戏团……”
“什么原因？”血求锋询问。
“带着离云……”郑诚话还没说完，就被血求锋打断了。
“我明白了，善后，告诉他晚上来找我。”
“属下遵命。”
马戏团里，魑魂翳带着离云把小动物们治好放到野外。
“它们受到的精神创伤没治了，”魑魂翳开口，“离云，你觉得该怎么办？”
“会有有爱心的人吗？”离云可怜巴巴地望着魑魂翳。
魑魂翳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没有吗？”离云有些同情其他的动物。
“魑总！”郑诚突然走了出来，“善后的事，就交给我吧。”
离云很害怕郑诚，因为郑诚体格健壮，穿得一身漆黑。
“那便有劳郑哥。”魑魂翳笑了笑，但他的笑容因为刚刚的暴行，还有些癫狂的样子。
郑诚觉得阴森森的，于是赶紧去办事，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善后工作进行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通知魑魂翳找血求锋的事。
“我这是吓傻了吗？总感觉魑魂翳身上的气息让人不舒服……”
那是郑诚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魑魂翳看郑诚离开，才发现自己释放的魔气忘记收敛，还在周围躁动着。
魑魂翳收敛气息，带着离云走向密林深处，然后解除伪装回到了公寓。
“继续学习吧，相信郑哥，他能处理好的。”魑魂翳对离云说。
郑诚将接过分别汇报给血求锋和魑魂翳，然后通过短信补上了通知。
“这是知道我的事了？”魑魂翳低下头，他不知道自己能跟血求锋说什么，他打算自己来做这个恶人，让离云做一个普通的女妖。
魑魂翳想心狠手辣的，他在通过恶人来找回自己的冷血无情。
魑魂翳来到血求锋办公室门口时，犹豫着，却没有敲门。
“兴师问罪，还是……”魑魂翳不敢接着往下想。
“进。”
魑魂翳记得自己明明没发出声音的，却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血求锋坐在沙发上，示意他过来坐。
魑魂翳坐在血求锋旁边，被血求锋揽过肩膀，“去给你的小徒弟报仇了？”
“嗯……”魑魂翳轻声，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阵子血求锋总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怎么不叫上我一个？”血求锋看着魑魂翳，魑魂翳不明白血求锋为何和颜悦色。
“你这一阵子，很怪……”魑魂翳偏过头，没有直视血求锋，他害怕自己失控——每次看着血求锋，他总是不自觉地犯花痴，然后心里就会传开一个想要得到血求锋的声音。
“哪里奇怪？”血求锋追问，他自己并不觉得不妥。
“行为和待人接物的态度。”魑魂翳在没有看着血求锋的脸的时候，总算是镇定下来。
“这个啊，你觉得陌生了？”血求锋爽朗地笑，“我前几日跟知兰聊天时，和家人一起就是要心平气和，将心比心，也要直抒胸臆，积极反馈……”
“可求锋对我也……”魑魂翳话说一半，血求锋却立刻会意了。
“这个啊，我把你当兄弟的——”血求锋看着魑魂翳的脸，“这一阵子你有意无意疏远我，我本以为你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才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的，所以我只能自己来拉进距离了，你之前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搂着肩膀……”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魑魂翳红了脸，他不看血求锋的脸，他不想血求锋看到他的无措。
“你在愧疚吗？”血求锋压低声音，他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让魑魂翳伤心难过了。
“或许吧……”魑魂翳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有些羞涩。
“魑魂翳，做我弟弟吧。”血求锋还是下定决心直接说了出来。
“啊？”魑魂翳觉得震惊，他突然想起来血求锋让他叫血求锋哥哥的事，只觉得燥热。
“成为我的家人，我会像照顾风轻一样照顾你，但是……”血求锋话说一半，没有说下去，他想了想，魑魂翳也可以不做自己的工具的。
“我也要帮你保护风轻？”
血求锋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对……”
“即便不是弟弟，我也可以，”魑魂翳开口，“况且风轻比我活得久……”
“你在拒绝我？”血求锋平静地望向魑魂翳的眼睛。
“是啊，我可不想……”魑魂翳的话因为契约而说不下去，他想着，“难道不想当血求锋的弟弟也算是对血求锋表明心意吗？”
“结义也不行吗？”血求锋眼里多了一分恳求。
“不要。”魑魂翳低下头。
“好吧，只能是普通的朋友吗？”血求锋叹了口气。
魑魂翳没有回应，他知道血求锋一定不会想和自己成为恋人的，可他只想和血求锋成为恋人。
“我永远是你忠心的部下。”魑魂翳突然抬起头。
血求锋看到魑魂翳真诚的眼神，竟一时什么也想不到了。
“好吧，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血求锋不懂血知兰对魑魂翳的敌意，他原以为只要把魑魂翳认作弟弟，血知兰就不会说什么了。
“明明一开始介绍的时候已经告诉过知兰魑魂翳是魔了，可魑魂翳除了是魔以外，难道还会踩知兰的其他雷点吗？”
血求锋想不通，他没有直接问血知兰，以他对血知兰的了解，回应大概是，“你在为了仅仅跟你相处三年的魔质疑你一百多年的好友吗？”这样的话，如果真从血知兰口中听到这种话，血求锋自己大概是不开心的。
魑魂翳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