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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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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级赛,20进12,付轻屿成功晋级后松了口气,同时也意识到,这场选拔更像选秀。
冠军季军亚军,最后的名额只有三位,狼多肉少,大家都削尖脑袋往上爬。在这里,主持功底好不是亮点,而是基本条件。
要有突出的个人特色,要能抓住观众和评委的眼睛,最好还能带起讨论度,又不能是负面影响。
既要鱼满仓,又要网不破。
这场选拔不只要选出三名主持人,也是档综艺节目,除了舞台上的正式比拼,还录制了许多场下训练和日常。
晋级赛录制完,初赛视频已经剪辑好,并在网上正式发布。
评委和主办方也要根据观众反响,重新评估各位选手。
初赛视频来看,付轻屿的镜头并不多,除去上台时间,基本看不到她的身影,哪怕看到了,也是个安静的背景板。
对付轻屿来说,下台就是备战和休息,属于私人时间,她不习惯这种情况下的镜头,更不要说展示自己了。
就此情况,晏清还点拨了付轻屿几句。
付轻屿颇为苦恼,本以为专业能力够硬,台上表现能打就可以了,现在还要自己抓讨论度?
备战和休息时间,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付轻屿觉得能安静让摄影大哥录像,已经算表现很好了,硬要她展示,她也展示不出来。
左思右想,付轻屿打算保持原状,不忘安慰自己,万一有人喜欢安静点的选手呢,她的镜头就当缓冲带,给大家放松一下情绪了。
下场半决赛,12进6,更是场硬仗。
与之前一样,晋级赛录制完,有一周左右的休息时间,主要是为了配合几位评委老师的流程安排。
付轻屿拿到手机后,给祁放回了条消息,让他去地下停车场等。
一出楼梯口,付轻屿没看见祁放,倒先看到个触霉头的家伙。
沈则序眼皮轻撩,收起游戏机,“够慢的。”
付轻屿心烦,面上客气地笑,“小沈总有事?”
“没事啊。”沈则序笑脸相迎,漫不经心地说,“想跟老朋友叙叙旧,走吧。”
付轻屿不想得罪沈则序,又烦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老朋友?我?”
沈则序不满意她的回答,压了下眉头,“不是吗?”
付轻屿轻笑道:“不敢高攀。小沈总,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沈则序一脸无所谓,两眼环视四周,给付轻屿报了个警惕信号,“我倒是无所谓,这不是怕对你影响不好嘛,毕竟像我这种花边人物,很多人惦记的。选手跟投资方,要是被拍到,恐怕对你不好呀。”
付轻屿咬了咬牙,淡淡道:“去哪?”
沈则序朝身后随意指了下,“车在那边。”
付轻屿看向四周,没见祁放的身影,还没下来吗?
“我时间不多,希望小沈总长话短说。”
沈则序跟在付轻屿身边笑,“瞧你这架势,整的我跟瘟神一样,我可不喜欢长话短说。”
付轻屿挂着笑,她摸不清沈则序的脾气,但能看出他不会因为一两句话翻脸,毕竟他这人挺没脸没皮的,“小沈总不说废话就行。”
沈泽川笑笑,拉开后排车门,给付轻屿做了个请的动作。
付轻屿蹙了下眉头,无奈坐了上去。奇亚的小少爷,节目的投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沈则序关好车门,得意洋洋地走到另一侧上车。
“砰”的一声,车门关了,祁放也退后一步。
付轻屿和沈则序有说有笑,看着不像很烦的样子。
或许是表面功夫呢?
万一在说比赛相关的事,说模特工作上的事,说……
祁放拳头攥紧,死死盯着那辆黑车。他想冲过去,又怕两人真在说公事,自己添乱,耽误了付轻屿的工作。
黑车一直很平静,仿佛没有人上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祁放眼里的愤闷逐渐麻木,拳头也松了劲,脑子里一片混乱。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付轻屿不喜欢他莽撞,不喜欢他做事欠考虑,不喜欢他横冲直闯……
付轻屿喜欢他什么?祁放使劲想,可是脑子太乱了,想不出来,他想不出来付轻屿喜欢自己什么。
眼泪顺着脸颊流,祁放不知道自己在哭,他只想拉开那扇车门,好想把付轻屿抢回来。
愤闷已经燃烧殆尽后,只剩恐惧。祁放害怕看到付轻屿不满的眼神,更害怕付轻屿的眼神偏向沈则序。
付轻屿没空演默剧,“小沈总想说什么?”
沈则序的目光从车窗外收回,“小男朋友没跟来?”
付轻屿朝车窗外看了眼,没找到祁放的身影,“小沈总想闲聊的话,可以换个人,我说话不好听。”
沈则序像是听了个笑话,笑得停不下来,“不管怎么说,我长的不赖啊,身世地位都摆在这,不比你那小男朋友更有魅力吗?”
付轻屿转头看他,实在没收住恶心的表情,“是个女的就得喜欢你吗?我倒觉得你未婚妻更有魅力。”
“嗷?这个样子吗?”沈则序撑着脸笑,语气轻飘,“啊,你不会以为,我真喜欢你吧?”
付轻屿:“我看着像没长脑子的人吗?”
“那倒不像。”沈则序摇头,“不愧是我发现的人,果然有意思。”
付轻屿无奈看着他,“不喜欢你车里的味道,有事快说吧。”
“啊?不好闻吗?十几万一瓶的香薰呢。”沈则序见付轻屿没了耐心,开始说正事,“节目什么样,你也看到了吧。能力是一方面,热度是另一方面。”
听到正事,付轻屿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这次选拔毕竟也要做成节目,能理解。”
沈则序列举了四五个人名,其中包含付轻屿,“说实话,两场比拼下来,各位评委老师心里都有数了,你们几个的能力大差不差,剩下的要看什么,晏清都指点你了,也用不着我多说。话说回来,晏清好像还挺喜欢你的,下次我要跟她聊聊。”
付轻屿噤声,这好像不是她该听的吧?
沈则序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这次是为了给《团战到底》选主持人,前三甲会选两个男生一个女生。因为另外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已经定好了。
你也知道,娱乐综艺类的主持人嘛,大家都各司其职,各自稳定人设。
如果你能成功拿奖的话,将会得到一个小公主人设,做事傻白甜,有长相样貌就行。你应该也知道,这个类型的主持人是节目缺口,愿做的人不多,收的太过,端,收的不够,傻。”
付轻屿皱眉,这真是主办方内幕了,沈则序给她说这些干什么?
沈则序饶有兴趣地看着付轻屿,挑眉道:“喜欢吗?”
“没事少吃点油,不健康。”付轻屿一副没眼看的表情,转过头说,“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你不该谢谢我吗?”沈则序笑,“这属于内幕吧,给你个提前思考的机会,顺便看看你什么反应,怎么挣扎,我可不想你输啊。”
“真是谢谢小沈总。”话里透着虚情假意,挺明显的,付轻屿懒得收。
内幕真假放到一旁,沈则序的话不是全无道理,娱乐综艺节目的主持各司其职,都会有比较突出的记忆点。
哪怕在《趣事》,何雨萌带队的时候,主持人也都是个性鲜明,但没有刻意‘扮丑’的成分。付轻屿从毕业就跟了何雨萌,跳出来后才发现大家对女主持的想象,实在有些匮乏。
大势所趋下,衬得那些窄路更加崎岖,看不到尽头,希望渺茫。
付轻屿心里有些动荡,一时又考虑不清。
沈则序摸索出烟盒,自己咬了根,又给付轻屿递过去,“赢下比赛,拿到‘小公主’的主持位,是你想要的吗?”
付轻屿看他,才发现这人也会有正经表情,就是看着更别扭了,还不如满嘴跑火车。
见她摆手,沈则序收回来,自顾自地点烟。
车内一时静默,付轻屿先开口:“总得先能吃上饭,再谈想不想吧。”
沈泽川哼了声,嗤笑道:“你吃不起饭?你这话说的,有人信吗?”
付轻屿算是发现了,这人好好说话超不过两句,“吃饭就单纯指吃饭啊,脑沟还能再浅点吗?”
“你缺什么东西吗?”
话题逼到这,付轻屿想了下,才发现没有非要不可的东西。为了不打自己的脸,她犹豫道:“房子。”
“我送你一套。”
“要不起。”
沈则序笑:“你看,其实你也不是很缺房子。”
付轻屿:“……”
沈则序:“这自尊心强的,我喜欢。”
付轻屿嫌弃的“啧”了声。真是被沈则序带偏了,说这些有的没的。
“真是奇怪,哪怕不被别人困在笼子里,自己也得把自己困在里面。” 沈则序抽着烟笑,“可能是笼子里面舒服吧,你觉得呢?”
“也许吧。”
如果内幕是真的,她想要‘小公主’的主持位吗?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吗?何雨萌递过橄榄枝……
付轻屿撩了把头发,心里乱。
“小沈总还有要说的话吗?”
沈则序摇头,“慢走。”
付轻屿打开车门,听沈则序又问:“说真的,我不比你的小男朋友帅吗?”
付轻屿懒得看他,“差远了。”
“你可不能输啊,我太喜欢你了。”
付轻屿长呼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心里积攒已久的三个字,“神经病。”
关好车门后,付轻屿一边找车,一边给祁放打电话。
铃声在不远处响了。
付轻屿站在原地,目光向四周搜寻,看见祁放的身影才挂断电话。
“刚下来吗?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祁放顶着泛红的眼眶,努力扯了个笑,稍微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付轻屿心里一下就慌了,抬手摸摸他的眼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祁放笑着,嘴角上下拉扯两下,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他轻声说:“我看到你和沈则序上车了。”
“气哭了。”祁放快速抿了把泪,五官在哭笑之间乱扭,“但是我想了想,没过去,厉害吧。”
付轻屿还是习惯祁放倔一点,耍耍脾气。他这幅样子实在让人心疼,受了委屈都不敢说似得,叫人看了,眼里进沙子。
“说比赛的事呢。”付轻屿给他擦泪。
祁放自己也急忙擦,费劲心思想给她扯个笑,又扯不好。
地下停车场没人,付轻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轻轻含了下他的唇,被眼泪浸的嘴角又苦又咸。
祁放抱着付轻屿转了个方向开始索吻。一想到自己背后的黑车,想到沈则序才是那个局外人,他吻得更急切更用力,软舌不断向深处搜刮。
付轻屿由着他也有个度,喉咙那一下奇怪的触碰,激的她头皮发麻,无意识呛了声,把祁放推开了。
祁放并没意识到自己的恶行,被付轻屿推开时,他心里猛地坠了下,又捧着付轻屿的脸亲一遍。
付轻屿整张脸都湿乎乎的,不知道是祁放的口水,还是泪。她拽着祁放的衣服擦了擦脸,“都是你弄的。”
祁放很享受付轻屿随便拉扯自己,没出息地笑了下。
付轻屿给他擦泪,“受气包。”
祁放哑着声音说:“不是受气包,没多少气。”以前吃醋就闹,想让付轻屿多哄他两句。现在没自信了,不敢闹了,总怕在这节骨眼上给付轻屿添乱,怕惹得人心烦。
付轻屿牵他的手,“先去找车,我都忘记把车停哪了。在这吃吗?还是回江城吃?”
“回去吃吧。”祁放不喜欢永安,好像只有回到江城,回到家里,付轻屿才是他的,才不会看别人。
开车回去要三个小时左右,一路放着车载音乐,两人却安静了很多。
付轻屿还在想沈则序的话,关于这场主持人选拔,关于以后发展,关于下场半决赛,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绕啊绕啊,实在太乱了。
祁放在想付轻屿,明明人就在身边,他心里却不踏实,不安的感觉四处乱窜,逼得他要走火入魔。
哪怕付轻屿说了,她和沈则序只是讨论比赛有关的事,祁放心里也不舒服。
付轻屿跟别人说他不知道的事,就跟挖他心一样。好似付轻屿把爱分给别人了,跟别人有秘密了。
他想听付轻屿工作上的事,又十分清楚自己帮不上忙,再吵着要付轻屿讲,挺无理取闹的。
祁放看看付轻屿,又收回视线看窗外。
他不愿意像只宠物一样,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知道,只要乖乖坐好,等着付轻屿来亲亲抱抱。可是他又没出息,付轻屿稍微给点甜头,他就只会摇尾巴,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祁放也知道,哪怕他问出来,付轻屿也不会说。毕竟他什么都解决不了,说了也是浪费口舌。
付轻屿跟他之间,像隔了层薄雾,看不真,摸不实,总感觉走着走着就要散在这场雾里。
祁放哪能撒手,不管怎样,他都会用力拽实,跟他好了,这辈子都是他的。
付轻屿带祁放去吃芝士炒鸡,以前总和颜泠吃,都跟老板认识了。
饭桌上,祁放拿着手机捣鼓半天,表情逐渐欢快了。付轻屿看着他,心里也踏实下来。
家门口放着个牛皮纸带,付轻屿一出电梯就看到了。祁放急忙上前拿起来,藏着不让她看。
“买的什么啊?”付轻屿跟在祁放身后进门,“刚才没吃饱吗?”
祁放开灯,转身亲了下付轻屿,“你喜欢我吗?”
好熟悉的问题,祁放应该问过好几遍了。付轻屿想了下,她确实不爱主动说这话。“喜欢啊。当然喜欢你了,不然还能喜欢谁。”
祁放抿了下嘴,外面的男人可多了去了。
付轻屿想看他手里东西,“你买什么了?”
祁放不理她说的,又问:“最最最喜欢我吗?”
付轻屿笑:“最最最喜欢你。”
祁放盯着她,“我去洗澡。上次说了,让你更开心。”
付轻屿知道祁放买的东西了,当场愣住。
是她掰祁放吧?
掰的这么成功吗?
祁放居然自己提?!
付轻屿感觉自己发飘,幸福重拳出击,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干什么?你不想做吗?”祁放蹙眉,他以为付轻屿会特别开心,没想到她表情冷淡,跟石化了一样。
付轻屿问:“你真想好了?”
祁放不爽,他不喜欢付轻屿这个反应,“东西都买了,你还问。你不想做?你觉得我身材不好,觉得我个头太大了,觉得我反应没意思,是不是?!”
祁放捏着手里的袋子,理智仅存的那根弦也要断了,快疯了。
付轻屿抱住祁放顺了顺毛,“想做,你突然袭击,我都懵了。哪都好,我宝贝着呢。”
祁放撇嘴,心里被付轻屿塞了两句话,酸涨酸涨的。他哼了声,“你最会说这些好话了。”
付轻屿顺势亲亲他下巴,又笑:“你不爱听啊。”
“爱听,就吃你这套。”祁放说,“我先去洗。”
付轻屿将他松开,怎么看怎么可爱,“去洗吧,等会有的是套给你吃。”
“你说这……哎你这……”祁放本来觉得自己挺有气势,结果付轻屿一句话,他就被堵死了,老脸一红,转头往浴室跑。
祁放第一次弄,不熟练,在浴室气哭了,总感觉工具也跟他作对。
不能都怪工具,他也哭自己没出息,用这种手段绑住付轻屿。
付轻屿对感情很郑重,所以总会问他想没想好。祁放知道,所以利用了她这一点。只要做了这事,付轻屿就不可能随便提分手,不可能随便把他丢下。
祁放擦了擦泪,感觉自己挺可耻的。
他以前看书、看影片,最讨厌里面的人不爱惜自己,想要献出身体卑微挽留的戏份。现在,他也成了这样的人,甚至还多了层阴险狡诈。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事,祁放知道,就算做过爱,付轻屿也不会对他敞开心扉,这段关系依旧像好主人与爱宠。
可是,他太想要付轻屿只看自己,没有其他办法了。
祁放整理好自己,穿上浴袍,努力对着镜子笑了下。原来是他更需要付轻屿。
付轻屿等得有些焦急,三番两次想要去浴室门口询问,又怕祁放觉得她催,就忍住了。
祁放比平常多洗了一个多小时。
房门打开,付轻屿一身睡衣坐在床上,祁放站在门口,两人大眼瞪小眼,隔着五六米,有种掀开红盖头,新婚入洞房的感觉。
付轻屿招了下手,祁放心里五谷杂陈,抬腿走到床边,只剩紧张了。
付轻屿的吻从额头落到眼角,再到鼻尖脸颊,在他脸上游走一遍。
祁放心头都跟着发麻,付轻屿从来没这样亲过他,跟捧着个宝贝似得。他胡作非为时,喜欢在付轻屿脸上撒欢,带着咋呼劲,哪都得亲两口,没这么温柔,揉的心都快化了。
洗完澡,付轻屿没挽头发,淡淡的茉莉香散开,发丝有意无意地撩人。
祁放像喝了假酒,整个人都晕乎了,天旋地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的。
心被叼住了,祁放绷着劲,半点都动不了。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心口散开,直冲天灵盖,祁放下意识缩着躲,结果换来重重一叼。
付轻屿使了劲,故意给他留个印。
祁放惊叫一声,是真疼了,下意识发出的声音,不好听。祁放抬手挡住脸,突然想起付轻屿给他看过的片,人家那是叫.床,他这是过年杀猪了,嚎一嗓子。
付轻屿勾着嘴角,没调侃他,手指在牙印上摩挲。
祁放稍微动了下胳膊,溜出条缝隙看付轻屿。
付轻屿看不到祁放的眼睛,也不跟他说话,只是用手指拨弄他左边的耳朵。
祁放又羞又怒,胳膊侧了下,将左耳遮住。付轻屿换了个方向,去拨弄他右耳。
“你干嘛?”祁放甩开胳膊,直勾勾地瞪过去。
付轻屿一时分不清他是生气,还是撒娇呢,“别遮,想看你。”
祁放没脾气的“哼”了声,想起自己那声猪叫,脸上又挂不住。
付轻屿扯扯他的脸,又捏捏他的鼻子,“转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仅有的一件浴袍七零八落。祁放看了眼付轻屿,见她一身睡衣穿搭整齐,心里又开始不得劲。不公平,只有他光溜的,都不像做.爱。
反过来一想,祁放也不愿强迫付轻屿穿多少,跟耍流氓似的,不好。
付轻屿柔声说:“想什么呢?我帮你转吗?”
祁放一扭头,“不要。我也想看你。”
“刚才走神,想什么了?”付轻屿语气轻柔,开始带指.套。
“想你。”祁放飘过一眼,发现付轻屿分别套了三根手指。
很正常的戴法,可能是付轻屿的手指修长,太过好看了,祁放感觉带的这个小动作特别涩。
脑袋发完飘,开始知道害怕了,祁放咽了下口水,一根都够受的了,三根,付轻屿是想弄死他吧。
祁放绷直身子,侧颈的青筋凸起,脸色泛起潮红。真要做了,他回不了头了,付轻屿也别想回头。想到这,祁放心里的恐惧褪下几分,痴痴地看着付轻屿。
付轻屿一转头,看到祁放的痴迷表情,心口往外漾蜜,想看他哭着闹着挣扎,四肢无力又爬不起来,只能窝在她眼皮子底下。
更想看他受不住时求饶,眼神涣散,满口说胡话,嗓子藏不住声,娇了音变了调,呜咽着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看着祁放那痴恋摸样,付轻屿又忍不下心,毕竟是头一回,还是为了她才伏身,哪舍得狠心折腾。
付轻屿拿了瓶水一样的东西,示意祁放配合,“张开些。”
一下子,祁放肯定没法完全适应,也不知道是羞的臊的,是害怕了,还是没彻底弯过劲来,感觉别扭。他偷瞧了眼付轻屿,跟树懒似得动了下。
安抚环节,付轻屿做得充分,祁放一开始绷着劲,迷迷糊糊的就软了,毫无防备地环着她。
乍一碰,祁放像只准备弹跳的大虾米,猛地拱起背,往旁边躲开,还没来及反应,嘴又被堵上了。
付轻屿翻弄他的唇舌,将人搅乱,步步紧逼,就要他羞过劲、臊过头,彻底适应不可。
祁放突然闷坑一声,仰起脖颈,喉结上下翻滚。
自此彻底伏身给她。
“真可爱。”付轻屿感受到他的迎合,直送到底。
祁放乱颤,大脑溺在酥麻中,快要丧失意识。他费力抓出浮木,往人身前凑,想躲开身后那只胡作非为的怪物。
付轻屿摸着他的后勃颈安抚,拎起人接吻,中指也开始发坏。
“疼……付、付轻屿,不要两……”祁放也顾不上矫情不矫情了,是真疼,疼得难受了。
祁放开始怀疑人生,那些视频全是演的,爽个屁!都是找虐受吧!疼死了!死了算了!
付轻屿耐着性子哄,“没事,正常的,缓一缓就好了。”
心里最难受,他想听付轻屿多说几句好话,又张不开嘴要,自己嫌自己扭捏。
祁放眼睛湿漉漉的,对上付轻屿的视线,整个人又溺死在她的眼神里。只想停在这一刻,让付轻屿的视线全都停留在他这。
付轻屿亲昵着逗人,将炸了毛的小狗安抚好,再次加码,无意间勾到了地。
“别……”祁放一下子激出泪花,声音梗在胸口发不出来,只能尽力调整呼吸。
感官开始混乱模糊,分不清是疼,还是什么。
祁放感觉自己不对劲,脑袋里只剩害怕,“我不行,我要死了,付轻屿我要死了,别弄了,我真要死了。”
眼泪一出就收不住了,各种情绪在心里搅,他开始无缘由地厌恶自己,痛着声讨,“疼死了,付轻屿,我要死了,你不喜欢我了,你个骗子!”
付轻屿没意识到自己勾着点了,以为他是真的疼,轻轻亲怀里的泪人,“这么疼吗?”
祁放喘口气,被付轻屿亲老实了,死要面子的那股劲又跑上来,“……心里疼。”
付轻屿狠不下心来使劲勾,照祁放闹下去,头一回连地都找不到,那真是闹笑话了。
“喜欢你,最喜欢你了。”付轻屿柔声哄着。
祁放耳朵红成猪肝,往前躲不了,往后更躲不了,只能一头埋进被子里,嘴里死死咬住布料,闷声。
付轻屿搜寻到地,毫不客气地揉玩起来。
祁放随着烟花上了天,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大脑停转了多久,只感觉比之前时间更长。太不对劲了,像是灵魂出窍,快要死了吗?身体怎么还在打颤?
宝贝榨干取尽,吐到最后,只剩些淅淅沥沥的水滴。
付轻屿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进垃圾桶,帮忙做清洁工作。
祁放傻傻问了句,“做完了吗?”
付轻屿笑着清理,“还没够?”
祁放慢慢缓过神,见付轻屿又向那处伸出魔抓,真害怕自己死在这,“够了。”
“给你上药。”
祁放一听,急忙将她手里的药拿过来,哑声说:“我自己来。”
付轻屿不跟他争,“还疼吗?”
祁放爱在这些小事上逞能,当即摇头,“不疼了。”
付轻屿看破不说破,“一开始有点疼是正常的,你太紧张了,下次放轻松点会好很多。”
祁放踹了踹被子,将付轻屿抱进怀里,邀功似得,“开心吗?”
“开心了。”付轻屿拍拍他的后背,“你太可爱了,怎么这么可爱?”
“你怎么不抱我?”祁放问,“喜欢我吗?”
付轻屿给人抱住,“喜欢喜欢喜欢,你再问八百遍也是喜欢。”
祁放心里好受了许多,又亮出自己的小獠牙,“你要是敢跟我分手,我就死你床上,让你跟谁做这事都有阴影、都能想起我来,做鬼也缠着你。”
付轻屿笑:“这么说,你做鬼都给我干。虽然有点恐怖,倒还挺好奇是个什么滋味。变成鬼了,肠子会是凉的吗?”
祁放也跟着想了下,随后又气呼呼的反应过来,“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不能跟我分手,我都是你的人了!”
“不分,好端端的,不说这话。”
祁放也心满意足地哼了声。
付轻屿埋在他怀里,满意地说,“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