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4外星人烫麻辣烫，麻辣烫烫地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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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得来的？”
江若江不露声色地问。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问呢？”
安黎始把手上的蓝石给了他。
蓝发青年掂量掂量手上两块石头，重量大小切面都一模一样，也不知道古楛篮是在哪批发的。
叫他看着安黎始，结果早早把人家招安了。
既然都找了安黎始这么一个厉害的帮手，为什么还要找上他呢？根本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啊。
难不成因为安黎始难控制，但他难道就比安黎始好控制吗？
三位领主是不是也被招安了？
古楛篮到底还找了多少玩家？
“祂跟我说，让我当救世主，”江若江将两块蓝石都收进玩家背包，“你呢？祂也要你当救世主吗？”
金发男人面前有两杯饮料，一杯是橙红色地无酒精鸡尾酒，名字是秀兰·邓波儿，一杯就是普通的柠檬可乐。
他捧起那杯柠檬可乐，慢悠悠地用吸管喝了几口。
“祂，没有让我当救世主，祂只是说会帮我复仇。”
哎，画的饼还因人而异。
江若江拿起鸡尾酒，呷了一口：“复仇？”
“我失忆了，所以不清楚我是否真的要向某个人复仇，祂没有继续解析，给了我这块蓝石，让我小心你。”
“祂也要我看着你，然后毁掉一个叫AMO的东西。”
包厢内的二人皆放慢了自己的动作，他们都在心里琢磨着。
安黎始的记忆虽然在江若江体内，但他对“真正”的安黎始一无所知。如果古楛篮说的话为真，代表古楛篮认识失忆前的安黎始。
不惜风险把记忆存在他的体内，是为了复仇？
安黎始想要复仇的人就在游戏世界里面？
而且古楛篮的行为也很可疑，祂特地分开接触他们，让他和安黎始互相隐瞒。如果不是因为在副本中失去智识，安黎始因为照顾他而发现蓝石，他们或许还会继续隐瞒下去。
“你也是在《高考快乐》副本遇见祂？”
“对。”
“也是副本结束之后被留下来了？”
“不是，我没有被祂留下，我是主动找到祂的。”
“这么说，你早知道古楛篮在副本里面。”
金发男子摇摇头，复杂地凝视着江若江：“祂留下太多提示了，简直像是在……故意让我去找他。”
提示……
江若江抵着下巴，指节高频率地摇晃着，他隐约听见了一段铃声，钢琴在弹奏，弹奏出的曲调是……
“《致爱丽丝》！这段铃声只在第一个副本的第一个关卡出现了，然后就被其他铃声替代，那是祂的问候。然后你又在综合楼找到了《农神吞噬其子》，画作背后的神话故事，也跟复仇有关。那时候，看到画作的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只是，有一股冲动想要把那副画毁掉——杀死BOSS之后，我呼唤了祂，祂也随之显形，仅仅如此。”
安黎始希望话题能够停在这里，但江若江不想。
“祂跟你提起过AMO吗？”
“没有，祂似乎不想告诉我任何事情。”
古楛篮对他和安黎始的态度不一致？
可安黎始明明比自己强，古楛篮应该更喜欢强者才对啊。
“你怎么看古楛篮？”
“祂无法过分干预我们，不用管祂。”
安黎始无所谓地嚼着杯中的冰块，冰块碎成冰粒，融化在口中。
非常摆烂的选择。
“可是不靠他，我们离开不了游戏世界。”
“你想离开吗？”
“大家都想离开。”
“你，想离开吗？”
加重了“你”的咬字，金发男人的问题近乎查问。
将杯中冰凉的鸡尾酒一饮而尽，江若江避开了对方的视线：“这不重要。”
人的眼睛是很可怕的，特别是安黎始所拥有的的眼睛，比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浅淡的金色，近乎盲目的白，被之凝视就像是面对一块侵入心底的镜子。
他甚至不能理解人类的情感，怎么可能看穿人心？
就算反复告诫自己，依然有种被解剖精神的畏怯。
得到不怎么满意的答案后，金发男人打开了门锁，拿起话筒告诉服务生他要三杯柠檬可乐。由于安黎始对进食不感兴趣，那盘炸物全归江若江所有，包厢的电视机正播放着随机年代的电视剧。
I love you（我爱你）
It’ll pass（这会过去的）
播放至女主角的告白场面时，安黎始喝光了第三杯柠檬可乐。
还好这家伙不会得糖尿病，不然按这种喝法，迟早都要在医院内分泌科见。
江若江心想。
他同时吃完了最后一块炸鸡。
以前吃东西都是直接塞肚子里，几分钟就吃完一顿饭，但当身边有人的时候，江若江会根据对方进食的速度，来调整自己的速度。
可能是看电视剧太入迷，安黎始喝饮料喝得很慢，所以江若江才有时间感受口中的食物，欣赏它们的口感和味道。
该说的都说完了，没有问题得到解决，江若江只是觉得自己被迫地越陷越深。回到租住的房屋，一开门就看见琴复己拿着一个盒子，正想着要不要打开，看上去也是刚回到屋子。
“怎么了？”江若江问。
锁骨发女生迷茫地望向他：“封夜和一个没见过的女生给了我这个，说是张归亚送的。”
这下江若江也有点紧张了，张归亚莫名其妙地怎么就给琴复己送东西了?他们难道不经意得罪了对方吗？
犹豫不会困扰琴复己很久，因为她马上就行动了。
咔。
盒子就这样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倒在茶几上一览无余。基本都是防护装备跟战斗服，还是在商业街买不到的高品质。
屋内鸦雀无声。
蓝发青年抵着脸，思索片刻：“……有没有一种可能，张归亚想要找你当入幕之宾。”
“我？为什么？我又不像封夜，我只是个新手。”
“哪怕跟老玩家比，你的表现也很出色了，她可能是怕你被其他人招走了。”
“我比较喜欢你们，”琴复己把盒子重新盖上，放在茶几不管不顾，然后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谁会想给自己找个老板啊。”
——
为了找点乐子，他们随即点开一部年代久远的侦探剧，说好请猜出凶手的那个人出去吃一顿。琴复己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深思，她再次被夹在安黎始和江若江中间，两人的关系在她心里更加扑朔迷离。
“凶手是医生或者医科学生吗？都是吃了毒药死的。”
托着下巴的江若江摇了摇头。
“感觉没那么简单……”
看着看着，搂着膝盖缩成一大团的安黎始突然来了一句：“司机。”
江若江身体前倾，专注地盯着画面：“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拍摄手法。”
……
所以你压根不是靠剧情里面的线索嘛！
“真的假的，”琴复己半信半疑地瞥了对方一眼，“靠这个能推理出来？”
他们继续看下去，结果凶手真就是司机。
琴复己懊悔莫及地捂着脸，吸了一口气，爽快地说：“行吧！认赌服输，今晚我跟江若江请你一顿。”
“吃什么啊？”江若江问。
“麻辣烫怎么样？”琴复己说。
大家没有异议便一块到“九域街”找麻辣烫，顺带在一处饮料店买了奶茶，安黎始一人买了三杯，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很喜欢“甜的流体”。他们来到一个门面很大的店铺，看中的就是里面座无虚席，而且店主是名玩家，真人煮出来的食物就是不一样。
游戏世界可没有那些过度宣传的套路，能火爆的店家绝对是有实力的。
拿着大碗在食物冰柜前挑选食物，身为“肉食动物”的琴复己，选的食物基本都是牛肉、鸡肉、猪肉以及少量海鲜，碗中仅有几片可怜的菜叶子。江若江碗里的荤素平均搭配，他觉得单吃肉会腻，还是得来点素菜解腻。
然后，蓝发青年忽地想起一件事。
安黎始不是不吃东西的吗？
他瞥了瞥安黎始的碗，果然空无一物，就细声细气地问：“你能吃吗？想吃吗？”
对方瞄了他的碗一眼，随即把江若江选的食物全复制下来。
吃。
江若江从对方的举动中看出了回答。
琴复己选了麻辣汤，江若江是番茄汤，安黎始这次没当跟屁虫，自己选了个骨汤。
把大碗端到桌上后，锁骨发女生没有立刻开吃，而是好奇地看着安黎始，想必她已经记起安黎始不爱吃东西这一点。
金发男人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口中，冷漠地咀嚼，然后又吃了口粉。
此时此刻，琴复己跟江若江都有种看着自己的小孩终于学会走路的成就感，江若江下意识也跟着吃了一口，结果被烫到舌头了。
“天啊，我还以为不热！”江若江捂着嘴说，看见安黎始直接吃，他也就下口了，真是大意。
琴复己要了三杯冰柠檬茶，江若江连忙喝了口冰的。
“你真不烫吗？”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安黎始，蓝发青年怀疑道，“舌头让我看看。”
金发男人顺从地张开嘴巴，舌尖明显红了一大片，江若江的手指颤了颤，他闪过一个念头——想再看清楚点。
“快喝点饮料吧。”
江若江魂不守舍地叮嘱。
吃饱喝足就该走走消消食，他们走在商业街的大路上，热闹的如同狂欢节。蓝发青年发现近期的潮流又变了，许多男玩家都开始留长头发，把头发染成极浅的金色，现实版的东施效颦，最尴尬的是“西施”就在他们身边。
平日安黎始穿的衣服都是张归亚一对一设计的，市面上买不着，最方便模仿的就是发型了。
“街上怎么全是安黎始的复制人，感觉精神被污染了。”
江若江打了个冷颤。
“比想象中的还要受人关注啊。”
琴复己感慨地说。
武器店特别拥挤，这里的武器都是量产的，比在副本里面所获得的道具差劣，却是新手玩家的不二之选。琴复己逛得乐不思蜀，她想要买到枪械之类的热兵器，因为在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接触到。
锁骨发女生拿起一把手枪，手枪绑着的名牌写着“MAC 9 DS”，价值1000r。
“你用过枪吗？”
江若江虽然认为琴复己是雇佣兵，但对方没有亲口证实过。
“没有，”琴复己耸耸肩，反问对方，“为什么你会这样问我？我看起来像是士兵吗？”
“有点吧，你打斗太厉害了。”
“我爱好是拳击，从初中就开始了，但本职是美术行业的，那你呢？”
话说回来，她一直没有问过江若江有关现实世界身份的问题。
“我在现实也是睡大街的，偶尔会去搬砖或者捡破烂，免得饿死。”
这个答案出乎琴复己意料，她觉得江若江不像是无业游民，起码对方的眼神中就没有那种虚无的颓废感。
“你是找不到工作吗？”
“我是不想工作。”
人人都说自己不想工作，但真的不工作的人很少。
琴复己觉得当中还有其他原因。
“你喜欢这把枪吗？”
如同钢琴好听的女声在琴复己耳后响起，她举头就看见那头在人群中非常张扬的大波浪卷发，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女人都特别的出众。其他人看见张归亚都下意识地退开，生怕跟领主发生任何冲突，导致无家可归，店内的客人瞬间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