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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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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何允回到房间，打开了聊天框给方齐穆发信息，“在吗？店长？”
聊天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万何允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输出什么，只能又发了一句，“我有话说。”
又等了许久对面才发来一句，“什么？”
“店长，对不起。”
方齐穆半天才发来一个问号。
万何允以为他没懂自己的意思，就补充说：“我之前自己是比较马虎，然后今天拉着你去医院也是我怕你伤势比较重，我之前那些都是轻微的磕磕碰碰，不碍事，你别担心，我道歉也是我觉得我不该那么强硬着拉你过去。”
“我没有因为后半句生气。”
“真的？”万何允信息刚发完，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方齐穆。
方齐穆接着刚刚的话题说：“按照年龄，我应该叫你一声‘哥’，算是我长辈，要给我做榜样，以后如果哪里磕着碰着了。。。”
万何允没等他说完，就拍了拍胸口，义正言辞地说：“我也会去，真的，说到做到。”
“嗯。”
“店长，真不生气了吧？”万何允试探性地问道。
“没生气。”
“好，店长，我还有过事想和你说一下。”万何允有些尴尬，想着抽根烟缓解一下，站定阳台前打开落地门，还没走出去，方齐穆就道：“别抽烟了。”
方齐穆这句话一出，万何允已经是尴尬到了极致，手放在门框上僵住了，“店长，你怎么知道的？”
方齐穆道：“听见你开门声了，是想到阳台上抽烟？别抽了。”
听到方齐穆的回答，万何允打开太阳门坦然道：“在戒了，但也不能急于求成，一天一根，在慢慢改，哈哈，屋里有点闷，我到阳台吹吹风。”
“嗯，知道了，所以是什么事？”
万何允降低声音道：“就我妈，她想来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可以吗？”
“阿姨是要来买花吗？花的话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阿姨可以下午来，或者把需求发我，我提前准备好。”
“我妈就是想来看看，说想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可以。”
“那就好，我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来，明早我问问。”
“好，提前跟我说一声。”
“当然，你忙完了吗？”
“嗯，去处理了一下花的运输时间，不算忙。”
“好的，店长，你早些休息，明天早上我就过来帮忙。”
“嗯。”
万何允看着两人的聊天界面，站在阳台上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城市里的星星本就见不到几颗，但万何允觉得最近的星星格外亮。
手机铃声六点就响了，万何允还是艰难的在床头摸了半天，将铃声关掉，又睡了过去，直到九点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这才惊醒，草草穿上衣服，洗漱完来到客厅看了一眼餐桌，上面连早餐都没有摆，自己那妈为了不耽误工作漏接电话，往往把铃声开到最大，万何允见许母还没醒，只能留下一张纸条拿起钥匙就冲下楼去。
纸条上写着：妈，你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提前打！
万何允加快速度赶去花店，万何允将车停在车库，来到店门口看见方齐穆站在门口和一旁的工人商量着招牌位置，银色的英式招牌“fly_flower”被挂在门店上，万何允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与父亲的约定现在才做到。
“怎么了？还是有些偏？”方齐穆看着他，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有，非常好。”
等工人们离开，方齐穆向万何允伸出手，“花要过一会才到，先去后面休息，一会会比较忙。”
万何允搭上方齐穆的手，跟着他走。
来到方齐穆家里，万何允不自觉地有些拘谨。
方齐穆看着万何允有些发白的嘴唇，问道：“随便坐，你还没吃早饭吧？”
万何允坐在沙发上，看着方齐穆道：“今天比较赶，没来得及吃。”
“正式工作的时候，空腹上班扣工资。”方齐穆走近一楼的厨房，从锅里盛出一碗白粥放在万何允面前的茶桌上。
“啊？”万何允看着面前的白粥，还没从方齐穆的话里反应过来。
“长时间不吃早饭容易低血糖，伤害自己身体，工作时晕倒怎么办？你可以在家里吃完过来，或者来我这里吃，都行，但是就是不能空腹上班。当然，午餐我这里也能提供。”方齐穆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片面包放进烤箱，一边说一边等着烤箱里的面包烤好。
“不用麻烦的，”万何允想要拒绝，但想想方齐穆的话也有道理，之前自己也因为低血糖晕倒过，不仅把乔斯吓得不轻还忙来忙去得带着自己去医院，又道：“知道了，想想店长提醒。”
方齐穆做了一个三明治放进餐盘，端过来给了万何允，“嗯，以后来不及吃早饭的话，出门前就给我发信息，我提前准备。”
“谢谢。”万何允喝完粥，将三明治拿起来吃完了。
方齐穆拿起吃完的空碗走向厨房，问道：“够吃了吗？”
“够了，我来洗吧？”万何允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又是给自己做饭又给自己洗碗的，明明人家是自己的老板啊。
方齐穆看见万何允慌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你先吃，吃完把嘴擦擦，嘴边有番茄汁。”
万何允尴尬道了极点，赶紧拿出纸擦了擦嘴。
方齐穆洗好完出来，坐在万何允一旁的沙发上，带上眼镜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敲键盘，万何允也见他忙于工作也没敢去打扰他，只能摸摸玩手机，等着方齐穆说话。
“阿姨什么时候来？”方齐穆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方齐穆问道。
“我打个电话问问，早上走的时候我留了字条，她可能没看见，但这个点我妈应该醒了。”万何允刚要站起来去打电话，方齐穆就说制止了他。
“不用，等电话吧，一会花就送过来了，我们去前面等着。”方齐穆将笔记本合上，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等着万何允过来。
“好。”
来到店里，方齐穆带着万何允讲述大部分注意事项：“为了美观，摆放花的捅不是透明的，但是要记好里面的水量，缺水的时候要加水，不同的花有不同的注水量，需要你多看多记。”
“那花的位置也要记吗？”万何允看着店里的花桶位，少说也有六十多种，自己多年不沾课本，实在有些困难了。
“花不可能一天就用完，缺货就补，不用太记住位置，”方齐穆说完就带着拾安来到一个仓库，继续说，“一般花送来之后先放这里，这里也要定期检查，有枯萎的也要及时处理掉，还有这个给你。”方齐穆拿了一本贴满标签的书给万何允。
“这是？”万何允接过书，打开一页看了起来，里面是手写的笔记，是一些花的水量需求和一些照顾花的技巧，标签上面写着对应的注释。
“我自己些的，你有空可以随便看看，如果不想看的话，遇到问题也可以直接来问我。”方齐穆指了指书又指了指自己。
“谢谢店长。”
小仓库里架子很多，两个大男人站在里面活动空间不是特别大，方齐穆说他准备了工作服给他在家里，很快两人就走了出去，方齐穆让万何允在一楼等着，自己上去拿。
不一会方齐穆下来手里就多了一件和自己身上同款的小围裙，“试试？”
“好啊。”万何允接过围裙穿了起来，后面腰带系好后，围裙大小意外地合身。
“还有这个，工作牌，”方齐穆手里金色的工作牌上刻着万何允的名字，方齐穆指了指心口说：“要带这里，我给你带吧？”
万何允原本想拒绝说自己可以，但看见方齐穆已经朝自己走过来了，话到嘴边已经咽了下去，只说了一个“好。”
方齐穆弯下腰给万何允带上，因为靠的太近，方齐穆的头刚好在万何允的面前，万何允甚至能闻见一些洗发水的味道。
“好了。”方齐穆抬起头刚好与他的目光对视，眼睛又再次弯起笑了笑，两张脸再次近在咫尺，万何允害羞地移开视线后退一步，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工作牌，抬起手摸了摸。
“放心，没歪。”方齐穆以为万何允觉得是歪的，在调整位置。
“没有，没有，是贴的很好！”万何允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觉得是歪的。
方齐穆笑了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见来点人接起电话应了几声就挂掉了，对万何允说：“走吧，花已经送过来了。”
来到店门口，果真看见快递小哥正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搬下来放在门口，方齐穆正准备将袖子往上面收就被万何允拦了下来。
“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了？大活不能干，你去那边休息，我来搬。”万何允将方齐穆推至椅子上坐下，又叮嘱了一遍。
“好。”方齐穆只能点了点头，乖乖地坐着不动。
万何允觉得方齐穆这个角度抬头看自己真的很乖，让人忍不住想再逗一下，好不容易按耐住自己这个想法后，万何允开始慢慢搬花。
见已经搬地差不多，方齐穆才站起身和快递小哥核对数量，准确无误后快递小哥才离开，方齐穆看着桌上的纸盒说：“现在要将它们一一打开放好。”
万何允说：“还是我来吧，放的时候你告诉我放哪，我来放。”
方齐穆听见他这么说，笑了笑：“我是受了点伤，但不是手断了，哥，我还是能干些小活的。”
万何允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哥”叫楞了，脸瞬间红了，“你叫哥也不行！今天不行，今天你得休息，万一，万一我妈过来看见你在干活，肯定又要说我待人不善了。”
“好吧。”
万何允每拆开一个快递箱子拿出里面的花束拆好后就由方齐穆告诉他放着的位置，虽然拆的速度不算快，但很快空荡荡的花店就被摆满了，空气中也弥漫了许多种花香，不算特别浓郁，就是觉得很好闻。
万何允按照方齐穆书上的内容给装着花的花桶里装上水，来来回回几趟身上已经流了不少汗。
原本的裁剪花的工作是方齐穆负责，但万何允实在是不想让他拿起剪刀之类的东西，万一手不灵活又伤到可不好，只能又将活揽到自己身上，方齐穆在一旁告诉他需要裁剪的长度，他也不敢一剪下去剪坏，只能到一个位置就问一句：“是这吗？”得到可定后再下刀。
剪完所有花后，拾安将掉落在地上的花茎全部扫干净，又拖了一遍地，上午的工作在算圆满结束。
中午方齐穆毛遂自荐做饭，万何允本提出点外卖的建议，方齐穆却说外卖不是很干净，对自己的伤势不好，万何允又不会做饭，只能应了下来，但全程在一旁监工，能帮忙的地方就去帮忙。
两人简单吃完，由万何允洗盘子还帮方齐穆换好了药，挂在门口的牌子也终于转向了“营业中——”
方齐穆的店应知名品牌，并且新店开业打折优惠，甚至有些花可以买一送一，很快就吸引来了一大帮顾客，但好在大部分的人都想要自己包扎，甚至只是有些买来带回去摆花的，除了万何允跑来跑去的帮忙拿花、补花，方齐穆基本就站在柜台边没动过。
花店里被围地水泄不通，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直到下午五点后人流量才渐少，万何允找来一条湿毛巾打湿挂在脖子上，时不时拿来擦汗，坐在门口直喘气。
方齐穆脸也没红一下，十分从容，给万何允递水：“辛苦了。”
万何允接过水小抿了一口，说：“没有没有，店长，你手疼吗？”
方齐穆说：“挺好的，不痛。”
“那就好，”万何允说完就回头看了看店里，所有花桶里不是空了，就是剩下寥寥几枝了，“今天生意真的很好，肯定赚了不少，嘿嘿。”
“嗯，一会我算算，给你加工资，回里面坐着吧。”方齐穆说完就走向屋内，来到柜台边戴上眼镜，拿出账本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