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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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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楚卓卿在刺眼的白光中醒来。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别动。"顾明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楚卓卿转过头，看到顾明川坐在病床边，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已经守了很久。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你......"楚卓卿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顾明川立刻递过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来。这个动作让楚卓卿想起三年前，他也是这样照顾发烧的自己。
"陈锋已经招供了，"顾明川一边调整病床的角度，一边说，"他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陷害你。"
楚卓卿握紧水杯，指节发白："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顾明川点点头："从你倒在我车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警察。我查过你的资料，知道你是在执行卧底任务时失踪的。"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我想保护你。"顾明川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查陈锋，也知道他有多危险。所以我选择将计就计，假装被你骗到。"
楚卓卿愣住了。他想起这三年来顾明川对他的种种照顾，那些他以为是演戏的温柔，原来都是真心。
"可是......"他低下头，"我骗了你三年。"
"我也骗了你三年。"顾明川轻笑，"扯平了。"
楚卓卿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捂住胸口，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医生！"顾明川立刻按下呼叫铃，同时扶住楚卓卿颤抖的身体，"深呼吸，别紧张。"
等医生检查完离开，顾明川才松了口气。他握住楚卓卿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这三年我每天都在害怕，怕你发现我知道你的身份，怕你离开我。"
楚卓卿反握住他的手："我也是。每次看到你受伤，我都恨不得立刻告诉你真相。"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就在这时，顾明川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怎么了？"楚卓卿问。
顾明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听着听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出事了？"楚卓卿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顾明川挂断电话，神色复杂："陈锋在押送途中被劫走了。"
楚卓卿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锋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我们必须......"他挣扎着要起身。
"不行！"顾明川按住他，"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
"可是......"
"没有可是。"顾明川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楚卓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跟你学的。"顾明川也笑了，"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楚卓卿拉住了衣角。
"小心点。"楚卓卿轻声说。
顾明川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看着顾明川离开的背影，楚卓卿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快速输入了一串代码。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个加密文件，那是他这些年收集的所有证据。
如果顾明川要对付陈锋背后的势力，这些证据或许能帮上忙。楚卓卿咬了咬牙，强撑着坐起来。他必须把这些交给顾明川，哪怕会加重伤势。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楚卓卿以为是顾明川去而复返，抬头却看到一个陌生的护士。
"该换药了。"护士微笑着说，但楚卓卿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不对劲。楚卓卿悄悄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同时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好的，麻烦你了。"
护士走近病床，从推车里拿出针剂。楚卓卿注意到针管里的液体颜色不对，而且护士的动作太过僵硬。
就在护士举起针管的瞬间，楚卓卿猛地翻身下床，同时大喊："来人！"
护士脸色一变，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楚卓卿虽然受伤，但多年的训练让他本能地做出反应。他抓住护士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她摔倒在地。
警报声响起，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护士见势不妙，挣脱楚卓卿的控制，从窗户跳了出去。
顾明川冲进病房时，看到的是楚卓卿捂着伤口靠在墙边，地上散落着针管和匕首。
"你没事吧？"他冲过去扶住楚卓卿。
楚卓卿摇摇头，把手机塞给他："这里有所有证据......小心......"话未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顾明川抱紧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