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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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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今年文化节国庆节前就要开了！”
“耶斯！芜湖！”
“我听高一的说，29和30两天，搞完直接放假！爽！”
章繁拿胳膊捣楚黎，“你消息渠道有没有这个信儿啊！”
楚黎：“嗯，高一高二每个班出1到3个节目，高三不强制要求。”
章繁攥拳一拉，“那不就连放十天了嘛！比高三寒假还长啊！”
“今哥！到你表演的时候了！展现一下你帅气的舞姿吧！”
今枫冲他抬抬下巴，挑眉，乖巧的脸上满是张扬，“满足你的要求，哎！陆辜，你会不会什么乐器，架子鼓，电吉他之类的，咋俩可以双剑合璧，包你跟我一起帅翻全场啊！”
陆辜摇头。
今枫：“我教你一段架子鼓！”
陆辜拒绝。
今枫：“同桌你真的好冷漠啊！班级活动嘛，参加一下，增强我们同桌友爱，陈女士肯定也是很乐意看到的，试试嘛！”
陆辜疑惑，“你会的话自己去啊，我要刷题，国庆完就要考试了。”
今枫语塞，“大喜的日子，提这种晦气的事情干什么，陆辜同志，不要败坏大家的兴趣，OK？”
陆辜不搭理他了，麻雀精自己说了会铃就响了。
数学课下课前陈可斯就通知了文化节的事，让文艺委员出一个集体节目，其余名额自愿。
唐思薇拍拍手，“集体节目，大家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大合唱怎么样，咱们男生多，声量绝对压制！”
“又不是军歌拉练！我提议舞台剧，台前幕后的每个同学都参与进来，也算集体节目了！”
“那我要幕后！”
“我也要幕后！”
“都幕后，谁去演啊，还不如合唱呢！”
……
讨论得热火朝天，主要分为两派，合唱和舞台剧，最后只能在晚自习时投票。
“合唱19票，舞台剧19票。”
唐思薇数着黑板上的“正”字纳闷，“谁没投票？我没投，应该不会平的。”
今枫观察旁边这个看漫画的小子很久了，刚才就他把纸条塞兜里了。
“你为啥不投？”
陆辜：“两个都不想参加。”
今枫举手，“举报！我同桌没投！”
陆辜咬牙瞪他，“有病？”
唐思薇已经走到跟前了，“陆辜同学，是有什么疑问吗？现在平票了，你这一票很重要。”
陆辜：“舞台剧，幕后。”
至少舞台剧上台就只需要那么几个人，他还能随便混水摸个鱼，但合唱就得所有都上去了。
唐思薇擦掉黑板上的计数，“那就这么定啦，我们到时候就出舞台剧，至于剧本方面我和其他几个班委讨论几个选项出来，如果大家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来找我们！”
陆辜没好气地扭过身子，今枫直乐呵。
陆辜以为他当时说了幕后，唐思薇真的会放过他。
今枫看着被唐思薇连续三个课间劝说的同桌，幸灾乐祸，天真的陆辜啊！舞台剧怎么可能放过你这个帅哥啊！
陆辜掐着眉心，第五次拒绝，“我真的不会演。”
唐思薇：“又不是拍电视，没事的，你往那一站，没有台词，不用演技，就演个花花草草的都行啊！”
直到27号，陆辜依然不肯松口，连今枫都被拉去演窗户了。
“陆辜，你就答应她吧！跟我一起来演窗户！我们一起做鹿高史上最帅的一对窗户！很简单的，我勉强让你做靠里面的那扇窗户，怎么样？够意思吧！”
29号表演当天。
“下面有请高二（2）班为我们带来舞台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掌声欢迎！”
……
罗密欧：朱丽叶，你的美丽让我心醉神迷。
朱丽叶：罗密欧，你的热情让我感到温暖。
舞台上两束光追着男女主角，陆辜站在黑暗里食指快把拇指抠破了。
偏生麻雀精还不安分，仗着他俩站的地方没光，悄默声儿地挪到他旁边，小声问他，“这个台词好尴尬啊，你觉得呢？”
鹿高史上最帅的两扇窗户众目睽睽之下，却又无人知晓地挨在一起咬耳朵，尽管其中一扇高窗户不太乐意。
“回你的位置，等会灯亮了。”
今枫“嘁”了一声，小步小步地挪走了。
看着女主角倒地，帷幕在旁白声中落下，陆辜已经扣出一座城堡了。
唐思薇软磨硬泡地让陆辜演窗户是最正确的抉择之一，表白墙上漫天飞的捞人贴。
【墙墙，高二（2）班神人一群啊！最帅的两个演窗户！捞一捞两位小哥哥！有木有扣扣呀！不腻~】
【速捞！站罗密欧边上那个木桩！匿死！】
【墙！五分钟！我要知道跟上次念检讨的一起站桩的是谁！姐在鹿高的第三年！以前怎么没见过！】
“今哥！你看这个！‘上次念检讨的’哈哈哈哈哈，这高三学姐就记住了你上次念检讨了！”
今枫冷眼注视这个拿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全无形象的二愣子。
“章、繁。很好笑吗？再笑举报你带手机了！”
今枫不满地冲陆辜“哼”了一声，“我怎么就成了念检讨的那个！上次念检讨的时候不是已经自我介绍了吗！”
陆辜勾唇，“都说了不去演，你非要拉着我去。”
今枫：“你这个小同学，怎么能这样呢？我本着团结友爱帮助同桌快速融入集体的想法，才叫你一起的，没想到！我居然变成了他们口中‘上次念检讨’的那个！”
陆辜被他逗乐了，“明天可能就是‘舞蹈solo’的那个了。”
章繁附和，“是啊是啊！明天！今哥！你就能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了！炸翻全场！从此在鹿高表白墙上名垂青史！”
今枫也只是话赶话地跟他们开玩笑，趴在桌上倒头就要睡。
……
“青春的旋律是舞动的音符……下面请欣赏高二（2）班今枫带来的街舞！”
鼓点密密麻麻，昨天和他一起站在那片漆黑里，今天自己坐在台下的漆黑里，看着舞台灯光打在麻雀精身上。
胸部与胯部随着街拍律动，很养眼。
前面一排坐的不知道是哪个班，讨论倒是没听过。
“我靠！好帅啊！会跳Hiphop的男生最帅了！”
“他不就是开学第二周就念检讨的那个吗！还改了鹿高校训呢！”
“谁能搞到他的联系方式啊！谁有7班人脉！”
“别想了，高三学姐搞他扣扣号，结果根本加不了，人家直接设置‘禁止加好友’了。”
……
麻雀精头发上有亮闪闪的粉，唐思薇说为了舞台效果硬抓着他喷上的。
麻雀精脑袋一摇，廉价闪粉到处飞，陆辜往后退了一步。
“陆辜，国庆有计划嘛！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啊！”
陆辜：“不去，国庆结束要考试了。”
今枫立马朝他嗷了一嗓子，“啊！最烦你这种人了！扫兴，本来想喊你一起去体验一下男生的假期快乐！”
陆辜：“什么？”、
章繁抢答：“网吧包夜开黑啊！去不去！”
陆辜：“不玩游戏，不去。”
章繁：“陆辜，你的生活好枯燥啊，每次看你不是在写题就是在写题，你是打算在期中一鸣惊人吗？这是高中生涯最后一个可以好好放肆的国庆了！高三只放三天啊！”
今枫悄悄翻了个白眼，只有你转过来那几次他在写题，这小子，上课睡觉，下课看漫画……
不过，国庆作业肯定很多，不会写怎么办呢？今枫眼珠子一骨碌，瞄住他的好同桌。
“陆辜，你国庆准备在家学习啊？”
陆辜：“嗯。”
今枫搓搓手，“既然这样，带上我呗。”
陆辜觑他一眼，“不是去体验男生的假期快乐？”
今枫：“嗐！这不是被同桌你的学习精神感动了吗？下定决心跟你一起一心向学了！你家住哪？我带上作业去你家吧！我们一起享受这个美妙的国庆！”
章繁咧嘴恶寒，“咦~好gay啊！”
今枫一拳砸他肩上，“滚，哥们儿铁直！少在这侮辱我和陆辜的同桌之谊！”
猛然听见某个词，陆辜心漏跳一拍，藏在校服外套里的左手肌肉控制不住抽搐。
只有一个排风扇的屋子里，冰冷的床具，难听的辱骂，被迫看着恶心的画面，还有阵阵电击……
“陆辜？陆辜！你怎么了？”
陆辜一激灵，九月底的天气冒了一身冷汗。
今枫指着他的外套，“要不你把外套脱了吧，看你这脸色惨白，一头汗，不会中暑了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陆辜摇头，“没事儿。”
今枫一脸担忧，“真的没事？你刚才就跟做梦的时候被魇住了一样，我还以为你鬼上身了！教室虽然有空调，但也不至于你个大老爷们穿个外套吧，你……有点虚啊……”
陆辜：……
麻雀精，谢谢你的关心，可以闭嘴了。
“大家快点传一下啊！卷子发完就能走了，别拿漏了，各科卷子数量黑板上写了，自己数好啊！”
卓雅话音刚落，白花花的卷子唰唰地往后传着，伴随着哀嚎遍野。
今枫捏着厚厚的一沓，“陆辜！求你，让我跟你一起写作业吧！”
陆辜无情拒绝，“那你就别写了。”
今枫：“好冷漠！好无情！好残酷！同桌！你没有心！”
冷漠无情残酷无心的陆辜已经背着包远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