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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下）他很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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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味洗漱好关掉了房间所有的灯，周围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中。
这几栋别墅在最里面，格外人烟稀少些。余味仿佛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着，里面装的全是对未来的恐惧。
他静静躺着，也像是那份合约静静躺在黑夜里。
周昱辰一回家见到的就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一如之前。在余味没来之前亦或是更
之前，他总是能见到，甚至是习惯。
如今余味来了，一切都好像是不一样了。
这样安静的时刻过于压抑了，会压抑住余味的性子。
他不喜欢。
周昱辰深知余味的脾好。
房间的灯在一瞬间亮起来，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参杂着余味的影子，白纸晃的周昱辰眼睛疼，他伸手去拿。
合约。
余味跟他来真的。
落款上的字迹清清白白，衬得那些字体更黑了，周昱辰看着碍眼。
周昱辰径直去了房间，不是自己的。
余味昨天也是在那间屋子里睡的，只不过只是睡了一会儿。
爆裂的情绪弥漫开来，他极力压制着胸腔里的怒火，眼睛里看到的全是那些甜蜜的过往。现在看起来，无比令人厌恶。
砰——
周昱辰一脚踢开门。
瞬间屋内大亮。
周昱辰把那蜷缩起来的身影看了个透彻，刚刚那一声响震得床上的人抖了一下。
周昱辰看见了，全看在眼里了。
他快步走过去，捞起床上的余味，将纸张甩在了余味的脸上，“这是什么？”
细密的疼痛刮过余味的脸庞，明明没有很疼，却可真让人难过。
余味语气冰冷，“你不是看见了吗？”
“你要跟我来真的？”周昱辰满脸不可置信。
他余味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怎么了？”余味甩开周昱辰钳制他的臂膀，“周总，您不觉得这样做更好吗？对我们两个都有利，将来也能成为一份字据不是吗？”
将来？
什么将来？
“我周昱辰是哪里亏着你了吗？”他想不明白，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精打细算过，也就几年的光景，果然都变了，大家都变了。
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周昱辰了。
“我也不想占周总便宜？所以周总还是签了吧。”余味拿过签字页递给周昱辰，仰头看着那一双深黑的眸子。
只是两眼就看不下去了，他也不想看懂，更不懂周昱辰有什么理由生气。
他只不过是周昱辰招来的秘书！
没有别的关系了。
他深知。
“如果我不同意呢？”周昱辰随手撕了。
“余味，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凑近余味，想从那张单纯无害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没有……
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那双忽闪忽闪的睫毛里藏着恐惧，藏着委屈。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余味有什么委屈的？
当年一走了之的不就是他余味吗？
现在又过来装什么可怜？
该委屈的是自己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蒙在鼓里，余味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就这样彻彻底底把他抛弃了。
杳无音讯。
心狠，可不是他周昱辰一个人的代名词。
余味，不也一样。
“周昱辰！”
“你到底想怎么样？”余味坐直了身体，“我不过是你随手招来的一个员工而已，我做到这个份上还不够吗？”
“不够！”
周昱辰掐着余味的脖子跪到床上去，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余味的害怕。
怕？
周昱辰不如理解为，愧疚。
“当然不够了，这是你欠我的！”周昱辰猩着眸子，狠狠朝余味脖颈上咬下去，一点没怜惜。
上一次余味完全不记得了。
酒壮怂人胆。
这一次，余味是无比清醒着了。
是这样吗？
这么粗暴？
他特别想知道上一次的周昱辰是什么样子？
“余蜜，想什么呢？”
余味抵触着却也无济于补。
“不是想让我签字吗，你配合点，我一高兴说不定就同意了，你要钱还是自由什么的我都可以考虑给你。”
新洲，吃人的地儿。
“余蜜，哭什么啊？我还没开始呢，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周昱辰没客气。
不……
余味想说不要……
可他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立场。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有些事一旦开了一个口，就再也说不清了。合约是他想要的，是他求周昱辰给他的。
撕破了脸。
这一点，余味知道，很清楚。
珍惜眼前人。
怎么珍惜眼前人？
若眼前的那个人不是真的人呢？
“啊……”余味挣扎着。这是一场折磨，周昱辰给他的惩罚，他知道，这是他忤逆周昱辰的后果。
就该由他来承担。
“周昱辰……周昱辰……”
“昱辰……唔、不……”
“……”
余味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他不能张口，最后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再不肯让自己沉溺在这场疯狂里。
心里好像有块地方在隐隐作痛。
他看见周昱辰好像说了什么，但是他没看清，发间全是水渍，热潮席卷满身。
周昱辰的眼神好像变得温柔了，夜里看不真切，好像是他没有见过的。
余味伸出手想要去碰一碰周昱辰的脸颊，手指已经伸不直了，没啥力气的抬着，身体的痛绞着心里的痛，半空中的手又放下去。
累……
痛……
筋疲力尽。
闭上眼睛之前他好像听见周昱辰叫他了，不太确定，没听清，那口型也不像。只有那双眼睛是对的，直直看着他，没离开过。
余味闭上了眼睛。
算了，都不重要了。
余味再醒来时发现自己一整个人都窝在那个人怀里。
瞬间，余味想躲开。
这个男人，是危险的。
余味觉着自己也许选错了，他跟着自己的心做出的选择，也许不对。
“乱动什么！”迎面就是一句斥责，余味还没躲开，自己就又被周昱辰拉回到那个炙热的怀里。
是烫，那不是炙热，更不是热情。会灼伤人的那种发烫的温度。
“热。”余味低低地说了一句。
没听见周昱辰回他的话，他缓缓抬头去看，正对上周昱辰深不见底的眸子，而浮在表面的那一层全是欲。
余味这时候不该提这个敏感的字眼，太过暧昧。他没忘记周昱辰是怎么不顾他求饶的，那种方式简直跟情爱谈不上半点关系。
周昱辰换了口气，被被子盖住半截的手指往下移动，直直的要往里入。
“不/要！”
余吓得紧紧抓住周昱辰的手，说出口的话也是带着哭腔。
“周昱辰，我不/要了……”余味是在求周昱辰。
看吧！
上位者永远是上位者！
胳膊拧不过大腿，有些罪其实不必受的，只要不嘴硬就好。
他不知道周昱辰在想什么，只是木讷地盯着他，一动不动，眼底的锋芒能刺穿他，将他剥得什么都不剩下。
一如现在一样。
余味松开被子上的手，抬起，去摸周昱辰的下巴，仰着头在周昱辰嘴角浅浅亲了一口。
“这是干嘛？”
“不跟我生气了？”
余味不说话，耷拉着眼皮，被周昱辰摸摸头。
周昱辰看到的是余味细长的睫毛和挺翘的鼻梁，小嘴偶尔嘟起一下。
镜子！
周昱辰想在窗边安上镜子了，这样他就能看清各个角度的余味了，不会对他有所遮掩的余味，坦诚又真实。
“生的。”余味确实不高兴。
周昱辰轻笑了一下，“生什么？”
余味又仰头看了一眼，周昱辰笑得混蛋，“孩子吗？”
“给你打个种。”周昱辰的手又不老实起来，轻放在人肚子上，“就在这。”
余味拍开周昱辰的手，“恬不知耻。”
“都舔了，还要什么耻。”周昱辰也是够混蛋的，“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舔过。”
这话说的余味头皮发麻，有些事他晕了可不知道。
周昱辰看着余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逗弄小猫咪属实是有趣的。余味的身体，周昱
早就无比熟悉了。
余味窝在床上不起来，周昱辰下床洗了个澡，再回来时，手里端了碗进来。
打开了折叠桌，周昱辰便招呼余味起来，“起来，吃点。”
余味不想忤逆这个暴君，也确实是饿了，乖乖配合着。
“好吃吗？”
玫瑰虾饺。
周昱辰还记得余味之前的口味。
“嗯。”余味浅浅应了一声，他现在吃什么都像是白开水泡饭，索然无味得很，但又不想多话。
周昱辰倒是挺开心的，一连勤快喂了余味好几口。
“吃不下了。”余味没什么兴趣了，只想多睡会儿。
“吃完。”周昱辰语气又冷了些，“特意跑了很远才买到的。”
下班两人分开了，周昱辰自己开的车，突然想起来余味爱吃这个，就绕道去买了，也算是一个小惊喜。
哪知道回家了，等着他的却是那样一副光景。
味黑溜溜的眼球直转，真是迫于威压又不得不做，张着嘴一口一口咬。不过还好周昱辰没有催他，反倒是很有耐心，看着他吃完，碗底见空。
吃完的余味倒是睡不着了，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
合约被周昱辰撕了。
他不喜欢。
周昱辰大概不会再给他了。
和暴君相处，就得顺着他的毛，余味悟出来了，不然最后受罪的那个一定是自己。
周昱辰不是好人，但确实也不算坏。
身后温暖的手又环上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