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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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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早上，井闼山学院的体育馆响起砰砰咚咚的排球落地声。
“列队！”
热身结束，球网边列着两支队伍。一支是东京高中的井闼山排球队，一队则是东京一所大学的男子排球队，双方在体型上有明显的差距。
“靠你了啊，圣臣。”队长饭纲掌看着眼前强壮的大学生高墙们，拍了拍佐久早圣臣的肩膀。
“速战速决。”与冷静的语气不一样，佐久早圣臣说出的话却是大胆得很。
“呃？这么有自信？就算你是进了国青队，眼前这可是大学生，大学生啊，可不能小看大学生！”饭纲掌一副苦口婆心地道，“轻视是大敌，大敌！”
佐久早圣臣甩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走到左上角四号位的首轮位置。
他看向体育馆墙壁上方的时钟，目前时间十点半。
要是赢得顺利……或许，能在十二点前结束比赛。
场馆内响起两队球员合作呐喊的声音，排球鞋摩擦地板后刺耳声，排球划过空中的破空声。
“下一球！”
今天井闼山的男排负责老师邀请了东京的大学生进行训练赛事，大学生的身体素质接近成职业选手，对井闼山来说是一次难得的训练赛。
比赛的过程也异常熬人。
大学生的体格与身高平均比高中生的井闼山队员们高，组成的铁壁更高，击球点也更高，球速也更快。这意味着众人要比平时跳得更高才能越过铁壁，消耗的心神也更多。
第一局被大学生夺去，井闼山的男排队员们稍作休息后，重振旗鼓继续下一局。
井闼山的众人也习惯了对方节奏，第二局的比分十分焦灼，比分26：27，井闼山目前落后，但比分一直在赛点徘徊，谁也拉不开两分之差。
这一局井闼山能支撑到现在，全靠今天状态拉满的王牌主攻手。
“佐早久！补救！”
一传被破坏，二传由自由人古森元也救起，球高而离网远，这次井闼山失去进攻权，最后一下打调整球是最稳健的做法。
佐久早圣臣看着飞往中场的高球，往后退后几步，队员让出进攻路线，做好防守。佐久早圣臣助跑后，两手向后起飞跳跃，从后排发起进攻，全力挥臂。
排球斜着飞向对方场地边线，对方球员防守失败，球接触到手臂后弹飞出线。
井闼山得分。
双方平分。
“哇，不是吧，还能这么打吗……”
“不愧是国青的选手啊。”
“角度刁钻的球是他的特长啊，盯着他。”
大学生不仅赞叹着，对于这些赞美，不过本人却没有多少兴奋的感觉。
佐久早圣臣喘息着。
“还有一球。”他心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第二局由井闼山拿下，训练赛打到第三局，双方的四肢开始沉重起来，但依旧使出全力争取下一分。
佐久早圣臣看向体育馆上方的时钟，十一点四十分了，比赛才开始。
结束后得拉伸，加上回家冲洗换衣的时间，午饭时间，他可能要迟到了。
但他不想迟到。
他想要早点结束，但不能是以输的方式。
奋力挥臂击出一球，瞄准了对方手掌侧的位置，打手出界，井闼山得分。
小小地跟队员喊了声“好球”，队长饭纲掌不由道：“怎么感觉今天的臣臣特别拼啊。”
“我也觉得。”短暂休息，自由人古森元也拿起毛巾擦了下汗。
见两位队员盯着他，佐久早圣臣如常道：“无论什么比赛，我都想赢罢了。”
他目光扫向时钟，十一点五十分了，手机放在了休息室的柜子里，不知道她有没有发消息给他。
短暂的休息后，新的比分又开始了，双方打了无数个来回，十二点八分，体育馆内的声响终于安静下来。
一众球员累瘫在地，双方敬礼握手后，开始补充水分，慢悠悠地进行拉伸运动。
“哇，你今天真的是干劲满满啊。”饭纲掌道。
今天佐早久的得分率可是最高，打出的球总觉得比平时猛烈，他都要猜测是不是佐早久去私自特训然后顿悟了。
“说不定想第一个去淋浴间吧。”副攻手揶揄道，佐早久的洁癖队员们都知道。
对于大家的打趣，古森元也笑笑，回头跟一旁拉伸的佐久早圣臣道：“今天去哪吃，吃完也去你家复习？”
平时周末，古森元也和佐久早圣臣两人在训练结束后都会约一起吃饭，接着或是去图书馆学习，或者回家一起做作业。
佐久早圣臣：“今天不了，下午约了朋友，我得先回家。”
古森元也：“好吧，那吃饭呢？”
佐久早圣臣：“不了，我先回去，可能路上随便找点吃的吧。”
古森元也：“好吧，那周一见。”
与古森元也道别后，佐久早圣臣换下衣服后便迅速回家，坐电车时拿出手机回复她的信息，下车后在路过的面包店买了个蜜瓜包，几口吃完就当解决掉午餐。
快一点了，佐久早圣臣冲进浴室洗澡，吹干头发，换了身便服，站在全身镜前，确保自己的形象没有问题。
头发是干爽的，衣服昨晚烫好的了，没有难看的皱褶，再套上，一切都很完美，除了……
佐久早圣臣盯着那两颗黑色的痣，最后拿了一顶棒球帽戴上，压了压帽子边缘，刘海正好遮住了那黑点。
石仓同学所说的小志司机准时来到他家门口。
黑色的布加迪，流畅而内敛的流线形，隐隐地透露着奢华感，停留在居民区的小道上，与周边不是银色便是白色的大众车形成对比，黑色也不再低调，反倒特别显眼。
引来路过的几些个男青年频频侧目，拿起手机将黑色的豪车拍下。
司机见到从屋子里出来的，便开门下车，对佐久早圣臣微微弯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石仓小姐的司机田岛志，这次来带佐早久先生前往小姐的画室。”
佐久早圣臣也微微点头回应，“……你好，我是佐久早圣臣。”
小志司机穿着整齐贴合的西装，方形脸显得有点憨厚，态度端端正正的，让佐久早圣臣不禁有点紧张起来。
路对面那几位路过的男生正一脸好奇地看他，又看看司机，又看看他身后的家。
“哎？这条街有有钱人来着？这车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也不记得这里有什么大少爷啊，什么，佐早久家？记得我妈跟佐早久太太聊过天啊，跟我家差不多来着。”
“突然暴富了？还是……难道是钓到富婆了！不是挺多这种的嘛网上……”
三个正值好奇心旺盛的初中男生们，话音不小不大地在谈论着，在安静的街道上很好地传进佐久早圣臣的耳朵里。
佐久早圣臣：“……”
比球场上观众的热烈的目光还让人难以安静下来，皮肤感觉刺辣辣的，脸上有点热。
他把棒球帽压得更低了些，低着头，遮住了脸。
许是看出佐久早圣臣的局促，小志司机速速打开后车门，请他进去。
车厢很是清凉，空气里飘着淡淡好闻的花香，摆脱了外头热烈的光，佐久早圣臣靠在柔软的靠背，舒了一口气。
一路无话，路程不算特别远，佐久早圣臣看着窗外飘过的景色，从市区居民区的一栋栋矮楼，再到公路，再到驶进了一片绿林里。
此时，石仓哲美带着编制草帽，顶着热烈的太阳，站在花园的纳伊阿得斯喷泉前，抱着手盯着前方的大门。
“小姐，要不要去里面等呢？你已经站在这里十七分钟了。”旁边的女仆木村玲子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
“没事，他们应该快到了。”石仓哲美坚持站着等待。
今天，石仓哲美便早早起来，从花园检查到画室每个角落的艺术品，确保它们都在最好的状态。
然后蹲到十一点半时，迅速拿起手机，不过想想应该没那么准时，对方结束了训练还得做热身换洗什么的，她又忍了忍，等到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立马发出信息。
石仓哲美：早安！训练结束了吗 /北极熊宝宝探头
消息已送达。
不过，没有立刻回复。
到了十二点后，对方来消息了。
佐久早圣臣：午安。训练结束了。
石仓哲美正吃着午餐，看见手机屏幕亮起，连忙拿起手机打字问道：你吃饭了吗，我在吃！/北极熊宝宝觅食中
佐久早圣臣：嗯嗯，吃过了。
石仓哲美拿着叉子，将盘子里的蔬菜推到一旁，拍了张照片发给他，打字回道：真好呐，我也想出去吃！今天厨师煮了好多绿色的菜，好多青豆！/吐了
白瓷盘子上山一样的蔬菜，西蓝花青豆甘蓝满眼的青色，看着就很恐怖，石仓哲美看了都摇头。
佐久早圣臣：挑食不好，蔬菜很好，要多吃。
本想会得到排球选手的认同的石仓哲美，陷入一阵无语。
她还以为消耗能量大的人会喜欢肉食，看来佐早久同学是个例外。
“什么嘛，他怎么说得跟老妈一样……”石仓哲美嘀咕。
不过……
石仓哲美目光落在被她扫到盘子边缘孤立的青色蔬菜堆，总感觉顺眼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