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综艺大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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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程屹榆打开文件夹，“项目书？”
“帮助你兑现诺言的。嘉叶和各地文旅签的合作，一个半旅行半工作的综艺，你看看感不感兴趣。”
“导演的采风日……看起来像是演员请就位导演版。直播给四个地区拍出属于导演自己的文旅宣传片，片子由观众投票，最佳导演可以拥有一个官方支持资金充足演员资源任选的班底？这么大的饼啊。”
几人当中简迤最热衷于看综艺节目，一听这个设定就很期待了：“哎，这综艺什么时候能抬，我肯定蹲守直播间。”
“哎呀，看起来我做这个项目能赚呢，”舒叶很满意，能让阅海内外综艺无数的人都有兴趣了解，他这次的项目大众接受度应该也会高，“要在公司站稳脚跟了呢。”
“节目下个月中旬就能开始，清明之后就要预热了，其他导演人选都谈好了。这不是来请最后一位嘉宾，这个最近大热的程大导演了么。”
“导演综艺，很新颖，其他几人是谁啊？”程屹榆敲敲桌面，他粗看了遍项目书，也承认这个大饼画的很香。他刚拍完上一部冬日的剧，现在正是空窗期。相比较演员而言，导演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参加综艺拍摄四支宣传片对于工作并无太大影响，毕竟不是每个月都有片子拍的。而且参加综艺提高知名度，观众更愿意为自己的作品买单，百利而无一害。
“这个么……保密。你就说你来不来吧，最后一个名额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你都亲自请我了，我能不去吗？”程屹榆笑着把项目书递还给舒叶。
众人纷纷沉默，只是一味的低头扒饭。你告诉我这两个人分开了三年中间只有微信上逢年过节才送祝福的联系？这不太对吧。
“哎，程导，拍宣传片缺演员也可以call me啊。我愿意0片酬出演的。”师佩笑笑，伸手从舒叶手中把项目书拿来翻阅。
这个节目在她看来不只是提高导演知名度的好节目，更是演员出头的好机会，虽然她现在事业蒸蒸日上有的是组让她进，但是这个节目最终的奖励是真的很有诱惑力。说白了，又有钱又能让演员放开了演还没有资本家的丑孩子的剧组能有几个？
“啧啧啧啧，我们呢，我们仨也能去当群演的，就当是旅游去喽。”夏去繁也扭头去看，“前三个地点已定，南城，重都，云理。可以啊，根本就是旅行标配。”
“哎呀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好期待啊，能不能明天就播？”简迤拿过来，跟许云川凑在一起讨论，“我感觉会有那个最近很火的大学生导演，你觉得呢？哎我还很好奇，那这个综艺的导演会是谁？”
“舒叶也真是的，透露一点都不行？”许云川也很好奇，出于职业习惯她下意识的从节目立意与官方风向来分析，“总觉得这个节目要引起大众关注了，到时候别变成语文作文题政治理解题了。”
“等着呗，清明后我们就放预热物料了。”
饭后，师佩嚷嚷着让小姐妹们去她家开第二局，晚上喝点小酒微醺一下。四个人都上了夏去繁那车，舒叶对此表示无奈，只好转头问程屹榆接下来是回家还是去哪儿。
“回家吧。你这次回来，就为的这个综艺吗？待多久啊？”
“上车。”舒叶思考了一下又说，“这次趁着一个月长假期回来的。之后……不清楚。”
“聊会儿？刚刚大家都在我都没好意思问，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呢喜欢有事说事，憋不了一点。”程屹榆坐在车上，抬手制止舒叶拉安全带的动作，“舒叶，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突然对我这么热络是什么意思？杀猪盘啊？”
“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就对你什么态度。我很热络吗？没谈恋爱以前我对你也是这样的态度吧？”舒叶撇开他的手，系上安全带，“报地址，现在太晚了，不适合聊聊。”
“还以为你会跟我道歉的，然后三年痛苦一笑泯恩仇。”程屹榆看舒叶这三年肯定改变了许多，不然做不出刚才见面时拥抱的举动。
“再不报地址我开公寓去了，上我家坐坐，如果你非要聊的话也不是不能开瓶酒，我们也好久没促膝长谈了。”
“好久没谈……噢，想我了还是怪我了？”
“我看你是没喝酒先醉了。”
舒叶不再去理会程屹榆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吵架也好阴阳怪气也罢。都是两个人熟悉的相处模式，哦，还少了一个，少了吵到一半就泄愤似的接吻。他倒是有点怀念了，那个时候的程屹榆。
“今天下午请了保洁公司来打扫过，公寓现在能进人。”舒叶出电梯去开门，输密码的时候愣了一下，又熟练的输入了六个数字。
程屹榆跟在他后面，双手插兜，见状挑了挑眉：“没改啊？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呀？”
这套公寓是舒嘉送给舒叶的成年礼，后来高考完他们两个人稀里糊涂的谈恋爱了之后，在这套公寓里宅了整整一个暑假。大学开学前，程屹榆非要让舒叶把这里的密码改成跟他也相关的数字。
“幼不幼稚啊，谁用生日当密码？”
“我不管，我看着你改，改了我就高兴，这样以后谁来家里你都可以跟别人说，密码是你男朋友设的。”
“随你随你，懒得说。”舒叶当时很不解，平时两个人都住学校里，周末要回来大概一起回来，他哪里来的机会跟别人介绍家里的门锁密码啊，而且这也太蠢了……
现在明白了，跟分手三年的前男友介绍一下自己家门锁密码。
“明知故问。”
“那天晚上我直接就飞伦敦去了，这边当然和以前一样。”舒叶换上拖鞋往酒柜走，“喝什么酒？开瓶红的？”
也是，那个清明时节下雨的天气，没有夏天那么粘热，却也让人烦闷。候鸟迁徙之时，争吵之后急匆匆的离开，谁会去管两人昔日的爱巢呢。
程屹榆走到飘窗前，看着远处商区灯火通明，这片是榆山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嘉叶总公司就在不远处的写字楼。以前他最喜欢这个公寓客厅的的飘窗，看得远，想得多。
“聊吧。你想问什么，能说的我都会说的。毕竟是我回国之后接手的第一个大项目，还是希望能办好。”
谁想问你这个了……程屹榆在心里默默吐槽。
“你想把这个节目办好，我想应该是很需要我这个人设的导演吧。没猜错的话，其他人大多撑不起来话题度。毕竟热度高还有档期的导演本身就很少，全都泡在组里了。”
趁着舒叶在酒橱面前挑选的时候，程屹榆在另一面橱窗里挑了张黑胶唱片。
“我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你不打算给点好处吗，舒、总？”程屹榆一字一顿，戏谑的喊。
“我也不是非要你来这个节目吧。这个节目对你也有利不是吗？各取所需罢了。”舒叶坐到飘窗一边，把酒托搁置在窗桌上，抿了一口酒。自从心理医生建议他调整作息与生活习惯之后他就很久没喝酒了，其实已经不大习惯了。
“舒叶，我真的要讨厌你了。”程屹榆双眼含笑地看着他，嘴上却是说着讨厌，“你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淡定，比以前的冷漠有过之无不及。”
“抱歉。”
“你变了好多啊，以前习惯每天晚上都喝酒，现在已经喝不了了吧。以前从来不会主动在人前抱我的，现在倒是很放得开呢。以前好歹会跟我吵架，现在真的，看起来毫无波澜。”程屹榆紧盯着舒叶的眼睛，然后撇开眼，灌了几口酒下去，喝得很急，就像是在和谁置气似的，“可是我三年一直都在原地。我一直在绕圈子。”
三年可以让一个满身学生气的程序员舒叶蜕变成现在的头部娱乐公司总裁。却让一个原本有无数奇思妙思与大好前景的天才编导生苦苦挣扎着，只靠着与爱人共同的回忆拍出个故事才获奖。
“抱歉。”
“不，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太没用了而已。早就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天才编导生，每年都有编导艺考生的状元。可能才华横溢也吃青春饭吧。”程屹榆苦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其实观众说我这三年只会拍文艺片说的挺对的，所以你不必担心，这次综艺我肯定会好好参加的，毕竟，我还得靠这个来改变我之后能拿到的剧本呢。”
“我以为你这三年过得很好，有听说你拿了很多奖。”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综艺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