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综艺预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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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叶？你来这么早？”舒叶下车的时候正好碰到舒嘉，嘉姐最近职场顺心情场更是得意，新烫了个大波浪很衬她的气质，踏着个高跟鞋正神清气爽的准备进公司。见到小半年没见的弟弟就调侃，“怎么样啊小舒总，回来两天开心不？”
舒叶正想回答呢，就见程屹榆开门下车喊了声“嘉姐”。
这会儿虽然没雨了，但风还是呼呼灌着，程屹榆下意识站在上风口给舒叶挡了挡风。
“哟，弟夫？好久不见啊，”舒嘉见状双手抱胸挑了挑眉，稀客呢。
“你们……？”
“带他过来商量一下节目安排。走吧姐，上去说。”
“哦。”还以为旧情复燃又谈上了呢，没意思呀，舒嘉摇摇头。
程屹榆跟在后面，也不解释什么。
“我看你黑眼圈挺重的，怎么，昨晚没睡好啊？”舒嘉最近沉迷做咖啡，办公桌上放着的大概是她现在那小男朋友送的咖啡机和咖啡豆，一进去她就开始捣鼓，“弟弟弟夫尝尝姐新淘的咖啡豆？”
“姐……”舒叶真不想当着程屹榆的面说出句他们没复合呢，太尴尬了，肯定会被舒嘉调侃一番的。纠结了一下还是闭嘴了。
“谢谢嘉姐，舒叶他说一会回去补觉，他喝不了。我喝的。”程屹榆倒是很自来熟的把舒叶往沙发座上一按，自己坐在一边，就像当年“见家长”一样。
舒叶迷茫地看他，满脸写着“我什么时候说不喝了”。
程屹榆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你不是不爱喝咖啡吗？”难道出国三年连只喝奶茶不喝咖啡的习惯也改了？
舒叶也小声回他：“算你会说话。”等下回家舒嘉又要说程屹榆情商高会来事了。
舒嘉虽然沉浸于磨咖啡豆，但对两人的小动作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很欣慰，其实舒叶刚出国那会跟她说自己分手了，她立马就去找了程屹榆的姐姐。她和程扶萧之前打赌过的，说这两个人很难老死不相往来：“弟弟自有弟弟福，我是不打算去干涉，舒叶三年之后我肯定让他回国发展，到时候他俩肯定还要一起玩的。”程扶萧也秉持着一贯不管弟弟情感问题的态度：“我赌舒叶回国后半年他俩必复合。”
“但还是有些担心，你弟现在还好吗？”舒嘉是不太担心舒叶的，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太独立了，大概率是他考虑到异国恋太麻烦风险太大提出的分手。
“好吧，其实不太好。”一想到那个把自己关家里没日没夜写剧本的人她就觉得懊恼，也不知道飞出去陪读两个月的，在这消磨什么时光呢，“不懂他的脑回路。又不是找不到舒叶的人了。”
但总归两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大概觉得虐恋更是长久吧，舒嘉叹了口气，决定今天晚上也要约程扶萧去吃饭聊天，她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姐姐真的需要另一个当姐姐的人来开解了。
“你们俩，有事启奏呗。”舒嘉对自己的拉花技术感到满意，拍了个照才递给程屹榆一杯。
“导演的采风日这边请的六个导演，涉及领域各不相同，但也有相关竞争性。程屹榆……”舒叶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个汇报就不该让他跟着来，虽然是陈述性的汇报但怎么就像是在夸他呢，对方还这么一副悠闲做派，“的风格对标的是一位拍文艺片的老前辈。”
“赵姨吗？”程屹榆放下杯子，他突然对节目开始期待了，“我要回避一下不……不是说要保密吗？
“跟你开玩笑的，合同都签了肯定会跟你说清楚啊。其他人那边也知道我们拟定的名单的。”舒叶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不尴尬了。
“赵知微导演那边可能放第一位宣传，程屹榆压轴一下吧。我就说个大致方向啊姐，其他专业的宣发交给下面团队。”其实综艺拍摄和宣发团队都早已经安排好了的，舒叶作为投资方与和文旅部门的合作方来说没必要去做过多的策划，但舒嘉说把他送出去学三年自己也不清楚他学的怎么样，让他捣腾一番也算是布置个作业。
舒嘉点了点头，对弟弟的安排表示认可，也算是做互联网出身，这点宣传想法还是得有的。
“另外还有一位女导演，是我们子公司旗下达人，最近挺火的大学生导演，沈卿月。说起来，她还是程屹榆学妹呢，之前mcn公司那边给她的营销方向就有点……蹭你热度的意思。”舒叶打开电脑上的资料库给两人看，“怎么感觉在给你们两个老板汇报……”
“这不是挺好，你这从学生时代走出来就直接当老板了，姐姐让你体验一下当打工人的感觉呗。”舒嘉扫了眼资料，问他要了纸质版翻阅，“蛮有才华的小姑娘，你们学校人才济济啊弟夫。”
“……姐。”舒叶叹了口气，对弟夫这个称号一听一个应激。
程屹榆对此表示满意：“我知道她，沈卿月是她们这一届的编导状元。她很有实力啊，不需要蹭我热度。”
“嗯，所以把她排你前一个公开。剩下还有三个男导演，你应该也挺熟悉的，周京墨，拍悬疑为主的导演。方文岚，也是拍电影和正剧为主的大导演了。韩德，这个导演也是拍短剧的，和沈卿月有点相似。”
舒嘉满意点头，啧啧称叹：“可以啊舒总，这几个选角真的好，我都有点期待了。安排下去让团队开始准备宣发吧。这次综艺是放在芒台视频吧？然后短视频平台微博平台与芒台长视频平台同步直播？分流会比较严重吧。”
“理想很大，担心放一个平台直播会崩。”舒叶开了个玩笑，眼底大概有几分野心，公司这次投了很多，有些流量总要赚回来的好，“抬一抬我们公司的招牌，这个综艺本子版权毕竟在我们手里，看长的呗。”
“搞不懂你们资本家，反正观众只给有意思的节目买单。”舒嘉拍拍手，完全忘了自己其实才是那个资本家，“行吧，你俩该忙忙该约会约会，我要去开会了。”
舒叶也让秘书安排了下午的会议，中午的时间还能补个觉。
程屹榆跟着舒叶去了他办公室，面对面一阵沉默……
“那你……去干点你自己的事？”
“我现在又没本子拍，没自己的事干。”
“哦。”
好吧，又是一阵沉默。舒叶不禁回忆起以前，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能有这么多话好说，这么多话题可以聊。
“综艺……第一次直播在清明后一个周末开始吗？”
“嗯。”
“行。那……你会来吗？”
舒叶对此表示不解：“我为什么要来？我是资方哎。”
也是，不知道自己问的什么蠢问题，程屹榆懊恼着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自己一瞬间回到了高中和舒叶冷战的时候……
“行了，中午没什么事吃个饭去吧。我定餐厅？”这点也是和高中一样，吵得再凶一到饭点两个人还是多的一句话也不用说就去食堂抢饭吃了。
“我定好了。你下午还要午睡，睡醒还要开会，别吃重口的了，去吃一家新开的南方小炒。”
其实程屹榆昨晚上把情绪发泄出来之后就想明白了。反正这三年放不下的他也认了，本来就没指望舒叶这个过分独立清醒的人能有多念着旧情，至少没对他这纠缠不休表示厌烦，索性主动点，欲擒故纵对舒叶又没用。
“行。”
室外依旧很冷，在春天碰上这样的气温突降与风雨天气是很难受的。还没享受完春天的暖阳与美景，一晚上就全没了。
去餐厅的路上经过一条赏樱路，程屹榆前两天还来看过，赏樱之路人山人海，过了昨天一个晚上的大风大雨，就剩了光秃秃的树杈子。“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程屹榆盯着窗外喃喃自语，悲春伤秋啊，这雨就跟舒叶一样狠心，啥念想也不给留。
“你又突然犯什么痴。”舒叶本来在手机上玩着2048，一听他开始念诗就烦，想起高中背诗的痛。
“你个理科生是不会懂的。”语气颇带些幽怨。
舒叶“呵”了一声道：“怎么不懂。纳税人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大风刮走的。一路过来郁金香全变蒜苔了。”
姜司机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后视镜，他是舒嘉新给舒叶安排的司机，没见过这两人拌嘴的样子，若是以前的钱司机在场肯定见怪不怪了，偶尔一起接送两人上学，十次里面有九次是这种状态，剩下一次一定是两个人一扭头谁也不理谁。
南方小炒是清淡养胃。舒叶其实更喜欢重油重辣重甜的东西，只是会少吃，吃多了胃受不住，平淡到无聊的食物吃着吃着他就开始发呆。
医生说类似于脱敏的治疗是要在对方也知情的情况之下进行的，那他就要和程屹榆解释清楚，可解释清楚他帮不帮这个忙呢，骗了他三年空窗，万一他现在只是不甘心之前三年友情四年爱情就这么沉没了呢，又或者是想报复一下自己狠心的把他甩了所以也要来翻一次脸呢……
“有这么难吃吗？这家评分很高哎。”程屹榆伸手在舒叶眼前挥了挥，“实在觉得没什么味道的话等下你先回去午睡吧，我下午给你带杯奶茶。”
“嗯？哦，没有，挺好吃的。别拿奶茶诱惑我。你就这么闲没点自己的事情干啊下午还来嘉叶找我？”
“不进组就是很闲啊，本人名下小小工作室，人不多但胜在各司其职，如何呢？”
“吃你的吧。”
下午的会议效率很高，“说得跟谁家员工不是各司其职似的……”舒叶回到办公室，一推开门就发现桌子上立着杯热奶茶，下面压着张纸，画了个小人，下注“帅气热心市民配送”。
“幼稚。”算了，看在热奶茶的面子上，我……好吧，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舒叶突然感到一丝无力，在国外见不着摸不着的时候他还觉得无所谓，回国之后才感觉到，他们已经分手了，三年。分手了不能牵手拥抱，不能接吻和……好吧。或许可以约饭。饭总是要吃的。
舒叶打开手机给程屹榆发微信：晚饭？
乘以鱼：约了朋友，下次^ ^
舒叶：好吧。
乘以鱼：怎么从一个“好吧。”里面看出来一点失落啊？
舒叶没再回复，程屹榆也只当他是懒得和自己拌嘴了。
“好吧。原来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干没这句话听起来是这么难受。”太不爽了，舒叶撇嘴，全然忘记了程屹榆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人家只是说一句约了朋友而已。
程屹榆说的约了晚饭的朋友其实是几个之前合作过的演员。之后拍综艺要用到演员总要提前联络一下，免得要拍的片子有想法了却无人用，这个可等不起。
饭局上难免喝两杯酒，不过这次才酒过二巡程屹榆就又收到了舒叶的消息，他心道“这一杯奶茶这么有效么……”打开了手机。
树叶（一个双爱心符号）：你想太多。
程屹榆一愣，掩面而笑：“口是心非……”
程屹榆：啊，那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会问我在哪吃饭，要不要来接我吃个后半场呢。
树叶（一个双爱心符号）：？你在我面前还有要不要的选择啊。定位。
程屹榆：定位·榆苑宴
程屹榆：开心小猫转圈圈.jpg
半个钟头后，程屹榆乐呵呵的跟各位演员举杯：“哎呀酒过三巡，你们继续吃，今天我请的客我买单的哈，但是我这个得先走一步，有人来接了。”
众人调侃：“程导真是好福气呢，谁来接啊，我们能不能远远欣赏一下？”
“得了吧，你们慢慢吃哈。”“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综艺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