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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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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睡到了自然醒，身上换上了睡衣。
每次结束后，都是阿明帮他洗澡换衣服的。
他来到了楼下，阿明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顾清筠揉了揉眼：“阿明，都九点了，怎么不叫我？”
许明曜笑道：“起来了就赶紧去洗漱，洗完过来吃早餐。”
十分钟后，顾清筠坐到了桌边，搓了搓手就拿起了一张饼。
许明曜做的鸡蛋灌饼是顾清筠最爱吃的早餐。
许明曜倒了两杯豆浆过来就也坐了下来。
他看着顾清筠塞得嘴里满满当当地，笑着就拿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边的残渣。
“慢点吃，吃太急了不好消化。”
顾清筠喝了一口豆浆，才终于把嘴里的都顺了进去，一张饼下肚。
许明曜又不慌不忙地收拾着桌上的残局，洗碗刷锅。
顾清筠扒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着的许明曜：“阿明，都十点了……今天是不打算去公司了？”
许明曜的手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等一切都收拾到再没有可以收拾的东西了。
他来到了门口，搂着顾清筠就冲着他的小嘴啄了一口，而后在他耳边轻语：“阿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顾清筠松了一口气，从昨夜开始就不正常的阿明，终于是肯说了。
……
一阵风吹来，墓碑前的红山茶簌簌响了起来，顾清筠坐在一旁，听着许明曜讲了那很久以前的事。
那些他不知道，阿明默默承受着的一切事情。
许明曜请他答应的事，便是不要再去公司了。
顾清筠原本是不想应的，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么大的公司，他们两个一起，他尚且觉得辛苦。
如果全部交到阿明手上，他怕阿明太累。
但是许明曜那时候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让他不忍心拒绝。
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点一点地逐步退出了公司。
渐渐地，生活便局限在了南山别墅，五年的时间，几乎算是断了社交，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废物。
许明曜抬手擦了擦墓碑上渗出的水珠，手指拂过了顾朝颜笑着的容颜：
“对不起，阿筠。当时我能想到办法，便是让许月见他们觉得你对他们失去了威胁。
让你待在别墅里面，便能很大程度的减少他们接触到你机会。
你不去公司，安妮便不会与你有接触。
安妮的性子高傲，你们经常接触只怕是会有矛盾。
许月见爱护安妮，为了安妮我怕她会做些什么。
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尽可能地把你和他们隔开。”
顾清筠过去，抱住了许明曜：“阿明，先回去吧，有点累了……”
“好。”
顾清筠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着的风景，过去的五年，阿明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了。
他一直待在阿明的羽翼之下，却是浑然不觉外面已经是危机四伏。
如果不是他的无理取闹，不听阿明的劝告，上一次的车祸或许就不会发生。
想起车祸那次阿明浑身是血的场景便心有余悸，不自觉地就抓住了许明曜的手，才发现阿明的手一片冰冷。
顾清筠抬头，发现阿明的额头渗出了一些汗珠。
“阿明你哪里不舒服吗？胃还痛吗？”
许明曜笑了笑：“没有，我没什么事，放心吧。”又带起了几分玩笑的语气，
“可能是上次车祸后遗症，想起来就会冒冷汗。
阿筠，你之前重生会不会？”
顾清筠这才松了一口气：“会呀，阿明你都不知道，之前我还让傅管家把家里的水晶吊灯都给拆了呢！
还有浴缸，家里那些浴缸通通包上了软包！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看着顾清筠笑得开怀，许明曜松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三天快些过去。
这种灵魂与□□融合的疼痛感太强烈，不要让阿筠发现什么端倪才好。
“阿明，这五年，你都做了哪些安排，告诉我吧，我们一起面对。
许月见必须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顾清筠的眼中闪现过了一丝的狠厉，想到许月见拿着自己的性命威胁了阿明整整五年。
想着妈妈爸爸的死都和她有关，想到她对阿明弃之如敝履的冷漠，想到了上次那根本不顾及许明曜生命的车祸……
对许月见的仇恨便弥漫了胸腔。
“好。”许明曜应着，车已经停稳在了别墅门口。
两人进了别墅，许明曜详细地讲了自己这五年来做的所有的规划和布局。
“当时，你从公司退出后，我把所有我能用到的人列了清单，第一个联系了彭明树……”
顾清筠从公司退出后，公司吵闹过一阵子。
前段时间顾清筠和许明曜关系的事情，虽然被顾清筠化解了，但公司的市值也受到了一些波动。
对内，该处罚的，董事会也开会进行了责任追究。
只是顾清筠和许明曜都没有想到，顾朝秋会站出来承认了所有的错误，并引咎辞职。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顾朝秋能办出来的事，可一个坚持就是自己做的，一个缩在后面不发一言。
董事会也没有办法，顾朝仪依然留在公司。
如今顾清筠退出公司后，许明曜原以为顾朝仪要闹腾一番，争取在公司的地位，倒是没想到他格外的安静，安静到反常。
顾朝仪没有那个脑子和耐性，许明曜的第一反应便是他的背后有人。
查了一番就查到了顾朝仪和周泽棠见过面。
无论是许月见还是周泽棠，在公司的资历都比他早，这让许明曜意识到，公司里混有不少许月见的人。
想起来便一阵后怕，很庆幸让顾清筠直接从公司离开了。
思虑一番，公司里的那些老人他完全不敢信任，他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彭明树。
他以彭明树的名义盘下了一间酒吧，彭明树回国后，直接交给了彭明树打理。
彭明树明面上打理酒吧，实际上一直在帮忙查着二十年前的旧事，只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来。
当年的事情，许月见他们做的很干净，周泽棠亦是巧舌如簧，任何的瑕疵都能让他诡辩一番，消于无形。
不过也并非全无收获，彭明树查到了程光吉。
当年，连顾老爷子都为了公司的形象草草结案，只有程光吉还在坚持地查下去。
许明曜详细地调查了一番程光吉的资料后，觉得这个人可以用。
但是，对程光吉有恩的是顾朝颜，程光吉爱护的是顾清筠。
更是因为顾清筠离开公司这一事，对他心存了芥蒂，必然是不会相信他，为他办事。
能让程光吉动起来的，只有阿筠。但是现在绝不能让阿筠知道这些事情。
想要重翻二十年前的旧案，很难。
许明曜只能换个思路，从公司入手。
周泽棠在公司做了七年的高层，一直做到了方逸蒲去世的那一年。
顺着周泽棠，许明曜花了一年的时间，查出了十三个中、高层管理都或多或少地与周泽棠保持着联系。
五年的时间，他一边培养自己的新人，一边明里、暗里地清掉了十来个与许月见和周泽棠有联系的人。
直到许月见联系到了他，明确地给出了他们的名单，警告许明曜不许再动他们的人。
许明曜笑得自然：“许夫人，您早说啊，这真的是意外了，我真不知道这是你们的人啊！”
说完把名单仔细地折叠起来收好：“记下了，这些人我一定好好留着。
下次您再有这些安排，一定得提前跟我说啊。”
许明曜没再动那些人了，只是挑选了一些人才放在他们手上。
一边是培养着以后接班，一边也是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顾清筠端了一杯热水递到了许明曜的手上：“凌碧兰和小艾他们就是那时候选进公司的？”
许明曜笑着喝了一口：“是呀！要不说我们阿筠厉害呢！
进公司不过几天的时间就能把那些有问题的人通通揪出来了！”
一句话说的顾清筠气急败坏：“你这是在怨我呢！
你说你早跟我说清楚，哪里用你一个人这么辛苦！我也能帮上忙的好不好！”
许明曜笑道：“你帮了好大的忙了！阿筠，我是太害怕，怕许月见知道你知道他们的事情后，狗急跳墙。
我想的是等证据收集够了，能够把他们送进去的时候，再告诉你。
再说了，这五年，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你帮了我很多。”
顾清筠瞪大了眼睛：“我做了什么？”
许明曜揉着他的头发，笑眯眯地说着他做的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便是放着一些烟雾弹，迷惑着许月见。
许月见一直都没有完全信任许明曜，直到许明曜跟她说，定期把顾清筠带到她面前，让她看看。
他把顾清筠养成一个废物，顾清筠废了，顾氏总归是会落到他和安妮的手中。
他在芗城置办了一套别墅，许月见住在那里的时候不多。
刚开始只有在周末，许明曜带着顾清筠过去的时候才会在那边等着。
顾清筠完全不理会公司的事情，又粘许明曜粘得紧。
再加上顾清筠对许月见的那种爱搭不理，反倒是让许月见相信顾清筠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让许月见放松了一些警惕，至少对许明曜的盯梢放松了一些。
再加上在各种大会小会上，听着顾清筠每每在电话里的不耐烦，和敷衍的那句“都听阿明的。”
公司那些顾家的老董事固然是一脸的无奈，但安妮和那些许月见的人则是满腔欢喜的向许月见报告着，顾清筠已经彻底是个废物了。
顾清筠的心里很是不爽，这让谁被人在背后骂成“废物”骂了五年也开心不起来。
许明曜捏着顾清筠的两个小脸蛋：“好阿筠，别生气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做给许月见看的而已。
我们阿筠最厉害了！十八岁就能全A从米国H大毕业的高材生，全球都找不出来十个呢！”
“哼！”顾清筠扭过了头去，努力不理会许明曜，“全球找不出十个，夸你自己呢！你就是那第二个！”
许明曜捧着顾清筠的脸掰到了和他面对面，眉眼间无比地认真：“阿筠，谢谢你。”
顾清筠反倒被弄得不好意思了：“你，唉，我不生气就是了……唔……”
话没有说完，嘴唇便被堵上，顾清筠的大脑一时有些宕机。
不……至于吧？他真的没有生气啊……
许明曜只是轻轻地贴上了一下便松开了，抵着他的额头，很轻柔地说道：
“阿筠，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一直以来都无条件的信任我。”
因为你的那份信任，让我在暗无天日的阴暗里，能有片刻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