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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倒霉不过吴星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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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蒲考上海城大学后,许月见义无反顾地跟着方逸蒲来到了海城,就在海城大学的旁边租了个房子,找了工作。
许月见做不了餐厅端盘子或者发传单再或者跑销售这种廉价的苦力活。
很自然地就进入了星光娱乐会所,她在里面喝喝酒,唱唱歌,就能拿到大笔的小费。
最主要的是她可以留意到或许比方逸蒲更好的另一半。
她等来了吴星泉。
但是吴星泉不是最理想的,因为吴星泉除了目前比方逸蒲有钱一点外,外形和学历方方面面都不如他。
方逸蒲完成学业后,也未必就不如吴星泉。
权衡利弊,许月见自以为很完美的与吴星泉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但是她低估了吴星泉,用对付十八岁少年的那一套来对付二十八岁的成年人,自然是要吃亏。
吴星泉跟着她,看到了她和方逸蒲的见面。
更有意思的是,吴星泉发现方逸蒲跟许月见在学校外面见完面之后,回到了学校又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约会。
吴星泉觉得很是有意思,既然许月见想吊着他,那他也不动声色的陪着许月见玩着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
他倒是想看看,最后,到底谁是猫,谁才是老鼠。
同时,也查到了那个女孩子,是顾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独女。
从那以后,吴星泉每次看着许月见对他的欲拒还迎,都笑得意味不明。
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了四年,方逸蒲大学毕业。
毕业以后方逸蒲就进入了顾氏集团工作,许月见也终于发现了方逸蒲的不对劲。
吴星泉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许月见闹,闹过自杀,他给送进医院的。
如今想起来,是真他妈的犯贱!不如就让那个女人死了算了!
他把人送到了医院,对方吵着要见方逸蒲,方逸蒲跪在她的床前,求着她不要去顾氏闹!
说着什么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的话。
吴星泉滚到了病房外,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冤大头!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方逸蒲了。
许月见求着他帮自己忙,她想知道方逸蒲到底是不是真心地爱着自己。
吴星泉去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薅掉了一把,郁闷地、慢慢地踱步到了顾氏集团大楼。
他看到,明明昨天还还在许月见这边你侬我侬的方逸蒲,此刻跪在顾朝颜的跟前声泪俱下。
他听到,方逸蒲发誓他已经和许月见早就断干净了。
说那是年少时期的懵懂无知,说他上了大学后就没和她联系了。
他求着顾朝颜信他,给他一个机会,他是真的爱着她的。
吴星泉是真的觉得无趣又恶心透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错,骗人的鬼!所以他也骗了许月见。
他说他进不去顾氏的大楼,没找到方逸蒲,他劝许月见放弃方逸蒲。
但是许月见不信,她去了顾氏大楼,准备闹一场,反正顾朝颜没惊动,惊动了老顾总。
老顾总让她和方逸蒲见了面。
老顾总说得很清楚,如果他们还是相爱的,他们顾家自然是不会为难的。
如果确实已经断了,那顾家的女儿也不能由着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
顾总出去了,留着许月见和方逸蒲二人在屋里。
但是一墙之隔的房间就是顾朝颜,老顾总坐在旁边,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隔壁方逸蒲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许月见,当年,是你说距离太远,不想异地恋,是你说家里给你找了相亲的,准备要结婚了。
现在你又何苦来闹这一趟?我现在和朝颜是真心相爱的,你若需要什么补偿,我都会给你。”
许月见凄苦无比地声音:
“逸蒲,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的问题,可谁知道那个人不靠谱!
他打我,他逼我出来借钱,他把给他爸治病的钱都拿走了!
他说,如果我借不来钱,让我给他爸陪葬啊!
逸蒲,我求你,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方逸蒲冷冷地声音:“不行,朝颜待我情真意切,我不能背着她做这样的。
你今日这样来闹,我本就对不起她了。如果与你再有什么纠缠,我如何面对朝颜?”
“方逸蒲!我该怎么办啊!我爸还等着钱做手术啊!
逸蒲,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青梅竹马的情谊……”
许月见哭得声嘶力竭,方逸蒲陷入了犹豫:
“我,我现在的积蓄只有五万,我先都给你。你先带叔叔去医院,剩下的,我看能不能借一借。
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我不能对不起朝颜。钱我会直接付给医院,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许月见还没有放弃:“五万、五万不够啊!医院说初次手术就要十三万……”
“我说了我想办法借……”
这边的顾朝颜神色动容,她起身准备过去,被老顾总拉住:
“小颜,方逸蒲这个人,绝对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爸爸。”顾朝颜笑道,“我与蒲哥相处了四年,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这次真的对这个许小姐不管不顾,那才不是我的认识的蒲哥了!”
老顾总没办法,只能沉着眉坐在那里,神色里满是担忧。
顾朝颜与许月见的第一次见面。
她把跪在方逸蒲面前的许月见扶了起来,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背,轻声地安慰着她。
顾朝颜说:“别怕,我们会帮你。”
顾朝颜的温柔和美好,刺痛了许月见,许月见的目光里满是愤懑。
她明明长得不比顾朝颜差,为什么生活却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她不甘心!顾朝颜拥有的一切,她凭什么不可以拥有!
当吴星泉在顾氏集团大楼底下接到许月见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人完全变了。
目光里多了一丝的阴狠。
吴星泉把许月见送到住处后,在自己的车上看到了一张纸条,俊朗飘逸的字体。
“顾总在隔壁,陪我演戏。明晚见面。”
吴星泉后悔的第三件事,便是看到了这张纸条,他还因为这张纸条,跟着许月见,偷听了他们的见面。
讲了许多,吴星泉的烟盒已经空了一半,彭明树给他又换了一个烟灰缸。
顾清筠的眼眶红红的,他一直压着心中的怒火。
只是这个怒火,他该找谁去发,难道要到方逸蒲的坟前去质问吗?
或许他该去找许月见?可是……
许明曜一直抱着他,在他耳边温声细语:“阿筠,顾阿姨的仇,我会报的。”
“阿筠,交给我。”
“阿筠,相信我。”
“……”许明曜的温柔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化解掉他的愤怒。
他终于如一只小猫一般,缩在许明曜的怀里,听着吴星泉继续往下说……
吴星泉偷偷地跟着许月见,他听到了一个惊天大谋划!
方逸蒲说他没办法得罪顾氏,如果得罪了顾氏,他在海城、在整个国内都没办法待下去。
顾氏没有人能惹得起。
许月见沉默了许久,她只问了一句:“逸蒲,你爱我吗?你爱的是我还是顾朝颜?”
方逸蒲没有犹豫,他亲吻上了许月见:“月月,我爱你,我发誓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人。”
许月见回应着方逸蒲的吻,她说:“逸蒲,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逸蒲,既然没办法得罪他们,我们便取代他们吧!”
方逸蒲松开了许月见:“月月,你在说什么呀?顾氏,那是……”
许月见咬住了方逸蒲的唇,咬出了血珠,直到方逸蒲冷静下来。
她说:“逸蒲,我想了一天一夜,可行的!”
两人坐了下来,许月见说起了她的计划:“你即便是和顾朝颜结婚,你也是入赘进去。
在那么大的集团里面,你依然没有什么话语权,你永远在顾朝颜的下面,你甘心吗?
你难道不想整个顾氏都是你的,难道不想我们两个能光明正大吗?”
方逸蒲陷入了沉默。
许月见也平息了一会儿自己激动起来的情绪:“逸蒲,我的想法是,你和她结婚,成为夫妻。
老头子年纪大了,只要老头子把顾氏交到她的手上,那么,她死了后,你就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
熬死了老头子,顾氏就完全都是你的了!”
这个消息让方逸蒲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他吓得脸色惨白:
“不、不行……这是在杀人,这是在犯法啊!月月不可以这样!”
“逸蒲!”许月见抓住了方逸蒲抖动着的胳膊,“你听我说,这不必我们动手。”
“那怎么……?”
许月见笑了:“你忘了,还有三个人?只要我们打个电话,高三那年的事……”
方逸蒲反应了过来:“张升平他们?”
“对呀!当年那件事情他们有把柄!他们不敢不听我们的!”
方逸蒲也犹豫了起来,这个时候藏在一旁的吴星泉不小心撞到了一根木棍,出了一些声响。
他慌忙跑了起来,却被许月见厉声喝住:“吴星泉!站住!!”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不敢再动,许月见这个人太可怕了……
许月见让方逸蒲先回去了,她露出了最完美的笑容:“泉哥,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
“是呀,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嘛!”许月见走了过去,牵起了吴星泉的双手,站到了他的面前,眨巴着大眼睛,露出了最是无害的表情来。
“泉哥,你……你不是最喜欢我了么?”
吴星泉的大脑完全陷入了宕机状态。
许月见踮起了脚尖,凑近了吴星泉的鼻尖,很是清甜的气息就涌了进去。
“泉哥你还喜欢我么?”
吴星泉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许月见笑了起来,嘴唇就凑了上去。
吴星泉彻底沦陷。
那一刻他在想,管他猫和老鼠的。
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中,他爱上了,早就爱上了,爱得深入骨髓!
不然也不会看到她自杀快要死的时候心慌成那个样子。
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听她的话,去找方逸蒲……
他永远都捉不到这只老鼠了,这场游戏中,他既成了Tom,便永远都只能被Jerry捉弄。
他们相处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在许月见的要求下,他们睡了!
那一夜他们睡得温柔缱绻,浓情蜜意。
只是醒过来的时候他赤身裸体,许月见衣衫褴褛,缩在墙角,满脸泪痕,可怜兮兮。
还有三个人,自称是许月见的同学,收到了她的求助,过来解救。
有消息,有语音,有照片。
吴星泉百口莫辩,他知道自己完了,被警察带走之际,他只看着许月见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对我有一点感情的?”
许月见抬起了朦胧的泪眼,眼里满是惊恐:
“吴、吴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再逼我了,你放过我吧……”
他看着旁边的女警抱着她,给她披着衣服,心中一阵冷笑。
这哪是什么猫和老鼠,这是一条毒蛇啊!
与此同时,他的娱乐会所被查出,雇佣未成年人,隐藏非法经营,非法组织Mai Yin……
最终吴星泉因为Qian Jian 罪,非法经营罪,阻止Mai Yin罪,雇佣未成年人罪等,数罪并罚,性质恶劣,社会危害严重。
处罚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他被定罪的那一天,是顾朝颜和方逸蒲成婚的那一天。
吴星泉的最后一根烟燃尽,彭明树及时地又抛了一根过去,他接住了就冲着彭明树道了声谢。
点燃了烟,发出了一声呛咳,许明曜动了动唇:“少抽一些。”
吴星泉微微一愣,而后笑了起来,当真就按灭了烟:“我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一直都是在正规经营的,那些罪名,我根本就不知道的。
进去之后我就在琢磨,后来我就只能琢磨出来,是许月见安排的。”
他抬起了头,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看向了一直隐身在旁边的张升平、孔华锦、陈志双三人。
“是你们三个人安排的吧?当年就是你们三个报警说是我Qian Jian 了许月见。”
张升平点燃了一支烟,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孔华锦站了起来:“张哥,我受够了!我们还要这样被那个女人威胁多久?剩下的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