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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夜队是色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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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宋时愿把车停在了校门口附近。
“又怎么了？好多警车。”
夜星让从后座探着脑袋，红蓝光一闪一闪惹得眼睛发酸。
“宋，手机借我下。”
学院出事了，他的手机在跟夜谁知打完电话后彻底的被榨干了所有电量，他有预感他的电话可能被打爆了。
果然。
“喂？你没事吧？你人现在在哪？”
“我没事，手机没电了，我在校门口，学校怎么了？”
“又死人了，我出来接你。”
对方电话挂的很急，沈若临握着手机，面前的红蓝光真的很扎眼，随后想起什么，默默的把手机塞回了宋时愿的手里，并附送了个媚眼。
“懂了懂了祖宗，小让让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嗯。”
沈若临听到这话直接开门下车关门，一气呵成，走得十分潇洒，像是终于摆脱这两人，留着车上的两人干瞪眼。
“来挺快。”
夜谁知来得很快，向旁边警员出示了证件。一个搂腰把人带了进来，看得旁边的蓝祁离一愣一愣的。
“夜队什么时候跟沈教授这么亲密了？”
“亲都亲过了，还有什么距离。”
唐橙掐了把小孩的腰，乐嘻嘻的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毫无边界感的探讨这个问题，看得出来他夜队对此是高兴的。
“我觉得我不该答应你的。”
“嗯？”夜谁知疑惑的看向手里的人。
“太影响工作效率了。”
然后沈若临的腰上一松，肌肤上的紧热感消失，随后就是一张狗狗脸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己。
“原来男朋友连工作都不如啊？”
吃醋了？那他应该…
摸摸脑袋吗？
“你在撸我吗？”
夜谁知倒是有些意外的感受着头上的触感，眼眶为什么感觉有些湿热呢？
夜谁知撇过头，把脸别到另一侧，任风把泪轰干，而沈若临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目光。
“抱歉…我…”会学着去爱你。
“夜队，你们好磨啊！”
蓝祁离回过头看着掉队的两人，招手示意两人快跟上。
手被人牵住，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沈若临下意识握紧了些，任由的被牵着走。
在你学会前让我先来爱你，沈若临。
“这是我最快的一次出警，也是狗粮吃得最饱的一次。”
顾修白从尸体边上起身，让随行人员把尸体抬走，离开礼堂时见着两对人前后脚进来，瞬间化身成柠檬精，身上的味都酸了不少。
“受害人叫安瑶，是该校初二（2）班的学生，尸体发现时其父母在警局报案，称其女儿安瑶于昨日下午1点失联。”
“又是初二（2）班。这班是被诅咒了吗？”
“诅没诅咒我不知道，但是那个班主任可能是要疯了。”唐橙已又跟此班主任交谈过，不过对方精神状态不太好，他也没再过多询问。
“安瑶？”
沈若临正在看现场留下的视频，今天校庆，学院有安排专业的摄影人员，非常清晰的记录下了安瑶坠落的整个过程。
“这个弹钢琴的…”
“和那个男生一起被带去谈话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弹琴的不应该是平安吗？为什么是个女孩？”
沈若临想起昨天从谢思茫老师那得来的消息，又放大了视频。
“不行，钢琴那太暗了，我看不清是谁。”
夜谁知也是反应过来打开手机相册，相册首张就是那个女孩，这张照片是顾修白用他手机拍的，他本人忘删了。
“这是安晴！”
他和宋时愿找了许久的人，沈若临有股子心累感。
“她不是退学了吗？”
夜谁知从记忆中挖到了咋天跟葛琳的谈话。
“夜队，钢琴这有问题。”
“怎么回事？”
夜谁知思索中被唐橙一嗓子嗷到钢琴旁。
“这有个感应机关，跟吊灯旁的那个空板感应。”
“这是本来就有的机关，台上有好几个，来投放彩带之类的，之前有学姐提出的创意，也被学校保留下来了”
“这架钢琴是一直摆在这吗？”
“不清楚，出了这么多事，学校可以停课了，再不停，名声好不到哪去。”
唐橙扶着钢琴直起腰，看着钢琴谱架上的曲谱《烟花》
“这不是你以前最想要的事情？”
蓝祁离在损完后，成功获得来自唐橙的鬼脸：“哪里，我当时是希望学院炸了，这辈子都别上了。”
沈若临觉得自己还是肤浅了，竟然觉得唐橙会更成熟点。
“那里能上去吗？”
沈若临抬头指向吊灯旁边，也就是尸体坠落前埋藏地点。
“可以，我前面上去过，一滩血，那尸体我粗略看了眼，手腕上一条还在流血的伤口，应该是被人放血了，白他推测人在坠落前还没死，只是缺血休克，精神迷离下急速下坠，头部着地，当场死亡。”
“也就是说凶手把安瑶绑到舞台阁楼，将其放血，最后通过机关让她死在所有人面前。”
沈若临跟着夜谁知套上鞋套，戴上手套进了阁楼，在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好腥。”
“我口袋里有口罩。”
夜谁知抵着门，看着身后的猫猫皱眉，然后低头轻笑，被可爱到了怎么办？
夜谁知在思考，他觉得沈若临说得对，谈了恋爱确实影响效率。
那能怎么办？沈猫猫太可爱了。
在夜谁知跟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打架时，沈若临已经越过他进到了阁楼里，里面就是一滩血，刺痛着眼睛，他果然不喜欢红色。
“我们走吧，老蒋准备审那个姑娘了。”
“她有嫌疑？”
“嗯，钢琴，我想你应该想近距离见见他。”
沈若临了然，退出了阁楼，跟着夜谁知上了车。
“回局里？”
“嗯。”
“请你描述下当时台上发生的所有经过？”
问话的是老蒋，对面坐着的是个男生，能认出来这是刚才在台上演讲的少年平岚。
“我在演讲，讲到一半的时候，一具尸体就掉下来了，然后没了。”少年很是平静，只是在讲掉下来的时候扶了下镜框。
“你害怕吗？”
“死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少年再次抬起手，他把眼镜摘了下来，明亮的眸子跟他弟弟真的很不一样。
“他撒慌了，他现在其实很害怕。”
沈若临听着耳机里的话语，手指一顿一顿的敲打着桌面。
“嗯？怎么说？”
“他吞咽口水的次数太多了，下意识动作太多了，不过没什么问题。”
“一个人死在你面前你不害怕？”
“你是想让我说害怕吗？”
“去看那个女生吧。”
夜谁知的手上一热，转头看向身后的玻璃。
“你跟安瑶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姐。”
“你知道钢琴下的机关吗？”
“知道，云城一中的学生大多都知道。”
“你知道安瑶在阁楼上吗？”
对方答得很干脆，思路清晰，跟沈若临心里想的形象有很大出入。
“不知道。”
“小钟，问她知道安瑶今天会死吗？”
沈若临决定从耳机给正在审讯安晴的钟警官传话，拿出黑笔在笔记本里写下几个形容词
“你知道安瑶今天会死吗？”
对面没有回话，只是摇头。
“再问为什么今天弹钢琴的是她？”
“小妹妹，为什么今天弹钢琴的是你？”
“我…我”
“阿若，要不你进去？”
夜谁知在后面听着里面很久没有传来别的内容，伸手拍了下沈若临的肩膀，
“可以。”
在夜谁知的带领下，沈若临进了安晴的那间审讯室，在警员小钟旁坐下，夜谁知将门关上，站在沈若临身旁。
“安晴，平安在哪？”
“不…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女孩的眼神对上沈若临略微躲闪，本来发出的声音拐了个十八弯成了在。
“可是他应该在的地方不应该是你坐着的地方吗？”
女孩则是低头看了眼凳子随及轻微的摇摇头，而旁边的钟警官看了四周后面色也略显疑惑，夜谁知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憋了回去，他很清楚沈若临是什么意思，毕竟如果坐在那弹琴的是平安的话，那此刻坐在这跟他们谈话的就是平安了，跟一个自闭症患者谈话吗？真有意思。
“安晴，你是不是知道点东西？”
此话出完，对面的人再也没抬起头过，沈若临刚想开口，旁边夜谁知的手机突然递过来，沈若临的瞳孔一缩，跟着夜谁知出了门，留下后面张口又不是闭口又不是的钟警官。
“是谁敢在警局撒野？”
“夜队抱歉，我没拦住。”蓝祁离脸上的巴掌印尤为明显，夜谁知本就冷下的面色更黑了：“你们这算袭警了。”沈若临上前牵起蓝祁离的手把人拉到茶水间，让人坐下，自己去冰箱取了个冰袋：“来，敷一下。”
“呜呜呜。”
冰袋还没敷上，小孩就已经抱着自己的腰哭了起来，沈若临动也不敢动，有些无语的举着个冰袋，慢慢给个拍背：“没事了，你夜队会为你讨公道。”沈若临终于懂了自己入职的意义，帮忙带孩子来了。
“这种事经常有吗？”
“还好，人民群众没脑子的算少数，也就看我们小年轻好欺负。”已经快奔三的沈教授手上安慰人的动作停下：“要是老蒋来的话，那人啥话都不敢多说什么，我等会就去把头发剃了！嘶！”沈若临捏看人脸，把人脑袋从自己怀里掏出来，冰袋就这么水灵灵的贴上，冰得人一哆嗦。
“头发是夫夫共同财产。”沈若临也不知道自己的底气在哪，反正就是在恶狠狠的危险。
“还没结婚呢！”这孩子脸红得跟个橙子样，一脸娇羞。
沈若临：……滚。
“夜队！你…你的脸？”蓝祁离一扭头就看见门口自家队长一脸阴森的盯着自己，嗖的一下推开沈教授，坐得板正的，随后注意到那个熟悉的红巴掌印，如果不是很想笑他是不会笑的。
关键他队长也笑得灿烂：“老婆，我被打了。”
蓝祁离：？？？
“过来，坐着。”沈若临又一次打开了冰箱：“来一份碎碎?？”
“老婆，帮我。”旁边的蓝祁离又往旁边挪了挪，直到没法挪，最后干脆站了起来。
“还是叫我阿若吧，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
“阿若。”
“嗯。”
为什么这么像人类驯服语言早期素材？旁边站着的蓝祁离尴尬的脚趾都在冒汗。
“沈教授！我能…”
“不能。”夜谁知在一旁捂着个冰袋看着自己，蓝祁离觉得此刻自己完全可以跟顾修白这个单身狗共情。
顾修白：……
“我要去找大橙子！”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跟个兔子似的，一下就没影了。
“那俩夫妻呢？”
“被老蒋控制住了，现在被关着呢。”夜谁知打开语音，老蒋的声音就传来：“小夜，那对夫妻咬死人是安晴杀的，就闹着要见安晴。”
“别理，让他们在里面多嗷会，嗷累了送瓶水进去。”
“噗。”
“怎么了？”夜谁知挂了语音就见站在一旁的人捂着嘴转过身去。
“你这知道的知道咱这是警局，不知道的还认为是训狗的。”
“呵，我对警犬比对待畜牲温柔多了。”夜谁知朝沈若临伸出了：“阿若，拉一把。”
“把胃腔那打开。”顾修白往后退。让年轻的实习生操刀。
“顾哥，这个白白的是哪种药？”实习生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手上拿着的刀也摩搓好几下，顾修白走近看了眼，接过刀撇了与胃液混在一起的不名液体：“大概率是安眠药之类的，提取下去做个化验。”
“尸体没有中毒的迹象，两处伤口，头部和手腕，致命伤在头部，脑后这个位置。”尸体的头发已经剃了，脑后的伤口清晰可见：“好大一个洞。”实习生在浑浊的气体里又吐出口浊气。
“隐私部位一切正常。”那个实习生如释重负，在得到顾法医的许可后，唰一下，风都跟不上的速度，消失在洗手间。
“那液体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就是安眠药。”
顾修白把化验报告递给夜谁知，电子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审讯室里的实时画面。
“那俩小孩要放出去了吧？”蓝祁离从口袋里拆了颗糖。
“嗯，上头压得紧。”夜谁知声音闷闷的，心情不是很好，连他那眼镜都戴上。
“你们觉得人是大人杀的还是小孩杀的？” 一直沉默看着手机的沈若临突然发问，还没得到回应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思考：“抱歉。”离开了会议室。
“不会是小孩吧，才多大？”
“不一定，这就要看是心软的神还是被逼急的疯子哪个更多了。”夜谁知把那份化验报告放下。
“那会不会有心软的疯子。”
“然后自己来自首吗？小蓝你真的太可爱了。”周昕笑着打趣，会议室也没有刚才那么压抑。
“平岚？他家是不是做药剂的？”
夜谁知用激光笔点着显示屏右下角的那个男孩问着对面的人，顾修白点点头，把自己的通话页面打开给众人展示，他的电话已经被他老爹打爆了，当然微信也一样。
“是，我家跟平家在项目上有合作。”作为家里企业唯一的独生子，他父亲好几次催他回家，夜谁知也捞了他好几次。
“喂？小温怎么了？护士呢？”
“哥，我又见到小沫了。”
“小温，沫她已经走了。”
“哥，我知道了，没…”话还没说完就被掐断了，沈若临了然这家伙肯定又是趁护士不在把电话偷走打电话给自己，看来他得抽时间去看了一下这家伙了。
“要去哪？”沈若临把手机收起来，一转头就看到那大高个拿着车钥匙朝自己招手。
“去平家，白那家伙会跟我们一块去。”
“安家那？”
“交给蓝和周姐了。”沈若临表示了解，便和顾法医来了个眼对眼，然后呢，就见顾法医脸色大变，拉着副驾的手松开，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后座的门把手，身手了得。
沈若临心里只有四个字：莫名其妙。
“我把我兄弟搞来了，你让老蒋接一下。”
“宋时愿？”夜谁知刚启动车子，副驾的人摇摇手机，然后后座的顾法法就吻了上来，又在夜大队长一个鄙夷的眼神下退了回去。
“那个能不能让我接待人家？”
“不能！”话是异口同声的，委屈是顾法医的，而前座的两人是各怀心事的
“你跟平家那老头子接触过，方便我们沟通。”
“你说的是人话吗！老子也就五岁的时候收了人家一个红包而已！”
“为什么不说把他家鱼池炸了，把人家血压激上去这事？”夜谁知见旁边的人笑了，心情顿时好了，后面的顾法医此时需要氧气瓶。
“到了。”
“夜警官，请进。”
“为什么夜谁知的官威就那么大？”顾法医颇有怨气的凑近沈教授，：“可能因为你把人家鱼池炸了吧。”说完便留顾法医一个人在门口沉思。
“坐坐，喝茶吗？”平父从他们进门后就特别的客气…
“我让你坐了吗！”直到某人坐下，吓得三人蹬的一下排排站，吓傻的两人又被平父按着坐下，独留汗颜的顾法医：“你这家伙还敢在我眼皮底下溜哒，没见我外面贴着脏小孩和顾家小子禁止入内。”
“不是，平叔父你这就不对了，都过了这么久了，没必要跟我这个小屁孩峙气吧。”
“哼，就你这小子长得干干净净的，一看乖小孩，两看小恶魔，我都替你爹不省心，你看看人家，你夜队一表人才。”
“对，他色狼。”
夜谁知：……
沈若临：……
平父：？？？
“对，他色狼，平先生，我们聊些别的吧。”沈若临用力的按住左右两人的大腿，一个想揍人，一个想逃离。
“好好好。”果然还是中间这个白毛看着最乖，平父连带着看夜谁知的眼神都变了。
“你有觉得平岚和平安这段时间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吧，平岚跟以前一样，一个多月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平安还是不跟人交流，每周回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以前夫人还在的时候，家里还没这么平淡，现在…算了。”
“ 我老爹跟我提过，夫人去年走的，请节哀。”
“没事没事。”平父又给几人倒了水
“夜警官，能问一下我家老大什么时候能放岀来？你也知道他高三这事对他影响不好。”
“过会就可以过去接了。”回答的是顾修白，速度快到堵住了沈若临想开口的嘴，反应片刻：“我能去平安房间看看吗？”
“当然可以。”
“啊，平安你也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