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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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梓杭从不对外说自己的全名。
这件事，梁丞意是高中开学第一天就发现的。
——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开学典礼上，梁丞意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歪头看向旁边戴着银框眼镜的男生。那人坐得笔直，手指轻轻点着膝盖，像是在默背演讲稿。
听到问话，他微微侧过脸，镜片后的眼睛冷淡地扫了梁丞意一眼。
“梓杭。”
“姓呢？”
“没必要知道，或者说我没姓。”
梁丞意挑眉。
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
但很快，他就发现，余梓杭不是针对他——他对所有人都这样。
班级花名册上，他写的名字是“梓杭”；老师点名时，他只答“到”；就连运动会报名表，他也只签了名，没写姓。
梁丞意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比如隐姓埋名的富豪之子，或者背负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直到某天，他在教务处门口撞见了余梓杭和候凝思。
——
“余梓杭，你这次月考成绩单需要家长签字。”教务主任推了推眼镜，“你母亲正好在，让她签了吧。”
站在一旁的候凝思接过成绩单，流畅地签下“候凝思”三个字。
梁丞意躲在拐角，眨了眨眼。
余梓杭。
原来他姓余。
是多余的余还是富余的余呢？
——
后来，梁丞意故意在班级群里@他：“余同学，周末物理作业借我抄抄？”
余梓杭私聊弹窗瞬间爆炸：
「你故意的？」
梁丞意回了个猫猫歪头的表情包：「原来你真的姓余啊。」
余梓杭没再回复。
第二天，梁丞意桌上多了一张纸条：「别到处说。」
字迹工整，力透纸背。
看得出来对方很不爽。
——
这个秘密，梁丞意守了很久。
直到高三那年，他偶然在余梓杭家看到一本旧相册。
照片里的余梓杭还是个小豆丁，站在幼儿园门口，胸前别着姓名牌——余梓杭。
而旁边，站着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余梓杭发现他在看，立刻合上相册。
“我爸。”他声音很轻，“离婚后，我妈不想让我跟他姓。”
梁丞意怔了怔。
“所以……你才不说全名？”
余梓杭“嗯”了一声，低头摆弄手里的机械模型，没再解释。
还是一样的性。
——
后来，梁丞意查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余明远。
瑞士顶尖的钟表工程师，曾参与过百达翡丽复杂功能的研发。
——再后来，他在瑞士那栋房子的阁楼里，看到了满墙的设计图纸，和那块未完成的腕表。
表盘背面刻着「To My Son」。
——
“其实……”
某天夜里，余梓杭突然开口。
梁丞意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手臂还环在他腰上。
“我不是讨厌这个姓。”余梓杭声音很轻，“我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谁。”
梁丞意瞬间清醒。
他翻身撑在余梓杭上方，借着月光看他：“那现在呢？”
余梓杭抬手，指尖碰了碰梁丞意无名指上的戒指。
“现在……”
他笑了笑。
“现在我是‘余梓杭’，也是‘Y&Y’里的那个‘Y’。”
梁丞意低头吻他。
“嗯，我的。”
说到底，不管余梓杭的余是多余的余还是富余的余，他都只是一个名字，并不能改变什么，就像梁丞意对他的爱。
多余的余也好，梁丞意多了个余梓杭。
富余的余也好，余梓杭确实够富了。
没关系，梓杭，余生请多指教！
——
彩蛋：
关于“Y&Y”的诞生
1.
梁丞意第一次注意到“Y&Y”这个符号，是在余梓杭的草稿本上。
高二某天的数学课上，他歪着头偷看余梓杭记笔记，发现那人写错题时，总会在页脚画一个小小的“Y&Y”符号，像是某种签名。
“这是什么？”他压低声音问。
余梓杭头也不抬：“乱画的。”
梁丞意不信。
2.
后来他翻遍了余梓杭的课本，终于在物理书的扉页上找到了线索——
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是稚嫩的笔迹：
「爸爸说，齿轮咬合的时候，会发出‘Y’的声音。」
落款是「小杭，7岁」。
3.
大学时，梁丞意特意选修了机械原理课。
教授讲到齿轮传动时，他举手提问：“齿轮咬合真的会发出‘Y’的音吗？”
全班哄笑。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理论上，是‘咔嗒’声。”
下课后，教授却叫住他：“不过，瑞士有种特殊合金齿轮，摩擦音确实接近‘Y’。”
4.
在瑞士的钟表店里，老师傅听完梁丞意的描述，笑着从柜台下取出一个丝绒盒。
里面躺着两枚齿轮，咬合处刻着小小的“Y&Y”。
“余先生定制的，说是送给儿子和……”老师傅眨眨眼，“一个眼睛很亮的男孩。”
5.
婚礼前夜，余梓杭在梁丞意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那两枚齿轮。
他怔了很久，最后把它们做成了袖扣，别在了新郎礼服上。
第二天交换戒指时，梁丞意低头看到那对袖扣，眼眶瞬间红了。
余梓杭凑近他耳边：
“现在知道‘Y&Y’是什么意思了？”
梁丞意扣住他的手指：
“知道。”
“是‘余’和‘意’。”
“也是‘缘’和‘愿’。”
（番外一 ·完）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番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