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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


  •   林晦吐掉嘴里柠檬味的牙膏沫,一心二用,单手收拾起洗漱区残局,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来回划迟迟没信息更新的聊天界面。

      【林晦:时潇,你起床没,看到消息回我个电话】

      短短三分钟,林晦连打好几个电话,最后都到女声提示了,时潇也一直不接。

      林晦眉头紧皱。

      刹那间从时潇不接电话不回消息联想到时潇不好好吃饭晕在家里不省人事,再联想——

      用不着再联想,林晦连三分钟都不用,不到半秒的考虑时间,龙卷风似的旋进更衣室,再门口随便抓件外套,裹上就拎起钥匙冲向地下车库。

      咣咣咣!

      “——时潇?时潇!”隔着防盗门,林晦摁不到门铃,只能用力拍防盗门,门被捶得吱呀作响,“你还好吗?”

      “誰啊你,一大清早砸什么门,想干什么?!”一个碎花睡裙的胖阿姨扯着嗓子,骂骂咧咧拉开里面的门,“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我可跟你说——你找誰?”

      得亏门外那年轻人面皮够好,胖阿姨声音细了不少,后来干脆没声了,审视打量起门外不长眼那不速之客。

      不是王姨,他以前没见过,难道——

      林晦一愣,退半步确认方位没错,试图越过重重阻隔找到面前阿姨跟时潇相像的蛛丝马迹。

      眼神变幻半天,试图挽回第一印象,林晦换上最温和的表情问好:“您好,请问您是......时潇的妈妈?”

      “......哈?”

      胖阿姨绷不住了。

      这门外帅小伙个儿挺高,瞧着也不像坏人,怎么干的事那么缺德?

      一大清早,放着大好的觉不睡,跑别人门口扰人清梦,这会儿还认上亲了,难道找她姐妹?

      胖阿姨恍如被一道惊天雷劈得外焦里嫩,感觉这战场她撑不住,侧过身使劲冲慢悠悠晃出卧室的好姐妹打暗号。

      王月霞收到暗号走上前。

      两人各占一半地。

      她也好奇姐妹暗号里给的上门认亲长得帅脑子好像有病的小伙是誰,刚矜持开腔。

      瞧见林晦那张脸,王月霞才反应过来,说:“小林,原来是你,我就说声音听着熟,你找小时?他不住这儿,他住——”

      话没说完,王月霞拉开防盗门,偏头从缝隙里往林晦身后看,纠起眉毛盯了林晦两眼。

      王月霞终于理解她姐妹后半句什么意思,评价还挺中肯:“......小林,小时不是开着门呢?”

      林晦闻言顿感不妙,扭头看向身后。

      果然身后门不知什么时候大开着,话题主人公正好整以暇抱着胳膊冷冷盯他。

      如果不是他刚才陷进可能跳过流程直接见家长冲击,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不过......时潇到底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登时,林晦审时度势扭过头,恭敬对着两位被他惊动的女士道歉,边道歉边检讨:“对不起,王姨——”

      林晦个子太高,身材也拔尖,门一时堵得严严实实。

      胖阿姨才看到对门站着的帅小伙,这个也帅,肯定比面前这傻小子机灵。

      四人面面相觑,小小的楼梯间大大的静默。

      林晦下意识看他,二位阿姨注意力自然也在时潇身上。

      时潇瞥了眼林晦,他当然知道这小子诡异停顿等什么,敛下眸子,却没敛去深达眼底的笑意,慢吞吞说:“王姨,徐姨真对不起,这小子扰人清梦没个分寸,他路痴分不清方向。”

      果然,话音未落,林晦见缝插针:“徐阿姨,我下次一定问清门牌号再敲门,保证以后绝不在公共场合制造噪音,今天的事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

      王月霞笑眯眯打圆场,应了声:“没事没事,哪天你俩有空,来家里一块儿吃个饭哈,让你也尝尝王姨手艺,正好你徐姨家里还有个大姑娘也该到找对象的年纪,既然小时不方便,要不干脆——”

      似笑非笑睨着手足无措的某人,时潇目光平静坦然,只懒散靠着门框,他才不要替这混蛋解围第二次,何况——

      他倒是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不方便,或者说他什么时候开始不方便。

      林晦原地沉默了两秒。

      “姨,其实我是弯的,不找姑娘。”

      “......”

      砰。

      “林晦,你真可以。”

      站门口那会儿,时潇确实真有一脚把这小子开楼底下的冲动,旁观之余,也够佩服这小子厚得堪比城墙的面皮。

      找的什么破理由。

      玄关狭窄本就不是站人的地方,何况站着两大男人,没等热源上前,时潇只冷声骂完就抬脚躲开,身体诚实走回客厅,玄关留给这混不吝的玩意儿。

      回旋镖扎自己身上才嫌疼,时潇垂下眼,也稍微共情当初——

      时潇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强硬性子,后悔是不可能,只是不适应。

      林晦神情恍然,停在玄关不动。

      刚才劈下的那道晴空雷效果还在,不合时宜扯开的注意力也从过往回忆里拔出来,时潇一眯眼:“连我住哪层楼都知道,还用得着我开口亲自请你这尊大佛进来?鞋膜机后面,不嫌麻烦就自己开柜子门拿。”

      “大清早那么大动静找我有事?扯着嗓子在人家门口喊,没报警抓你就是给面子,你要是因为这破原因再进宫一次,信不信张如海能押着你自宫,......滚一边去,誰想听你那几个字,准备道几次歉呢,没够?”

      林晦立刻识相闭嘴,没说出口的我错了几个字全须全尾咽回肚子。

      却冷不丁觉得自己脐下三寸凉飕飕,林晦低头不吭声准备开柜子门。

      见这蠢蛋真准备翻腾房东留下的杂物柜,时潇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要是局里评先进靠脑残程度——

      林晦排第二,没人敢屈居第一。

      他一个人住,忙得脚不沾地,有空接待人?用得着那玩意儿,驴他听不出来?

      瞄到自己着急系歪的衬衫,时潇磨了磨后槽牙,单手解开又系上,不耐烦地转身走:“没电了,直接进,自己找地方坐,喝水不喝?”

      啪。

      林晦刚走进客厅,还没来得及答话。

      有瓶矿泉水凌空飞面前,林晦反手接得严严实实,更是趁时潇没看他,不动声色揣摩起四周装潢风格。

      房子不是新装修,但新添置的家具中也摸索出喜好。

      刚从角落那盆郁郁葱葱缀满白花的垂丝茉莉上移开视线,林晦就跟时潇撞个对眼。

      时潇懒洋洋靠回单人沙发上,托腮盯林晦,往日一派庄严肃穆的刻板架子此刻全没了,好整以暇问:“好奇心满足了没?满足就找地坐。”

      好笑地睨回被抓个正着表情凝固的林晦,时潇没开口揶揄,他还真以为这小子不怕丢人。

      那阵始料未及滋生的恼火过去,时潇现在心情说不上来,索性顺其自然:“说吧,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是五点找我送人进车站,最后把人送进医院?还是六点找我吃饭,人家干脆连摊都不出?”

      下意识低头看腕表,已经过了七点半,林晦无形中松了口气。

      时潇嗤了声,像是看出林晦心中所想,瞧了眼墙上钟表,语气平淡:“是不是又用光滑的大脑皮层想——我这次可是七点半,要不要我帮你算算刚刚跟王姨聊了多久?嗯?”

      说罢,不等林晦回答,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时潇抱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真心实意发问:“......大学霸,合着你在我这儿算等差数列呢?”

      捡了个最好回答的问题,林晦讪讪开口:“我早上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跟你发消息你也没回。”

      时潇皱起眉,长臂一伸,俯身茶几上拿过昨晚开静音随手扔在客厅的手机,随意划开屏幕。

      五分钟打六个,比张如海还催命。

      翻了几下工作群,比降压药好使,时潇扫了几眼就重归冷静,干净利落换话题:“好,那你换个问题解释,一大清早不睡觉,找我干什么?问你突然找我想干什么,别跟我扯别的。”

      林晦更悻悻了:“我就是看你一直不接电话,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晕过去?”

      时潇接茬,吊起眉梢,言语讥讽:“知道容易低血糖还嫌这嫌那不肯吃早饭,最后晕操场的人是誰?一点信息不回找不到人,醒了跑医务室,要完葡萄糖又装相跑回宿舍的人又是誰?”

      咚。

      扫向沙发上拘谨坐着人高马大硬生生缩成个鹌鹑的林晦,时潇拇指摸了下嘴角水渍,又瞟了眼背景墙旁边垃圾桶的方位。

      空塑料瓶正中垃圾桶,时潇此时才稍微有那么一点咄咄逼人后的愧疚,语气平静,讽刺程度跟刚才没区别:“应该都不是我吧。”

      时潇嘴角莫名勾起,少顷决定结束这个没意义的话题:“......算了,既然看到我、没、晕,那请——”

      “时潇你没吃早饭,那要不现在出去吃?我记得附近好像有家连锁早茶,吃完正好去找方誉恒。”当然不可能乖乖等时潇逐客令下完,林晦目光游移,正好瞥到右侧餐桌塑料袋上熟悉的店名,醍醐灌顶,“他今天学校放假,在家呆着。”

      “......”

      “这就是你冥思苦想半天硬扯出来的理由?大清早跑来我这敲隔壁门,原来是喊我陪你奶孩子?”靠坐回沙发,时潇神情有些漫不经心,直白回绝,“不想吃,面包吃烦了,没胃口。”

      没给躲藏的余地,时潇犹豫片刻还是挑明:“你那算理由吗?要不我帮你找个现成的,比如跑我这出个柜?顺便把我一块儿连带着拖下水?嗯?这不比你找的理由好,扯理由的时候带无关的有意思吗?”

      林晦嘴角抿直,目光一刻不离时潇。

      此刻的时潇褪去冰寒煞气,俏皮鲜活得跟昨晚那个板正冷硬的大领导完完全全对立面。

      额边头发很翘,可能休息日赖床不肯起埋枕头下躲闹铃压的。

      长腿随意伸展,下半身明明还穿着家居裤,上身却不伦不类套了件衬衫,怪异的穿搭不和谐,但就是让人看着就觉得柔软,温暖。

      跟局里平常严肃干练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林晦眼神有些心虚地往外飘,身体却诚实地忍不住往时潇身上瞄。

      时潇无声啧了下。

      “能听懂话就一边呆着,饿了就自己冰箱翻,腿起来,蜷着让我过去。”

      接着就跟瞎了似的,只当看不到灼热视线,时潇撑着扶手站直,不客气把林晦的腿往沙发边上踹了点。

      宽度还不够,时潇懒得再绕,索性腿一迈,顺着茶几跟林晦腿边挤出来的缝隙踩过去。

      一推开浴室门,时潇就听到家里基本当摆设的油烟机最高马力嗡嗡工作,浴室里没那么清晰的声音此时也找到来源。

      厨房时不时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咸粥香气萦绕在鼻尖不散。

      时潇眯起眼。

      他算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不代表他爱动手。

      没什么理由,麻烦——买洗切炒,收拾厨房,每个环节都费时间。

      如果只是为了三餐果腹,他觉得不值。

      靠在厨房视线死角墙上,时潇毛巾有一搭没一搭擦头发,没什么情绪看向那道袅袅热气下系着粉色围裙忙碌身影。

      他不记得屋里有围裙,可能是添置什么家具送的。

      一个人消耗不大,忘记买过什么东西是常有的事,时潇不怎么做饭,常态性加班也不经常回家。

      所以他习惯冰箱不存生鲜果蔬类的东西,零食应该有,有什么他不记得。

      低头摘下围裙,林晦端着煎好的蔬菜饼走出厨房,连带手把拆封餐具一块儿摆桌子上。

      水声停了,林晦走到浴室门口,背过身敲门,扬声喊:“时潇,时潇?你还好吗?可以吃早饭——”

      吱呀。

      有些怔愣地看着旁边突然打开的卧室门,林晦定定盯着门后换了件圆领套头卫衣的时潇。

      浴室跟主卧离得近,林晦脸还刚好朝着主卧方向。

      就那么点距离下,林晦连时潇身上残余很淡的沐浴露混着洗衣液的香气都能闻到。

      他从没见穿着那么休闲的时潇,耳朵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不爽地扯身上新买没多久的卫衣领子,时潇半点眼神没分碍事的路障,闪身擦过去,径直往餐桌走,步伐却比平常快了些,他毕业以后基本上就没买过这种休闲款式。

      平常衬衫穿多了,冷不丁穿一次,他有点不习惯卫衣松垮的脖领。

      漫不经心扫了眼对面从刚才开始就再没说过话的尾巴,耳边还没适应难得的清闲,时潇刚拿起筷子,这厢又开始聒噪:“......时潇,咱俩先去看方誉恒,中午早点回,去附近的市场买点菜送家里,你冰箱里东西我刚才清得差不多。”

      时潇没搭腔,筷子挑开蔬菜饼里掺着的虾仁。

      弹性十足,绝顶新鲜。

      林晦微笑着看时潇,胸腔内悸动的心咣咣直跳,时潇明知他的亲昵,却主动挑破窗户纸,简直,简直——

      时潇眼皮都没掀。

      林晦来的时候可没带东西,更何况他只是去洗了个澡,不可能有时间买完食材再做饭,甚至连底粥都煮好。

      “不去,里面没地方。”没睡醒就被闹醒本来就烦得厉害,时潇瞥见粥碗旁边用热水温着的中药袋,更是眼皮都懒得抬,“菜和粥哪儿来的,我没存。”

      “王姨跟刚才敲门一块儿给的,其余还有蔬菜和肉虾蛋什么的,说现在的点早市太晚,商超太早,时间来不及,我就要了。”

      顺手把王姨刚才送的小菜碟子往时潇面前推了推,林晦说:“王姨还说她刚才反应有点过激,让咱俩别往心里去。”

      “她还说你活得糙,得人顾着点,粥是王姨猜到家里没材料,说煮的粥多了,让我拿锅去隔壁端点白粥,皮蛋瘦肉鲜虾什么的都给我了点儿,让我自己看着放。味道怎么样?”

      时潇眼神微微变了,握着筷子的手颤了颤,尤其听到林晦还在那儿故作天真无邪问他味道。

      控制不住下意识,时潇恨不得找个东西把这没一点边界感的王八蛋嘴塞上。

      他说不谈,这小子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各种花招全用上,硬挤到他旁边跳过所有步骤,就差直接跟他过上。

      现在倒好,一了百了。

      干脆直接把柜出了,还过河拆桥地把柜门砸得稀巴烂。

      时潇摁住疯狂跳动的额角。

      对面那个二百五本来吃饭就跟喂药似的,挑挑拣拣,不喜欢的,恨不得一口不吃,饭量还跟猪一样,难养。

      时潇什么都没说,只不咸不淡嗯了声敷衍:“可以,吃饭吧。......问你个事儿,确定是同性恋?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晦眼神微暗,他知道时潇还是不肯,故作轻松:“嗯?”

      话题跳得大,这问题更是听越生分,林晦沉默半晌之后,半真半假掺着回:“......嗯。时间?大概前不久?”

      时潇有点无语,回答问题还能用疑问句回的也就林晦干得出。

      也不兜圈子,时潇直截了当堵回去:“我不是。”

      “......”

      盯着面前毫无异状继续啃煎饼的林晦,时潇下意识套用多年心理分析的经验剖析上林晦心理。

      前后咀嚼速度没变化,手部肌肉收缩幅度没变化,面部微表情也没变化,片刻后时潇有了结论。

      ——没受影响,像是毫不在意。

      时潇心情莫名其妙不爽,不疾不徐补充:“林晦,我不是同性恋。”

      疑惑抬眼,林晦看着面色冷淡也不吃饭一直盯着他的时潇,像是早有预料,含混回:“嗯,我知道啊,怎么了?时潇,还不吃吗?你先吃饼,粥确实有点冷了,皮蛋一放凉容易腥,姜丝果然放少了,你等着,我去加工一下。”

      “......”

      林晦三口并两口啃完自己那份,擦干净手,接着嘴里叼着最后一口,端砂锅进了厨房。

      时潇还是没移开视线,态度光明磊落和极其自然跨越一般朋友的关切程度。

      此时,哪怕亲历林晦的表白,时潇也不由有些怀疑起自己。

      ......难道真是他表述有问题?

      听着厨房重新叮叮当当,时潇破罐子破摔打算跟进去一探究竟。

      路过原来住户贴墙上的半身镜,时潇皱眉上下打量起镜子,甚至手顺着后腰稍微往后扯了下卫衣,宽松的修饰反倒使得绷了几分劲儿的腰肢凸显出肌肉感。

      算不上精悍但绝对不缺安全感的身材,稍微近前一点压根照不全的身量,并不柔和的五官,脖子处明显的男性第二性征,时潇没觉出问题,难道林晦其实有现有医学检测水平发现不了的性别认知障碍?

      咚、咚。

      厨房里,林晦这次倒是没系围裙,瓷勺翻腾着二次加工的砂锅粥,大喇喇从毫无隐私可言大敞的冰箱门里往外拿东西。

      堪称冷酷无情地照着配料表和时潇口味分门别类,不合眼缘的,成分不明的,不受原主人青睐压箱底,以后肯定也会继续压箱底的,全部收拾进手边袋子。

      “嗯?时潇你来了?我这还没好,得费一会儿工夫。”

      林晦正撸着袖子,以新女婿见女方父母下地干活的架势,大张旗鼓收拾冰箱,说罢,偏头冲门口灿烂一笑。

      时潇敲完门就抱起手臂靠着门框。

      紧接着,林晦还是在絮絮叨叨:“饼吃完了?等会儿,我这就把粥端过去,一时没注意热过劲了,现在有点烫,方誉恒那边不着急,我问过了,布置的作业还差得多,他今天出不去,咱俩几点去都行。”

      时潇走到袋子近前,俯身夹起最上面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拎回家的速冻半成品,瞄见配料表的第二眼,冷酷精准扔回袋子,抬眼瞧着继冷冻室后差点全军覆没的冷藏室。

      或者说,只剩林晦隔三差五跟着中药一起塞给他的零食,深恶痛绝装着深褐色不明液体的中药袋,除此以外,全部一网打尽。

      时潇更不爽了。

      “我不是丢,只先清出来,到时候我带走解决,不会浪费的,行吗?”保持收拾东西屈膝半跪的姿势,林晦溢满光的眼睛自下往上望进时潇深邃眼底,轻声说:“时潇,如果可以不考虑性别,......给我个机会,成吗?”

      三秒后。

      扫了眼林晦右腿屈膝半跪的姿势,时潇面无表情顶了下后槽牙,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卫衣的弧形下摆恍惚中硬是划出抹冷酷弧度。

      ......影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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