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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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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什懿从地上爬起来，面色还算正常地跟镜头打了个招呼：“嗨。这也要录吗？”
摄影师点点头。
在劫难逃。
“挺好的啊，刚刚动作都挺好的。我们再连贯地来一次。”武指很有信心！
祝眠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感觉整个脑袋都像发烧一样热，徒劳地希望自己的脸没有涨红。
“好的。”宋什懿倒是接受良好，完全不在乎自己被祝眠又摸又抱又滚又坐。
难以分辨到底是不是直男的把戏。
坦白说，祝眠主观上并不觉得宋什懿这人身上有很明显的判断指标，尤其是这种模糊不清又来者不拒的态度，让他更难以把握尺度了。
自我催眠十秒“我们都是直男只是在演男同”之后，祝眠重新把手贴在宋什懿胸口：“来吧。”
这次十分顺利。
祝眠自身并没有做过太多的力量训练，但他很会用巧劲，扑在宋什懿身上的时候并不会将全部重量压下去，因此腰身用力带动的翻转也很轻盈迅速。
两个人在垫子上滚了两圈，大部分都是祝眠一个人在用力。
最后终于定住，祝眠撑起上半身，从侧腰掏出几张道具符箓，根据剧情对着左前方甩出。
黄纸散落得很漂亮，周语洲居然还在旁边鼓掌。
武指也跟着鼓掌：“特别好！”
祝眠这才从紧绷中脱力，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特别好，人还坐在宋什懿腰上，没有下移几分。
他自顾自站起来，终于依靠那么点完成任务的成就感，从头昏脑胀中缓过来，主动伸手想把宋什懿拉起来。
祝眠：“……你在干嘛。”
宋什懿被坐得安躺在地上装死人，双手安放在胸口，一动不动，平和开口：“不用管我，我没事。”
……
快到凌晨，两人总算下训，顺路一起回房间。
两个主演的房间标准高于其他演员，因此也排在同一层楼，还正好就是对门。
但一直走到门口两个人也没说上半句话，尴尬无声蔓延。
临进门前，宋什懿终于没话找话：“你下巴怎么了？”
祝眠揉了一路，把手放下来，抬脸能看到下颏红了一小块：“你撞得我好痛。”
宋什懿有口难言，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几秒后才：“……我那有药。”
“我方便进去？”祝眠只是问。
宋什懿卡了一下：“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完就立刻反手刷开门，后退一步把路让给祝眠。
进一个房间而已，他家我都进去过，这有什么不行的？祝眠感觉不太对，但又自己说服了自己，装得一脸正经地径直走了进去。
他没换衣服，于是规规矩矩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宋什懿落了一步进来，以整个房间为范围，漫无目的地找了一圈，最后给小方打了电话才知道药箱在哪。
“你果然是演的吧！你伤哪了？”小方的声音传出来。
“下巴。”宋什懿回答。
“这么严重？出血了吗？他是不是故意的！”
宋什懿侧头夹着手机，解放双手在一整箱药品里翻找，抬眼看不远处格外无辜的祝眠，凉凉地应道：“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因为是我打的他。”
“……”
“活血化淤用哪个？”
“……橙色包装那个。”
“好的。”宋什懿拿着药膏走向祝眠。
听筒里还传来声音，小方提起一些别的工作内容，一时间没挂断电话。
宋什懿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心不能二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一边全然不顾祝眠礼貌性的回绝，拧开药膏抹在指腹，弯下腰仔细涂在祝眠下颌那一小块淤血上。
祝眠推拒不成，梗着脖颈抬起脸，呼吸都放到最轻，颤着睫毛看向一边。
宋什懿手指顿了一下，没出声。
……
虽说当晚磕碰之后立刻得到了护理，但第二天，祝眠的下颌还是青了一块，都不用抬头，正脸就能看到顺着下颌线向上蔓延的一小块青紫。
小旗外卖了一包暖宝宝给祝眠热敷化淤，祝眠一整个拒绝：“这么大热天，不要。”
“你就顶着吧。”小旗磨牙：“给宋什懿看到让宋什懿内疚，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祝眠详细思索了一下发现：“这好像确实没坏处啊。”
小旗：“……”
这天起，形体训练正式结课，整个上午的时间全部拿来做剧本围读。
剧本围读，是全组人员熟悉剧本、提高拍摄效率的关键环节。除了美术组，基本上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连编剧组也来了一个跟组编剧一直旁听着，准备随时作出修改。
祝眠在宋什懿身边落座，果然收获了一些探究的注视。他没在意，过了一会儿宋什懿就鬼鬼祟祟凑到他耳边：“对不起。”
“工作需求，没事。”祝眠面不改色地小声宽慰。
小旗在旁边都想翻白眼。
打开剧本，所有演员围坐在桌前各就各位，按照剧情发展顺序念出角色台词，偶尔被梁铮喊停，纠正一些情绪和重音问题。
古装剧比现代剧的台词更端一些，也更考验演员的功底，几个小时下来，几个主要演员多多少少都被梁导挑了刺。
梁铮自己端起保温杯喝了口冰镇可乐，道：“继续。”
没人说话。
祝眠低头看着剧本，下一段是男三号的出场。剧中男三号是当朝太子，和顾无为小时候有些交情，在剧情发展中也给主角了很多助力。
但他一直没对上号，不知道是谁出演了这个太子。
“人呢？”梁铮皱眉。
“不、不好意思梁导！”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生慢半拍地举起手：“夏昭继生病住院了，我是他的助理，我来替他读吧。”
梁铮略带不爽地看了眼谢与柯，谢与柯朝她耸肩，她只能又收回视线，冷淡道：“不用了。所有人跳过太子的台词，继续。”
少了一个人的台词，也就更加考验其他人的专注程度了。下半场的卡顿更多，每个人也都念得口干舌燥，下训的时候会议室里的一箱矿泉水都被拿干净了。
“夏昭继，好耳熟的名字。”祝眠嘀咕着。
“他爸是夏函。”宋什懿在旁边接话。
祝眠恍然大悟。夏函算是国内比较知名的导演，目前还活跃在荧幕后。
“怪不得，还有不到一周就开机了，这假也是说请就请。”祝眠再次感慨别人家的后台，把剧本规规矩矩地卡进塑料封皮里，保护侧边的索引贴。
宋什懿语气好不起来：“你没发现他一直就没来过剧组吗。”
他打开手机朋友圈，往下一划，备注为“夏昭继”的用户正定位在地球另外一端，发了自己和游艇的九宫格合影。
祝眠沉默了，满脸无语地跟宋什懿对视：“戏里演个太子，戏外还真当着太子呢？”
宋什懿一下笑出来，收回手机，准备跟祝眠一起回去。刚站起来，就被对门梁铮愈发提高的语调吸引走注意力。
“让他自己来剧组跟编剧谈。”梁铮面前站着刚刚那个夏昭继的鸭舌帽助理，脸黑得像被谁欠了钱。
“梁导……”鸭舌帽助理也很为难，坐也不敢坐，腰弯得越来越低：“他……他在夏总身边陪着过寿，确实不方便过来。”
“怎么了导演。”跟组编剧本就在一旁暗中观察，听到自己的名字，直接拖着凳子挪了过来。
鸭舌帽助理好像一下看到了救星，转脸对着跟组编剧解释起来：“当初我们跟出品方签了合同，说是得给我们加十场戏……团队这边的意思是加一段BG线，把萧映和太子凑成青梅竹马。”
闻言，宋什懿和祝眠交换一个眼神，双方的表情都很奇妙。
在双男主剧里卖空降BG线，是真不怕挨骂。
跟组编剧也一下僵了脸：“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这边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鸭舌帽助理小小声：“签约的时候……主编也在。”
主编……祝眠翻开剧本扉页，编剧那一栏的第一个名字是红烧带鱼，是《瘟神》的原著作者。
梁铮又一次看向谢与柯，谢与柯也没法：“资金有限。”
对原著作者而言，前期拿到的钱才是最稳妥最不会出错的钱，至于影视剧播出后效果如何，收益有限，没必要投入过多精力。
“不好意思，我没办法作主。”跟组编剧推脱道：“我会和主编核实的。”
她说完就先一步走了，鸭舌帽助理跟梁铮鞠了个躬，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梁铮坐在原地狠狠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睁开，咬牙切齿道：“真是老登生小登，登无止境登峰造极。”
女导演现在在业内本来就不够受待见，不卖给夏函这个面子，指不定会被穿多少小鞋。
谢与柯叹了口气：“忍呗，实在不行，怎么不算一种话题度呢。”
闹剧结束，祝眠和宋什懿也听完八卦了，默契地一起溜出会议室。
“这人真讨厌。”祝眠皱紧眉头。
本来就是他主动邀请宋什懿来参演的，多少需要为宋什懿负一点责，更何况宋什懿还算是拖延了阿拉德的电影才来的，更烦了。
“确实是。”宋什懿跟着点头：“今晚就开直播就内涵他。”
祝眠瞪圆眼睛，侧过脑袋看向宋什懿。
“我开玩笑的。”宋什懿淡淡：“我从来不内涵别人啊，祝老师你是知道的。”
还说呢，瓜组里被传你内涵最多的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