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便利店没有罗曼蒂克消亡史 ...
-
霓虹灯把陆深的银灰色发尾染成毒蘑菇般的鲜艳色泽，他轻晃着酒杯，冰球撞击声像在敲击谁的肋骨。
调酒师脖颈上的青筋随摇酒器起伏，让他想起勒毙猎物时跳动的颈动脉，陆深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亲爱的，你脖子上的青筋真性感，让我想起… "他指尖抚过调酒师喉结，突然嗅到一丝便利店关东煮的廉价香气还混杂着腐烂尸臭——这味道他可太熟悉了。
玻璃幕墙倒影里，身穿便利店制服的少年正蹲在消防栓旁啃包子。小蛮嘴角沾着肉沫抬起头，霓虹灯光在他虹膜上烧出两簇幽蓝鬼火。
"抱歉，我的狗找来了。"陆深把钞票塞进调酒师皮带，转身时撞翻一整排苦艾酒。绿色火焰在身后流淌成河，小蛮踩着火浪朝里面追来，围裙系带在风里开成惨白的蝶。
陆深甩刀钉穿扑来的丧尸眼窝，转身时风衣下摆扫飞三枚弹壳。小蛮撞碎玻璃幕墙冲进来，便利店围裙浸透冰柜冷气，左手拎着丧尸们串的腐肉项链，右手握着他上个月丢失的□□17。
"砰！"
子弹擦着陆深耳钉掠过，打爆墙角的龙舌兰酒桶。金褐色酒液混着血泊漫过满地碎玻璃，他踩住丧尸抽搐的小腿借力跃起，军靴底钢钉在小蛮锁骨犁出血沟。
"我r你大爷的！"陆深掐住少年脖颈按进吧台，用生锈的铜钉贯穿他手掌，"这次准备了几条命？"
小蛮咧嘴吐出血牙，膝盖猛顶他kua下："够你she到yangwei。" 沾着冰柜霉斑的指甲突然抠进陆深腰侧旧伤，“贴心问候，爽吗？”
枪管再次轰鸣，陆深扯断小蛮围裙系带缠住袭来的丧尸。棉绳勒进喉结的闷响中，他咬开手雷保险栓塞进小蛮后腰，爆炸气浪掀翻整个冷藏酒架。
两百磅冻牛排砸落时，小蛮正用碎酒瓶捅穿他大腿动脉。"去死。"少年喘息着把瓶口拧进他伤口。
陆深反手拔出肋差捅进小蛮胃部，拧动刀柄绞碎小蛮内脏，血从少年鼻腔喷成扇形。尸体倒地时，便利店制服口袋里滑出半包染血的跳跳糖。
还没来得及吃两口，警笛声从三个街区外逼近。陆深踹开下水道道盖板，把小蛮的尸体扔进去，跳跳糖在血泊中滋滋滚动。
这是已经他第十三次杀/死小蛮。
=====
凌晨三点的噩梦像被血浸泡过的录像带。
冷藏库白炽灯管忽明忽暗，陆深踹开冰柜门的瞬间，霜雾里浮出两条裏着吊带丝袜的腿。
小蛮蜷坐在过期便当堆里，蕾丝裙摆被冰晶黏在大腿根，黑色颈圈锁链缠绕着发丝。
“今日特供死亡女仆套餐。“少年咬断锁骨上的保鲜膜绷带，染血的女仆装从肩头滑落至腰间，露出后背用马克笔写的”欢迎光临”。
陆深甩上门时震落三根冰锥，其中一根擦着小蛮耳尖钉进货架。丧尸们从阴影里递来润滑油，包装上印着”丧尸牌脑浆润滑44%新鲜度”。
陆深用匕首挑起蕾丝裙摆，刀尖勾破腿环时带出血珠，他突然掐住小蛮喉咙按向速食面堆，小蛮抬腿用高跟鞋刺穿他掌心，鞋底有张便签：“猜猜女仆围裙里有什么”
冷藏库警报突然嘶鸣，陆深被噪音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松开了掐着小蛮的手，小蛮滑落在他身下，抬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丧尸们捧着爆米花围观，腐手在冷凝的墙壁上画出爱心。
“死亡女仆的特别服务.“小蛮用牙齿扯开他裤/拉链，”帮客人清理弹夹~“
陆深顺势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见蕾丝女仆装的小蛮跨坐在自己腰间，染成樱粉的指尖拂过他的胸口。"主人心跳好快呢。"
少年吐出一小节嫩舌俯身，裙摆里突然闪出冰锥扎进他的颈动脉——
陆深在床上暴起，匕首将被子划出裂口。
“真是阴魂不散……”
=====
便利店的荧光招牌正在暴雨中抽搐，五十米开外的玻璃橱窗内小蛮正踮脚整理货架，围裙系带在后腰打成蝴蝶结。
忽然有阴影笼罩货架，骨节分明的手越过她头顶。“当心摔着。”男人将膨化食品精准推入凹槽。
“谢谢你啊危铖。”
男人轻轻扶起小蛮的一只手落下一吻“举手之劳。”
玻璃橱窗里暧昧的画面刺的陆深心口发酸，他攥紧伞柄，任伞骨在掌心硌出红痕。隔着雨幕望去，仔细打量起小蛮身旁的男人
定制西装被雨淋出大理石纹路，蓝宝石袖扣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他身形高大，眉眼深邃，左边眉骨到颧骨处有一道疤痕，蛰伏在金丝镜框投下的阴影里，像是名匠特意雕琢的残缺美。这让他想起博物馆里见过的那尊战神雕像——优雅的暴力，矜贵的危险。
男人拾起收银台上犹带雨露的玫瑰，晶莹水珠顺着丝绒花瓣滚落，将一抹怦然心动的绯色递入小蛮掌心。
"多大年纪了还玩高中生把戏？" 他在心里默念“不准收不准收不准收……”直到玫瑰重回男人胸前，喉间锈蚀的血气才化作一声嗤笑：“暴殄天物。”
尾灯在雨幕中撕开猩红裂口，黑色轿车碾过水洼而去。
陆深在心中数到十才鼓起勇气走进了便利店。铜铃撞碎寂静，他看见小蛮后腰可爱的蝴蝶结，不免又想起昨夜云雨。
“欢饮光…”最后一字卡在喉间，小蛮看清来人后继续转身整理货架，“稀客呀，主动来找死？”
“打住，今天休战。”陆深靠在收银台上，随意地拆开身旁架子上摆放的口香糖吞进嘴，“那男的谁啊？”
他清了清嗓，“咳，你别误会，我就随口问问…”
小蛮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你不是号称杀手行业里的翘楚？怎么连这的黑/bang教父都不认识？”
“他来找你做什么？”陆深吐出糖，“…是打算收你当黑/bang夫人？”他点燃一支烟，刚塞进嘴就被小蛮一拖把拍在脸上。
“闭上你的狗嘴！到底来这干嘛！这可是我的地盘，乱说我拿你喂僵尸！”拖把在陆深脸上到处乱蹭，被陆深一把甩开。
“c你…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陆深随意抹了把脸“这不是…想你了嘛，看你这冷藏库挺大的，要不要试试在里面…”
“臭不要脸！”
小蛮踹翻热狗机，黄芥末酱淋在陆深后颈。钢化玻璃柜台映出少年扭曲的倒影——他踩着一箱过期的啤酒跃起，金属货架在他身后如多米诺骨牌倾覆。陆深偏头躲过飞射的啤酒瓶盖，锯齿状边缘在他颧骨犁出半弧血线。
"你裤链没拉。"小蛮的嘲讽混着店内警报声刺入耳膜。陆深低头瞬间，少年甩出冰柜链条缠住他脚踝，丧尸们突然从冷藏区涌出，腐烂的手指不断逼近陆深。
陆深扯断锁骨间的银链甩向供电箱，便利店陷入漆黑的刹那，他嗅到小蛮发梢的草莓沐浴露气息近在咫尺。靴子碾碎满地泡面的声响中，两人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在黑暗中对撞炸出蓝焰，照亮两人的虹膜。
"你还挺喜欢用这招数。"少年突然贴着陆深耳畔低语，犬齿刺入他颈间。血腥味在口腔爆开的瞬间，陆深用□□刺穿对方肩胛骨，将人钉在解冻中的三文鱼货柜上，手另一只手摸向小蛮的pg，肆意捏出各种形状。
冰水混合着血瀑浸透制服，小蛮笑得像偷到糖果的孩子。他掰断匕首握把，插进陆深作战裤口袋："你心跳的好快…"沾着鱼鳞的指尖划过男人紧绷的腹肌，"要测下体温吗？"
枪声轰鸣撕碎暖昧。陆深撞破速食区隔板，碎木刺扎进掌心的疼痛让他清醒。少年踩着冰雾滑来，拆开的byt拉长缠住陆深手腕——是他们常用的草莓味。
军刀劈开桎梏的瞬间，少年已握着电击器抵住他尾椎："上次你说我这里最敏感。"
蓝光炸裂时，陆深扯过货架上的鲱鱼罐头砸向对方面门。恶臭的汁液模糊视线，他趁机将小蛮按进关东煮汤锅。沸腾的汤汁咕嘟冒泡，少年挣扎时踢翻的辣油桶染红整片生鲜区。
"你输了。"陆深掐着泛红的脖颈将人提起，却看见小蛮被烫脱皮的手掌正攥着微型引爆器。少年用口型比出"再见"按下按钮。
冲击波掀翻两人时，陆深本能地将小蛮护在身下。玻璃扎进后背的剧痛中，他嗅到少年发间残留的尸臭与草莓香精混合的诡异芬芳。小蛮忽然咬开他喉结结痂的旧伤，舌尖卷走渗出的血珠："这么想当我的人肉盾牌？"
丧尸们的嚎叫突然逼近。陆深翻身滚向收银台，扯断扫描枪电线勒住扑来的腐尸。
"游戏结束。"小蛮跨坐在他腰腹，碎酒瓶尖端悬在左眼瞳孔上方。陆深突然暴起撞翻身后的香烟货架，漫天烟盒坠落中精准咬住对方腕脉。少年吃痛松手的刹那，他抽出藏在袜筒的陶瓷刀刺入小蛮太阳穴。
脑浆溅射在过期彩票堆上的声响格外粘稠。小蛮残破的躯体抽搐着吐出最后一句："这次...比上次温柔..."
陆深瘫在血泊里点燃染血的烟，看着丧尸们将少年残肢拼图般塞进冰柜，冰柜正发出垂死般的嗡鸣。断裂的肋骨戳刺肺叶，每次喘息都带出冰渣与血沫的混合物。
丧尸们的声响逐渐遥远，他恍惚看见冰柜门缝渗出蓝色雾气，凝成小蛮十二岁时的模样。那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幻影正用手术刀削苹果，果皮连绵不断拼出"废物"的血字。 "你他m..."陆深挣扎着想要爬起。
冷藏库警报声成了催眠曲。最后的意识里，他蜷进小蛮遗落的围裙，丧尸们正用腐手为他盖上促销宣传单，头版印着"第二份半价，死亡甜蜜共享"。
冰柜深处开始规律胀缩，像极母亲子宫的胎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