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被算计 ...
-
本来我可以住酒店的，方宁荣盯着面前这个黑皮大帅哥想，不比梅老板差。图伦看着陆果杰带回来一个只有一米七的小朋友，感到颇为棘手。尽管陆果杰已经在手机上通知他了。是客人，图论荒谬地想到，陆果杰天天交粮还有余粮吗？
“想什么呢？图伦，这真是我朋友。”
方宁荣脸哭过后面部皲裂般红，瓮声瓮气说：“你好，我叫方宁荣，你叫什么呀？我不是陆果杰的男朋友，我有男朋友了只是被甩了。”
“嗯。”图伦并不在乎，在中国，也许只有梅放岳值得在乎。
看着图伦走进某个房间，方终于松了一口气，“果杰哥，看来我没能讨你嫂子开心啊。”
“所以你住不了多久。”陆果杰端起茶杯。
“哎，不对不对不对，我要是讨嫂子伤心了才值得果杰哥你提高警惕嘛。”方勉强勾起嘴角。
“明天。”陆果杰看了眼手机，噼噼啪啪敲了一堆字，一边若无其事地对方宁荣居住时间缩短至一天，不，一晚。
这真是令人悲伤的事情，方宁荣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沉思。梅放岳为什么不原谅我呢？
次日，“人形说明书”方宁荣准时到岗，打卡时间7点过58分，完美符合上班时间。昨天基本上就是完成对接内容了，此次工程是将“飞煌”与近现代华国跨海工程进行配合落地实验，并且两国将联合海岸诸国进行“海洋天桥”计划。为了帮助两方对接顺利进行，华建（中华建筑公司）决定指派七名高级工程师来一对一配合。此时此刻，属于方宁荣的对接工程师正在噼里啪啦得敲笔，可见心情不佳。
方宁荣脖子上挂着工牌，手里还拎着陆果杰大早上做的爱心便当，头发乱糟糟的，也没穿西服或者中山装。兰青的格子衬衫，牛仔裤，黑框眼镜，方宁荣是守旧派穿搭。
“额，你好。我是方宁荣，可以叫我方，您是？”方宁荣一边在四个座位里面唯一空的那个坐下，一边试探性的打招呼。
“古厘亚海。我原来是华能（中华能源公司）工程部的特级工程师，请多多指教。”
方宁荣马上感到头疼起来，对面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精英禁欲气质，还有不是说全是一级工程师吗？为什么还有特级的，是为了惩罚自己来给我补课的吗？
“额，”方宁荣举起工牌指着自己临时工牌的工号“是和我对接的吗？我只负责相当少的一部分，相比文件里面已经说明，特级工程师对我来说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根据我前天接到的指令，我对接的就是LS007。”
古厘亚海一边快速翻阅自己的智脑一边严肃得为方少爷强调今天要做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总之非常有规章制度。听着方宁荣头痛得要死。
“stop please？”望着看起来英俊严肃的特级工程师终于停下来那些点点点了，方宁荣捂了捂鼻子，感觉自己有股裸奔的羞耻感。“如果为了很好地对接项目的话，我推荐你可以换一个人对接，接下来的话你可能有点震惊。”
方宁荣深吸一口气“我没看过项目策划书，但是我向你保证其他人都看了。我应该不需要了解这个计划具体内容，因为我大概只用负责飞蝗的……额日常维护。诚恳地说我能够参加这次计划并且成为002只是因为我是飞蝗一代开发者并且维护了较长一段时间。简单来说，我是理论派的，完全没有过实践经历，更别说造桥了。”
古厘亚海蜜色的肌肤上，银框眼镜下炯炯有神的眼睛朝着方宁荣上下打量，然后用流畅的英文开口:“好的，明白您的意思，但很抱歉如果要考虑交换工程师，您只能自己去申请，但是我先声明我不对您的浅薄知识有意见，且珍惜与您共事的机会，不过既然您对我有先天的厌恶之情，那我也只能让贤。”
方宁荣完全不懂得为什么突然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只能表达疑惑:“why？”
那双黑色的眼珠带着轻蔑地盯着方宁荣脖子上随意露出的佛像，古厘亚海深红的嘴唇张合几次就吐出了无比震惊的话:“难道不是嫌弃我不是纯华血脉，就连当您的仆从也没有资格吗？少爷。”
这下方宁荣脖子一下往前伸，像那只几百年前的企鹅，震惊地张开了嘴巴:“啊？啊？啊？”
古厘亚海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请让我确认一下，这里是已经经历世界融合的新纪元580吧？”方宁荣捞起袖子，借着外面射进华建总司高层透明玻璃的光去看手表。“是的，奴隶制不是早就灭绝了吗？而且我得澄清一下我是平权人士，绝对不会对你的肤色有任何意见，并且我上个男友就拥有和你相同的肤色。”
古厘亚海不屑地笑了笑:“不用装模作样了，既然讨厌我在这里，那我就回华能好了？”
方宁荣连连摆手，完全吃不消这位特级工程师的奇思妙想:“那完全不敢，您愿意指导我我是万万不敢推脱的。”说不过就从了行了吧。于是方宁荣只能憋着一口气听完了那么长那么多项目实施要点。
“真的很离谱啊？这大早上的害我上的足足四个整小时班，知道吗？我去上10分钟厕所，他居然真的讲到12点过10分。救命，师弟你得帮帮我。”方宁荣拉着老好人师弟在华建的食堂打饭排队。这一层基本上供给高层，现在也过了饭点，所以人不是太多。
“哎呀师兄，你知道的，专业工程师早就过过我们的档案了。他估计是特地刁难你，你认真道个歉就好了。”
“我哪里得罪他了，我发誓他绝对是我今天第一次见过的。”
”可能是你的前男友的哥哥？哈哈，开个玩笑。”师弟讪讪笑道:“可能师哥你穿的有点太正式了，别人特级工程师有点感到不重视，生气，是正常的。”
“哈？你的意思是我要为了格子衬衫给他道歉！？”方宁荣心理想:这是对格子衬衫的歧视！
方宁荣一边聊天一边自助取餐，只有中餐吗，怎么没有其他种类的食物。
边想边走，突然就看见了明显新增的一个窗口，汉堡与薯条。啊，原来还有美国菜。方宁荣满意地路过了这个窗口，开玩笑，还需要腹肌追帅哥呢。
“师哥，你看。”老好人师弟手指指向了一位英俊的男士。
“不介意一起吃饭吧？”方宁荣端着自己的餐盘，走到梅放岳对面坐着。
“……”梅放岳没说话，轻微的点点头。今天可能是恢复正常上班了，梅老板梳着大背头，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三件套，但是搭配了一条红色条纹领带。整个人显得凛然不可侵犯，非常得帅气。
方宁荣不由得回想梅老板年龄如何了。大概五十八岁了吧？新世纪的年纪已经不可能从外表看出来了，生命联协已经掌握了衰老的生物密码，世界的节奏加快，衰老也被淘汰了。人类的年限已经超过了300。
“梅放岳，你是不是派了个工程师来折磨我，好让我远离你呀。”方少爷不禁抱怨。“不知道的，以为我去东南群岛雇了一个尖酸刻薄的本地人担轿子。我在他眼里天然就是恶魔！”
梅老板似乎不赞同方宁荣这番大言不惭的话:“最好对特级工程师保存尊重。”
“啊，”方宁荣瘫倒在靠背上，“明明是他先不尊重我好吗？梅放岳你讲不讲理？”
方宁荣眼睛一抬，狠狠刮了梅放岳一刀。梅老板不以为意翘起二郎腿，端起一旁玻璃杯里的凉水喝了一口。
“叮。”
方宁荣的智脑响了一声。
嗯？打开智脑居然是古厘亚海的档案，从出生生到目前的，吓得方宁荣筷子都掉了。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给的。
“这，这，这，这是我能看的吗？”方宁荣迅速删除清理了这个记录。“我得解释一下，我对这个特级工程师完全完全没有意见。只是说，压力太大了，懂得吧。”方挤眉弄眼，唉声叹气“其实呢我觉得这个工程师也看起来一表人才的，浪费在我这里实在是可惜嘛，梅总帮个忙，去把他调开吧。”
方宁荣实在是一个很撒娇的人，老是在句子后面有意无意加个嘛，还有语气词，在以前梅放岳很吃这套，基本上扭着闹上三五会，就撑不住答应了。友人诚恳锐评，三十六计美人计都坚持不到。
可惜岁月无情催人老，芳华刹那褪春晖，梅总已经成为铁石心肠的领导人，而小方嘛，几年不见其实说来姿色也远不如年青时候亮眼，再撒起娇来恐怕有点人老珠黄的无力了。但其实说来，方一直长得一般，身量不高，眉毛不长，只能说是顺眼。但是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令人着迷，特别是男人。方的女人缘对比起男人缘不太好。
“很抱歉，做不到。”梅放岳长得好看的多，不说远了，十二个秘书十一个想过当老板娘。宽肩窄背，眉目如刀，再加上果决的性格，此时此刻在方宁荣眼里很可爱。
“不嘛，你知道的天天这么工作的话我会找不到力气做其他的事情。”
“做什么呢？”方宁荣只顾着地说着。眼神看去了窗外的蓝天。今年真是太热了，没有白绿的天蓝，好像能从中听见蝉的高亢叫声。大楼到处都是冰冷的机械反光，借了太阳几分光，也让人直视不了。
“想谈一个恋爱。”方宁荣的眼睛好像被反光刺激到了，眼眶含水，连忙看着自己的自助美食。也不敢擦掉。
梅放岳翘起了嘴角，“那加油。”
“怎么办？方。”方宁荣在中午眼睁睁看着梅放岳离开，下午又被狠狠操练了，晚上抱着胳膊搓着手写下第一句。“他好像没喜欢过我。”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下第二句。“要是没爱过就可以当做没恨我，”这一句后面顿了很久，员工宿舍里面只有一台台灯，暖洋洋照着没心没肺的方宁荣，手上捏出一把汗。“当然是不可能的，可是，没什么可是，方啊方怎么如此颓唐，要振作起来，鱼不会主动到鸭子嘴里面的。”
方乱涂乱画后上了床，已经不早了，工程真是麻烦啊，想念加州的实验室了。
梅放岳的态度实在是让方纠结，方感觉自己越来越婆妈了，苦笑了一下，闭上双眼开始推导公式。应该是白天看见的。脑子占用一下睡的会好一点。
“砰砰砰，砰砰砰。”激烈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惊醒了方宁荣，连忙下床开门。
一开门发现是古厘亚海，他抬起自己价值不菲的积家，表面在节能灯下冷酷得要命，“好像你没打算上班，喔，打扰掉了。”
方宁荣才想起来了，这里已经不是加州自由涣散的实验室了。连声道歉。
古厘亚海看着方宁荣堪比日本人的诚恳态度反而有些不知道地皱了皱眉。其实本来是做好吃闭门羹的准备的。想想方宁荣的远方表弟怎么说的，我的表哥，出门别想与他打招呼，拽的二五八万要不完，至于工作，你知道我最经常听到什么吗？远房表弟指着自己脑门心，废物。古厘亚海看着自己的同事悲怜着看着自己，喃喃道不过你命真好，可以和我表哥一起工作，说完面色阴沉地拍拍古厘亚海的肩膀，千万不要招惹我表哥，不然你真完了。
看来方宁荣是在外面吃了什么大亏吧，被集体霸凌之类的，古厘亚海嘴巴抿得很直。至于什么改过自新，这种大少爷怎么可能。
远在加州开会的，师门一大家都打了个喷嚏，不约而同得想:爱徒/师哥/师弟一定是想我了。没有爱徒/师哥/师弟实验好难做。
古厘亚海面带无语地看着眼前奋笔疾书，写的是“半英半文”的方宁荣同学，也没有拽洋文的习惯，只是这么多年来没碰过沉甸甸的新华字典，写的不仅手有点疼，脑子也木木的。被不阴不阳地批评了一顿后，更是不能想要是问哪个字怎么写，估计得把宁荣从窗子丢出去好了。
“你怎么叫我少爷，我浑身上下可能就只有工牌最值钱吧？”方宁荣写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始瞎问瞎说，企图勾引专心致志的特级工程师陪他聊天以懈怠对方宁荣无用功的监督。“不觉得我哪里像少爷了。”
古厘亚海听之后勾起嘴角冷笑:“这是什么新的奉承机会吗？”
“哎！？当然不是，难道我真的像绣花枕头一包草？还是说觉得我是读的非华系，钱给够就毕业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我优秀的绩点。”方宁荣暗地一边笑，肯说话就好，一边叼着笔思考少爷的丰富多彩的含义。有些时候打趣会叫少爷，有些时候被看不起也会叫少爷，还有的半羡慕嫉妒的，真心实意叫少爷的，方宁荣目前来说还没见过。
“这是在炫耀吗？”
“……”少爷真实感受到什么叫油盐不进“哎，怎么说话的，怎么感觉海胆都比你刺少，还有内在美。”
古厘亚海马上如同老僧入定，不再理会泼猴胡言乱语，有句话叫心静自然凉，对应的来说嘴快自然热，瞎编的，但是古厘亚海明显额头渗出薄汗。指节很大的手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衣袖，继续与项目奋斗。
“不会吧？你给我起外号我都不能知道下原因吗？”方宁荣望着乱七八糟的纸张，想起陆果杰也叫他少爷，点开智脑，快速打开已经爆满的邮箱，询问:
“致伊甸园种植老果
为什么叫我少爷？
负能荣”
打完之后顺手打开邮箱看看都是什么垃圾邮箱。有个叫暗香雪的公司这么有毅力吗？发了不知道多少邮件。还有，紧急求助，遇见恐怖的haijswhushajiuaiajahsusihwhsus……这是什么？发件人:前驱。前驱？不是探险者协……等等暗香雪？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梅放岳！
吓得“负能荣”连忙点开最顶上的邮件，结果弹出“输入您设置的密码”，呵呵，难不倒他，“输入错误！”，“输入错误！”，“错误！”，“错！”，连续快速输入几个常用的组合之后，方宁荣瘫倒在桌面上。设什么密码啊，量子密码都无法锁住国家要秘，这些无关紧要的文字怎么可能会有锁住的必要呢。方宁荣百无聊赖地点开求助的页面，顺便做一个动物识别题好了，结果打开之后，方宁荣楞住了，表面呈现花岗岩随机皲裂的质感，却长出了鳃，有两个爪子，还有三个眼睛？奇怪，这个照片是没有经过视觉纠正吗？而且这个眼睛，给了方宁荣一种促狭般喜悦的感情。还没细想，一沓文件就放下来，那尖酸刻薄的言语如尖刀插进了五指间
般，骇得老方迅速点掉了智脑。
“少爷你申请智脑就是为了和你的小女朋友聊天？”
方宁荣的智脑是旧款亚星的，上面还贴有一张自由女神贴纸。但……申请？是什么？
两人同时反应过来，古厘亚海和方宁荣快速解下智脑，碰到了刚刚拿下来的水，连忙一起交往保密部。一路上背上黏了层透膜，风一吹，五脏抖了几下。
在新纪元067年分大概，由于量子加密彻底崩溃，所有在网络上的文件如同没穿内裤，处处漏风，而区域网居然也不能阻止赛博小偷不停偷取霸权依赖的任何东西。在新纪元的第一个世纪，简直世界都沸腾了，混战东西疲于奔命就是华美两方的处境。随即采用特随即采用特殊矿物波与古老的纸保密加上武力镇守来保存资料，而华建也是。在本部地下二十层有超大计算机，与搭建内网的几十种混合矿物，保密部在地下一层。
两人快步进入电梯，刷的是古厘亚海的特工卡没遇见什么人。
方宁荣在电梯下降的时候不自觉咬紧牙关，因为隐隐约约得感觉到了，应该是被人算计了。值此华美蜜月初始，太多数希望回复到对峙阶段，来趁机偷鸡摸狗。一旦华建的资料泄露，这次合作多半会泡汤。而他方宁荣就是罪魁祸首！
古厘亚海眼见着方宁荣害怕得要死了，不自然开口:“少爷就算把华建卖了，父母也能买单吧。”古厘亚海想起来方宁荣的两位父母，分执一方，都是点点头就能塌一片天的人。
方宁荣挑起了眉:“你是指，那两个我只见过四次，相处时间不超过两天的陌生人？听你的口气他们活的还不错。”方宁荣说着不熟，但是身体却放松下来。
毕竟，看来一条血脉的份上，估计自己也死不了了。
古厘亚海却大吃一惊，听起来那两位可能是不太在乎方宁荣的。还来不及细想，负一楼到了。
“两位是在说，从大门的检测，到电梯前的保密人员检测，再到非法波智能探索与反击系统，多重保险下都没人发现方教授的智脑，方教授对此事毫不知情？”保密部主任神色不虞地询问。
“……第三部分不知道，我保证前两部分我都没有看到过。”方宁荣老老实实向坦白为宽，抗拒从严争取。
“可是监控没录取到你的进出记录。”保密科主任一边等待智脑拆解的记录一边严格审问方宁荣。
“……”这关我什么事情？方宁荣头疼地想，保密这种事情和其他不一样，是疑罪从有的。
“还有，你的智脑里面居然一点研究所的资料都没有，生产年限是十年前。”保密科主任在破解智脑前还温馨地考虑了怎么合情合理地“检查”下研究资料。在发现一毛钱的有用信息都没有之后，开始有多想轻轻放过，现在就有多像罗刹了。
“……这个，加州有内网，可以聊天。所以智脑不带也没问题。”
“支付呢？”
方宁荣想着被自己打了许多年秋风的师兄弟，还有经常出现在研究所的爱心便当。有些矜持地说:“有人买单。”
本来以为是被包养了，但耳麦里面传来信用卡的余额，保密部主任彻底地愤怒了。
“看来你们加州研究所非常大方啊，不过，暗香雪是谁？”
“这个人连续联系了你有超十年，我们怀疑你另外有通信手段与他联系。”
“不不不，不不不。”方宁荣看着正对着他的摄像头，正在捉摸怎么撒个小小的谎。
旁边的古厘亚海却神色莫测地想，看来保密科的工作确实很轻松，连大老板的邮件名都不记得了。
耳麦里不知道传来什么，保密部主任直接整理资料:“你身上太多疑点，只能先行羁押。希望能理解。”
“ok，我能通知家属或者律师吗？”方宁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虽然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一帆风顺的方宁荣还是对华司法系统比较疑惑。
保密库主任对他露出来大大的笑容:“不，可，以。”
“不能先解除羁押吗？”梅放岳问自己的幕僚，这阵子其实除了“飞蝗”，还有两个大项目，梅放岳基本上没有长睡眠时间。揉了揉太阳穴。“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泄密的主动性。”
幕僚:“最好不要，避免打草惊蛇。这位方宁荣很显然的是一个诱饵，背后的人，要么没想到方宁荣背后能量这么大，要么就是指望我们不敢处理他。”
“需要关多久？”梅放岳询问。
幕僚看了看老板的脸色，迟疑地把羁押时间缩短了一半:“……起码半年？”
梅放岳显然了解这个幕僚，头也不抬:“不可能，最多一个星期。”
“知道为什么美突然对华示好吗？”梅放岳自问自答，“卡门教授。如果羁押方宁荣，卡门教授很有可能改变对华态度，况且，如果没准备好同时得罪保守派，和激进派，那就不能羁押方宁荣，更别说做饵和上刑了。”
幕僚迅速想起最近浮出水面的两个人，也头疼地按住了笔:“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方宁荣，那两位不一定在乎吧？卡门教授又为什么对他这么看中。”
“陆轶案听过吗？当时许阙把控了看守所，华医都准备丧事了，方宁荣拿着准许证带着他儿子从正门进去，第二天许阙才知道。”
“……”
“听这名字就知道，宁荣，家长多半都顺着来。”梅放岳嘲讽地笑了笑。“况且他的人脉广的不可想象，命中显贵就是这种人。”
幕僚:“不过按理来说，这种顺着养的草包，不弄得太过分，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况且老板，他不是要追你么，你稍微安抚下他。”
梅放岳皱了皱眉:“最多半个月，不然你就等着华建被拆掉吧。当年饿了他两天，纪检委都来了。”梅放岳想起来就苦笑。
幕僚:“好的老板，辛苦老板，不过老板温馨提示不能跨国恋爱喔~还有能不能给我们审问提供些线索？”
“项目先停了吧，至于方宁荣目前就当一个稍微有些底线的纨绔处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