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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披着人皮的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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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团来到南天联盟已有三天，关于共同开发的合约还在拉扯中，这也在众人意料之内，出乎银零意料的是，南天的首领——apate，竟然对他们一行人态度好得离谱，更是多次陪同到实验室，研究所等地。
银零将看到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子里，想着回去同段刃商量。
忽然敲门声响起。
门外是由两个人工智能陪同的apate。
“您好。”银零露出客气礼貌还带着点疏远的微笑。
“上校先生，我们新开发的人工智能项目成功了，我想邀请您去看看。”
“您客气了。”银零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这涉及到高科技领域，银零做梦都没想到apate会邀请自己去。
“您稍等，我去叫我的同事。”
“可我的时间比较紧。”apate温和地笑着，语气中却透出无可置疑。
可能是怕访问团中的几位教授看出什么门道？
留给银零思考的时间几乎为零，他跟了上去。
银零跟在apate身后走进一间银白色墙壁的实验室，实验室的门口贴着标志，两个人形人工智能如门神般在门口停下，分立在门两侧。
“他们没有权限进来？”银零绷紧了身体。
apate笑了笑，看向他：“自然不是，只是在门口通风报信罢了。”
apate耸了耸肩：“毕竟南天联盟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一言堂？要是议会里的人知道我带你来这里，非得拿唾沫星子喷死我。”
银零紧张起来，向后退了半步，努力控制住了表情：“这不是公开的参观活动？”
apate正拿着一管不知是什么的试剂。
银零觉得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发出危险警告。
身后的门早已关上，银零虽不在研究院工作，但也陪同段刃去过十几次，总知道这种门材质特殊，怕是用常规炮弹都轰不开。
“你想做什么？”银零看向apate，现在的北斗联盟与南天有着明显的实力差距，apate总不会杀了自己吧。
何况自己只是一个上校而已。
银零想着想着，身体忽然趔趄了下，他想重新站稳，可腿脚竟几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
脚步声响起，apate蹲在银零身前，抬手勾住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总算起效了。”
“你做什么！？”银零目眦尽裂。
apate抬起一根手指，贴在唇上：“别怕。”
apate看着银零，眼前的面容仿佛与十三年前渐渐重合。
我终于找到你了，apate心中默默道。
“你放开我！”
……银零眼尾滑下了两行泪：“apate，你这么对我，你不怕……”
话还没说完，银零忽然愣住，是啊，如今北斗还不能与南天抗衡。
“怕什么？你可以试试，将这些……将待会儿我怎么玩/儿你都告诉段刃，他敢开战吗？”
“他会为了你跟我开战吗？”
银零沉默着。
他根本不会告诉段刃。
“行了，都是成年人了，我也能让你舒服。”apate拿出刚才一直在摆弄着的试剂瓶，注意到银零眼底的惶恐，“已经经过临床试验了，安全得很。”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银零哽咽，“能不能别这样？”
apate笑出了声：“你这话得跟君子说，不过我不是君子。”
下一刻，……银零咬紧牙关，一语不发，像要赴死一般。
apate觉得有趣，轻笑一声，将试剂瓶内所有的药剂都推了进去，不过几句话间的功夫，原本冰凉的药剂就在其中温热起来。
银零去咬自己的唇。
“嘴唇这么好看，咬坏了多可惜。”
“呜……”
apate玩够了，手指去试探，愣了下，随即唇角露出一抹笑。
“你前几天刚被人……了？”
银零身子一颤，似是内心最柔软，最不堪的那一处被人揭开。
“我来猜猜是谁……”apate的手指揉弄着，“怎么也是个职位比你高的，听说你和姓段的早就认识了，不会是他干的吧？”
银零的身体忽然一紧。
apate惊诧之余觉得更有意思了，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银零身子颤着，脑子里不知怎么忽然闪过那一夜的画面。
即使被药物影响着，段刃的动作还是尽可能温柔的……
他紧闭上眼，只想把眼前的一切当作一场梦，忍过去就好了，忍过去就好了……
泪水自眼尾滑下，银零哽咽着，却始终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放松。”apate啧了一声，“啧，段刃是不是不行啊？”
“你！”
“啊！”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银零浑身都在颤/抖，已经疼得说不了话了。
apate贴在银零耳边：“他技术好还是我技术好？”
“滚！”银零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吼出了那一个字。
“我比他差在哪儿了？我的南天可比他的北斗强。”
“南天不是你一个人的南天，北斗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北斗。”
apate嗤笑一声……
“呃……”银零含糊着怒骂，他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外交礼节。
“骂啊。”apate哼道，“再骂大声点，我更兴奋。”
银零紧闭着眼，可捂不住自己的耳朵。
“……可惜姓段的无福消受。”
………………
银零悲嚎一声，低下头去，仿佛断了似的。
自己就像个物件。
银零悲哀地想着。
他不挣扎了，偶尔忍不住就有气无力地叫几声，apate虽然在这方面喜好较多，但唯独不喜欢如此。
他抱着银零走到窗边，这里的窗子有一层防护隔板。
“你要是还这样半死不活的……”野兽终于露出獠牙，“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银零不置一词，只是看了一眼apate，头又垂下。
apate冷笑一声，语音呼唤胸前徽章上的微型人工智能：“接段帅，也是时候问候一下他了。”
“不要！”
apate歪了歪头，神情天真，血红的眸子盛着纯粹的恶毒，“为什么？不正好让他听听你的声音多好听。”
“不要……”
“怎么？你不会还想给段刃守身如玉吧？”apate看对方失魂落魄的神情，内心生出一种隐秘的喜悦，“可惜啊……”
污/言/秽/语从那人口中不断传出，银零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
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候，银零尖叫起来，用难得积攒的些许力气挣扎，却还是被按在身下……
apate紧紧抱着他颤抖着的身体。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几乎让银零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掉……
“apate你混蛋！”
“是啊，你刚知道啊。”apate笑呵呵地说，“如果你敢咬下去，就可以看到北斗联盟真的变成星星碎片了。”
银零闭上眼，缓缓上前……
呜咽声从身下传来，apate看着抚摸着那人黑色的发梢，施舍一般刮了下他的脸颊。
一片湿漉漉。
apate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他拽着几缕墨发，迫对方仰起头来。
泪水早已盈满眼眶，准确地说整张白皙的脸都被泪水覆盖。
apate此时竟有了一个错觉——那些液体好像是从那人皮肉中渗出来的一般。
“你——哭什么？”apate难得地蹲下身子，换了一个相对平视的视角，尽管还是比银零高出半个头。
银零扭过头去，又被apate掰着下巴扭回来。
“看着我。”apate的语气缓慢而“冷静”，如火山中涌动的岩浆。
银零仿佛闻到了一股硫磺气味。
“哭什么？”
银零怒极反笑：“被人强/迫至此，我不该难过吗？不该悲痛吗？”
apate歪歪头，打量着他，忽的一笑：“你知道这机会旁人求都求不来吗？”
“执政官，你这话是对一个北斗将军的侮辱。”
“北斗？”apate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当真不知道北斗与南天的差距么？我如今愿意同北斗和平共处，那是因为我还不想打仗。”
“否则南天的歼星舰今夜就能踏平北斗！”
“是么？”银零唇角露出一抹嘲讽意味，“那为何你没有在我们提出共同开发合约之前就把派星整个占据？毕竟你们一向如此。”
apate眸光一闪，重新打量这位来自北斗的上校先生。
满身狼狈，看向自己的目光却仍然锐利。
难不成北斗真的知道了什么？
不会的，自己的人还在北斗，如果对方真的听到了什么风声，绝不会没有任何动作。
只要段刃有了动作，自己的人一定……
一定吗？
余光同那人坚定的目光相撞。
apate忽然心里有些飘忽。
毕竟自己的人刚进入北斗中层时就同自己说过，北斗的主帅为人孤僻——倒也不算孤僻，只是同旁人都保持着敲到好处的距离，不显冷漠，倒也符合北斗一把手的身份。
除了银零——毕竟是这人与段刃自幼相识。
apate心内感叹：如果这人能为我所用就好了，不过看他的目光，也不可能的。
看apate难得沉默，银零试探着再次开口：“被我说中了么？”
“歼星舰的燃料……”
apate眨了下眼，瞬息间平定了眼底波澜：“上校先生，您倒是想象力丰富。”
他紧盯着银零，如同狩猎的狮子盯着柔弱的绵羊……
“然而有一件事你不得不认同我——我可以让你消失。”
银零掩去眼底波澜，静静地看着对方。
“我会表达歉意，而北斗能做的也只不过是‘谴责’。”apate唇角微扬，眼底冰冷。
“那又如何？”银零眼底如一处深潭，漆黑得看不见底，“那又如何？”
他笑了笑：“我也想不出来您留下我有什么用处——除了让北斗与南天的关系更僵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难不成还真是因为我这一身/皮/肉？”银零注视着apate。
apate此刻心底竟生出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
他面上浮现出一个扭曲着的笑——自己没看错人。
“如果是呢？”apate语气温柔，动作粗暴地将人拽起，压在冰冷的操作台上，将对方固定在银色特殊材质的操作台上，看着对方的隐忍神色。
“如果我将你留下，你又能如何？”
“我确实没有办法。”银零努力让语气平静下来，可是一开口，声音就开始颤抖。
“如果您会用那样卑劣的法子对付一个战士。”
apate笑出了声：“你是在道德绑架我么？”
他俯下身，紧贴在身下人的耳旁：“我告诉你个真理——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
看着银零面上露出的不加掩饰的惊讶与厌恶，apate笑得更痛快。
“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从人类诞生之初便是如此……”
他叹了口气，似是怜悯，实是嘲笑：“这不是理想主义者的游戏场，my mistress。”
银零眼中的震惊还并未完全褪去。
“你想好了？”尽管知道不可能，apate还是想尝试一下，“如果你肯跟着我，我保证你的未来远比在北斗要好得多。”
“你喜欢我们的歼星舰，不是么？”apate面上的笑又温柔起来，“足足二十五艘歼星舰……我相信你配得上它们。”
“你错了。”银零的声音已经嘶哑，有些失了体面，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不会让任何人轻视，“我只喜欢‘我们’的歼星舰。”
“我们之间已经灵/肉/交/融，何必分得那么清楚？”apate轻柔地摩挲着身下人被泪水浸得越发柔嫩的脸颊。
银零已经被气得不知能说什么。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您接着做您的春秋大梦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