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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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听到那些东西有多生气，为了引出幕后黑手，直接用自己当诱饵。
但更多是无奈吧，她埋在洋可怀里闷闷地说：“干什么要揽这个活？”
可她也知道，这活现在不做，之后还是得做。
狭窄的缝隙里她们躲着人，苏然享受着这最后的真切的触感，“我的藤蔓还够用，等会带上我吧。”
“……好。”
休沐日的人少了一半，他们回家了？就不怕消息泄露？
途中遇到的白蜡人再没有一点威胁，她们重新到了那块有金属脑袋的地方。
“先把电源切了。”洋可说着拉下电阀，“我们要上去。”
这看起来像缸中之脑，苏然腹诽，下一秒洋可就把她抱起来往上面跳，吓得她赶紧抓上对方衣领。
这人吓了一跳还故作镇定，洋可啥都知道。
上面排列了一排计算机。
苏然在这几年也进修过，倒也看得懂。
“这是在创造新世界吗？像那种游戏代码？”
“唔，看样子是的。”
她拿起光脑设备录下。这些机器就建在金属大脑上头，一块透明的玻璃地面隔绝了那大脑和外界的联系。
几个巨大的电极板插到那缝隙里，看样子是利用生物电流提取的场景构设，利用生物电，把那些“人”脑子里想的有用的东西汇聚起来。
从下面看根本看不到这里还有一条路。
她们相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走向那不知道通向哪的小路。
仅一人通行，要是身量再大些，可能会被卡在这里。
洋可猜测这只是机器摆放留下的间隔。并不是什么通道。
但别有洞天。
她没想到这里不是死胡同。
看来电闸只作用于那大脑处，前面还有灯光。一切都像是专门给她们开后门，休沐日少了不少人，之前洋可还疑惑的问题也摆在她俩面前了。
都说那纳斯是个黑心商人，一个无权无势的骗子，是怎么号令那些高知分子的？凭什么？
现在知道了，是因为这家伙在这里当狗。
苏然被这景象吓了一跳，冷光灯下几个玻璃罐摆着，里面都是同一个人。
洋可拍了拍对方的背表示安慰。看样子，纳斯这个人答应了什么出卖自己身体的东西，让他在这里地位很高。
她们没那么心大就这样出去，洋可按着苏然，两人一上一下趴在路口墙壁上打量着这个房间。
玻璃罐围了个圈，洋可这角度看得很真切，里面所有的人都是纳斯，还和不同的动物泡在一起。
这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见到的，难道也是这无数个相同的人的复制品？
“啪——”
后方她们刚拉下的电源又开了，苏然往后看，那罐子里的主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后面。
这狭窄的路退也退不了，洋可反应极快地翻身带着苏然进到摆满罐子的房间，恰恰好躲过迎面来的子弹。
子弹贴这鼻尖而过，她把苏然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那人。
这人真是神出鬼没，难道她们又要被抓进那黑屋里去？
“洋可你不觉得这人身形有点像那白蜡人吗？”
被这么一提醒，倒真是有点像，因为后退，她们贴上了后面的玻璃罐。
隐藏在暗处的白蜡人也露出头来，仅仅一两秒，她们就被包围了。
所以这里的白蜡人都是用这个人的基因？将动物和人的基因融合是违背人道的，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发现外面东西会发生变异后会筑起堡垒。
早在30世纪的时候，第一例动植物无师自通融合了人的基因发生变异的时候，联盟就说明人类基因纯度低于60%的时候就要被驱逐或者处以死刑。
所谓的基因分类也是以这个为标准……
那个时候全票通过了这个规则，他们普遍认为基因纯度不够就算不得是人类了，是怪物。
但是现在？玻璃罐放置着动物和人的“尸体”，那中心明显有个在不断分裂的细胞团。那“尸体”明显被细胞团变成了养分。
如果一切是联盟同意的，这完全就是左右脑互搏。
“你们见到了不太好的东西呢……”纳斯说，“所以，就算你是001，也是走不出去这里的了。”
他挥了下手，方才蛰伏的白蜡人一拥而上，苍白的皮肤在灯下透着冷意，这些东西完全带了杀意，是完全想把她们置于死地。
谁能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秘密，她的机械全藏在那“破烂堆”，赶到这动静会很大。
一切太出乎意料了。
那一瞬间洋可根本想不到能怎么逃出这里。
“愣着干什么？拿出你001的气概来！”苏然忽然上前把洋可护在身后，她手上粉末快速甩向周围，一把明火从手指尖冒出，混着藤蔓，大火忽然扩散开来。
这动静更大了。洋可震惊。
只听苏然忽然问纳斯，“这是你愿意的吗？变成这怪物？”
对方忽然就破防了，也不回答，忽然和那些白蜡人一起扑过来，无视那炙热的火焰，像是要拼死把看到这些的她俩弄死在这里，最好是死在这个人面前。
“还在发什么呆？洋可，那你那些机械人来接我们！”苏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搭上洋可手臂，那些机械也没有掉链子，这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火海里，把她们一捞，往外面飞速移动。
苏然看着火舌擦过她的头发，差一点就烧到她。
被这么光明正大地带走，苏然往后看，那火光在那逼噎的地方亮着。她这才觉得烟雾呛人，咳得昏天黑地。
洋可也吓了一跳，她赶紧回抱住苏然，顺着她后背。
机械移动快如残影，路上遇到的白蜡人都想把她们拉下来，她提前偷了这个地方的地图。看着一只手差点够到苏然衣摆，她把她按在怀里，用剩余的液体泼洒出去。
她们的后面熊熊燃烧，苏然放的火火势极大，不停蔓延，伴随着机器受到高温爆炸的声音，她们逃出生天。
这是休沐日，没多少人注意到这里的大火，这诡异的地方就这样毁灭。
苏然咳了半天，在她怀里不知道捣鼓了什么。洋可能感觉对方往身后的混乱场面看了一眼。苏然看了半晌才直起身对洋可说：“现在就出去。”
嗯，出去不难，她点了下头，二人以更快的速度向出口跑。
这边的分区和上面一样，现在3区炸了，不知道还有几个区。
她在路上遇到A333，感觉这人会知道这里的一些事，所以她一拉，把A333拉到机械上，一起往外面去。
“唉？”这人还在懵逼，以为他觉得自己掩饰得蛮好，他成功混在这里面，怎么忽然就悬空了。
这人一抬头，发现是洋可。
“怎么了？不是找我的身体吗？”
“你觉得现在这个身体怎么样？”
“挺好，完全不是人类的身体嘛，所以干什么都没什么副作用。”
“那现在不用找了，这边人体实在太多了，无异于大海捞针。”她把刚才拍的怼A333脸上，两手一提，他们一块钻进下水道。
这下知道外城巨大的带辐射金属废物是哪来的了，下水道堆满了和海边一样的废物。
如果时间恰的好，一直到出口，就会出现在外城区。
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地底下完全被凿空了，“出口”竟然在A区外。
一个实验基地从F区到了A区……
洋可看着熟悉的海滩，满脸震惊。
A333还不在状态，他还在想面前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不怕那种废弃金属？以他这几年贫瘠的认识，城里居住的人类和这金属待久了就进不去城市了，会被当成怪物，被猎杀。
如果有变成怪物的迹象，应该很容易被发现的，最明显就是变得不像人。
可面前这两个人没有。
第一次遇到洋可这人是在B区，那样一个废物城市，难道早就被污染了？所以那里的人，也就是洋可对那些金属没感觉？
那另一个呢？
他忽然想到那个时候不是洋可接电话？
是另一个？也就是面前这个？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面前两个都是怪物。
他这么想着，默默跟在洋可和苏然身后，不知道这人要去哪。
他们那么风风火火地从那个地方出来，肯定被列入暗杀名单了。
一直回到洋可那地下室，他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住在这个地方的。
我靠？我靠？我这是惹了什么人？
怪物吗？真是怪物啊？
连他出任务都不敢在外城区多待，这两人直接住在这里？
洋可没注意这人由绿变红又变绿的脸色，苏然忽然说自己想洗个澡换身衣服，她答应了，给了对方自己的衣服。
看着苏然走向另一对角的浴室，她把A333带到地下室入口：“家里没什么椅子了，你不介意，我们就坐门口谈吧。”
谈什么？
A333一脸迷惑。
只见洋可颇为绅士地往地上一请，先她一步坐下了。
“之前你说你是宙斯组织派去B区清理的？所以你还和宙斯有关系？”
“啊——”你要理解，他才14岁，虽然现在不是14岁，但他是人类的年龄只截止到14岁，所以有点中二病很正常。他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刚好了解到‘宙斯’这个人物……有点犯病了。”
“001？”
“……昂。”
“……”所以真是假冒的，靠，她应该现在就给自己弄个假死，让001永远活在过去。
“所以谁派你来的？”
“没谁啊，他们刚创造出我，就拿来实验一下。”
“用那么多人命？”
“……昂。”
所以面前这人什么都不知道。
……
就在洋可那一直冷静的面部表情要碎裂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了，光脑是可以随便换的，只要附近有个新的，她就可以把所有信息转移让之前那个变成没有一点使用痕迹的废品。
是孟可打来的。
她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很吵。孟可说：“洋可，你是不是去过F区引魂实验基地？”
听听这语气，这么肯定。
“对，怎么了？”
“你也在弄那事吗？”
旁边A333没有动静了，在听她们讲话。
洋可没把这人支开。
“我在调查，我想让这事被公之于众。”
“啊，那不巧了嘛……”
“等等，你在那里对吗？”所以那边这么吵，完全是因为他们几个肇事者把那弄一团糟然后跑了。
“你们做好全部准备了吗？”孟可在听筒那边笑了下，“我可是在这里藏了好久，可以开个直播搞点事。”
藏？
难道……洋可忽然想到自己在8区上层遇到的白蜡人是保持要出水面的攻击姿态的。是因为在她到之前孟可先一步下去了吗？
“你不知道我一身水躲在暗处有多难过……”孟可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你在哪里？3区？8区？”
“当然是8区了，不过这场火来的真稀奇，怎么扑都扑不灭。这边好热闹。”
“你怎么……”
“哈哈，洋可，你好啰嗦哦，等着重大新闻报道这件事吧！”
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秘密，到底是藏不住了……好像。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