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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IF·师兄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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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五条悟第一次正大光明下山的那天,并不是因为出师。
师父说既然你想知道我们是什么派,不如先去看看别人如何修炼,如何命名。你和五条悟意识到这是可以出去玩的意思。
强忍住笑意的五条悟一本正经地说,看来要好好规划一下路线啊,不然迷路了怎么办?
强忍住笑意的你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啊是啊,话说那家甜水铺子还开着没。
山顶到镇子的路你和五条悟闭眼睛都能摸出来,根本不用担心。
想到话本里武侠高手都是神神秘秘的,因此你出发之前还特意设计过装扮。你用白色纱布做了一个面纱,用来遮面。
五条悟非说他也要,你拗不过他,用剩下的那点边角料将他的眼睛围了起来。
“为什么是眼睛?”
“因为很吵。”
“哈?”
就是很吵,从第一次见面你就觉得很吵,明明嘴巴在说话,你的视线却忍不住落在他的眼睛上,去分辨他口中的那些有几分可信,去猜测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一想到要下山,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起身检查了一下行李。也因此看到了窗外窸窸窣窣的黑影。
你推开窗,五条悟正抬头看向你。他松了松纱带,很兴奋地说道,“小安也没睡哦?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走吧,月光很亮,有我在就能看见路。”
“是被你吵醒的。”你将窗子放低了一些,挡住了他的眼睛,接着利落翻了出来,“既然都醒了,那就走吧。”
你跟在五条悟身后下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怅然。小时候跟在姥姥后面,也是这样借着月光,去找那些只在晚上出现的草药。
长大一些就是跟着师父,天还没亮就起来练剑。剑气能扫起方圆几米的落叶,扑簌簌地沾一身的灰。
你问五条悟,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哼着小调,玩够了就回来呗。
你在面纱下窥见他的背影,五条悟却蓦然转过身撩起你的面纱,你猝不及防地和他--的眼罩对视。
“怎么,害怕啊?和师兄一起下山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你想象到他说到这里时眨眼睛的模样,“不想玩了就和我说,想师父了我们就回来。”
“谁害怕啊...”
“上次我下山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啦。”
“嗯嗯?害怕吗?”
“当然不是啊。”他很平淡地回答你,“就是转身的时候,想到山上还有你和师父,有一种无论如何都要回来的感觉。”
“...买个绿豆糕你内心戏这么丰富。”
五条悟笑着看向你,面纱模糊了他的轮廓,将某种东西隔绝开来,他说,对啊,我就是这么想你,和师父。
你听到了心跳在面纱中,剧烈的回响。
*
在山下的城镇玩了好些日子,两个人才想到真正要做的事情。五条悟指着桌上的烤鸭骨头,说我们就叫烤鸭派吧。
你说听起来脆脆的,寓意一点也不好,我们应该叫糯米糍派,生活将我们反复磋磨,竟然变得软糯拉丝可口。
也有不太开心的回忆,往南走时,盘缠不知所踪,你想到了那个撞进你和五条悟怀里的小孩,意识到那时候的拥抱是一把刀。
五条悟说别担心,他行李里还有剩余的。你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转身想去他行李铺子拿盘缠,发现他背后除了剑空空如也。
“哇哦,行李好像落在旅舍了。”
“不止行李吧。”
“啊?小安也落了东西吗?”
“当然没有。”你微笑着回答道,“还有你的脑子。”
五条悟独自折返回去,你坐在路边等他回来。半个时辰过去,你听见了匆匆步履声。
不一会有一个孩子闯入了你的视线,他慌张地四下张望着,不过你听到的声音并不是来源于他的。再过一会,几个大人追了过来,环顾后发现了你。
“看没看到过一个这么高的小孩?”
“看到了。”
“他往哪跑了?!”
“那边。”
你指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那些人走后,孩子从你身后的破木板中钻出来,绞着手指说,“对不起,上午偷了你和大哥哥的盘缠。”
“那还我吧。”
小孩子捂紧了口袋,“不行...我还要留它吃饭,还给你的话,你得带我走才行。”
你目光落在他脏兮兮的小手上,随后摇摇头,“那我不要了,反正我还有钱。”
话音刚落,五条悟就从另一边探出头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下一秒五条悟讪讪开口道。
“小安,快说谢谢我。”
“...”
“五条大人可是给你带来了好运啊!”
“我不要好运,我要钱。”
“哈哈,你猜怎么着,我们俩前脚刚走,旅店后脚就着火了。还好我带你走了啊,不然多危险!”
“...行李呢。”
“人家发生那种事,那么可怜,善良的我怎么好意思问呢!”
“...”你转头看向那个小孩说道,“钱还给我,至于你日后的饭量,要从你大哥哥那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