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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IF·如果五条悟是你的师兄1 ...


  •   “悟,这是你新来的小师妹,叫李之安。”

      这是你第一次见五条悟,他一头利落雪色短发,一袭白衣随风飘荡,那双眼睛如似神迹。

      不过神不神的,和你没关系,你也不信这个。你指着他手里的剑,说:凭什么我做师妹?打赢我的人,才有资格做我师兄。

      *

      你的记忆里没有爹娘,从小和姥姥一起长大。姥姥说那天她下山采草药,发现蹲在了灵芝旁边的你,乱糟糟的头发像是从哪掉下来的鸟窝。

      你是竹筐众多草药里的新鲜玩意,遇见姥姥后你的生活从抓兔子野鸡变成了晾晒草药。
      十三岁那年姥姥又捡了个受伤的人,也就是你的师父。

      他重伤昏迷,略微好转过后说要教你练剑,你问,剑是什么?比斧头更锋利吗?比姥姥更强大吗?

      剑,剑是你的心。你的心在哪,你的剑就在哪。锋利与否,强弱上下,由你的心说了算。

      你听不懂,但姥姥说练吧,你就捡了根木棍跟着他练剑。
      对你来说,练剑比捡草药简单,不用分辨品种,也不用记习性。只要看着尖端,保证祂永远指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他说你骨骼清奇,天赋极高。姥姥问你愿不愿意当他的弟子,你说离开这里的事,你不会做。至于要不要认他这个师父,他要先打败你再说。

      他哈哈大笑,轻轻一抬食指抵住你的额头,你便飞进不远处的药堆里,呛了一嘴的碎药渣。

      后来姥姥不在了,你的生活又从捡药变为练剑,某天他问你,愿不愿意和他上山去。
      上哪座山,要走多远,你统统不在意。你说好,但我要先和姥姥说一声。

      你和姥姥做过告别,答应她会记住离开家的路,只要想你了尽管托梦来,天涯海角你都一定回家来看她。

      你什么都没带,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跟着他上了山。

      *

      五条悟挑起眉靠近你,因此你与那双眼睛的距离更近了,这是你首先在他身上感觉到攻击性的部分。

      然后是他的话,他上扬着语调,很不屑地说道,“你、谁、啊?”

      你想抽他的剑,他反手挡开你的动作。你和他的距离借此拉开。他下意识想对你出剑,在此之前上下扫过你,随后看向师父,很无趣地说道:
      “诶,没剑怎么打啊?师父也不能什么都带回山上来吧,桃子都不够吃啊。”

      他朝你抬抬下巴,“听见了没,新来的。没经过我允许,你不许吃山上的桃子。”

      师父将自己的剑丢过来,你抬手接住。五条悟轻佻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动作顿了顿,站直了些看向你。
      雪色的睫毛挡住他蓦然凌冽的视线,轻推剑柄带出寒光。在初次见面,五条悟送给你的见面礼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雪。

      *

      好吧,最后你还是做了那个师妹。剑刃相对的瞬间,你就意识到了以前师父的出手都只是过家家的程度。

      五条悟第一剑就震得你虎口发麻,不过一个回合就听见了剑柄落地的声音。他很欢快地吹了个口哨,“不会哭鼻子吧?”

      “你真讨厌。”你说。

      师父哈哈大笑。

      此后你的生活更丰富多彩了些,有时候天没亮就会被鸡鸣吵醒,当然山上没有鸡,只有学鸡叫的五条悟。
      五条悟说的桃子,你也没找到能摘到的位置。在你获得人生中第一把剑的一个月后,一支箭穿透了你的窗子,扎进木桩上。

      草率的笔迹,幼稚的构图,还有角落里那句「谁打开是笨蛋」的留言,都彰显着这是谁的手笔。

      花瓣应该落了满地,但现在几乎看不见什么踪影。枝叶密密麻麻挡住了太阳,你低着身子,按照五条悟给你的图纸寻找标记「×」的部位。

      蓦然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你的后脑勺,你捂着头去看,是一个啃完的桃核。回过头去,看到了坐在高处、手里还握着半个桃子的五条悟。

      五条悟是在这一天,决定接受自己有一个小师妹的事实。你也是在这一天,发誓今晚一定要把所有桃子都吃完,再把桃核都堆在他卧室门口。

      *

      某天你问,我们属于什么剑派?师父说你想叫什么派就叫什么派。
      五条悟说,叫桃子派。师父笑而不语。你说那听起来一点也不厉害,美味倒是挺美味的。
      五条悟说,那我们算什么呢?无情派?
      你举起手指向他,和师父告状:他一定又偷偷下山去听话本。
      五条悟很气愤地反驳你,我下山为了什么,不是你非说要吃绿豆糕吗?
      你点点头,肯定地说道,看吧,凉薄之人,你还蛮适合休无情道的。

      五条悟笑眯眯地揽过你的肩膀,一整个蓝天都揉碎在他的瞳孔里,你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桃林的蜜色,好像闻到了很甜腻的气息。
      他说,不行啊,小师妹,我舍不得你和师父,我修不了无情道啊。

      你在他的怀里和他对视,感觉到距离你喉咙很近的部分重重地跳了跳,连带着胃都不舒服起来。

      你推开他,很无奈地说道,你少吃点桃子吧,你身上一股桃子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IF·如果五条悟是你的师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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