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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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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合上门，习惯性低垂着头的沈鸥也不禁微微挺起胸膛，汇报结束后，总裁面无表情地宣布鉴于他的突出表现，他的职级上调为P9，薪资将大幅提升，同时为他配备了私家车与公寓。
亲手挖掘出沈鸥能力的韩顾问看出他的受宠若惊。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他温和地说，“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继续为集团贡献出你的力量，”他鼓励地笑了笑，“集团将会给你更多，如果你全心全意为我们效忠，我们甚至可以将独享的权利赠与你，当然这个嘛，不久后你就明白了。”
他意味不明却极具诱惑力的话让沈鸥内心振奋，他明白这位他尊称为韩老师的人地位很不一般。
回去的路上，他绕了一个大弯来到营销一部，隔着透明玻璃窗，凝视正在双手比划着什么，和邻位女同事说笑的爽朗青年——他的学长。
玻璃窗浅浅印出沈鸥绮丽纤细的身影，他的头发垂到脸侧，加上漂亮精致的脸蛋，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他将头发别到耳后，眼中除了他的学长再无他人，他一路追随陈璧来到这里，现在已不满足仅仅和学长共事，他的心在叫嚣着更多更多。
马上了，马上我就可以配得上你了，学长。他神色无波无澜，内心却泛起一圈圈甜蜜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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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你要识时务得多，对吗？祁棠。”沈鸥的身影消失后，韩柏从箱中拿出一罐石榴味营养剂，扯掉开口，将手边的探测器伸进去，粗粗核实了一下数值。
祁棠已从办公桌后过来，低头站在韩柏身边，面对对方质问的语气，没有一丝不悦，眉眼间的冷漠消失得一干二净，带着麻木的顺从，他垂下眼帘，“是的，韩监察官。”
韩柏摇头轻轻啧了一声，他将营养剂与视线平齐，晃动透明罐中的淡红液体，专注的神情仿佛可以看出他对营养剂倾注的极大心血。
然后，他没有回头就精准地攥住祁棠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拖到面前，揪起他的头发往下扯。
瓶口倾斜，淡红色的粘稠液体倾倒在青年俊美的脸上。
这无疑是一个极具羞辱性的动作，不过祁棠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他半跪在地上，红色液体从仰起的脸上往下流，祁棠闭上眼，感到粘稠的冰凉液体顺着额头，到鼻梁，然后顺着流到唇边。
“喝了。”韩柏命令道。
祁棠顺从地打开嘴，液体涌入他的口腔，他合拢嘴，让液体顺着喉咙，流入食道，最后抵达胃部，等待被身体吸收。
将空了的营养剂扔到一边，韩柏傲慢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青年，“祁棠，你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我们抚育了你这个低等Alpha二十年，没有我们，你什么也不是。你应该知道我们有多看重这次的成果，而你竟整整用了一年才研发出来，接下来半年内如果销量没有达到预期，你会立刻被他人取代，明白了吗，小祁总？”
说话期间，一股烈性伏特加的浓重气味充斥在密闭性良好的办公室，这是韩柏为了更好地体现其压迫感而释放的气味，他们Alpha称之为信息素。
是的，他们Alpha，这是韩柏种族的称呼，他们并不属于当下这颗名为z星的星球，虽然他们外形上与z星人类别无二致，但他们拥有更长的寿命，更卓越的身体素质，更出色的外貌、更出众的智商与更加淡漠的情感。
一场浩劫使他们的母星资源枯竭，担任繁育者的雌性灭绝。Alpha族群不得不乘坐星舰穿梭在茫茫的星际中，寻找其他的星系作为领地。
他们的运气很好，很快发现了这颗适合他们生存与潜伏的星球——这里的统治者身体结构与他们几乎相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经过研究发现，z星中有极小一部分人经过分化后可为他们繁育后代。
当然，凡事不可能事事如意，令他们遗憾的是，这些人藏匿于人群中，没有明显特征。
截至今日，这群聪明的Alpha已潜伏在z星二十余年，二十余年间，数量稀少却能力出众的他们已成功打入星球内部，政治、军事、商业、科研......最顶端处无疑不蛰伏着Alpha。
为方便管理，他们甚至将z星上四分五裂的各国势力统一为一个整体——帝国联邦。
庞大的人口基数使得他们寻找繁育者成为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一次偶然中，Alpha发现自身的信息素可以加速潜在繁育者分化，身体接触与口服虽都可以，直接服用的效用却比身体接触强百倍不止。
他们将信息素浓缩液稀释亿倍，应用于人工降雨或自来水工厂中，效果虽并未十分显著，不过很明显，人类的身体正在慢慢发生改变。
还是太慢了，他们决定下一剂猛药，也就是新研发出的营养剂，这种食品中同样含有极其微量的信息素浓缩液，经过不断改良，其功效大大提升。长期服用一段时间后，藏于人群中的繁育者将很快分化并显露出明显特征。
Alpha将这群繁育者命名为——Omega，第一批Omega分化年龄在18至40岁之间，其体内会慢慢形成新的器官——脖颈处的腺体及体内的生殖腔，他们也将会感知、并散发只属于Alpha和Omega特殊气味——也就是信息素。这将是alpha找到他们最快捷的方式。
alpha们相信，他们将很快发现隐匿于庞大人流中，属于他们的Omega。
至于其他人，高贵的Alpha并不关心，那些人只是维持联邦正常运转的工具而已，在属于alpha内部的会议与书面报告中，他们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称谓。
这周的会议将由韩柏主持，他是一名S级Alpha，听级别就知道，他是Alpha中的佼佼者，主要职责是监督及挑选为Alpha工作的z星人，没错，z星有很小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了Alpha的存在，因其提供的巨大利益与回报，他们选择背叛同族、臣服于强大的异族。
韩柏有些厌倦了将那群数量庞大的、没用的z星人前面加太多前缀，他决定为他们想一个统称，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韩柏正漫不经心思考之时，一个青年抱着营养剂走进来。
健康结实、待人真诚、工作勤恳、脸上挂着愚蠢笑容的青年一进来，差点让韩柏笑出了声，这不正是那群工具人的典范吗。
陈璧，青年傻兮兮地笑着，握上他的手，说，他叫陈璧。
陈璧吗，璧。
那就叫他们Beta吧，没用三秒，韩柏就决定了他们的名字，并肯定这个名字一出即被沿用，没有Alpha在乎他们叫什么。
*
在S级Alpha强硬信息素压迫下，祁棠呼吸困难、四肢发软，他得用全身力气才能支撑自己不趴倒在地，一股强大的、来自基因层面的力量积压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大口地喘着气，摸索着用手指解开自己衬衫纽扣，指望借此让自己能够呼吸上几口氧气。
韩柏在祁棠晕过去之前大发慈悲地收起了信息素，他瞥了瞥跪在地上的青年，像面对无能孩子的家长，他叹了口气，“你真应该向你的父亲多学习，他总是趴在我们脚边，像一条乖巧的狗，就算他已没有生育能力，不过仍有不少Alpha愿意享用他的身体，并把重要的商业版图交由他指挥，让他从一个被丢弃的私生子成为首屈一指的商业名流，这些都是我们对你父亲忠诚的肯定，如果你像你父亲一样听话，他的下一任接班人，毫无疑问将会是你。”
祁棠父亲称得上蓝星第一位Omega，也是由于他使得Alpha们洞察出了这个世界的潜在繁育者。
他当时被一名暴躁的、等级不算太高的Alpha强行标记后怀孕，因为对Omege身体并未有太多研究，这导致祁棠父亲未分化完全的生殖腔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丧失了生育能力，其唯一的孩子祁棠也是一名低等级Alpha。
片刻的沉默后，韩柏加重语气，阴恻恻的语调令人不寒而栗，“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够忠诚，就算你属于我们的一份子，我们也不会因此心慈手软，明白吗，祁棠。”
祁棠从信息素压制中回过神来，涣散的浅金瞳孔有了一丝清明，他张开嘴，“明白。”
“明白就好。”韩柏并没有满意这个回答，归根到底，他并不满意祁棠这个人，作为一名时刻与人打交道的监察官，他擅长洞察出他人潜藏的本质。
他能够察觉出祁棠冷漠外表下的软弱，某种程度上祁棠甚至不如手下的沈鸥，那个出身贫贱的纤细青年有着不符年龄的野心与城府，韩柏能感觉到他谨小慎微的外表下贪婪的内心，加上他卓越的才能，好用又方便操纵、正是他们需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