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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山中修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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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师傅，您怎么总让我们练这些基本功啊？”木头撅着嘴，手中的木剑有一下没一下地挥动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男人闻言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道：“傻小子，你们年纪还小，筋骨未成，练太多反而伤身。再说...”他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盖房子还得先打地基呢，习武不打好基础，往后怎么往上建？”
李同玄安静地站在一旁，对这个解释并不意外。他反倒拍了拍木头的肩膀：“师傅说得在理。”
自从这个半路遇见的师傅出现后，他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更难得的是，对方分文不取。
这一个月里，他通过多次模拟，在村边的林子里收获颇丰。那一些奖励，让他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漏风的茅草屋，如今已变成了三房一厅。最让他欣慰的是，终于不用再忍受师傅那震天响的呼噜声和恼人的磨牙声了。
“咳咳，”师傅突然清了清嗓子，“看你们这么用功，今天带你们去后山开开眼界。”
“后山？”木头惊得差点跳起来，“可我娘说那里有吃人的野兽，从来不让我们靠近。”
李同玄眉头微蹙，他对那里不太了解，他通常只是在村子附近的林子里寻找。
“有师傅在，怕什么？”师傅挺起胸膛，突然一个鹞子翻身，紧接着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衣袂翻飞间尽显高人风范。木头看得两眼发直，连连拍手叫好。
“师傅，我们真的不需要准备什么吗？”李同玄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干粮、武器什么的...”
“用不着那些累赘。“师傅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有我在，保你们平安。”
见师傅如此笃定，李同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暗自提高警惕，跟着师傅往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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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斑驳地洒在林间小径上，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努力驱散着李同玄心中的不安。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座湖泊旁。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泛起粼粼波光，四周静谧得只剩下鸟鸣与树叶摩挲的沙沙声。
“师傅，我们来这儿做什么？”木头挠了挠头，满脸疑惑，“要是玩水，村口那条小河不就行了？何必跑这么远？”
男人神秘地笑了笑：“人多眼杂，有些东西，得在清净的地方教。”
“来，都脱衣服下水。”
“啊？我不要啦，师傅！”木头猛地抱住胸口，活像个遇见登徒子的黄花大闺女，满脸抗拒。
“不要也得要。”男人不知何时已闪到木头身后，嘴角噙着促狭的笑，伸手一推——
“噗通！”
水花四溅，木头手忙脚乱地扑腾了几下，才勉强浮起来。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李同玄，挑眉道：“你是想让我‘帮’你下去，还是自己来？”
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里分明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同玄叹了口气，举手投降：“我自己来。”说完，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稳稳地扎进湖中。
湖水微凉，但他就很快适应了。他浮出水面，抹了把脸，见木头正狗刨式地绕着他打转，活像只兴奋的小狗。
“师傅，我们都下来了，接下来做什么？”木头嚷嚷着。
男人站在岸边，双手抱胸，目光沉静：“今天教你们——下潜。”
他早已踩过点，这湖泊看似幽深，实则最深处也不过三丈有余，况且以他的身手，即便两个孩子真出什么意外，他也能立刻把人捞上来。
“下潜？这有什么难的？我早就会了！”木头不以为然，拍着水花喊道。
李同玄没吭声，只是默默推开一直在他身边扑腾的木头。他虽然会游泳，但也仅限于浮在水面上游动，真正的下潜，他从未尝试过。
男人嗤笑一声：“你那点本事，也就敢在浅河里扑腾两下。抬头看看，这湖比你平时玩的水沟深多少？”
木头一愣，低头望向脚下——湖水清澈，却深不见底，阳光只能照亮上层水域，再往下，便是一片幽暗的蓝。他咽了咽口水，终于老实了。
“真正的下潜，不是憋一口气胡乱往水里扎。”男人蹲在岸边，语气认真起来，“呼吸要稳，动作要缓，身体要放松。”
说着，他站起身，做了个示范动作——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身体笔直如箭，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沉入水中，几乎没有溅起水花。
几息之后，他才浮出水面，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看向两人：“看清楚了吗？下潜不是拼命挣扎，而是让身体顺应水的浮力，慢慢沉下去。”
木头先前已经有一些下潜过的基础，所以学起来也是十分的迅速，李同玄进度则有一些缓慢，但男人想到他是第一次学习下潜，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上前一对一的指导。
“对，就是这样。”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记住，在水里，越是慌乱，越容易出事。”
教导一阵过后。
“好了，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如何下潜了。”
二人连连点头。
“那么——你们就下潜到湖底去拿一块石头给我。”
“啊？！”木头猛地呛了口水，瞪大眼睛， “师傅，您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湖底少说也有两三丈深，我们才刚学会下潜，您就让我们潜到底？这哪成啊！我们俩可不干。”
木头真的很不解，这才刚刚学会下潜了，他下潜最深的距离也不过一丈左右，李同玄就更加了，这才刚学会，就是下潜这么深，根本办不到啊。
李同玄也很赞同木头说的话，这不就像游戏里刚学会普攻，就让你去打BOSS吗？怎么可能，完全做不到啊。
男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哈哈，不用担心，为师自有办法。”
一阵过后。
“师傅，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吗？在我们身上绑石头，那我们还游得上来吗！”木头挣扎着，不让男人将绳索绑在身上。
李同玄也在旁边，帮忙撕扯着绳子，“师傅，你三思而后行啊，这是杀人呐！李婶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对于李同学的话语男人权当没有听见，三下五除二便把两人都绑上了石头。
无法反抗的两人，也就这么一鼓作气的下潜了下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沉入了湖底。
李同玄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想让我们死啊，绑的石头居然这么重，这下沉的速度也太超乎想象了吧。
游着游着，他发现了一处闪光点。也幸亏男人系的绳子足够长，能让他游到那一处闪光点附近。
唔？
河蚌？
他拿起来好好的端详，但无论他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河蚌，就是长的有一些黢黑。
既然这是一个普通的河蚌，那他刚才看到的闪光又是从哪来的？他心里怀揣着重重疑惑。
他也没有多想什么，随便捡了个石头就准备向上游去。
他刚露出水面，就看见木头像小狗一样朝他游了过来，“同玄同玄，你终于上来了，我还以为你在下面晕过去了，刚想叫师傅下去救你呢。”
“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嘛，好了好了。”他阻止木头继续在他旁边转圈圈，他感觉他都要被木头的转圈圈给转晕了。
一边压着木头，另一边他举了举手中的石头，向男人示意他已经捡上来了。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只见他随手拾起两块小石子，指尖轻弹。
“嗖——嗖——”两道破空声响起，绑在两人身上的粗绳应声而断。
浑身滴水的两人跟着男人往回走，刚进村口就被闻讯赶来的李婶逮个正着。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听说你们往后山跑了！”李婶抄起扫帚就要打，却在听说这是男人的训练要求后，立刻变了脸色，“哎呀，原来是吴师傅在教导，真是他们的福气。”
“娘。”木头委屈地扁着嘴，活像只落水的小狗。
李同玄也配合地打了个喷嚏，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显得格外可怜。
李婶见状立即心软，忙不迭地催促道：“快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们熬姜汤去。”说着又转向男人，“仙师要不要也...”
男人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必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男人背着手，缓步朝李同玄的住处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晚风送来身后渐行渐远的对话声：
“晚上想吃什么？娘给你们煮。”李婶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听到李婶的询问，二人也是欢呼雀跃。
“太好了，娘！”木头开心的都要蹦起来，湿漉漉的嗓音里透着欢喜。
“太好了，李婶。”李同玄的应答声温和许多，却同样掩不住期待。
男人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都被他脸上的大胡子给遮掩了过去，这才没有被人发现，他居然还渴望这般市井人家的温情，但是这一些在他执着于修仙问道却始终徘徊在门槛外的这些年里，竟显得如此陌生又熟悉。
他抬头望了望天边渐沉的落日，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
身后的声音随着距离拉远而渐渐模糊，最终消散在傍晚的炊烟里。
村道上，几个玩耍的孩童好奇地打量着他，却又在他走近时害羞地躲开。
远处传来犬吠声，混合着谁家母亲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喊声。
男人走到李同玄的屋前，随意跨越李同玄还没有装修的篱笆门。院子里，几株野菊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站在阶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了一眼——村庄上空已经升起袅袅炊烟，在暮色中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倒是比我以前时候要热闹。”他轻声自语，推门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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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李同玄坐在窗前。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他掌中的河蚌上，但是并没有照亮河蚌，那蚌壳连月光仿佛都可以吞噬掉，拿在手中漆黑一片。
“奇怪...”他取出随身小刀，用力撬了几下，刀刃都卷了边，蚌壳却纹丝不动。
他又找来石块狠狠砸了几下，那看似普通的河蚌竟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这绝不是普通的河蚌。”李同玄摩挲着贝壳上神秘的纹路，那些纹样在月光下仿佛会流动一般。
他想起这一个多月来的观察：男人虽然来历不明，但品性端正。上次他故意拿着三块灵石去请教，男人不仅详细讲解，还教他如何辨别灵石品质，丝毫没有贪念。
“明日一早就去请教师傅吧。”他将河蚌小心收进怀中，却没注意到贝壳缝隙间闪过一丝微弱的蓝光，转瞬即逝。
